破风者 第四百一十二章 觉醒了么

青玄子一席话让两人沉默了，想念归想念，但是人生的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这是他们所必须经历的。

玄者之路就是这样，你会经历很多人，也会历练过很多事，有些人或者事会让你停下脚步，驻足欣赏。但是终究你的路是向前的，强者之路，永远没有终点。

“我们可以这样的沟通，已是很好的事情了，凡事还是不要奢望太多，知足常乐是为心之根本。”看着林芃两人，青玄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弄弄的笑意。

“师父，还记得我们之前所习练的‘煞气诀’么？我在这边参加了一个叫做‘界榜’的位面活动，发生了一些奇遇，得到了一些类似的功法。”对于新习练功法之事，林芃觉得还是要跟青玄子说一下比较好，毕竟两人现在所习练的可是其他门的“功法”。

“刚才看到你二人，我就想问了，这是什么功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见到林芃两人只是，这黑色的幽暗气息，突然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思绪。

“师父想到的可是‘杀门’？”对于和“杀门”在一个位面的“道门”来说，见到这黑色的幽暗之气，应该很正常吧。

“你这么一说，我好想有些印象了，对就是‘杀门’，难道你们觉醒了么？”对于这两个徒弟的身份，他早就知晓，但若是两人这么早就觉醒，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并没有，只是一些奇遇，让我们见到了‘杀门’之人而已。”林芃缓缓说道：“而且，师父，你知道么，我们竟然和这个小世界的上神遇到了，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上神竟然是‘杀门’之人，而且还是‘杀门’老祖的亲传弟子。”

“芃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我们从那个位面下来，除了要平息巫族之乱，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追查他的下落。”青玄子脑海中突然多了很多从前的记忆，若不是消耗过大，或许他可以将另外一个任务也完成的很好。

“师傅是说你们那位面早就知道他的下落？那为何过了这么多年，才派人来将他带回？”林芃有些诧异。

“‘四神殿’之事非同小可，并不是来一个人就可以将他带回那么简单。”想到这“四神殿”，青玄子可知道它的危险。

两人静静的听着，他们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

“其实很多年之前，他带着‘四神殿’出逃之时，我们并没有发现发现他的下落，后来巫族作乱，才将这里暴露了出来。但是我们也只能查探到，他存在于这个小世界，并不确定他在哪个位面，所以那时，我们只能领了任务下来，最后因为功法消耗的原因，我们没能破壁障再去寻找，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青玄子突然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感觉。

“那为什么会等到现在才将他找到，然后押回呢？”凌灵又有些疑惑，时隔多年，她隐隐感觉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要么，为何会拖了那么久。

“或许这事应该和祖师有关吧。”青玄子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道。

“和‘道祖’有关？是为何意？”闻言，林芃突然感到事有蹊跷，并非他所想那么简单，竟然连“道祖”也牵扯其中。

“我先和你们说说这四神殿吧，或许你们能够好理解一些。”凡事皆有因果，青玄子想了想，还是要从那“因”说起。

林芃和凌灵对视了一眼，随后转过头去，整齐的点了点头。

“‘四神殿’并非只是一枚普通的灵印，它是一个仙殿，一个真实的仙殿，里面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包括四神。而这四神归属一位上神所有，这位上神是谁我就不过多的介绍了，你们终究会遇到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所说的，这个小世界的上神，他能将‘四神殿’带离，这绝非简单之事，若不是那位‘四神殿’的主人默许，他根本连我们那个位面都出不去。”他曾记得，这“四神殿”丢失之事，在他小的时候，也有听闻，不过，他只记得，那时候，“道祖”并不让他们讨论此时。

“那位上神又为何将他放走？总感觉有什么用意，不然怎么会看着自己的物品被人带走？这太奇怪了。”林芃听出了一丝异样，一切的一切，真想被安排了一样，不自觉的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所以，祖师也不明白，就派我们来一是对抗巫族，另一个目的是调查他的事情。不过祖师当时也说了，不用勉强，能查到最好，查不到也没关系，‘杀门’的事情，自有‘杀门’解决，之前我不明白，直到遇见了你。”他若有深意的看着林芃和凌灵，感叹道：“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师父是说我们转世也和他有关？若是这般，我觉得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第一，那位上神为何会放走他，还任由他在这里造出一个小世界来。第二，既然派人来了押解他，为何又由我二人出面才可以？第三，我二人与这事情到底有多大的关系，为何我二人原本只是同门的师兄妹，又是互相仇视，为何会转世走到一起。”对于前世之事，林芃也略有耳闻，但是他只知道他和凌灵前世的身份，却不知道，如此看不上眼的两个人，怎么会转世成了夫妻，这太诡异了。

