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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禁之王 第二百二十七章 山阴鬼市

作者:发条橙之梦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2-11 00:31:27 来源:平板电子书

天海市的局面稳定下来后,姐姐大人亲手锻造出来的秩序,有了受广泛认可的基础,挟“伐山破庙”运动初战告捷之势,超工委的拓展如滚雪球般发展起来,在附近数个城市皆是经济发展优良、人口众多的沿海城市设立分部,辐射范围逐步扩张。

但岑冬生深知,这种改变迟早会遇到强大的阻力。

作为最符合“地大物博”一词的国家,特等咒禁师的数量亦是全球翘楚,哪怕在第一次浪潮期间,诞生这个级别咒禁师的几率低到亿万分之一,仍然会诞生复数人选。

而能走到这一步的咒禁师,也无一例外,皆是野心勃勃、志向高远之辈。

譬如未来的降灵王张是道,他已经建立起了仅次于官方的最大型民间咒禁师团体,被称为“万仙朝会”的组织。

他就曾经指使下属入侵天海市,试图在这座全国的经济中心埋下钉子。但不巧这里已有了主人,万仙朝会吃了一次暗亏,暂时选择退让,算是彼此有了一定默契,在整起“伐山破庙”运动期间,张是道选择观望。

但谁都说不好,这种默契何时会被打破,只是暂时还没有遇到需要争锋相对的时候。

掌握力量的野心家在这一期间往往选择积蓄力量,吞并地盘,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前期“滚雪球”的过程在特等咒禁的伟力之下会很顺利;但等“扩张”到了一定阶段,就会发生边界摩擦。

只要有一位特等咒禁师在,即可认为双方是“对等”的;这些对等的团体或势力,也许就在明日,会发生更为广泛、更为激烈的碰撞与矛盾。

在这种随时有可能剑拔弩张的局势下,时间来到了十二月份。

好不容易被姐姐大人从家里放出来,岑冬生准备前往山阴市一趟,他的目的是被称为“鬼市”的民间最大地下黑市,据说入口在某家废弃的地铁站。

他打算为目前刚刚开发出“天眼通”,尚未拥有自保能力的姜云湄,购买一件护身用的禁物。

类似的鬼市在全国各地都有不少,规模不定,有的不过是村落赶集的水准,有的据说能在地底开辟出一座小城市,而“山阴鬼市”正是其中最大的一座。

本来从知真姐的超工委或是清颜妹妹的阎罗会,岑冬生都有渠道入手强力禁物,而这次之所以特地要出趟远门,还有打探情报之用意,毕竟目前的势力视野目前局限在长三角一带。

岑冬生从来没去过山阴市,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但哪怕是在八年后,这个地方依然保持着活力,在数位祖的控制地盘之间,于夹缝中求得生存。

山阴鬼市既是三教九流、各方势力云集的混乱之地,又是不受管辖与拘束自由之地,背后得到了大量独立咒禁师们的支持。

能历经三次浪潮而不倒,在民间混得“最大”、“最久”之名的地下集市,这地方想来是有点底蕴在的。

他还听说,这里一般是由数个咒禁师组织共同管辖,其中难免会有类似“天下论坛”那种看似是中立、其实背地里不过是某个势力白手套的情况,所以“城头变幻大王旗”之举时有发生。在眼下这个草创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而等到这场鬼市之行结束后,岑冬生还有更重要的目标:在明年一月,会有一场咒禁师界的重大聚会,是重生者的已知情报中,首个有可能获得新的特等咒禁的机遇,不容错过。

如果不是提前得到了《他化自在》,那才是岑冬生预定的第一目标。

这件事他和姐妹两人都通过气,但人有命格、世有机遇,据说那玩意儿有着一定程度的自我灵智,会躲着强者跑,选择自己中意的“命中注定”的目标,上辈子它选择的是一个曾位于底层的咒禁师。

