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箫歌 第九百八十五章 笑慨人生，他人而已

一时嬉笑怒骂，一时君临天下，一时杀伐无息，一炷香的时间不到，三种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几人无不震惊。若曦被震退数步，打量着九公子，似乎仍然心有余悸，醉心脚步横踏，青石断裂，一阵劲风化去停了下来，醉心微微轻皱秀眉，急声道：“族长，你没事吧？”九公子擦去嘴角的血迹，轻蔑的一笑，道：“既然你想杀我，那就别怪我了！”九公子眼神之中带着戏谑，那种表情让人见了毛骨悚然，九公子手掌之上燃烧着一丝丝凝实的黑色火焰。虽然只是一丝火焰，可是那凝实的火焰却让靠近之人，心神战栗。

若曦心跳如鼓，好像身体里有什么在恐惧着九公子手上的黑色，随着九公子的靠近，九公子脸上的笑容愈加妖异，越是妖异，几人心中越是不安，那种沉寂的恐惧，让人无法呼吸，让人想要逃离，若曦抓着手中的短剑，一抹寒光，刺向九公子，九公子双眉轻动，双目微眯，嘴角鬼魅笑着，若曦越是靠近，窒息的感觉越是强烈，就在她心生退意之时，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一刹那，若曦精神恍惚了一下，回过神之时，手中的短剑早已易主，短剑在九公子手中的黑色火焰之中，微微旋转，但是却时不时的传出清脆的声音。

九公子望着满脸诧异的若曦，笑道：“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轻易死的，既然作了孽，就一点点换回来，什么时候还回来，什么时候才可以死！”若曦冷笑一声道：“我虽然不是的对手，想要控制我的生死，哼，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九公子微微一笑道：“你可以试试！”九公子的话音刚落，若曦感觉自己体内的一丝凶煞之气，好像被什么转变了一般，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若曦先是一脸惊慌，不过片刻之后，冷冷一笑道：“真是可笑，竟然用咒符之术对付屠胥族之人，别忘了我们屠胥一族本就是……”

若曦想要说出话来，可是嘴唇就是无法动弹，九公子微微一笑，片刻之后若曦重新恢复惊恐之色，道：“不可能，咒符之术怎么可能控制住屠胥族人，这绝对不可能！”九公子笑道：“愚蠢的人总喜欢照抄先人智慧，只要动动脑子，稍微改动一下，控制你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可惜的是，你剥离了自己的向善之心，自己隔绝了对浩然之气的亲近，否则你也许还有点机会，可惜，可惜……”

自己不受控制的恐惧，支配着若曦，若曦愤怒的望着九公子，冷声道：“我觉不会受你摆布的，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受你控制！”九公子冷漠的盯着若曦，若曦面带微笑，闭上双目，调动体内的凶煞之气，想要冲碎体内经脉。片刻之后，若曦绝望的看着九公子，道：“你，你，你……”一口鲜血喷出，九公子嘴角轻扬，道：“我会一丝丝的抽离你体内的凶煞之气，让你恢复感知，让你一点点的恢复情感，欺骗好友，杀死相爱之人，利用血亲等等，你这辈子做过的恶，一点点的都帮你回忆起来！”

若曦慌了，恐惧充斥着双眼，若曦跪在地上，乞求的看着九公子道：“求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九公子笑而不语，若曦苦求无望，转向妙云几人，苦苦哀求道：“杀了我，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杀了我吧！”妙云几人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若曦，如今跪在地上向他们乞求着，相处这么多年，几人都心有不忍，可是九公子就在一边，他们身上的罪孽尚未还清，更别说为若曦求情了，更何况能救阿若的只有九公子。

几人实在不忍直视，纷纷避开若曦乞求的目光。自己曾经的兄弟姐妹避开了她的乞求，若曦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醉心的身上，醉心皱紧眉头，看着若曦，又看看九公子，可是从九公子的目光之中根本看不出丝毫放过若曦的意思，醉心了解曾经的夷歌或者刚刚开始之时的九公子，可是数年不见，醉心发现那个曾经的夷歌，早已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了，醉心心地善良，性情直爽，尽管若曦罪孽深重，可是仍然受不了若曦的乞求的样子，醉心攥紧双拳，不知所措。

九公子看着醉心的样子，笑道：“相救她吗？”醉心心中一喜，道：“真的吗？”九公子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杀了她！”醉心心中一震，连连摇头道：“不行，我和她无冤无仇，我不能杀她！”九公子笑道：“原来你刚才的大言不惭，心胸宽广都是假的，只不过因为不是自己，所以宽别人的心胸，彰显自己的大义？嗯？傻呀，杀了她，她就解脱了！”醉心颤抖着双手，不敢动手，若曦见终于有人可以解脱自己了，兴奋的看着醉心，好似一幅感恩的样子。

九公子将若曦的短剑，轻轻的托起送到醉心身前，醉心接下短剑，短剑之上带着丝丝凶煞之气，一种暴躁的气息若隐若现，犹豫了半天，醉心最终还是无法下手，若曦眼见自己的希望就要破灭，奋勇而起，一掌直击醉心面门，醉心下意识扬起匕首，若曦看到举起的匕首，嘴角微微一笑，终于得到解脱了，缓缓的闭上双眼，醉心想要收回短剑之时，已经晚了，短剑刺在若曦的身上，醉心剧烈的颤抖着，双目充满悲伤。若曦紧闭着双目，可是很久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若曦睁开双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自己的那把短剑，竟然变成了粉末，洒在地上，醉心也从慌乱之中惊醒过来，看着自己的手，并没有想象的鲜血淋淋，面露一丝释然的微笑，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剑柄，原来这把短剑早已被九公子用九黎之气震成粉碎，不过包裹着一丝九黎之气，保持着原样，只要稍微触碰便会顷刻化成灰烬，若曦哭嚎着，醉心看到了自己的善心险些成了若曦的把柄，不在理会若曦，远远的躲开，不在看向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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