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箫歌 第六百七十九章 流落为人，方外之痕

翌日清晨，男子准备离开，听见悠悠悲戚歌声，此歌无词，咿呀顿挫，传出悠悠悲戚之音。

男子推门下去，问道饭菜的香味，男子走下楼，看到初晴和九薇坐在一桌子珍馐面前，呆滞哼着那首悲戚的曲子，见男子下楼，初晴和九薇站起身来，初晴道：“您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借掌柜的炉灶一用，亲手为您做一顿饭以表达我们的谢意！”男子看着两个眼中尽是迷茫的小姑娘，坐了下来，男子看到九薇手中精致的短小笛子，道：“你懂音律？”九薇收起玉笛，低头道：“我与姐姐从小就痴迷音律，父亲见我们喜欢，就搜集了大量的古谱音律，我和姐姐无事的时候便喜欢坐下来研习乐谱！”男子难见一笑，只是笑容短暂，初晴和九薇都没看到。

男子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尝了尝，点了点头，道：“让你们跟着我也可以，但是需要满足我几个条件！”初晴和九薇一听还有希望，连连点头，道：“只要您能让我们跟着您，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你！”男子道：“好，第一个条件就是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下，绝不可再提及报仇之事！”初晴和九薇跟着男子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为自己的族人报仇雪恨，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男子见两人犹豫，道：“既然你们做不到，那就算了！”初晴看了看九薇，两人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答应您！”男子看了看两人道：“既然答应便是一诺千金，如果我发现你们口是心非，那就别怪我不念情分！”初晴和九薇点了点头。

男子又道：“既然你们答应，那我就说第二个条件，你们跟着我注定危险重重，孩子我会让掌柜找一家好人家代为抚养，你们不能再照顾他了！”初晴道：“这个自然，我和妹妹原本就想将他托付一家好人家照顾，跟着我们姐妹二人，只会吃苦受累，还不如留在这里简简单单的生活！”男子拿出一本古谱，道：“这是一本乐谱，你们既然对音律颇有研究，我给你三天时间，弄明白这本乐谱，我也会再留下三日，三日后如果你们还无法弄明白这本乐谱，我仍然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就算是初晴和九薇对音律颇有建树，也不敢保证可以演奏出每一本乐谱，更何况两人一眼便看出男子手中拿的绝不是普通的乐谱，而是一本已经不知有多久历史的古谱，不过两人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答应了下来。

下午就有人来将孩子接走，九薇将孩子送到那妇人的手中，恋恋不舍，毕竟这是她们最后的一个亲人，也是最后的一个族人。

九薇摘下随身携带的金莲手链，初晴却拦住了九薇，道：“我们的路注定了生死难料，留下印记又有什么意义，只要他好好活着，我们就不要再打扰他了！”九薇点了点头，两人目送着妇人将孩子抱走，男子从身后走来，道：“你们放心吧，孩子所去的人家虽非贵族大户，却也足够富足！”初晴掩盖住眼中的泪水，感激的看着男子，男子背身离开。

这时掌柜抱着两张琴，道：“这是九公子吩咐小的给你们二位准备的琴！”初晴和九薇接过琴，慢慢扶住琴弦，手指轻抚从首至尾，微微点头以示谢意，掌柜的笑道：“都是九公子的安排！”掌柜的想要离开，初晴微笑道：“掌柜，您为什么称呼恩人九公子？”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九公子就是九公子，没有为什么！”掌柜的匆匆离去。

初晴和九薇有些不解，掌柜的为什么突然有些恼怒。两人摇了摇头抱着琴走上楼。

初晴和九薇打开天上谣，两人按照乐谱所记准备弹奏，可是根本不成曲调，而且难听至极，两人尝试了很多古法记载曲谱的习惯，可是都没有办法演奏出乐谱之中接在的古曲，一天一晃而过，男子见两人一直没有出来，便让掌柜的将饭菜给两人松了进去。

两人日夜不息，一心想解开乐谱的秘密，可是他们用便了所有办法，都无法破解乐谱的秘密，初晴推开窗户，黑夜之中只剩点点灯火，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九薇走到初晴的身边，叹道：“姐，我们...”初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决不可以就这样的放弃！”九薇默默点了点头，但是心中还是很没有底，两人默默的望着远方，两人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之中演奏着天上谣，可是刚刚进入，脑海之中便如针刺，两人同时惊醒，虽然痛苦让姐妹二人惊醒，不过两人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

两人盘膝走在琴前，用薄纱遮住双眼，双手扶琴，琴音从脑海之中想起，只是瞬间音变成了景，壮硕磅礴，枯荣残败，不朽的演变，壮阔的诞生，脑海中之中呈现一幅天宫之境，来往的仙娥，嬉笑打闹，壮阔之境惊天动地，唯美之地静若无尘，轻轻的水波都能感到温暖惬意，游览了天宫之境，突然一片消失，脑海之中一片空无，只有自己站在空无之中，不过站在空无中的自己，满脸的痛苦之像，撕心嘞肺呐喊却悄无声息，放声痛哭，却无泪泣下。

悲伤过后是至喜，至喜过后又至哀，喜无人分享，哀无人同悲，空无的感觉包容了一切的感觉又胜却了一切的感觉，至喜之上，悲哀无尽，稍有沉浸便无法自拔。

两人拼命的挣扎，可是身体就像被铁链束缚一样，无法动弹。时间不知不觉已尽第三日的清晨，突然琴声四起，男子起身发现自己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滴眼泪，周围的人无不是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琴音开始转变为慷慨激昂之曲，男子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清早之中的慵懒瞬间消失，街道上的家家户户也开始开门开始一天的生计。

男子调运内力，卸掉琴音之力。看到窗外的百姓好像失去自我，完全跟随着音律的变化，大街之上一片奇异景象，一些琴音之外的人见到怪异的景象，一探究竟，只是他们一听见琴音，便陷入其中，越来越多的人不明其情。

闯入琴音之中，大街之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诡异之像越来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