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山下 第117章 满座皆惊

看到江白提笔写下的诗词，红娘只感觉仿佛看到了一个词人站在高楼上，看那妇人在窗前忧思的场景。一年又一年，连菊花都开了一遍。

离人不归，何以无愁。

通过投影晶石，在座的人都看到了这首诗词，这可是最高的待遇，往往是红娘极为认可才有机会放出来的。

一时之间，他们惊叹连连。

有人扼腕叹息，为什么自己写不出来；有人面红耳赤，仿佛身临其境，那回眸的一眼，好似无视了距离。

那些空闲的闺阁都有女子走出，都在等待这位才子的决定。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满座皆惊。

“十二花魁惊动了七位！”

江白双手拿起卷轴，朝着楼上走去，在这时，那最大的一扇门打开了。

“小女子雪清灵恭候公子。”

连江白都没想到，这位女子会是鸳鸯楼的头号花魁，在鸳鸯楼中，十二花魁都是清倌人，俗称卖艺不卖身，但能否有那露水情缘，就看两人的意愿了。

柳轻意看到他们那捶胸顿足的样子，就知道江白赚大了。

他刚想跟着上去，红娘就笑盈盈地拦在自己面前。看那样子，不给一首诗词，是上不去了。

“江河东流彩云归，日照金山无路回，勾栏听曲蹁跹舞，不如春风为我醉。”

柳轻意念完这首故人作的诗，然后就往楼上走了。他才不管这些呢，找江白喝花酒去。

“公子，这里已经够人了。”雪清灵看到那青衣小童也来了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三个人怎么说，也不合适吧。

“我是他的结拜兄弟。”柳轻意道，“大哥，你说好有福一起享的。”

雪清灵心里哭笑不得。

自己还没有准备献身呢。

“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她刚好得空。”雪清灵道，“她酒量惊人，会唱戏，是往年的花魁。”

“深得我心！”柳轻意看到那画像，立即跑去了别处。

江白有些无奈。

柳轻意怎么比自己还要积极。

“公子里面请。”雪清灵关好房门，领着江白落座，她问，“是喝茶，还是喝酒？事先说明，我酒量一般。”

欲擒故纵？

江白道：“不如你喝酒，我喝茶。”

雪清灵微微笑着道：

“公子这是要欺负我？”

江白没有回答，而是另起话头道：

“听说鸳鸯楼的鸳鸯酒极富盛名，有价无市，不知道会不会错过。”

“我这里刚好有一坛。”雪清灵取出一个瓷器，里面刚好装着一坛子的鸳鸯酒。

“公子是南国还是北国人士？”酒过三巡，都是有了一些醉意。

江白在书中看过，十六国根据一条东江划分，南边就是南国，北边就是北国，刚好平分了十六国。

朱羽国和苦茶国都是南国。

而雪清灵问出这句话，她起码不是南国的人。说来也是，南国好像很少有姓雪的。就是有，也是极少数。

“雪姑娘来自北国？”江白道。

雪清灵抿着酒水，喉咙火辣辣道：

“我来自北国雪狼国，方才看到塞雁，以为公子也是北国人士。”

“雪姑娘远走他乡，难免会有莼鲈之思。”江白道，“说来真巧，我和刚刚那位朋友不久后就要远行，说不定就要经过雪狼国。”按照路线，确实会去雪狼国，但并不会去他们的京城。

“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去了。”雪清灵道，“公子若是愿意把刚刚那首词赠予我，清灵一定感激不尽。”

红楼的女子若是得到了极好的诗词，是能够赎身的。不过江白觉得，雪清灵好像不是单纯的红楼女子。首先就是，她的境界并不低。

“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要送给你的。”江白把卷轴交予她。

雪清灵好似如获至宝，爱不释手一般。或许她是真的喜欢诗词吧。

“我给公子奏响一曲？”

江白让她自由发挥，他本来就是来这里喝酒的，就是不知道这头号花魁的技艺到底如何。

开篇如鹤鸣振翅高飞，琴音婉约而清冷，好似行走于山水之间。

江白一边喝着酒，一边沉浸于音浪中，酒水让人陶醉，琴声让人心静，隐隐约约，灵气的吸纳速率都加快了不少。

弹奏到高潮的时候，雪清灵忽然倒在了古琴上，自此琴声断。

江白把她扶起来，雪清灵趴在他的怀里，一双眼睛楚楚动人，脸蛋红润得好似熟透的苹果一样。

“你酒量还真的不行。”江白道，“按照我们那的规矩，只能坐小孩那桌。”

雪清灵气急了。她用手拍着江白的胸膛，软绵又无力。

江白能够闻到她身体的幽香，得亏没有使用醒酒符，那样确实太折煞风景了。

看到身前的古琴，江白拿出一本琴谱，照着上面开始弹奏。一开始还有一些生涩，慢慢地就熟悉了节奏。

雪清灵听着琴声，缓缓抬起眼睑，映入眼帘的是无暇侧脸，她的脸好似再次变红了，随即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安稳。

江白起初还照着琴谱弹奏，等了然于心了，就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雪清灵醒来发现还在他的怀里，顿时“咦”了一声。她估算了一下时间，自己才睡了半个小时。可是这里的主客已经颠倒，自己甚至还占了他的便宜。

只是在他身边，就像是有座山守护着自己一样。那种安心是前所未有的。

“你要是再不醒，就是我占你便宜了。”江白道。

雪清灵羞赧道：

“公子要是想，何必等我醒来，我相信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口是心非。”江白笑骂道。

雪清灵用手抱住江白，“公子就是现在想，我也愿意奉陪。”

“听说雪狼国盛产雪茄。”江白道。

雪清灵拿出一支雪茄，江白点燃抽了一口，口感浓郁而绵密，给人的质感跟想象的截然不同，而且后劲很大，烟叶应该是极佳的，保存也相当好。

“我自己都舍不得抽。”雪清灵道。

“别想着占我便宜。”江白道。

雪清灵笑道：

“我又不是心疼。”

江白抽了几口，问道：

“就不准备回家？”

“可能明天就回去了。”雪清灵道。

“跟谁学的？”江白道。

雪清灵把江白抱得紧紧的，“这不是跟你熟悉了嘛，平时我都懒得这样。”

江白不想理她。

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过这雪茄确实不错。

真是堕落啊！

江白又问道：“真打算回去？”

“你们男人不就想让女子从良。”雪清灵那灰色的眼瞳闪烁着异光道，“占了身体的便宜，还要满足自己的精神欲望。”

“不就抽了你一根雪茄嘛。”

“那是最后一支了。”雪清灵幽怨道，“我答应过别人，抽完就回家。”

“男的？”

“我爹！”

“你爹怎么就是别人了？”

雪清灵拧了江白一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也是有脾气的。”

江白也不生气，就觉得挺好玩的。

“你差点让我堕落了。”他道。

“我可以吻你吗？”

“想抽雪茄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