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仙侠玄幻 > 禁地死亡探险:罗布泊之咒 > 第280章 我和婴孩的聊天记录

我快步走进了帐篷。

其他人也跟着我走进了帐篷。

这个小孩好像不是从湖里爬出来的,他的身体依然光溜溜的,很干爽,沾满了沙子。

他并不在意我们,只是对那个橙色的黑匣子很好奇,伸出小手去搬它,很奇怪,它刚刚碰到那个黑匣子,黑匣子就像受到了惊吓,突然“吱吱啦啦”地响起来,而且传出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很惊恐:“否气咩否气!……擦簸呛!……仓夹障搞葵犯焦!……犯焦袜颓!……咩尜晴晴盆!……夯宰翅!……”

孟小帅说:“这是谁在说话啊!”

没人回答她。

小孩好像很喜欢这个黑匣子,他听着里面的声音,“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极其开心。

我全身的汗毛掠过一阵寒意。

我观察那三个高中生的表情,他们一齐看着这个小孩,都显得十分惊诧。

黑匣子里的男人语速变快了:“否气咩否气!……恩晃呸掴!……死卯窖骨藏藏欺末!……底固当!……卖窘黄次!……素请斯盲赖岛烹!……角夯窃废!……角夯窃废崴朽!……酿妞耨聂剃眩勒!……”

不知道这个声音戳中了小孩哪根神经,他笑得更厉害了,一边笑一边回头看我们。

孟小帅碰了碰我,颤颤巍巍地说:“黑匣子里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他的家长啊……”

我没说话。

那个男人继续说着怪话:“否气加否气!……噶囊发仄!……镖喇亏儿咩肺撕莽弄咳!……否气掐啊!……寡塞肚!……灭藏拐炝!……罚咧秒剖瘾过非!囡翟醒岑啊!……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

小孩用小手拍打着黑匣子,笑得都快岔气了!

黑匣子里的男人连续吐话,好像接不上气儿,终于停下来,只剩下了电流声,过了半天,他才再次出声,似乎已经精疲力尽:“滚!……夯宰翅!……底固当!……滚!……否气掐啊!……滚!”

“咔吧”一声,黑匣子又死机了。

小孩伸出小手继续拍打黑匣子,它怎么都不出声了。

小孩围着它兴趣不减,围着它爬来爬去,好像在等待它再次响起来。

于旬旬小声问:“叔叔,这是……你们的孩子?”

我说:“他来自湖里,我对你们说过的。”

于苟苟好奇地走到他跟前,蹲下来,逗他:“小朋友?”

梦野站在帐篷门口,身体比较害怕。

小孩看了看于苟苟,“咿呀呀”地嘀咕着什么,然后继续拍打那个黑匣子。

于苟苟说:“小朋友,你会说话吗?”

小孩不理他。

于苟苟继续问:“小朋友,你几岁啦?”

小孩还是不理他。

于苟苟接着问:“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依然不理他。

我说:“小朋友,你不要问了,他不会回答你的。”

于苟苟站起来,做了个鬼脸,小声说:“没教养……”然后就回到了于旬旬和梦野旁边。

孟小帅低声说:“他好像不愿意离开了……”

我说:“你们离开,我跟他待一会儿。”

于旬旬、于苟苟、梦野先走开了。接着,浆汁儿、章回、孟小帅、白欣欣也朝外走了。

我对章回说:“你先不要管那三个男孩子了。”

章回说:“他们真的有问题。”

我指了指黑匣子旁边的小孩,说:“这个问题更大。”

大家都离开之后,我在小孩旁边坐下来,递给他一块饼干,他看了看,并没有接过去,继续鼓捣那个黑匣子,他想搬动它,不过,那个黑匣子纹丝不动。

我举着饼干,问:“淖尔,你不吃吗?”

他不理我。

我看着他那偏棕色的头发,说:“难道,你想吃我们?”