别说哲人王和平等王,他这个神通术士去都未必能找到,所以这事儿还不能只靠抱大腿。

无论人或物,想要从她们那里逃走本不是一件容易事,但特等咒禁的影响往往会让周围卷入到更大的漩涡中去,譬如中途突然冒出别的特等咒禁师来争夺,让事态走上与记忆中完全不符的道路……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岑冬生本人去,一样有概率会被躲避———假如那玩意儿寻找的命定之人一定得是个弱者的话。毕竟,现在的他已是特等之下第一档的战力。

但万事总得尝试。有《他化自在》保底,对于过去定下的目标,他倒是不太心急。

话说回来,那未完成的特等咒禁,居然就藏在闹市之中,被他如此轻易地得到,岑冬生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乐观点想,或许他这个重生之人,在一定程度上能免疫这种与命运息息相关的作用?

“若是能和‘第一祖’碰上一面,可能会得到答案吧。”

他的《生旺死绝》号称最强的干涉命运之伟力,说不定能看出他身上的变化。

只是,要真在这个时间点与未来的枯荣王见面,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还很难说……

……

时间回到现在。

岑冬生一边思考着复杂的问题,一边三两口将夜宵吃完。

他的队友——

宋雨棠与姜云湄,正坐在车后座,手里捧着关东煮,一边悄悄打量着坐在前排的男人,一边面面相觑。

他从车后镜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们不吃吗?东西要冷了。还是说不饿?那你刚才让我去便利店是……”

“饿,当然饿。我肚子都快咕咕叫了。”

“那就是有心事?”

姜云湄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没有心事,就是想表达一下对你的关心,岑老师,你最近几日好像变得不一样了,雨棠她很想知道原因……”

“别听她胡说八道。”宋雨棠拿手肘杵了杵身旁同伴的腰身,态度坚决地打断了她的话,“师父,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来这里的目标。”

“我们来鬼市收购一件护身用的禁物。”

“需要专门跑到山阴市吗?”

“顺便还有打探情报的目的,有的事得出门走走才能了解情况。”

岑冬生说。

“其实我和云湄来就够了。毕竟这只是一次短期旅行。”

“……既然是小队,当然得一起行动。”

“哎呀,这就是岑老师你不懂女人心了。”

姜云湄眉开眼笑,哪怕学妹在一旁猛戳她腰间软肉,都阻止不了她出言调侃。

“人家是担心进度会被落下啦。”

“什么进度……”

“什么都不是!”

宋雨棠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只是,只是有种预感……如果放任你们离开,恐怕没那么快回来。”

“哦?预感吗。”

岑冬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咒禁师的预感,有时完全能当成线索,不好就这么随随便便忽略。

拥有甲等命禁的雨棠,可是比他本人更有咒禁师资质的。

当然,要如果是“妙神子”产生了某种预感,他甚至会当成严肃课题来研究;而如果是姐姐大人或者妹妹的预感……某种意义上可以当成是对未来的预言了。

“我感觉师父还是挺容易卷入麻烦中的,刚才去便利店买个东西都能碰见别人撞鬼。”

“那只是单纯的偶然吧?”

虽然只是个随手一捏就处理掉的弱小恶灵,但听徒弟这么一说,他觉得的确未必是这座城市的问题——据说高等级咒禁师是比常人更容易碰上麻烦,算是某种幸福的烦恼了。

“闲聊就先到这里结束吧。把夜宵解决了,我们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了。”

……

将车停在路边,青年男女们披上外套,走入地铁站。

这个点列车已停止运作,站内没有乘客了。岑冬生从手里拿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一枚罗盘,根据方向一路七歪八拐,经过售票处、人行天桥、站台和消防通道,越走越偏,最后进入了某条冷清幽黑的隧道尽头。

前方完全不像是有路的样子,但这对咒禁师来说不成问题。

男人正从怀中拿出令符,见身旁女孩的瞳孔中散发着不寻常的光彩,笑着问道:

“能看见前方的路吗?”

“当然。”

“不用鬼市中人分发的凭证,你能‘开门’?”

