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 > 仙侠玄幻 > 人间最高处 > 第一卷 人间栖客 第三十九章 我也想帮他

天色微亮,在一个小丫头的读书声中,两道身影继续南下。

年少时哪个孩子对于读书一事,都会有些抵触,所以怎么能让白小豆不那么讨厌读书,就是刘景浊要好好考虑的事儿了。

所以打从龙丘棠溪走了时候,刘景浊习惯性每天夜里打坐,早晨天未亮就会起身,先打一趟拳,又按照自己编撰的剑术演练一番。这番剑术没有半点儿实质作用,就是好看,就是要让白小豆看一眼便,哇!

可刘景浊还愁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丫头不吃肉,到现在还瘦的跟干柴似的。

不过读书也好,长膘也罢,都得慢慢来啊!

步行两月,两人终于走到神鹿洲最大的河流,灵犀江。顺流之下,到入海口时,便能到那处鹿尾渡。不过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到鹿尾渡时怎么都到了年关前后了。

即便是没什么别的事儿耽误,坐上渡船就能走,跨过一重大海再横跨一座浮屠洲,起码都得小半年时间。

这天中午,趁着着有太阳,不那么冷,刘景浊给小丫头洗了个头,就在一处灵犀江边儿。

刘景浊叹气道:“我弟弟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那长得的,就觉得一天就要大一圈儿,刚开始蹲在手里就能睡觉,才两个月,他就一只手拿不动小兔子了。”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你啥时候才能长高哎?”

白小豆被水淋的睁不开眼,伸手在河里掬水抹了一把脸,轻声道:“我也想快些长大咧,师傅做的饭我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可就是不长,我也没法子啊!”

刘景浊笑了笑,以温热灵气将白小豆头发烘干,又给扎上两个冲天鬏,这才拍了拍手,微笑道:“没关系,你使劲儿吃,说不定哪天风一吹就长高了。”

小丫头忽然说道:“龙姨说,往南有个很好玩的地方,咱们能不能去瞧瞧?”

刘景浊想了想,龙丘棠溪说得应该是灵犀江中下游的那座迷离摊吧。

神鹿洲刘景浊也是头一次来,不过迷离摊的大名,那可没少听说。每一洲都有些奇妙之处,神鹿洲扬名在外的迷离摊,也是独一份儿的奇特之处。

刘景浊点点头,开口道:“可以去,但是你得听话。”

白小豆撇嘴道:“我啥时候不听话了嘛!”

傍晚时分,刘景浊拉着白小豆攀升至云海处,等了没多久便等到了一艘小型渡船,是从由打西边儿来横穿神鹿洲的本土渡船。

一张地字号船票,刘景浊花了一枚五铢钱,还是有些贵啊!若是买黄字号船票,至多花个几枚半两钱而已。

小丫头是头一次乘坐渡船,压根儿闲不下,再加上甲板处有兜售的吃食,小丫头跑出去了好几趟,每次出去一圈儿就回来了,然后就蹲在窗口看一朵朵跑的飞快的云,偷偷流口水不止。

刘景浊实在是没忍住,气笑道:“想吃东西就说,我不给你钱还是怎的?”

由打藏于手心的乾坤玉中取出来几枚碎银子,又给了白小豆几枚铜钱,刘景浊轻声道:“这铜钱多半是花不出去的,银子应该可以,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但是买的东西要吃得完才行呢。”

白小豆忙拽下绑在小臂的荷包,笑嘻嘻接过银子,取出来一小粒攥在手心,剩下的都装进了小荷包。

白小豆忽然咦了一声,由打小荷包掏出来个青玉胚,诧异道:“啥时候多了个这个?”

刘景浊没好气道:“光是一个荷包我会生气吗?”

拿过那枚玉胚,刘景浊轻声道:“行了,去玩儿吧,别瞎跑,别冲撞到人知道吗?”

小丫头点头不止,在得到刘景浊点头后,嗖一声就跑了出去。

买了一串儿糖葫芦,又买了冰块儿做的糖沙之后,白小豆跑去靠近船边的空位,一坐下就开始舔,外边儿一层糖都要舔化了,她愣是没咬破山楂。

可一转头,瞧见冰沙要化了,小丫头就有些心疼,先把冰沙吃了再说。

第一次吃糖葫芦时,还是有一次过年,娘亲卖掉了辛苦采来的药,买了拳头大的一块儿肉,又给自己买了一串糖葫芦。

白小豆始终没咬破山楂,吃完糖沙后又跑去渡船边上,想看看坐渡船是不是跟师傅御剑一样,都能瞧见下方那些个黑老虎似的大山。结果她个儿头儿太矮,栏杆太高,怎么都没法儿够得着。

