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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游戏 >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 第一千七百六十二章 战后

当林年回到俱乐部内的时候闻见的是满鼻的血腥味,整个夜店的舞池都被鲜血涂满了,地上尸体横七竖八,大多都是被咬断脖颈死亡的普通人,看得出来这里经历了一场屠杀。

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具未知的人形焦炭,整块地面都被烧成了熔岩状态后重新凝固成黑色的固体,不难猜出造成这一幕的人是谁,而那具焦炭的身份又是什么。

重新披上了一件地上捡来的衣服的林年站在夜店门口,看着那些躺在血泊中的尸体,其中不乏与他一样的年轻人的面孔,他们的人生本来还有很长,今晚出现在这里不过也是不值一提的放声欢纵,可最终却是断送了整个未来。

那么他们的死该算在谁的头上?

不远处那具不知名焦炭必然是要承担最大责任的,可其后呢,策划这一整个局的皇帝也难辞其咎,再者…阻挠林年救下这些人的她也同样身负罪孽。

林年是有机会将这些无辜的人救下来的,如果没有她的阻挠。

就和李获月说的一样,冷血的不绝对,那就是心怀软弱,绝对的不了冷血。要么冷血到像是没有感情的怪物,要么就不要抱着软弱走上这片战场。

他的确在刚才外面的厮杀上赢了一小筹,但这并不值得,因为他本可以赢更多,只因为到头来还是存了一丝软弱,失去了终结这个罪孽延续的机会。

不过现在,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在那些不断积累的罪孽以及仇恨面前,再多的软弱也该被剥去了。

裂开东京上空云层的异象不仅是改变了天候现象,同样也改变了许多曾经一直晦暗的东西,而突破了那一层东西,最终释放出的野兽会是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不过很快谁都会知道。

不再想了。

林年的表情已经趋于平静了,只是将这血泊中那一张张死去人的面孔深深的印在了记忆里,随后徒步走上了一侧的阶梯。

想去打开vic包厢的大门,不过似乎没那个必要了,因为门连着门框一起都消失不见了,里面倒是可以一眼看见路明非和绘梨衣他们在那里等待着。

“我去,林年你终于回来——见鬼!”路明非看见走进包厢的林年才准备长松一口气,但冷不丁瞥见林年身上那仿佛裂开一般的恐怖伤势的时候,脑袋都清明了许多,一身冷汗给他吓精神了。

恺撒和楚子航在借着房间里通过路明非点燃的火焰看清林年的伤势时,都是太阳穴血管猛跳了几下,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个林年居然重伤到这种程度。

八岐呢?林年不是有一个自愈能力强到堪称变态的言灵吗?为什么没有起作用?

林年第一时间没有回答他们的关心,而是投去目光在了绘梨衣的身上,确定绘梨衣没事后,心中才略微平稳了一些。

这证明他的策略大方向是没有问题的,让路明非看好绘梨衣,无论出什么事情了,路明非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守家,不给敌人任何机会趁虚而入,看样子路明非也的确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绘梨衣在看见林年的瞬间,一直默然的眼眸忽然就睁大了,因为她“嗅”到了林年身上残留下来的那浓郁的危险气息。

可就在她想上去表达关心的时候,有人蹿得比她还要快,她才起了个念头的时候,就愣愣地发现自己旁边的家伙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林年面前,跟宝贝自己手镯的老女人一样开始围着林年转圈。

“我操,怎么搞的,你怎么就快要裂开了!跟刚才外面那大得要命的雷声有关吗?”

“我靠,你这后背上的伤,这谁他妈差点把你劈开了?!你都不带躲的吗?你时间零呢?”

“我干,为什么这些伤势还没好,你八岐呢?不回血的吗?”

粗话三连,不是没素质,只是纯粹因为关心过切,情绪外流无法自己。路明非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于婆妈了,但关心己方大爹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叫婆妈呢?