“师父没法回答你们，因为师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收你们为徒，跟祖师有关，我只能和你们说到这里了，其他的事情还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了，而且，若是你们觉醒之时，还会有更为残酷的选择在等着你们，那时候你们会觉得此刻所经历的苦难都是微不足道的。”对于两人的转世，青玄子确实不知，他离开的时候，那时候，林芃和凌灵的前世都还在“杀门”，所以两人为何会转世，他确实不知道。他只知道，离开之前，祖师曾经嘱咐过，要他收一位转世之人为徒，如此而已。

“在师傅原来的位面，师父应该见过我们的前世吧？可以跟我们说说么？”对于前世，林芃似乎特别的好奇，他很想了解很多的事情。

“说实话，这些事情本不应该我告诉你们的，但是既然你问到了，为师就给你们说说吧。”青玄子看着两人，微微一笑，问道：“这样吧，你们先说说，你们都知道多少前世的事情，说给我听听，我再告诉你们一些，你们不知道的。”

“还是灵儿说吧，我也想听听灵儿知道多少。”本想开口的林芃突然转头看向凌灵，两人前世的事情，从来没有坐下来深刻的聊一聊，这次他想听听凌灵的说法。

“我只知道我们的前世都是煞神，隶属于‘杀门’，哥哥是小五，我是小九，但是好像哥哥的地位比我要高，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看了看两人，凌灵沉思着，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嗯，确实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你呢，芃儿，知道些什么呢？”青玄子转而又看向林芃，有些好奇他知道些什么，因为林芃在问他这些问题的时候，眼神中透着不一样的光芒，所以青玄子推断，他应该是知道的多一些。

“我知道‘杀门’的祖师‘煞神之祖’，不是人族，是灵族，由杀之意念所形成。然后是我被称为‘五尊者’，灵儿被称为‘九殿下’。还有那偷‘四神殿’的人原本是‘杀门’大师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林芃边想边说，边说还边带着些许的疑问，有些是他自己都疑惑的事情。

“好吧，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你们是‘杀门’之人，芃儿的前世是‘杀门’祖师之下，地位最高的，也可以说你是‘杀门’祖师培养的接班人，是统领‘杀门’之人。这‘杀门’自你之下，分为‘参殿’，‘护法殿’，‘煞神殿’，‘九门’，而灵儿的前世就是这‘煞神殿’的九殿下，也是统领‘九门’‘紫煞门’的人。”青玄子如是说。

“师父，这些殿是不是有等级划分啊，而我被称为小五，是不是因为我原本是‘煞神殿’的五殿下？”似乎听出了什么，林芃疑惑的问道：“还有这九门应该才是‘杀门’之人最多的地方吧？”

“你说的没错，‘杀门’自你之下的‘参殿’有两位殿下，他们负责杀门的整体运行，发派任务，制定行动方案。‘参殿’下面是‘护法殿’，护法四位，东，南，西，北，镇守‘杀门’四方，负责‘杀门’安全。剩下就是‘煞神殿’，统领‘九门’，负责具体的任务。”

“我前世的地位好低啊，竟然比哥哥前世低那么多。”凌灵感慨，原来“尊者”和“殿下”差了这么多，她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的前世，因为是师兄妹的关系，应该差不了多少，可现实是根本不是她想到的这个结果。

“已经不低了，‘杀门’之人，就算是‘九门’的普通煞兵都是让人忌惮的存在，他们太强了，而且是那种杀人于无形的强，你们两个前世的实力，就自不必说了。”青玄子摇着头，这凌灵是不知道实际情况，是不知道这“杀门”的恐怖之处，所以才会觉得自己的地位低下，岂不知，“杀门”都是可以让人身死道消，不如轮回之人。