他还是不理我。

我顺手拿起吉他,拨了一组属七和弦。吉他跟我进入罗布泊一个多月了,琴弦被晒得至少高了两度,共鸣箱都快裂了。不过,在空寂的荒漠上,琴声依然悦耳。

小孩并没有被吉他吸引过来,他好像只喜欢黑匣子传出的那个声音。

我想唱一首辟邪的歌,看看他什么反应。

《大悲咒》,我只会前几句: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龚丽娜的《忐忑》。

我曾经写过一个微博,说:我什么都不怕,只怕……龚琳娜。

这没有不敬的含义,龚丽娜是个优秀的歌唱家,只是她的旋律和嗓音莫名其妙戳中我的某根恐惧神经,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之所以要给这个不明种类的小孩唱《忐忑》,想法是这样的——如果他心中藏着鬼,这首歌可以震慑他。如果他是神灵,那么这首歌也许能够和他沟通,我感觉,这首歌最接近灵魂和天界。

于是我就唱起来——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果然,这个小孩把眼睛转向了我,认真地听起来。

接着,他离开了那个黑匣子,爬向了我。最后,他坐在了我跟前,一会儿看看我的吉他,一会儿看看我的嘴。他的一只小脚丫挨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瞬间生出了一种父亲的柔情。

我再接再厉,继续唱——

啊呀呦

啊呀呦

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

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

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呔咯嘚呔咯啲嘚呔咯嘚咯吺

唉呀呦……

直到我唱完之后,这个小孩都没有离开。

我轻轻放下吉他,对他说:“宝贝,我有个孩子,她曾经和你一样大,我天天带着她玩儿,我们带着彩色粉笔,在小区的水泥道上画画,画很大的画……没人带你玩吗?”

他的嘴里“咿呀呀”地说着什么,然后开始咬手指。

我观察他,他的手指甲和脚趾甲依然整整齐齐——谁在为他修剪指甲?或者说,他的指甲都根本就不长?

我又说:“你在罗布泊长大,这地方是你的家。叔叔只是到你家串个门,并没有恶意,我们有自己的家,离这儿很远很远,本来我们想很快就离开的,没想到,你把门锁住了……”

他“噌噌噌”地爬走了,又爬到了那个黑匣子旁边。很像一个正常的两三岁小孩,只对奇怪的声音感兴趣,对语言并不感兴趣。

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声音是感官娱乐,而语言则属于文化范畴。

我犹豫了。

我想到,也许这个小孩并不是什么怪物,就像类人一样,他们只是另一种灵长类生物,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生长在水里,属于水陆两栖动物。既然他们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截尾巴,那么,他们和人类肯定有血脉关联,说不定是共同的祖先,在第三纪的时候,灵长类动物呈辐射状演化,他们和人类分道扬镳了……

他们来自湖里,而湖里有穿越地球的通道,那么他们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心人呢?

如果他是地心人,那么他算是成人还是儿童?

如果他算是儿童,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成年的地心人?

也许,地心人永远这么大?

类人……地心人……天外人……神灵……

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为止,这些小孩并没有害过我们。

我打算继续跟他聊下去。

我说:“淖尔,你看,我们长得是不是很像呢?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嘴……”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口误了,一下住了嘴。这时候他背对着我,正在拍打那个黑匣子,他好像没憋住,突然“哈哈哈”地笑起来。

我打了个冷战,然后试探地说:“呵呵,我说错了,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他很快就不笑了,继续捣鼓那个黑匣子。

我说:“那么就说明我们至少是亲戚。既然是亲戚,我们就应该经常来串串门。只是叔叔没想到,应该提前给你买个礼物……”

他把我的枕头抱起来,蒙在了那个黑匣子上,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他好像在暗示我,刚才他发笑和我讲错话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我不信。

我接着说:“外面的商场里有很多玩具,比这个黑匣子好玩多了,比如会飞的飞机,比如会叫的鸭子,比如溜溜球,比如滑板车……”

他把枕头掀起一个缝隙,然后撅着小屁屁从那个缝隙朝里看。

我盯着他,想了半天才说:“宝贝,你能帮我们……把门打开吗?”

