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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之国 第两百二十二章 宴会(中)

作者:九鱼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8-13 23:29:09 来源:平板电子书

“啊,这件事情我知道。”若弗鲁瓦举起酒杯,挡住自己的嘴唇,靠近瓦尔特低声说道,“他们确实向我赠送了一些小礼物,你也收到了?”

瓦尔特点点头,哼了一声,“他们希望圣殿骑士团能够支持他们用来代替达玛拉的那个女孩。”圣殿骑士嗤笑了一声:“当然我也在那位贵女的兄弟那里得到了很好的款待。”

只是这些家伙着实小觑了他们,他和若弗鲁瓦一样,无论是收买还是贿赂,又或者只是如他们所说的“小礼物”,他们虽然来者不拒的,但要指望这点东西就能打动他们,让他们为杰拉德家族的那个女孩说话,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如果换做杰拉德家族的族长,来请求他们为他家女儿达玛拉说话,寻求缔结这桩婚事的可能性,他们或许还真会尝试一二。

无论如何,他们曾无数次与达玛拉的父亲一起并肩作战——别看圣殿骑士团与善堂骑士团在亚拉萨路的时候,时常针锋相对,但在战场上他们就是不离不弃的战友,有一方下了战场,另外一方就不可能在一旁作壁上观。

而且杰拉德家族的族长也确实不负人们对他的期望,他所感望到的圣约瑟赋予了他如同工匠般的忠诚与沉稳,而且比起其他贵女,达玛拉时常被她的父亲带在身边,他们不止一次的见到过这个娇小坚强的女孩,对她总还有几分情份。

而那个被杰拉德家族的其他人莫名其妙推出来的婚约对象,他们简直一点印象都没有,又怎么会愿意耗费自己的情面为她说话呢?

“何况我还听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传闻。”

若弗鲁瓦说道,“那个女孩有一对很会惹事的兄弟。在亚拉萨路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他们做过不少恶毒的事情,以至于善堂骑士团都拒绝了他们的加入。”

“不是长子?”

“是次子和幺子。我承认在一个家族中,次子与幺子确实挺难过的,但这并不是他们胡作非为的理由。

其他不论,单就我们的那位流浪骑士朗基努斯,现在也不正是伯利恒的代理领主了吗?他们只要有任何可取之处,凭借着他们的姓氏和杰拉德家族与善堂骑士团的渊源,他们早就应当在圣十字堡中得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他们有被选中过吗?”

“次子被选中了,幺子没有,不过我看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个上战场的意思。他们想要往国王身边去,在宫廷中享受他人的阿谀奉承,而不是去和撒拉逊人搏命。”

“这样听起来,他们连亚比该都不如。”

若弗鲁瓦点了点头,确实,在亲政之后,鲍德温四世所筹备的最为紧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下一次远征。

亚比该和公主尚未迎来第二个孩子,但他也曾说过,希望能够随国王一同出征。

“他也该懂点事了。”瓦尔特轻蔑的说道,“他的父亲最近可是焦头烂额得很,都顾不上管他了。但若是等到他抽出手来,他肯定不会介意,再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子,除了想要上战场,他还做了什么吗?”

“这我怎么知道,”若弗鲁瓦瞪了瓦尔特一眼,他是圣殿骑士团的监察长,又不是圣墓骑士团的,何况亚比该与公主希比勒远在拿勒撒,距离亚拉萨路可有段距离呢。

“对了,你之前说杰拉德家族好像有什么事儿?”

瓦尔特应了一声,“这样的家族当然少不了事儿。”

若弗鲁瓦怀疑地看着他,塞萨尔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但那些人还是半强迫半劝诱的,让若望院长写了那封信——这笔人情他们应该用在更重要的地方才对。

“你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我能知道些什么?”瓦尔特兴致盎然地将视线转向了坐在后方的一群人,他们正是之前的那位塞浦路斯贵族所提起的,处在最糟糕和最好中的那一群。

他们是知情者,但最终还是站在了中立和观望的位置上,没有去告密,没也有推波助澜,为此他们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在被流放了和拘捕了大多数人后,侥幸得以被宽恕的成员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而他们的长桌固然靠近大厅门边的位置——最差的位置,却也要比进不来的那群人好,他们的桌上一样摆放着亮晶晶的橄榄、翠绿的莴苣、蓬松的皮塔饼——里面塞满碎肉。

但没人去动这些东西,就连酱料都完整无缺。

这几个人的衣着也都是暗淡的黑色,灰色,几乎能与他们的领主塞萨尔一较高下,而在他们之中,一个最为年长的人则不断地望向主桌,面上带着焦灼之色,咬紧了牙关,为此绷起的肌肉就连相隔遥远的若弗鲁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觉得你还是别让事情搞得太大为好。”