“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一切好像都是被谁安排好了，我记得那‘煞神之祖’跟我说过，说他亏欠与我，我当时还不太明白，听完师父说的这些话，我大概了解了，或许我应该是为他而转世的，而且有很大的关系，是因为我那个盗走‘四神殿’的师兄。”林芃理顺了一下这些事情，总结出来，差不多这就是他可以想到的了。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刻意安排，这件事情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去摸索，去抉择了，对了刚刚你说，你见过那‘煞神之祖’？”对于这些事情，青玄子也似乎有了一些答案，但是，有些事情，他不会和两人说，行为那是关乎他们自己抉择的事情，虽然是两人的师父，但他也知道，他无权干涉两人的抉择，自己的路就要自己来选择。

林芃叹了口气，突然抬起头仰望星空，有些感伤的意味。

“不必太过在意，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既然选择了转世重生，那就是给了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们要记住，不管觉醒与否，都要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做决定之前想一想，那样的结果是不是你们所想得到的，没人会替你们做出选择，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啊。”

“师父不担心我们觉醒之后会选择回去‘杀门’，不选择‘道门’么？”

“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是你们的师父，只负责传授你们功法和做人的道理，其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担心有什么用呢，而且我受祖师之命收你们为徒，是祖师惜才，所以才会如此，就算你们最后不选择‘道门’，祖师也不会收回你们的功法。毕竟你们为‘道门’做过贡献。而且，你们就算再怎么抉择，我是你们师父这件事情，是怎样也改变不了的了，就算你们觉醒之后再忘恩负义，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吧？据我所知，无论你们的前世，或者今生，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知道两人的前世今生，他才如此笃定，师徒一场，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师父，我们不会的，我们能够走到今天，全靠师父不嫌弃，尽心培养，若是恩情都可以忘记，那么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间呢。”凌灵见青玄子如此笃定，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做出那样忘恩负义的事情，会不会选择‘道门’暂且不说，但是青玄子这师父是绝对不会不认的。

“那么我呢？若是你觉醒了，发现自己和一个你讨厌的人成亲了，你会如何抉择呢？”听到凌灵的话，林芃有些感慨，既然不会忘了恩情，会忘了爱情么？

“以后的事情还是要留给以后去想，现在你们不是在一起呢么，要相信自己的的选择，不要把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拿出来想，那样对你，对灵儿都不是一件好事，我且问你，所现在要你选择，你会离开灵儿么？”

林芃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灵儿是我今生之所爱，我必不会离开她。”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两人是怎样走过来的，相识，相知，相爱，成亲，是命运使然，也是他们之所选择，既然是自己所选，那么，又如何可以简单的放弃呢。

“哥哥放心吧，若是我觉醒了，我一定会离开你的，你太烦人了。”听闻林芃的话，凌灵心中突然感到特别的畅快，但是，她还是想逗一逗这个榆木脑袋的人，他太木讷了。

林芃惊恐的转头看她，沉思了一会，随即抬手在凌灵脸蛋上掐了一下，又笑着转过头去。

刚听到这话，确实有点诧异，不过想了想，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凌灵对感情付出的多一些，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自己呢。

一世的选择，倾注三生三世的感情又如何，管它什么前世，管他什么今生，在感情面前，一切都无所谓。

“你们之间的事情，还需要你们自己去处理，一路看着你们成长起来，当师傅的很是欣慰，但是感情之时，师父帮不上忙，但是师父要说的是，不管前世，或者今生，你们是否觉醒，有些感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好好珍惜，即使觉醒之后，你们互相看不上眼，但是今生的记忆还在吧？多想一想你们的曾经，多想一想，你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对于感情，青玄子不是很懂，但是作为旁观者，他真的不希望两人就这么分开，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知道了师父，我们会好好珍惜的，不管怎样，我们会好好相守下去，什么前世，什么今生，什么被人安排，都不及灵儿半分，若是要我选，我宁可放弃所有。”对于两人，林芃早有想法，为了凌灵，他可以放弃追寻武道之路，为了凌灵，就算觉醒，放弃选择的权利又如何。

“我知道你的心，你也明白我的意，不管怎样，我许你今生不离不弃，也愿你与我生死相依。”凌灵眼含热泪，轻轻的靠在林芃的肩膀上，这一刻让她安稳，若是可以将生命定格于此，那么，她便是幸福的。

“好了，看到你们很好，师傅就放心了，我的精神力就要耗尽了，我得收回功法了，否则，再消耗就要变成傻子了。”

“为何我们没有事，而师傅却消耗的如此之快？”凌灵皱了皱眉头，青玄子所说的让她感到非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