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女鬼的我并没有马上回阴司,而是直接飞回了南水柔的家。
南水柔正在客厅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两手相互绞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睛不时地看向门口。
我从窗户飘了进去,飘到南水柔身后,开口说道:“你在等我吗?”
没想到我在身后的南水柔被吓得一下子蹦离了原地,一脸苍白的扭头看过来。
看到是我之后,才后怕的一边用手拍着胸口,一边娇嗔地说道:“你要把我吓死啊,知道你是鬼走路没有声音,但你能不能弄出点声音来啊,真要被你吓死了!!”
看着她被我吓得小脸惨白,我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尴尬的对她一笑。
南水柔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也知道我并不是故意的,见我一个鬼上来了,连忙问道:“那个女鬼呢?被你抓了还是给她跑了?”
我拍了拍胸脯,挺直了自己的腰,瞪着眼说道:“有我在呢,怎么可能会让她给跑了?当然是被我给抓住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做了错事扰乱了阳间人类的正常生活的,自然是要抓她回去接受惩罚。我上来是想看看你爸爸,看他有没有怎么样。”
听到我说起她的爸爸,本来已经坐下来的南水柔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我爸爸?他会有什么事?女鬼不是已经被你给抓了吗?”她焦急地问道。
我一边飘向她爸爸的房间,一边说道:“你爸爸跟女鬼接触的时间太长了,就算女鬼没有害他的心,可到底是人鬼殊途,跟鬼相处时间长了对你爸爸没有好处的。”
进了屋子,发现南水柔的爸爸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虽然已经盖了一层被子可还是瑟瑟发抖,好像很冷样子。
我上前察看了一下,发现由于我的接近,他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脸色发白,嘴唇发青,额头还有一层冷汗。
我连忙退后几步离他远一些,对着南水柔说道:“你爸床上有没有电褥子?赶紧打开,要是没有就赶紧给他身上盖层厚被子捂会。”
南水柔照我说的都做了以后再看看她的爸爸,发现她爸爸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已经不再那么厉害的打颤了。
我示意南水柔跟我一起出了卧室,刚一出来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爸爸究竟怎么了?要不要紧啊?他怎么会那么怕冷啊,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送医院呀?”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送到医院人家医生也只是给你爸爸开些营养的药。你爸爸只是身上的阳气少了些,有些畏寒而已,这几天给他补些阳气重的食物,就是些补气补血的,多补充补充营养,他最近光喝酒没怎么好好吃过饭有些营养不良。让他没事多晒晒太阳,以后最好还是别喝酒了,过个一个来月就没事了。”
我想了想,给她补充了几句:“对了,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他再走夜路了,他这身体可经不起下一个女鬼的折腾了,等他修养好了之后,能不走夜路还是不要走的好。”
南水柔很认真的把我说的话记下了,不住地说着谢谢,把我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要是真感谢我,不如就亲我下以做报答吧!”我嬉笑着开口说道,这自然是跟她开玩笑了,我可实在是受不了她左一句谢谢又一句谢谢的。
南水柔涨红了脸,煞是可爱,瞪了我一眼,转身不再理我。
我见时间真的不早了,我还要回到阴司去找鬼差去交接那个女鬼呢呢,就对南水柔说了句让她赶紧休息,闪身出了她家。
我从南水柔家出来后就回到了阴司,将胖女鬼交给了牛头赵大哥,然后找到了崔府君的家,打算仔细问问他关于我的眼睛的事情。
崔府君好像知道我要找他,就在自己家客厅坐着等着我,先是夸了我一番,然后问我找他是不是有事情。
我点头回答是,然后问出了我的问题,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发出红色的光,而今天遇到的女鬼眼睛是淡紫色。
崔府君站起身,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捋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抬头望着门外,好一会才回答我:“你这个问题有点涉及到我们阴司的机密了,不过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一些。这个眼睛能不能发光,取决于这个鬼的怨气大小,从低到高依次为:白,紫,黄,红,青。”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比如我,就属于青,但我这并不是怨气,你的也不属于怨气。一些特殊的鬼由于某种不可描述的变化,或者以人类的说法叫异变,经过某些不可复制的异变之后,一些普通的鬼眼睛也会发出不同的光。”
“一般正常死亡的鬼,一些没有遗憾没有冤气的鬼,眼睛是不会发光的。如果遭遇不幸而死或者是受尽磨难而死的鬼,怨气就会很大,他们就有可能会出现眼睛发光这一状况,最低也是白色。”
崔府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至于你,你年纪轻轻就因车祸而死,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气,以你的怨气程度,最多也就是白光,可是你是罕见的纯阳属性八字,将你鬼体的素质整体提高了三个档次,生生由白变成了红,这连我也没料到。”
说到这。崔府君围着我转了几圈,上下的打量我:“所以我说啊,你是天生当鬼差的料,不如你就跟着我吧,还投什么胎啊,做人可不如做鬼这般自在。”
这倒是实话,做人有太多的条条框框,鬼虽然也有,却比人宽松了很多。
我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品了品味道之后看着崔府君说道:“做鬼虽好,可我还是怀念做人时候的感觉,我还想要好好孝顺我的父亲母亲。”
崔府君点点头:“嗯,人各有志,鬼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该勉强你,不过,若是你可以攒够功德重新转世为人,等你寿终正寝后,不妨再考虑考虑我的话。”
说完他将茶碗重新端起,掀起盖子,抿了口茶。我知道,他这是要送客了,于是我也放下手中的茶碗,向他告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