林年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那恢复常态后依旧裂开裂痕的皮肤就能表露一切,那张脸庞上无数细微的鲜红裂痕攀爬着,整个人就像是某种被震碎的瓷器,让人不敢用力碰他一下。

“路明非,让开一些空间,让上杉家主看一看林年的情况。”恺撒忽然出声说。

路明非也反应了过来,看向背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上杉绘梨衣顿了一下,挪了个位置出来。

“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下,没有什么大碍。”林年看向走近身侧的绘梨衣轻轻点头说。

可绘梨衣并没有听林年的一面之词,只是扯住他的胳膊示意他转个圈,林年也只是轻轻摇着头任由她摆弄。

当林年的后背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时,之前没像路明非一样近身检查伤势的楚子航和恺撒都是轻微抽了口冷气,瞳眸里倒映着那火光照亮的血腥狰狞的十字伤口。

“没有自愈…造成这个伤口的力量是审判吗?”恺撒低声问道。

他的表情也很严峻,没想到才验证了审判的危险,立刻就正面撞上了。

“八岐最后的力量和伤口残留的权能形成了平衡,所以情况也不算糟糕。这道伤口只能算是那股力量的余波造成的,并不算正面命中,否则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林年轻声说道。

即使他说得很轻松,可每个人都能从中听出外面那场战斗的凶险,之前那震耳欲聋的雷鸣以及地震般的地动山摇,让人错以为外面已经世界末日了。

路明非发誓他刚才有无数次想要冲出去给林年助拳,但都忍住了,因为他足够信任林年,认为林年能摆平外面的情况,而事实证明林年也的确回来了。

“刚才的动静很大。”恺撒看着林年说。

“嗯,所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蛇岐八家、或许自卫队,连同整个日本的目光都放在了这边,很快他们就会把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林年点头。

“和你战斗的人…是她吗?”楚子航看向林年那平静的表情忽然问。

“是她。”林年说,“很抱歉,我其实有机会结束这一切,但我错过了那个机会。”

“但你还是赢了不是吗?刚才的动静…你用了那一招是吧?”路明非盯着林年问。

林年沉默了几秒后说,“两败俱伤,最多只能算是这样。我能确定的是她也受了不小的伤势,绝对不会比我好得到哪里去,这次算是一个双方的初次试探,表明了一些立场,交代了一些早该交代的话,下一次见面可能胜负就要分得更加明了一些了。”

路明非轻微吐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

真的用了啊,那种在亚特兰蒂斯表现过的超规格的“力量”,林年真的把那种毁灭性的力量对准了林弦,看起来这是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这种觉悟…希望能得到一个值得的结局吧。

但不为人知的,路明非隐约觉得刚才外面的那场战斗之中,林年和那个女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促使以审判和龙王狩同时出现炸碎了东京夜空的结局。

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又说了什么,路明非敢肯定那绝对是他根本不想知道的事情。他现在只关心林年的伤势什么时候能痊愈,这上面残留的致命的气息简直让人感到浑身如针扎般不舒服。

“路明非,能通过审判的力量解决这些残余吗?”恺撒望着林年那背上的恐怖伤口问。

“…不能,审判这个言灵是很纯粹的攻击性言灵,根本没有什么收回的说法,就像是君焰一样,会长也没办法把烧死的人身上的火焰收回来吧?”路明非摇头说道。

绘梨衣只是怔怔地看着林年身上被审判的余波烙下的伤口,她抬手似乎想做什么,可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就和路明非说的一样,审判的力量注定就是用来破坏的,它没法拯救那些被伤害的事物。

绘梨衣才想低头,她的头顶就被轻轻触碰了一下,林年安静地看了这个女孩抬起的暗红瞳眸一眼,轻轻摇头意思是不用担心,那熔瞳中流露的是绝对的安心,亦如曾经的源稚生无数次看向绘梨衣的目光一样。

什么坏事他都能扛下,再重的负担他也能挡在女孩的面前说出那一句——

“不用担心,没事的。”林年说。

一瞬间,源稚生的身影竟然和林年有些重合,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兄长安心和对同龄男性的吸引结合在了一起,让绘梨衣从来都那么安定的心脏兀然抽动了两下——截然不同的感觉从心脏部分开始酥麻地弥漫向她的四肢百骸。

可红发的女孩本人却并不是太能理解透彻这种感觉的形状,只能暂时安静默然地站在原地,感受着头顶的重量和温度。

“关于皇帝实战的能力,之后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讨论,现在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林年平淡地转移了话题。

“等等,你不是和…林弦打了一场吗?怎么变成皇帝了?”路明非忽然看向林年表情怪异地问。

林年迎向了路明非缓缓说道,“以后称呼她,就直接用‘皇帝’作为统一代称吧,这也算是刚才战斗确定的一个情报,她和皇帝之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可以理解为是同一个个体,只要杀死了她,无异于就算是杀死了皇帝。”

他给了路明非一个很深的眼神,路明非自然了解了这句话中隐藏的巨大的信息,随即狠狠打了一个冷颤,脑子一时间都乱了起来。

他盯向林年平淡的侧脸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刚才在外面那场战斗绝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但影响巨大的事!