小丫头心说还不如回去蹲在窗口看呢。

她又跑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小跑着往船楼跑去,可上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人家没事儿,她却沿着台阶滚落,额头上蹭掉了一块儿皮,背在身后的木剑也成了两截儿。

白小豆都没顾上脑袋疼,赶忙起身对着自己撞到的女子道歉,随后弯腰捡起了买给师傅的糖葫芦,又捡起来掉落在两旁的短剑。

小丫头有些伤心,自己的剑断了。可又想着是自己撞到了人家,便不敢显得委屈。

本想等着人家下来之后再上去,可年那个女人却站在台阶上不动,仿佛在思量什么。几个呼吸而已,那个女子忽然神色一变,冷眼盯着白小豆,压低声音说道:“小丧门星,眼瞎了吗?弄脏了我的衣裳,你赔的起?”

白小豆一愣,抬头看了看那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子,还没开口呢,却见那个女子一脸焦急的走下来,弯下腰,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

“哎呀!小妹妹,对不起呀,姐姐没注意到你,头都摔破了,我带你去上点儿药吧?”

白小豆愣了愣,轻轻摇头,拿起糖葫芦跟短剑,错开女子后快步往楼上去。

女子快步走去前方一个锦衣青年身旁,埋着头,满脸自责,显得十分楚楚可怜,“楚哥哥,咱们去瞧瞧那个小丫头是谁家的吧?把人家孩子的头弄破了,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那么宽的台阶儿,一个扶着栏杆靠右走的小孩子能占多大地方?怎么反倒是这女子受了委屈一样?

锦衣青年笑了笑,轻声道:“没事没事,等一下她家大人要是找来了,咱们多赔点儿钱嘛!”

白小豆登上船楼,站在门口好久,不敢进去。右侧额头被蹭掉一块儿皮,有细密血水渗出,她只好伸手擦了擦。

又低头看了看弄脏了的糖葫芦,白小豆一下就皱起了脸。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出来的青衫男子没说话,只是并指抹过白小豆额头,然后把糖葫芦接过来吃了一粒,随后抱起白小豆往下走去。

这会儿刘景浊并未背剑。

白小豆一把抓住栏杆,拉着刘景浊不让下楼。小丫头咧出个笑脸,轻声道:“师傅,是我撞到别人的,又没事儿,就是可惜了师傅给我做的剑了。你别生气嘛,咱们不去好不好?”

刘景浊转过头气笑道:“头都摔破了还这么大方?”

白小豆低下头,轻声道:“龙姨说,师傅要是冲动了,让我记得能劝就劝。”

刘景浊问道:“劝不住呢?”

小丫头摇摇头,“龙姨没说。”

轻轻剥开白小豆的手指头,刘景浊轻声道:“我是师傅,我说了算。”

刘景浊身上有栖客山那位杨老头给的玉佩,登楼之下很难探查出他的具体境界,所以在旁人看来,刘景浊就是个凝神境界的炼气士而已。

刘景浊抱着白小豆下楼,此刻小丫头额头就剩下个淡淡红印子,肯定是不疼了。

可那么在意身后小木剑的丫头,瞧见自己的木剑摔断了,哪儿能不伤心?

方才女子此刻正与那位锦衣青年凭栏笑谈,瞧着极其开心。

刘景浊边走边说道:“咱们每做一件事,都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对。要是自己做的不对,再疼再委屈也要受着。但是,如果自己做的对,那就不管别的,受委屈了就讨回公道,就是得理不饶人了,又怎样?”

白小豆哪儿听得懂,只能先把师傅说得记在心里,说不定以后哪天就懂了呢。

几步距离而已,那两人怎么都该察觉到刘景浊了,可就是不见转身。

刘景浊站定,轻声道:“这位姑娘。”

刚刚开口,那位锦衣青年转过身,拋过来了一枚五铢钱,淡然开口道:“够不够治伤,不够我再给你一枚。”

一枚五铢钱砸在刘景浊身上,随后掉落甲板,声音清脆。

女子扯了扯锦衣青年,轻声道:“算了吧。”

可楚螈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向刘景浊。

白小豆扯了扯刘景浊的衣裳,轻声道:“师傅,我们走吧。”

刘景浊拍了拍小丫头脑袋,笑道:“没事的。”

抬头看向那二人,刘景浊神色冷漠,开口道:“治伤的钱我拿的出,只需要这位姑娘与我徒弟道个歉就行了。”

也不知怎的,那位女子又忽然是一脸委屈,拉着锦衣青年手臂,略带哽咽道:“楚哥哥,我不想给你惹事儿,我道歉。”

话音刚落,又是一枚五铢钱甩来,正砸在刘景浊脸上。

锦衣青年微微一笑,轻声道:“两枚五铢钱,买来她值得了这么多钱吗?出门在外,我劝道友招子放亮些,难道你不知道我爹是谁吗?”

