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玄幻 > 神洲异事录 > 第一卷 、智斗京城 第一百四十五章、咄咄百户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二月二十、巳时、青衣卫议事堂】

徐恪自金顶山黑虎精那里救出了灵钰公主李琪之后,第二日,赵王李义就将李琪带回宫中。李重盛见自己宝贝女儿平安归来,心中大喜,也没有过多责怪公主的顽皮。李琪在父皇的面前,又为徐恪说了许多好话,而对于真正救出自己的功臣慕容桓,却是只字不提。

二月二十,皇帝发出一道敕旨,奖励徐恪“深体朕意,夤夜奔劳,救公主于虎口,实堪乎以嘉勉”除了给徐恪记一大功之外,更是赏赐他金三十斤、绸缎百匹、宫廷御用瓷、铁、铜、银件各二,末了还有美酒十坛。这一道圣旨到了青衣卫之后,都督沈环便令百户以上官员皆到议事堂汇合。众人放弃旬日之休,就听沈都督在堂上大肆褒扬了徐恪一番,最后,沈都督更是号召大家,向徐百户学习,不畏艰难、披荆斩棘、顶风冒雨、砥砺前行、众志成城、群策群力,将青衣卫建设成为整个大乾国最模范、最先进、最高效的衙门(没有之一)

沈都督讲完之后,众属下只得纷纷抚掌致意。沈环又强要徐恪说上几句。徐恪无奈之下,便也跟着说了一些应景的话。好不容易,这一场“表彰会”开完,徐恪急忙赶回自己的公事房。

未曾想,南宫不语又叫上了徐恪。徐恪只得跟着自己的直属官长来到他的签押房。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谈了一会儿心。末了,南宫不语吞吞吐吐地讲出,欲待下值之后,邀请徐恪到他南宫府上做客。

“贤弟,舍妹今晚备了一席好菜,只等贤弟……”

不待南宫不语讲完,徐恪急忙站起身,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接连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南宫兄,昨夜吃坏了肚子,我这就得赶紧去茅房……”

“贤弟……”望着徐恪夺路而逃的身影,南宫不语不禁摇了摇头,一想到有负自家妹子所托,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令南宫千户委实想不到的是,古有刘邦借“尿遁”之术逃离鸿门宴,今日这一门“奇术”竟被徐百户给学了过去……

徐恪回到公事房中,便立时叫来了手下的掌旗丁春秋。徐恪写了一张清单,下令丁春秋务必在两个时辰内,将这些人尽数抓到北安平司中。

吩咐已毕,时候已至晌午,徐恪便回到醴泉坊的家中,与胡依依、舒恨天、姚子贝一道,共用午膳。

姚子贝虽到徐府不久,但与胡依依、舒恨天相处,已如同家人一般。此时,见徐恪就坐在她身边,她不觉心中慌乱,脸上也就不时流露出羞红之色。

“徐哥哥,这盘清露白玉汤,里面的豆腐是清早我去‘咸阳郭’家买的,他家的豆腐可好吃啦!你尝尝看!”姚子贝一边给徐恪盛了一碗豆腐汤,一边笑着说道。

“小贝妹妹,你还自己去买豆腐呀,长安城这么大,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不行……”徐恪一边吃,一边说道。

“有姐姐陪我,怕什么?”姚子贝微笑道。她看着徐恪大口吃饭的样子,心中满是欣喜快慰之情,只觉世间已再没有它事能让她比眼前更为满足。

“哇!这清露白玉汤太好喝啦!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喝到过这么清香美味的豆腐汤呢!小贝,你是怎么做到的?”徐恪喝着汤,盛赞道。

“做菜么,最简单了……女孩子哪个不会呀?只要徐哥哥喜欢……小贝今后……天天做给你吃……”姚子贝说着话就低下了头,只觉双颊又微微地发烫了。

徐恪未曾理会到姚子贝羞涩的神情,只顾啃食着手里的一只喷香无比的卤鸭腿。他吃得津津有味,又频频点头道:“小贝妹妹,你这一手厨艺绝啦!跟秋先生家的小玉姑娘有的一比啊!你们女孩子家,怎么都这么会做菜呀!我自小一个人生活在杭州,就只会给自己烧一碗面条。”

“小玉姑娘?她是……”姚子贝不禁问道。

旁边的舒恨天本来也只顾着往嘴里塞入各种好吃的菜肴,此际见姚子贝发问,急忙岔开话题道:“我说小贝呀!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看了。你做的菜如此美味,我书仙老爷爷的胃可都被你给宠坏啦。这以后要是没了你,可让我这老头子该怎么活呀!”

胡依依白了舒恨天一眼,嗔道:“怎么,嫌我做的菜不好吃么?”