楚子航和恺撒则是在惊异之余,后者低沉补充问道,“你的意思是可以确定皇帝是林弦的一个…人格?就像是精神分裂症一样?她从来都是一人饰两角?”

林弦和皇帝是同位一体的,这种情报太过于惊骇了,以至于从林年口中说出,都让他们有些不可置信——因为本来林年才是最应该拒绝相信这种事实的人,可对方却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口。

这种错愕和怪异感,让他们心中都升起了一种,有什么事情悄然改变了的感觉。

“其中关系很复杂,之后我们再讨论…恺撒,你能开车吗?现在我没有办法使用时间零,可能得麻烦你或者楚子航开车带我们离开六本木了,时间紧迫,我能听见远处接近的警铃声。”林年转头看向俱乐部大门的方向说。

“如果六本木停电的真相的确是电子脉冲的话,可能大部分车辆的点火系统也会受损。”楚子航快速提出这一点,“可能想离开六本木我们得靠步行,或者寻找其他的代步工具。”

“不用,我们抢一辆车就好了,现在从外面赶往六本木的车辆一定很多,失踪一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这件事我去办。”恺撒将自己从惊愕中抽了出来,立刻冷静做出了决定,走向大门方向,同时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林年,“你们先帮他包扎一下,他这副模样可见不得人。”

不用恺撒说,路明非已经把店里之前翻出来的医疗箱给摆出来了,手里拿着纱布目露凶光似乎要把林年给捆成木乃伊。

“我离开的时候,你们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吗?”林年在被路明非上下其手的时候看着一旁安静坐着,一言不发凝望着自己的绘梨衣问。

“你不在的时候我和恺撒解决了楼下一个疑似服用了阶梯药剂的高度进化混血种,路明非在楼上也抓到了一个试图向上杉家主动手的危险混血种,似乎是猛鬼众中的高层,从交谈来看他应该效忠于林…皇帝一方。”楚子航语气平稳地说。

“路明非解决了那个家伙吗?”

“让他跑了,他的言灵似乎有些古怪,没注意让他给溜了,不过他的目的除了上杉家主以外,更多的好像还是为了牵制住我,不让我出去给你助拳。”路明非咬着纱布,犯愁怎么把林年这背后的可怕伤口绑好看一点。

“守住绘梨衣是正确的选择,她不能出事情,这是我们的底线。”林年认可了路明非的决定。

“说句你不爱听的,我还是觉得可惜了,如果你一个人差点拿下你姐的话,说不定我之前出去帮忙就能成功逮住她了…我是指完完整整地逮住她。”路明非说。

楚子航看了路明非一眼,没有说话,林年则是默然不语。

“不过小组里你们是老大,我懒得带脑子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总错不了,不过下一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对上你姐姐,我觉得还是别跟她讲什么江湖道义了,我们两人搂膀子一起上算了。”

“会有机会的。”林年看了路明非一眼平静地说。

不过路明非也只认为林年这是在敷衍自己,没应声,只是仓促给林年身上的纱布绑了个蝴蝶结扎紧完事儿——其实纱布里压根都没什么伤药,最多喷了一些碘伏和酒精杀毒,自愈还得是交给林年缓过神来后的八岐,这些纱布只是掩人耳目不让林年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碎掉的掩护罢了。

“主席一会儿搞到车后,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林年看了一眼绘梨衣说,“东京哪里都可以,总之不能留在六本木,我有预感,更麻烦的家伙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还有比林弦更麻烦的家伙?”路明非忽然震惊了。

然而绘梨衣听见林年的话却是忽然耷拉起了耳朵,暗红的瞳眸有些机警了起来,大概是猜到了林年口中的麻烦家伙是谁。

“先离开这里吧,再怎么也不能被抓个现行,不然就百口莫辩了。”林年在绘梨衣和路明非的帮助下换了一身干净的外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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