他把枕头拿起来,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看着我,笑。

这个小孩一直没有离开我们的营地。

这天晚上,章回站岗,我让浆汁儿、孟小帅、白欣欣睡在了相邻的帐篷里,我要和这个小孩单独待一夜。

我把手机偷偷设置了录像状态,我要看看在我睡着之后,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常举动……

第二天,当我看到深夜录下来的视频之后,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123123你知道你家没人的时候,都在发生什么吗?

我曾经对我们家的小鸡蛋做过类似的“偷拍”。

我说过,我养了一条拉布拉多犬,黄色的,名字叫小鸡蛋,今年5岁了。

小鸡蛋很善良,哪怕见了十恶不赦的坏蛋,也会扑上去舔个没完没了,我总担心它那条热情的尾巴会摇断,为此,它吓跑了几个来跟我见面的女孩儿。如果你远远地看到一条狗,没看清它的模样,只看到一根尾巴在拼命地摇,那就基本可以断定,你遇到了一条传说中的拉布拉多。

它十分贪玩儿,似乎活力永远用不完。上午,阳光明媚,我会带它出去玩儿,相隔几十米,我把球扔出去,它一跃而起,叼在嘴里,再颠儿颠儿地送回来。它原产加拿大,属于寻回猎犬,它的祖上世世代代帮助渔民叼鱼,这个基因一直流淌在它的血液里。每天上午10点钟,它就会来到我的身旁,望着我的眼睛,“呜咿呜咿”地开始央求,要我带它出去玩儿。只要我一穿衣服,它立即会高兴得跳起来。

很多缉毒犬和导盲犬就是拉布拉多,它的素质很好。每次它跑到路口的时候都会自动停下来等候,我让它走它再走。有时候,我出去吃早餐,会让它在一个地方坐下等我。十几分钟之后,我从餐厅出来,它会急切地扑上来,然后我带着它回家。

从把小鸡蛋带回家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把它关过铁笼子。铁笼子跟监狱一样,人类没有这个权利。小鸡蛋在家里是自由的。离开家,它会随地大小便,完了之后用爪子刨土,试图把便便盖上,这也是遗传的习惯,实际上,它刨的土往往只是落在了我的鞋面上。为此,我的口袋里总是装着塑料袋,帮它把便便扔进垃圾筒,或者埋在土下。在家的时候,它会自己到厕所去,哪怕是夜里也一样,它会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去卫生间解决完了,再迷迷瞪瞪地回到铺位上接着睡。

有一次,它可能在睡梦中做噩梦了,不停地抽噎,越来越厉害,我赶紧喊它,叫醒之后,我发现它的眼角竟然有泪,不知道它梦见什么了。

平时,它就在我脚下趴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样一条小生命,最让人心疼的地方在于,它一辈子都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跟你一起相依为命。

说起来,小鸡蛋最大的特点其实是嘴馋。你吃饭的时候,它会乖乖地坐在你旁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并不看你的脸,只是紧紧盯着你手中的食物,并随之转动,晶莹的口水顺着两个嘴角哗哗淌下来。

这样问题就出来了——我离开家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食物怎么办?它的习惯是这样的,哪怕它自己在家呆一天,只要是放在餐盘里的东西,比如水果,比如糖果,它都不敢动的(至于有没有偷着舔几下我就不能保证了)。但是,如果把食物放在茶几上,必定被它吃掉。

事情往往有意外,有一次,我把一包没开封的饼干放在了餐盘中,然后就出门了。晚上我回到家,小鸡蛋高兴得上蹿下跳,差点飞起来。我抚摸了几下它的脑袋,然后换鞋。突然我发现,地板上多了一点垃圾,那是饼干的塑料包装,饼干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了,连个饼干渣都不剩。再看餐盘,那包饼干已经不见了。

我知道,这个家伙偷嘴了。想必中午没有给它吃饭,它在对我们提出抗议。这是我不能允许的。我立即严肃地叫了它一声:“小,鸡,蛋!”