舒恨天忙赔笑道:“老姐姐,你做的菜也好吃,可就是……就是难得下厨,要想尝到你的手艺,委实也不容易呀……”

胡依依敲了一下舒恨天的筷子,凶道:“凭什么就该你们男人在外面逍遥快活,我们女子就合该在家里为你们洗衣做饭!下次要吃饭,自己去做!”

姚子贝忙笑道:“书仙老爷爷放心,小贝以后呀,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们的肚子,我全包啦!只要你们别怪小贝的厨艺太差就行……”言罢,她又朝徐恪看去……

舒恨天顿时拊掌大笑道:“太好啦!这简直是‘天上掉下个小贝贝’么!从此后,咱们可有福喽!小贝的厨艺,不是我书仙老人家夸你,就算皇帝老儿的御厨,也比不上啊!”

……

众人用罢午膳,姚子贝正要收拾碗筷,却被徐恪一把拉住了胳膊,说道:“妹妹,跟我走!”

姚子贝又不禁羞红了双颊,问道:“徐哥哥……去哪里呀?”

“跟我去青衣卫!”徐恪道。

“去……去青衣卫里做什么?”姚子贝不禁疑惑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徐恪道。

舒恨天笑道:“小贝,你就跟他去吧!放心,青衣卫里虽然有一百多种刑具,可样样都是给坏人准备的。你徐哥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得对你用刑的,哈哈哈!”

姚子贝虽然不知徐恪将她带去青衣卫所为何事,但也拗不过徐恪执意要拉了她走。她只得略作收拾,换了一身便装,跟着徐恪与舒恨天出门,直奔青衣卫而去。

原来,昨夜徐恪回府之后,闻听舒恨天跟他讲述,姚子贝为了赶到长安与他相会,一路上吃了恁多的苦楚。他心中顿时大怒,他向舒恨天详细问明了曾经欺辱姚子贝的所有人后,今日便将这些人写了一张清单,命令丁春秋前去拿人……

三人来到了青衣卫的大门口。守门的卫卒一见,忙不迭地弯腰行礼道:“吆……徐大人,您来上值啦!舒掌旗……您也来啦!”

见徐百户今日又领了一位美貌女子进门,卫卒又是疑惑又是惊奇,但……毕竟见怪不怪了。

姚子贝头一遭进官府的衙门,还是闻名天下的青衣卫。她跟着徐恪穿堂过院,一路东张张西望望,也是既好奇又疑惑……

徐恪引着姚子贝进了自己的公事房。待得三人落座之后,徐恪便对着姚子贝笑问道:“小贝妹妹,哥哥的公事房,你瞧着怎么样?”

“嗯……气派、亮堂!徐哥哥,你太厉害了!”姚子贝兴奋地打量着这间宽敞的公事房,由衷地赞叹道。她以为今日徐哥哥带她过来,就是要让她参观了解一下他平日的上值所在。

“里边还有一间内室呢!平常,我书仙老爷爷没事的时候,就爱到他这里来躺一躺,可舒服啦!”舒恨天又手指着公事房里内室的房门,向姚子贝热情介绍道。

这时候,丁春秋走了进来,向徐恪禀道:“百户大人,你要的人,属下差不多都给抓来了……”

徐恪面露满意之色,一挥手,道:“小贝,走!哥哥带你去看看!”

言罢,丁春秋带路,徐恪与舒恨天便引着姚子贝来到了北安平司的一间讯案室中。

此时的讯案室内,已然满满地关了一屋子的人。四个青衣卫卫卒如虎如狼一般,手中拿着皮鞭棍棒,站列两边。屋子的角落中,还堆放着烙火盆、长夹棍、铁链钩子等等各式刑具。这屋子里的所有“犯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副触目惊心的景象,都已经骇得浑身哆嗦……

“小贝,你先坐!”徐恪将姚子贝扶到了桌案后面的一张椅子上就座,温言说道。

徐恪于正中间落座,舒恨天坐在了他的左手边,丁春秋则侍立一旁。徐恪手指着面前的一干人,向姚子贝问道:“妹妹,你且看看,还认得这些人么?”

姚子贝初时还道徐恪要接着带她参观平常做事讯案的场所。此时看清楚了那些蹲在眼前的“人犯”后,不由得立时脸色大变,原先还是笑意盈盈的脸庞,此时竟又变得满脸煞白。她低下头,只觉胸口闷塞、呼吸沉重。她双手用力撕扯着衣角,轻声问道:“徐哥哥,你将这些人抓来做什么?”

“当然是要给妹妹解气啊!这些人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到我妹妹头上,我怎能轻易绕过了他们!”徐恪大声回道。

“徐哥哥……”姚子贝欲言又止。

徐恪向丁春秋问道:“丁大头……清单上的人,都抓齐了吗?”

