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附身 四百一十八章 问题所在

赫尔墨斯转头看着防火女，阴沉的脸色散去了不少，平静的提问：“你多久没有离开防火祭祀场了？”

“嗯？老师死了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了，十年没出来过了，当时我还没成年。”

赫尔墨斯再问：“为什么没有再出来过？”

“因为没必要啊，正常生活所需的东西，在祭祀场里一个不缺。”

“仅仅只是因为没必要，所以你十年间就没有再出来哪怕一次？哪怕是明明可以用魔法分身出来？”

“对啊，我……”防火女说到一半，卡壳了，头低了下去，心中的疑虑已经起了，为什么？真的仅仅只是因为没必要，所以自己就脱离人世？

初火是限制了大部分自由，但可不是全部，自己想的话，完全可以放个分身出来旅游都可以的，但自己没有……赫尔墨斯还是自己这十年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自己信任他没有问题，但在他来之前，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想过出来？

“……我也不觉得我是那种因为信任你，以及在没有确保初火无法侵蚀我自己的情况下就会伸手让初火去烧的人，难道我会因为仅仅不过是我的力量可以切断初火，

然后就伸手让它蔓延到我身上然后让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吸收？要知道，我对于初火的认知不过是连短短的一个小时都没到！

我不觉得我是这种人，要知道，我的力量连初火的根源都没有切断，仅仅只是它蔓延开来的部分，那人头大小的部分火焰，我可没有影响到一丝一毫，

为什么我在这种根本没有伤及初火根源的情况下去伸手让它烧？我凭什么确信它无法伤害、侵蚀到我？我怎么确信它之前被我切断蔓延的部分不是它在装弱小？我们两个对初火的行为太过理所当然了。”

赫尔墨斯心平气和的提问，直接把自己觉得的最大疑点说了出来，防火女抬头看着他，然后有些不安心的开始来回踱步：“这么说，是防火祭祀场里有什么力量造成了对我们的认知妨碍，然后我们做出了根本无法理解的事。”

希尔娜没有感情的拍拍手：“没错，恭喜你们发现死亡之神在初火封印里布置好的最大陷阱，之前在里面我不能说，得亏现在你们出来了。”

赫尔墨斯问：“是什么陷阱？”

“初火是死亡之神尼特在发现并进行封印的时候就想好了，他要给自己在世间寻找一位强大的英雄成为自己代行者，人间圣者，颂祂的名，行祂的理，而初火是最好的历练，

任何到了那里的人都会这样，最后以身躯承载初火，在这凡俗成为人间神灵般的人物，这样的人就是最好的布道者，实力不足者必定忽略种种问题去接触初火，但初火被你的力量吞噬了，而他给予通过历练者的奖励被我拦截了，

年轻的防火女，我想问问，第一代防火女是如何发现一个被神明亲自封印的世界第一团火？

神明的封印真就不堪到可以让俗人直接发现？然后祂还任由你们防火女在那里研究初火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被发现是真的意外，但之后呢？

第二代防火女直接开始围绕着初火建立起了防火祭祀场，她跟死亡之神尼特之间的差距大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呢，更何况尼特还是最早的神明之一。”

“所以，我们……包括我在内的历代防火女，一直在被初火封印里的力量给无形之中影响，成为了与祂死亡之神无关，自然发现初火然后自发成为初火的看守者，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希尔娜第二次拍手：“没错，恭喜你，答对了，这就是你们最大的价值，祂任由你们研究初火，任由你们对初火做出种种布置，任由你们在初火那受益良多，这都是对于你们自发成为看守者的馈赠，

直到祂需要的，能够承载、吸收初火力量的英雄到来，而不是会被初火侵蚀的人，而且还得是凑巧到来，但防火祭祀场所在的空间实在太过于偏僻了，不是好人的肯定会被你击杀，

而好人能以良好的品性、行为获得你们的信任，在你们这些自发成为看守的防火女帮助中吸收掉这团没有多少反抗力度的初火，尽管这对于祂来说不过是一手闲棋，

用得上用不上都没关系，反正祂不亏，也不一定非得有人吸收初火，初火灭掉了对祂来说也没关系，毕竟祂的神职是死亡，而不是火，

而英雄配美人是最好不过的了，解决了世界一大麻烦还能抱拥美人归，也就是你，毕竟帮你解决了历代留下的问题，你敢说你对赫尔墨斯没有什么感恩的心思？毕竟他可是一直都在信任你的，你会对他没好感？