刘景浊转过头,轻声道:“这位姑娘,道个歉咱们这事儿就了结了。至于这位公子所问,我的确不知道,或许你得回家问问你娘。”

女子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哭唧唧躲在青年身后,嘟着嘴,可怜巴巴的开口:“楚哥哥,这人怎么这样啊?连你都敢骂。”

那位楚哥哥眉头紧紧皱着,冷声道:“你真是找死啊!”

刘景浊抬手一巴掌甩出,两人重重落地,渡船都微微一晃。

“道个歉而已,非要挨打,你说是不是有病。”

白小豆还是头一次见师傅打人呢,心说练武之后就这么厉害的吗?

小丫头点点头,却又说道:“是不是打的太重了啊?”

刘景浊抱着小丫头转头往船楼去,“不重不重,要是你把人家头撞破了,人家骂你,我最多心疼一会儿,还要你去给人道歉呢。”

白小豆眨眨眼,“那不是应该的嘛?”

刘景浊咧嘴一笑,忽然瞬身挪去一侧,后脚便有一道刀光落下,甲板铺设的铁木被硬生生砍出一条裂缝,下方玄字号乘客皆抬头看来,个个儿面带惊骇。

刘景浊放下小丫头,按住她的脑袋说道:“你先回房,师傅随后就来,听话。”

白小豆只得点了点头,快步跑回了屋子。

此时那个被扇了一巴掌的青年,也已然站立起身。

他恶狠狠看向刘景浊,冷声道:“朱供奉,我要弄死这个人,问题不大吧?你只管出手,我娘那边,我帮你解释。”

手持朴刀的汉子笑了笑,眼珠子直挺挺望向刘景浊,冷冷开口道:“少爷今年的杀生名额还剩下一个呢,夫人那边儿不会怪罪的。”

一番骚乱,怕惹事儿的都已经回了船楼。留在甲板上的也就两种人了,一种不怕惹事儿的,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刘景浊笑盈盈摘下来酒葫芦,一脸诧异,“杀生还有名额?”

那位楚公子冷冷一笑,开口道:“杀生有名额,杀你就叫超渡了。”

刘景浊哦了一声,开始挽袖子。

一个以妖丹结丹的半吊子金丹修士,一个刀法稀烂的归元气武夫,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此时此刻竟然还在拱火的狐媚子。本想着你们开口道歉就行了,没成想你们非要跟我掰扯掰扯,还有什么狗屁杀生名额?

刘景浊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头,微笑道:“来,让我瞧瞧你们几斤几两。”

持刀汉子冷笑一声,挥刀夹在腋下擦拭刀刃,紧接着便一刀劈来。

刘景浊躲都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只略微往后退了些。

持刀汉子先是一惊,随即眯眼看向那一袭青衫,随后便讥讽道:“原来是穿着一身抵御兵刃的法衣,怪不得这么嘴硬啊!”

刘景浊拍了拍衣衫,迈步向前,笑道:“爷有钱,怎么着?”

那位朱供奉再次提刀,跃起之时将渡船震的微微一动。眼瞅着朴刀落来直往头颅,可刘景浊依旧不躲不闪。

朴刀快要落下时,一位中年人凭空出现,伸手轻轻托住朴刀,任凭这位朱供奉如何发力,刀就是落不下去。

随着中年人轻轻一推,持刀汉子便缓缓落去那位楚公子身旁。

这位中年元婴收回手掌,转身后朝着那位楚公子抱拳,微笑道:“楚公子,渡船有渡船的规矩,还望黄羊府给三岔峡这个薄面,无论什么仇怨,一下渡船,我再不插手。”

那位楚公子眉头紧皱着,思前想后却还是板着脸抱拳,沉声道:“三岔峡的面子,我给了。”

后方女子一脸幽怨,泪水在眼眶打旋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中年元婴转过头,也对着刘景浊抱拳,微笑着说:“也希望这位公子给在下一个薄面。”

刘景浊笑着抱拳回礼,可开口却不那么讨人喜了。

“果然做生意的都聪明,懂的给拳头大的一个台阶下。”

中年元婴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没法子,我们是坐商,三岔峡就在迷离摊落着,不能太得罪人。”

不过刘景浊话锋一转,微笑道:“理解,但这年头儿,能做到给拳头大的台阶儿之后,再伸手护着些拳头小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完之后,刘景浊迈步上楼,那位中年元婴笑了笑,对着甲板众人抱拳,“诸位,各忙各的吧。”

刘景浊推门走入房间,白小豆立刻转头,皱着脸说道:“师傅,我刚刚摔了头之后,好像能感觉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刘景浊一愣,关上门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师傅在想什么呢?”