瓦尔特给自己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塔饼,“要我看这件事情算不得多大,只不过我很好奇他最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在这件事情上,他可能没法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

他看向正在与姐姐俯身说话的塞萨尔,“他也该懂得什么叫做取舍了。”

若弗鲁瓦还想说两句,但瓦尔特已经聚精会神的开始攻击新送上的菜肴——柔滑的山羊鲜奶酪,烟熏猪里脊,胡椒肉肠,羔羊肉串,炖兔肉……

而且此时若弗鲁瓦已经看不见那群塞浦路斯人了——一艘船开进了大厅。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船只,而是一艘桨帆船的模型,但也不小,大约可以承载两三个人,头尾加起来也有十来尺。

船头坐着一个吟游诗人打扮的小丑,船上摆放着一桶又一桶的好酒,船尾坐着两个水手,他们用力用木桨推动着这艘木船——木船当然不可能在石板地上行驶,它能够行动,靠的是它身下的几排轮子。

这艘木船在长桌间穿来穿去,酒桶里的佳酿从葡萄酒,蜂蜜酒再到蒸馏酒无所不有,就在人们将手中的杯子递过来的时候,船头的小丑就挂在那翘起的船艏向上做着各种各样叫人一看就会发笑的滑稽动作。

而等船只行驶到主桌面前,那个小丑灵活地从船头一跃而下,钻进船舱,翘着屁股装模作样的翻找了一番,然后在水手的帮助下搬出了一个很大的盒子。他们打开盒子,在丝绒的基座上,是一艘真正的金船,大约有成人男子手臂展开那么长。

当两个水手举着这艘新船的时候,小丑跳到一个酒桶上,手脚敏捷地拉起了原先折迭放倒的桅杆,桅杆升起的时候,带起了一片珠光宝气,船帆竟然是坠着无数宝石和珍珠的深紫色织丝绸制成的。

不仅如此,船上还堆满了珍贵的香料,最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用象牙雕琢而成的杯子,这是威尼斯人献给塞萨尔的礼物。

塞萨尔取过小小的酒杯,将里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人们才发出高呼与大笑,不胜艳羡地看着水手们将那艘金船摆放在主桌上。

拜占庭人的使者微微变了脸色。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想到,威尼斯竟然会在此时献上他们的礼物,他们当然也带了礼物,但出于君主国的矜持,他们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向这个曾经身份卑微的骑士卑躬屈膝,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在简短的讨论了一会后,向主桌上的拜占庭公主抛去了一个眼神,公主微微颔首。

不多时,大厅的门又被推开,只不过这次走进来的,乃是四个黑色皮肤的埃塞俄比亚奴隶,他们个个身材高大,肌肉贲张,而在他们的肩膀上则抬着一个几乎有床榻大小的镀银托盘,托盘上覆盖着紫色的丝绸,丝绸上则堆满了花朵与各色各样的鲜果——石榴,葡萄,桃子,梨子,杏……

人们不断的发出惊呼,是因为这些甜美的,罕见的果实吗?

当然不是。

在鲜花与果实的簇拥下,一面巨大的浮雕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它的边框是纯金的,镶嵌着红宝石与蓝宝石,这些宝石的托座都被做成了八芒星的形状,间隔着小巧的飞鸟。

在黄金的边框之中,则是一副巨大的玛瑙浮雕,这个浮雕因为内容特殊,一下子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是君士坦丁一世的凯旋纪念浮雕!”

一个学者失声叫道,周围的人立即纷纷和他打听——当然他们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块玛瑙浮雕确实非常的贵重,难道它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吗?

当然有,这是公元350年的时候,罗马的元老院为了庆祝君士坦丁的大胜而特意定制的,浮雕画面是君士坦丁大帝和他的母亲,妻子和长子坐在一辆两轮马车内的情景,马车由两个半人马拖拽着,而半人马脚下则践踏着他的敌人。

胜利女神飞在空中,为这位伟大的君王带上桂冠。

这份礼物已经不能单单说珍贵了,它极具象征意义。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法兰克的骑士,还是拜占庭的贵族,谁不想要成为下一个君士坦丁大帝呢?这个兆头真是再好也不过,一下子就将威尼斯人送上的金船压了下去。

威尼斯人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但有比他们更焦急的人。

杰拉德家族的那群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使者团队竟然会如此毫无尊严地表示出对这位新领主的敬意——虽然他们也期望塞萨尔的第二个妻子会是杰拉德家族的女孩,却没有想过应该筹备一份与塞萨尔现有的身份和地位相符的礼物。