“不难。”

姜云湄的回答充满自信,她伸出纤手,在空中搅动,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厉害。”

岑冬生赞扬道,起码他是做不到在不被引起戒备的前提下进入其中,他和雨棠只会用最粗暴的力量破坏结界,而姜云湄却能看穿并利用结界的弱点。

数个呼吸后,眼前已是别有洞天,空空荡荡的广场内,一盏盏冰冷的白炽灯光亮起,驱散黑暗,朝着远处蔓延。

女孩们面露惊叹,环顾四周。

“这里是……”

“是旧的永宁站。”

岑冬生回答。

他望向远处的售票处,正睡着一个穿藏蓝制服的售票员。

青年大踏步走近,敲了敲玻璃。

“喂,醒醒,我们要上车。”

售票员抬起头来,露出的却不是活人的脸。

“生人免近,冥币通行。”

那张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腮红,纸糊的帽子下露出半截竹骨支架。它机械地转动脖子,空洞的眼窝对准他们。

这玩意儿活动起来的模样极为诡异,普通人见着,恐怕得被吓到魂飞魄散。

“这又是什么……”

这一路上,姑娘们见到那些其它咒禁师施展出来的手段,总是一脸新奇。

虽然实力飞速增长,但两人正式成为咒禁师不过月余,岑冬生带队友们出来,多少有想让她们见见世面的想法。

“是纸扎匠做的纸人。”

岑冬生回答道。

旧时人们认为,人死后进入冥国,需要有随葬器物供死者在间使用,于是便有了冥(明)器一说;其中以纸扎最为普遍,效果自然是越栩栩如生越好。

纸人纸马、金山银山,乃至飞禽走兽,发展至今已经算是一门艺术。

纸扎匠作为民间手工艺人的一支,隶属三教九流之一,亦有从中诞生出的咒禁体系与咒禁师团体,据说有着赋予死物以生命的能力。

只是这群人的行踪相当神秘,山阴鬼市算是少数外界人能见到他们的地方了。

岑冬生抽出一沓特制冥币,塞进纸人检票员胸前的豁口,从中涌出粘稠的黑血,将黄表纸染透。

纸人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铜线,再度发出古怪的沙哑声音:

“甲等厢,三人。”

……

风衣下摆扫过断裂的警戒线,男人站在站台边缘驻足,女孩们一左一右陪在他身边。

森冷的月光像把生锈的刀,落在头顶不远处的“永宁站”三个剥落的鎏金大字上;三人手中都捏着一张纸,上头的朱砂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猩红。

现代人乘坐地铁习惯了交通卡,其实早期的地铁票就和车票一样,是纸质凭证。

“己卯年造,地府通行。”

他低声念着边缘的一拍小篆,指尖拂过凹凸的阴刻纹路。

“……做得还挺用心。”

旧的永宁车站,依旧保留着废弃时的模样。

闸机的感应区积着层黏腻的污垢,将车票贴上去的瞬间,黑暗中突然响起婴儿刺耳的啼哭。那哭声忽远忽近,夹杂着指甲抓挠金属的刺响,似是从机械内部传来;上头的朱砂咒文开始蠕动,字迹像无数条赤蛇钻入屏幕的缝隙之中,随即燃烧起来,化作飞灰。

“喀嗒。”

生锈的齿轮发出垂死之人般的呻吟,闸门洞开,一阵阴风裹着纸灰扑面而来。

隧道深处,传来铁轨的震颤。

不是现代地铁的轰鸣,而是近乎于老式蒸汽机车的喘息,夹杂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岑冬生的瞳孔中倒映着远方的影子——他看到轨道尽头亮起两点幽绿的光,像是巨兽缓缓睁开的眼睛。

那列车缓缓驶到他们面前。

车厢门开启的瞬间,他们闻到了浓烈的檀香味道,十二盏白纸灯笼悬在车顶,其中跳动的烛火却是诡异的青色;车窗上贴满褪色的剪纸,龙凤呈祥的图案却在青光中扭曲,好似狰狞的鬼面。沙哑的吟唱从车厢内传来……

“走,我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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