然后我指了指那个饼干的塑料包装,厉声问道:“这是谁吃的?”

它马上意识到惹祸了,两只耳朵立即贴在了脑袋两侧,躲到了一个角落,胆怯地偷看我。我大声吼道:“你为什么把它吃了!说话!”

它竟然打了个假哈欠,掩饰自己的尴尬。

几天之后,我出去看电影,我把一包薯片放在了餐盘里,离开家的时候,我特意指了指那包薯片,严肃地对小鸡蛋说:“no!听清了吗?no!”

一般说来,只要我说了“no”的事情,小鸡蛋都不会去做的。

可是,我看完电影回来,又在地板上发现了被撕成几片的塑料包装,里面的薯片不见了。它又偷嘴了!

估计这时候和它“作案”的时间隔得太长了,它已经忘掉了这件事,正一下下朝我身上扑,表达它见到我们的喜悦。我没给它面子,揪住它的耳朵,牵到那几片塑料包装前,非常平静地说:“小鸡蛋,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别说你不知道,家里只有你自己。”我之所以用这样的声调,是为了给它压力。

小鸡蛋马上老实了,低垂着脑袋溜到一旁,回避着我的眼神,又张嘴假装打哈欠了。

我突然忍不住想笑,但是我憋着,使劲憋着,继续呵斥它:“下次,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好吗?”说着,我指了指那几片塑料包装,给它重复加深记忆:“no!——no!——no!——”

老实说,我对这件事已经没有信心了。家里没人,只有小鸡蛋在,饼干或者薯片就在那儿摆着,香味诱人,而一天的时间那么漫长,小鸡蛋可能恪守道德底线,一直不去碰它吗?况且它已经吃过两次,属于惯犯了。

关上门,我躺在床上,想象我离开之后它偷吃东西的情景,竟然笑起来。

那么,它是在我们刚刚出门的时候偷吃的,还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偷吃的?

我猜,它心里知道那是不对的,它的内心会斗争一阵子。因此,它应该是在我离开大约半个钟头之后开始下口的。况且,有时候我出去在小区里散步,很快就回来,它不确定我是不是出去散步了,必须要等一等。

我忽然有了一个计划,等我下次出去的时候,把录像机放在一个地方,把它偷嘴的过程全录下来……

正巧我刚刚应邀给佳能拍了一个广告,合作结束之后,他们送了我一款新出产的相机,储存卡很大。提前一天,我把两块电池都充满了电,一块用来录像,一块用来回来观看。

这天上午,我又在餐盘里放进了一包饼干,还特意撕开了一个小口,让香味飘出来。然后把相机放在了柜式空调上面,对准了客厅。画面里是红沙发的局部,乳白色地板,一个完整的玻璃茶几,还有黑色的电视柜的下半部。如果小鸡蛋偷吃那包饼干,肯定会被相机录下来。

我把相机设置了录像之后,像往常一样,指着那包饼干提醒小鸡蛋:“no!no!”然后换上鞋子,摸了摸小鸡蛋:“在家等着,我待会儿回来。”接着就离开了。

我走出家门之后,暗暗感觉自己真阴险。小鸡蛋根本想不到,我专门为它设了一个局。一会儿,它听不见我的脚步声了,会兴高采烈地走到那包饼干前,得意地想,他可真愚蠢,又把我和饼干一起放在家里了……

几个钟头之后,我回家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急着赶回家,内心十分激动。

我是下午一点半回到家的,一如往常,小鸡蛋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早等在门口了,见了我立即扑上来舔个没完没了,很是烦人。我一进门就把眼睛射向了空调上面,相机不见了!我朝餐盘里看了看,那包饼干已经不见了,几片塑料包装散落在地板上。很显然,小鸡蛋又把饼干吃掉了。相机哪去了呢?