“或许他们还认为若望院长的情面可以再用一用吧。”瓦尔特戏谑地说道:“等我回了亚拉萨路,一定要去看看若望的脸皮有多厚,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他毫不掩饰地讽刺道,而后他微微侧了侧头,“看,好戏来了。”

在煎鱼和烤鱼上来之后,大多宾客都已经陷入了饱足与微醺带来的舒适中,坐在大厅门边的塞浦路斯人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们之中那个最为年长的一个人走了出来。人们一开始还以为他要走到其他长桌前,向熟悉的朋友,或者是十字军骑士敬酒说话,但他的脚步不停,一下子就掠过了十来张长桌,从大厅的这一端走到了另一端。

当他距离主桌只有十来尺的时候,侧对着主桌的杰拉德家族的人脸色陡然变了,很明显,他们已经认出了这个塞浦路斯人的身份,一个骑士敏捷的跳过了长桌,似乎想要拉住这个塞浦路斯人,但对方只是微微一晃身,就从他的身边走过,骑士伸出了手,但只能无奈的收回。

因为塞萨尔已经看见他了。

塞萨尔看见了这个塞浦路斯人,他记得这张面孔,点了点头,“你有什么事吗?”

塞浦路斯人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在塞萨尔向前倾身,想要听听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个塞浦路斯人却毅然决然地转向了杰拉德家族的长桌。

因为塞萨尔记得若望院长和杰拉德家族对他的帮助,将他们安排在了主宾桌,就在主桌的下方,面对着厅堂,以至于杰拉德家族的人甚至来不及遮掩和躲避。就这样**裸的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下。

塞浦路斯人掀开斗篷,在这样的宴会中,骑士们被允许携带武器,像是战锤、长剑之类的重武器还是会被要求留在大厅外面,但每个人都能带着短剑和匕首。

对方抽出来的并不是武器,而一副链甲手套,他紧紧的握住它,仿佛握住了敌人的喉咙,而后用力将它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手中握着什么,之后猛地投掷了出去。

沉甸甸的链甲手套砰的一声摔在了用来盛鱼的大银盘里,溅起了一片油污,弄得那几个人满头满脸,他们又惊又怒地站了起来。

但让若弗鲁瓦来看,他们的惊怒,惊的成分更多些。

“我以为我们都已经谈妥了!”一个杰拉德家族的成员高声叫道。

杰拉德家族的族长倏地转头去看自己的那位堂亲,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折断自己的脖子,他瞪着眼睛,意识到他的这些亲眷瞒着他所做的事情,并不单单只有他所知道的那些。

当他知道他的这些亲眷们想要让另一个杰拉德女孩进入总督宫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阻止。

他之所以不答应塞萨尔与达玛拉的婚事,一方面是出自于他的私心,他始终不认为塞萨尔这样的人会是一个适合的婚配对象,也不想让达玛拉留在这片危机四伏的神圣之地。

而另外一方面就如达玛拉所说的那样,一个女孩能够看清的事情,一个年长的骑士又如何能够不清楚呢?

他知道是他的家族并不满足于塞萨尔现在给他们的这些,他们还想要更多。但现在看起来,他们并不是将要得到更多,而是可能已经得到更多了。

饱经风霜的老骑士顿时失去了脸上和唇上的血色,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将这场风波消弭于无形之中,但他们正在领主的注视下,而且对方也已经掷地有声地喊出了他那位堂兄的名字,并且发誓要与他决斗。

“我知道,我们的领主并不愿意看到有人因为一句话,一声笑或者是一个空洞的许诺而决斗,将生命与鲜血无谓的抛洒在虚荣的角斗中,”那个塞浦路斯人这样说道:“但我今天来,乃是要叫伤害了无辜之人的恶徒付出代价的。”

众人听了,神色各异,十字军们在攻占了亚拉萨路的时候,可以说圣城中的异教徒居民几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得了的。

有人说,在那几天圣城中所流淌的血水简直比幼发拉底河的河水都要湍急,教堂,圣像,十字架都笼罩着一层死气沉沉的污秽,不复以往的神圣。

而在之后攻城掠地的行动中,十字军们也表明了,他们对于那些与他们信仰不同的人是没有多少怜悯之心的。

这也是为什么塞萨尔在塞浦路斯贵族中犹如魔鬼般的令人畏惧,但塞浦路斯上的平民却对他保持着几份好感的原因,他让出自己的战利品,分发给那些十字军,以满足他们对于钱财的渴求和对**的冲动,让塞浦路斯上的平民免于受到太重的伤害和滋扰。

甚至于那些家族——在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后,只要他们不继续筹谋叛乱,哪怕心怀怨恨,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我向您请求那,”塞浦路斯人转过身去向塞萨尔恳求道,“请您允许我与这群可憎的豺狼战斗,我向您发誓,我与他们的仇恨并未建立在您对塞浦路斯应有的权益之下,相反的,正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违背了您的法律,玷污了您的名声,我才要与他们决斗。”