丁春秋忙道:“启禀大人,那个赵小刚没找着,据说跟着他父母,流徙戍边去了。张嬷嬷被刑部判了流刑,已流放岭南……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好!先把刑部大牢里,那两个色胆包天的狗东西,给我带上来!”徐恪吩咐道。

丁春秋手一挥,立时便有两个卫卒从一干“人犯”中提拎出两人,掼倒在徐恪桌案前的空地上。那两人身上还穿着刑部的牢卒服,正是那一晚企图奸侮姚子贝的两个狱卒。

徐恪一拍桌上的惊堂木,怒斥道:“大胆牢卒!尔等身为刑部公差,不思奉公守法,竟敢见色起意,侮辱女犯,尔等可知罪!”

“大人!我们……我们可啥事都没干啊!那一晚王头在,他把我们都叫了出来……”两个狱卒跪倒在地,供诉道。

徐恪冷哼道:“王头在,你们什么也没干,如若王头不在呢?”

两个狱卒苦求道:“大人,小的知错了,知错了!下回小的再也不敢啦!”

徐恪冷笑道:“下一回?本官若不给你们长点记性的话,恐怕你们下一回还是狗改不了要去吃屎!来呀!用烙铁,给他们做个印记!”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绝对不敢了……”两个狱卒还在哭求。但身边的卫卒哪管他们求饶,立时上前扒了他们的上衣,又将他们手脚捆绑以免挣扎。

丁春秋回身问道:“徐大人,烙他们的前胸还是后背,还是……?”

徐恪略作思忖,本待烙了他们的下身,但随即转念一想,便道:“后背吧!”

丁春秋一挥手,道:“后背,先烙三道!”

两个卫卒得了令,立时从火盆中各夹出一块烧得发红的烙铁,紧紧地按在了狱卒的后背上。只闻皮肉被烧焦发出的“嗤嗤”之声,狱卒后背上顿时冒出了一阵青烟。两个狱卒痛得仰天大嚎,声音直似鬼哭一般……

“妈呀!”旁边的“人犯”见状,也不由得发出了几声惊呼。此时蹲在讯案室里的,除了吴登魁夫妇之外,便都是吴登魁宅子里的家丁头目以及吴夫人手下最得力的几个亲信。他们平时只知在吴宅中作威作福,欺压良善弱小,何曾见过这般酷烈景象?此时,见卫卒将那两名狱卒后背烙了整整三道深深的血印,两个狱卒已痛得死去活来,这些人直看得心惊肉跳,恨不能飞身逃离。

“无病老弟,差不多了!”舒恨天劝道。

徐恪再次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本官今日的话,你们两个可记住了么?”

两个狱卒跪在地上,强忍着后背传来的刺骨疼痛,有气无力地回道:“大……大人,小的记住了!小的……小的今后一定不敢再犯!求……求大人饶恕!”

徐恪冷然道:“好叫你们得知!本官姓徐名恪,身居青衣卫百户!你们虽是刑部的人,但行为不检、胡作非为,本官今日就代你们的上司,好好惩处你们!今后你们如若再犯,本官

也决不轻饶!”

见那连个狱卒连连磕头求饶,徐恪挥了挥手,卫卒便将他们拖了下去。这一场惩处之后,他们后背的三道深深的血痕势必也会终身跟随着他们。

“徐哥哥……算了吧!”旁边的姚子贝又轻声言道。

徐恪将手一摆,操起惊堂木,大声吩咐道:

“来呀!将这些家丁狗腿子们,尽数按到地上,重责三十大板!看他们今后还敢为虎作伥、仗势欺人否?”

讯案室里人手不多,这次丁春秋便也亲自上阵,他与四个卫卒一道,将那些家丁头目还有四个老婆子全部抓了过来,摁倒在地,操起木板,便是“啪啪”一阵地乱打……

此时的屋子里已是一片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之声。这些卫卒们行刑也颇有经验,他们见是年轻力壮的家丁,便对着臀部一顿猛打,若是年老的妇人,却也只是往大腿上轻轻地拍打几下。虽只是轻轻地拍打几下,但也吓得那几个老妪浑身乱颤,险些晕了过去。

见惩处已够,徐恪一挥手,也不管有没有打足三十大板,便命手下停下了木棍。

毕竟行刑的卫卒人手太少,这一干家丁仆妇平均下来,各自也没受得几棍。各人臀股虽有受伤,但却不重。不过,这一顿惊吓却委实不轻,有几人竟吓得裤腿一热,便已然尿了裤子。其中吓得最厉害的,恰正是那一日欺负姚子贝最狠,恨不得将她蹂躏一番的那个家丁头目。

卫卒停止棍刑之后,这些人惊魂未定,又听得徐恪凛然的声音高声传来:“尔等既身为奴仆,便当思命苦之人不易,帮之扶之,岂能再戕之害之、助纣为虐乎!尔等且记!勿以良善者而可欺之!今后若有不法之事,本官定然不饶!”