小丫头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傅我感觉不到,好像有一道锁,得有钥匙才进的去。但我那会儿感觉到了那个姐姐心里在想什么了,还有那个穿的贼花哨的人。”

刘景浊面色如常,可心中已然震惊无比。

姜黄前辈就说过,自己体内有些东西被封印住了,连他都瞧不见。这丫头压根儿没有境界,却能感觉到自己心房当中有一把锁?

压着心中惊疑,刘景浊询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了?”

白小豆挠了挠头,“就只是一种感觉,就觉得那个姐姐是故意惹事儿的。至于穿的花里胡哨的那个人,好像明知道那个姐姐是故意惹事,却是一直在忍着。”

小丫头又使劲儿挠了挠头,轻声道:“师傅,我是不是得病了?”

刘景浊笑了笑,走过去揉了揉小丫头脑袋,轻声道:“没有,但是以后别随意去感觉,好些事儿不知道才好呢。”

小丫头没听懂师傅什么意思,反正点头就是了。

接下来的一天两夜,刘景浊没出门,白小豆也没有。

当师傅的除了早晨盯着徒弟写字之外,剩余时间全在打坐。

当徒弟的抄完书之后,蹲在窗口看一会儿云朵,困了就躺下睡觉。

直到一天早晨,渡船落在迷离滩三岔峡的煮面潭渡口,年轻人拉着小丫头御风直往迷离滩深处,依旧未曾背剑。

只是刚刚御风出去摆十里,尚在三岔峡地界儿,就被一把朴刀拦在半道儿上。

锦衣青年拉着那位年轻姑娘,对着刘景浊冷冷说道:“现在总是没地方跑了吧?”

刘景浊按住白小豆,微笑道:“非要与我过不去吗?”

锦衣青年冷笑一声,“是你要与我楚螈过不去的!”

……

景炀京城,作为人世间最大的十余座城池之一,不知做过多少王朝的京城了。数千年前,此地有了个长安名号之后,不管定鼎中原的王朝是哪一个,京城在何处,此地京兆府的头衔儿,从未丢失。

今日十月初六,太子赵坎大婚,举国同庆,长安城内更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可谁能想到,新娘子已经在路上了,太子殿下不见了!

有个老太监急的满头大汗,老远就高喊着:“陛下呀!太子找不着了,眼瞅着吉时快要到了,这可咋办啊!”

皇帝陛下一身黑色龙袍,两鬓斑白,手捧一本刚刚刊发的话本小说,看的津津有味。

皇帝忽的哈哈大笑,指着手中话本,乐呵道:“这书写的真不错,待会儿记得给这个人打赏啊,朕打赏的,他们可不许抽成啊!”

老太监一脸无奈,只得又说道:“陛下,我说太子找不见了,太子妃都快进皇城了。”

赵炀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权忠啊,让禁卫军把那些个臭嘴的家伙赶走,别让我儿媳妇大婚之日心里不痛快。老三你们也别管了,白龙卫刚才派人来过,说他在皇后陵前呢。”

老太监权忠愣了愣,自顾自叹了一口气,嘟囔道:“太子心里憋屈着呢,好不容易能娶自己喜欢的姑娘,大殿下跟二殿下却都不在。”

赵炀苦笑道:“没法子呀!老大为了不当太子,差点儿出家当和尚去了,老二更不让人省心,一晃都快六年了,连个信也不往回带。老三碰上这两个不靠谱儿的哥哥,只能委屈些了。所以啊,赶紧把那几个家伙赶走,那几个老东西非说太子妃是个平民,压根儿不管我儿子喜欢不喜欢。”

老太监无奈道:“得,咱家就是陛下挡人的家伙什儿,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趁着我还能挨骂,让书院那些个小崽子们好好骂我呗!上次北边儿高车国来借兵,一见我,差点儿都哭了。还不是因为景炀的邸报上面,咱家都快成了景炀王朝第一大奸臣了!”

皇帝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他娘的跟我打小儿长大的,你不给我挡刀,让谁挡?”

……

将将入夜,赵坎忙活了一天,此刻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洞房花烛夜,这位太子爷高兴归高兴,难过也是真难过。

他蹲在门口,里边儿是他打小儿就喜欢的姑娘。

赵坎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拉着二哥去你家吃羊羹,其实就是为了偷偷看你几眼,没想到一晃神,咱俩都成亲了。”

屋内女子传来声音:“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当皇帝,为什么又愿意当太子了?”

赵坎沉默片刻,轻声道:“大哥很早就走了,他其实就是想帮二哥。二哥更是不得不走,虽然爹瞒着我,但我知道二哥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前段时间神鹿洲那边儿还有消息说,只差一点儿,二哥就死了。”

顿了顿,这位还没有到二十岁到太子,轻声说道:“我也想帮我二哥做些什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