然后通过这个历练的人还可以得到死神的奖励馈赠，就算是死后也可以带着已经成为自己力量的初火前往死神的神国成为祂的神使，多好的人生啊，保底传奇巅峰的人生。”

赫尔墨斯：“……果然我应该每分每秒都在运用我的力量，被无形之中影响了还不知道。”

希尔娜：“你运用了你的力量确实能抵抗，除非祂亲自下场影响你，但是那样的话，你的抵抗也必将被祂发觉，祂也会直接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在，现在是我帮你蒙蔽祂了，

不过如果祂突然想起来要看看初火的情况的话就会发现祂的布置被破了，然后可能会满世界找人，也可能不在意，毕竟只不过是随手下的一步闲棋。”

防火女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被气的，自己对于赫尔墨斯给予的信任确实抱有极高的好感，在他解决了那团该死的火焰的时候，确实也对他相当的感激……神明的随手一子就将历代防火女将死了……

防火女一字一顿的说：“您说的是真的？不知名的存在。”

莫得感情的希尔娜答道：“真的，没有任何错误，我没记错的话，防火女历代单传吧？一直以来，防火女的徒弟都只有一个，而且都不怎么跟外界往来，除非必要，不然基本不会出现在外界中，

而是一直在巡视着各个防火祭祀场，然后建造新的防火祭祀场，你们偶尔会出现在外界，但那不过是你们认为有必要去外界做什么，而不是你们有闲心想去外界逛逛，明白了吧？只会按照既定轨迹过生活的你们。”

防火女默然，历代防火女的生活可以说是一个极为简略的圆，然后因为各种必要的事而在圈里多了几条直接连通到圆的另一端的线，也就是外出办事。

然后回归到既定的圆圈轨迹上，非必要情况下绝不走那些线，而是绕着圆不停转着圈，年复一年的绕圈，一次外出都得隔着几年、十几年。

但一个没有太多事的普通人，只要不是有问题的，人家虽然也是一个圆，但圆里面错综复杂的线可就多了，总有各种事要办，各种线路来回走着，而不是经常画着圈。

相比之下，她们防火女更像是在看守初火的苦行者，魔法分身真就是放着看的，本体在防火祭祀场看守初火，难道就不能用分身出去逛了？

防火祭祀场的景象基本一成不变，就算是她也不想天天只面对这些度日如年，但她终究没有做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改变，而是走着防火女们既定的轨迹，魔法分身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历代防火女想都没想过。

这就是死神尼特的力量？

“这，就是死神尼特的力量，还好你们总算出来了，我在里面真的不方便跟你们说。”希尔娜双手抱胸，满脸的冷笑，这些以生灵之身成神的神明总爱往世间伸手，完全不能像古老的神祇一样基本不管世事，要知道，就算是自己，自己也下了命运神位，哪怕给自己留了不少后手，但终究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

“……这笔账，以后会清算的。”防火女恢复了平静，回应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火气。

“我意见跟防火女一样，现在还是先逛逛这里。”

“好吧，祝你们两个愉快，对了，赫尔墨斯，你没有身份卡，你没法跟她一样正常走进城里。”希尔娜在赫尔墨斯肩上跳了跳，然后消失了。

尽管不知道赫尔墨斯为什么没有身份卡，但防火女还是与赫尔墨斯说：“你如果能撕开空间的话，直接撕裂空间进去就好，不要想着用别的办法混过守城门的，或者我带你进去？”

赫尔墨斯说：“你带我进去吧，这里你熟悉，我不熟悉这里，空间不能随意开，我来开的话，恐怕会直接开错空间门。”

“嗯。”防火女又撕开了一次空间，这一次是直接出现在一个房子里，她把空间通道开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有历代防火女们留下的房子。

跨过空间通道，两人的手上同时亮起了清洁术的光芒，然后为对方跟自己同步的行为感到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