塞萨尔慢慢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说出你的理由。”

“就在七天前,这几个人在街道上掠走了我的女儿,并且惨无人道的轮番侮辱了她,他们把她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肆意取乐,当我的儿子知道此事的时候,就愤怒的前去找寻,并且要他们交出我的女儿,他们假意答应,却将我的儿子和他的几个朋友引入了庭院中,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叫出士兵来把他们杀死。”

他的声音在骤然寂静下来的厅堂中回荡,弹奏乐曲的乐手早已按住了琴弦,停下了敲鼓,小丑也踮着脚尖。悄悄的溜入人群中,就连在餐桌下来回穿梭的狗儿也不再睡觉,安静的趴了下来,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怒意,正从领主身上迸发出来。

塞萨尔的怒火很少会如同岩浆般翻腾喷涌,更像是隐匿在海底的寒流,丝丝缕缕,看似柔和,纤细,却能在一碰到你的时候,就叫你浑身僵硬,寒彻心肺。

而这股寒流正在席卷整个大厅,首当其冲的杰拉德家族的人更是不用说了,他们甚至下意识的往他们族长身后藏了藏,仿佛要借助这位老人突然佝偻的身躯来躲开领主的视线似的。

“你有证人,证据吗?”

“有。”那位塞浦路斯人干脆的回答道,“他们并未掩饰自己的罪行,也并不在乎我们的指控。他将我儿子以及他朋友的尸体装载在马车,运到我们的宅邸前,丢在我的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被捆在抬轿上送回来的——我的女儿,她已气息奄奄,在回到家的当晚就死了。”

这些人为何能够如此妄为?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一些人已经忍不住朝领主看去,心想,这位十字军骑士会做出怎样的判决来,他会答应这位悲伤的父亲所提出来的决斗要求吗?

又或者是将他的证据、证物和证人全视作罪人的诬陷?就如之前的十字军那样,将他们的人庇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塞萨尔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指向杰拉德家族的长桌,杰拉德家族的族长走了出来,向着他的领主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退让到一边,将那几个被点出来的罪人显露在众人面前。

他们正是那位取代了达玛拉想要成为塞萨尔妻子的少女的兄弟,他们有些惶恐,但更多的还是恼羞成怒,并没有多少恐惧。

他们所想的和这里的大部分一样人一样,觉得即便无法全身而退,要受到一点惩罚——毕竟他们确实扰乱了岛上的秩序。但这些惩罚应当可以用忏悔和金币来赎买,他们所想象的最恶劣的结果也不过是受到斥责,而后被驱逐出去。

“是他们吗?”

“是的。”塞浦路斯人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两个耀武扬威的骑士,他们将他的儿子尸体丢置在他面前,就算到了地狱,他也不会忘记这两张脸。

至于另外的一些人,他相信,只要他在决斗中杀了这对兄弟,那些跟随在他们身边的人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塞萨尔传了证人过来,这些证人并不单单都是这个贵族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也有只是居住在那条街上,出于正义或者是出于怜悯而愿意为那个可怜的女孩,以及她的兄弟作证的人,但他们几乎都是塞浦路斯人。

他们仔细描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这两个畜生几乎没有对自己的恶行做过丝毫掩饰。

他们如何见到了那个美貌的姑娘,又如何上前反复的纠缠,在遭到姑娘严厉的斥责后,他们称她为罪人之女,把她当做娼妓一般看待,他们将姑娘的侍从打倒在地,而后将她带走。

他们看着她被带入了那个房子,就急忙叫人去通报她的父亲和兄弟,那时这位父亲正在码头上,没有及时返回家中。

于是只有姑娘的兄弟叫了几个朋友前去援救他的妹妹,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自己一行人都丧了命。

虽然他们并未看到整个事情的过程,却看到那个女孩的兄弟如何进了那个房子,如何被血淋淋的拖出来的。

他们又拿来了一些证物,那个女孩和那个和他兄弟的血衣,还有他们与凶手厮打时,凶手不慎遗落在街道上的饰品,甚至还有一角属于杰拉德家族的罩衣残片,它曾被紧紧的握在一个拳头里,人们为死者收敛擦洗的时候才发现。

这些东西不但充斥着死亡的气息,还隐经因为燥热的天气而腐烂发臭,塞萨尔却不曾露出厌恶的神情,甚至亲自动手仔细翻看了所有的证物,他垂着眼睛,面孔上平静无波。

塞浦路斯人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们在等待他做出判决。

“不,我不能答应你,这件事情并不能成为决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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