听了徐恪这一番高声呵斥,这些人自然也是跪地磕头,连声求饶。徐恪右手一挥,卫卒们便将这些仗势欺人的奴仆也都带了下去。

接下来,轮到正主了。徐恪操起惊堂木一拍,怒道:

“带吴登魁夫妇!”

两个虎背熊腰的卫卒,立时将吴登魁与潘艳群两人,拖拽到了徐恪与姚子贝的身前。

吴登魁不敢仰望姚子贝的双眼,此时只有跪地低头不语。他的夫人潘艳群却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全身发颤。

那潘艳群原本呆在家中,正与自己的夫君吴登魁吃着午饭。经历了此前大闹外宅一事,夫妻两的感情似是更近了一层。潘艳群知道自己那一日堕了夫君的颜面,后来更是曲意弥补。吴登魁则是很少再去花街柳巷眠花醉柳,倒多出了许多的空暇陪伴他的妻子。

两人正在用膳,忽然宅子里就冲进来一队凶神恶煞一般的青衣卫卫卒,不由分说便将他们连同十几个家丁头目与亲信手下一并抓了就走。潘艳群毕竟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认得这些人是青衣卫中来的,初时她还大声呵斥,后来又是委婉解释,但都毫无所用。

被羁押在北安平司的讯案室里,潘艳群还想着自己的大伯乃是当朝的三品大员,本待见了审讯官之后,就将她大伯的名号报出来威吓一番。然此时她见过了卫卒们行刑的手段之后,顿时惊骇莫名,心中已是六神无主。她听得徐恪一声断喝,急忙跪在地上,哀哀哭泣,一味求饶……

“大胆泼妇!身为人妻,本当贤良淑德、相夫教子,汝明知汝夫沾花问柳,不思劝谏,却对一孤弱女子,横施暴虐、妄加摧残!汝夫既已花钱赎人,汝竟还敢将吾妹送还王锡平,以致她重回魔窟、又入贼巢,惨遭恶人荼毒!本官问汝,汝亦是女子,亦曾是大家闺秀,汝之教养,可曾记乎?汝之良心,遭犬食乎?!”

潘艳群被训得惶愧无地,她急忙连连跪地磕头,哭道:

“徐大人,贱妾知罪!贱妾不知她是徐大人的妹妹,贱妾有眼无珠,求大人恕罪!”

徐恪冷哼道:“你这恶妇,刁蛮任性,为了区区八百两银子,心肠竟恁歹毒!不给你点厉害尝尝,谅你今后也不知道收敛!来呀,给她用烙刑!先烫了她的脸再说!”

左右应了一声,立时便有一名卫卒,夹了一块烧红的铁条过来。那卫卒眼见潘艳群年纪虽过三旬,然亦颇有几分姿色,此时见她吓得脸容惨白、眼中带泪,两肩颤栗不已,卫卒更是兴奋莫名。

此刻,旁边的吴登魁却是双眼呆滞,心中百感交集。他暗自惶愧道:“子贝姑娘,原来内子那一日竟又将你抓去送还给了王锡平,那我可真是太对不住你了!原来你口里说的那个徐哥哥,竟然是青衣卫里一名百户!早知如此,我便宁死也不会碰你一根汗毛呀!”

眼见那卫卒手里夹着的一根红铁条,已然递到了潘艳群的后脑。红铁所到之处,只闻“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那位吴夫人后颈的大片头发,也都跟着烧焦脱落……

徐恪看着这一幕,竟也情不自禁地面露得意之色。从一开始将两个狱卒烫花了后背,到后来将一众家丁老妪乱打一气,那些受刑之人,越是挣扎哀告,竟越是让他心中兴奋……徐恪自己也没有想到,曾几何时,他怎么也会……这么喜欢给人用刑了?

从前有一个人,天性聪敏,自小习武,拜在少山名师门下,年少便已习得一身神俊功夫,冠绝同门。后来他学成出师,下山来到京城闯荡,凭着一身功夫,投入青衣卫麾下。他从一个卫卒起步,打拼了二十余年,终于干到了一个从三品的千户。可是他原本诚实朴质的品性,却也慢慢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到最后,他竟变作了一个举止乖张、性情残忍之人。他酷爱用刑,将“青字九打”发挥到了极致,以致于半个长安中人,一提起“鬼面”之名,人人都要谈虎色变……

不知怎地,徐恪竟忽然想起了那一个“老朋友”孙勋。

此刻,卫卒手中的那一根烙铁,还在潘艳群耳后滚动,那位名门闺秀头顶上的毛发,已然被烧掉了大片……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