我四下看了看,相机竟然从空调上掉了下来,滚到了一把椅子下。我赶紧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谢天谢地,没有摔坏,还能开机。如果它在我们刚刚出门的时候就掉下来了,那就惨了,今天白忙活了。我看看了录像,还好,录了31分钟!也就是说,在我离开家门半个钟头的时候,它才掉下来。

我朝柜式空调上面看了看,感觉不对头了,那么高的地方,小鸡蛋是够不着的。而且,上面很平,相机怎么可能掉下来呢?难道小鸡蛋看懂了我的意图,在下面使劲拱柜式空调,把它震落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走进卧室,把门关上,然后看录下的视频。

视频是这样的——

我要走了,视频中只能看到我的腿。我摸了摸小鸡蛋,说:“在家等着,我待会儿回来。”接着,我就出门了,“啪”一声,防盗门关上了,隐约能听见我离去的脚步声,接着楼门又响了一声,家里从此就彻底安静了。

视频中是红沙发的局部,乳白色地板,一个完整的玻璃茶几,还有黑色的电视柜的下半部。小鸡蛋低着头,把嘴巴伸到门槛处,静静地听。过了好长时间,它都一动不动,我怀疑录像停了,变成了静止的画面。终于小鸡蛋动了,这时候,我应该已经走进小区的超市了。它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那包饼干,而是扭扭搭搭朝窗户的方向走过去了,很快它就走出了画面,视频中只剩下了家具,都是静物。

家里真安静啊,隐约能听见外面马路上的车喇叭声。

过了半天,一直看不到小鸡蛋出现。它去哪儿了?窗户旁边是厨房的门,那里当然是它最喜欢的地方,不过厨房门关着,它进不去的。看来,它在窗户下站着,不知道在听什么。过了好久,终于听到了小鸡蛋四只爪子的走动声,它离开了窗户,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终于钻到了茶几底下,这时候看不到它的身子了,只能看到它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一个黑黑的鼻子头。它的脑袋趴在了左前爪上,无聊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人不在家却看到了家里的情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奇?亲昵?伤感?

小鸡蛋似乎睡着了,我很着急,如果它一直趴在茶几下,过去31分钟,我就看不到它是怎么偷吃饼干的了。

家里依然那么安静。楼道里偶尔有人走动,听得清清楚楚,近了,远了,没有了。不过,小鸡蛋根本不理会,依然那样趴着。我终于知道,它能分辨出哪双脚是我,哪双脚不是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看了一下视频时间,已经过去24分钟了!这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超市,在小区门口坐进了那辆白色的出租车,去一个朋友的公司了。

“啪”的一声,不知道家里什么东西掉了,声音好像从卫生间传来的,十分清晰,小鸡蛋警惕地抬起头,竖起了耳朵。家里又安静了,小鸡蛋听了一会儿,终于又把下巴放在了左前爪上,闭上了眼睛。

它知道我在监视它?不然,它为什么不吃那包饼干?或者,它在等待相机从空调上掉下来?

我忽然明白我的什么感觉了,是……恐惧。

视频中,家具安安静静地站着,餐盘里的水果和饼干安安静静地装着,小鸡蛋孤独地闭着眼睛……此时的录像已经30分钟了,也就是说,我不可能看到小鸡蛋偷吃饼干的镜头了,现在我在等待相机掉下来的一瞬间。

没有任何外力,它是怎么掉下来的?我对此充满疑惑。

时间一秒秒地滑过,一步步逼近31分钟,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肯定会听到一声巨响……

相机的画面突然天旋地转,接着“哐”一声巨响就黑屏了,我哆嗦了一下。它是怎么掉下来的?小鸡蛋没接近它啊!

我赶紧倒回去看。

我把录像倒回去半分钟,又看到了画面中红沙发的局部,乳白色地板,一个完整的玻璃茶几,还有黑色的电视柜的下半部。小鸡蛋还在茶几下闭着眼睛。

我死死地盯着画面。

画面突然天旋地转,相机掉下来了!从它离开空调,到它落在地上,速度太快了,在黑屏前的一刹那,竟然出现了一双大脚!画面在旋转,我说不清这双脚出现在家里的哪个位置,那应该是一双棕色尖头皮鞋,它在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