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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警方的调查，病院方面并不是不配合调查。
恰恰相反，他们异常地配合。
可凡是去往病院的警员，在回来之后，脸色都异常难看，甚至有些胆小的警员，连续好多天都会被噩梦缠身，宛如恶鬼附身。
按理说，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身披制服的警察，还是刑警，什么样的场面他们没经历过，怎么会被一所精神病院给吓到？
可这种不合理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诡异！
很诡异！
非常诡异！
这是所有去过病院的人对这里的形容。
方沫在得知这个情况，起初以为是他们在调查期间，受到了院方的恐吓，或者威胁，亦或者是受到病人的刁难。
然而，在一番询问之后，却得知并没有。
院方的人很配合，在检查完他们的证件和手续之后，就直接让他们进去自己查。
别说恐吓和威胁了，全程基本都没有工作人员陪同，一副警方爱咋咋的的态度。
至于说病人，他们在看到警察之后，也什么都没做，直接无视他们，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一般。
用安鑫的话说，病院外的人和病院内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明明看到他们，明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明明知道他们有病，却偏偏又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又为什么那么做，在一番问话之后，总有种他们没病，有病的是自己。
一切看似很正常，却偏偏又那么不正常。
病院内的人走不进世界，世界也无法走进他们。
于是，方沫在听完这些汇报之后，决定亲自去一趟病院。
……
……
清水区安定医院邻近清凉山。
白银市的山峰不多，清凉山是为数不多的高山。
这里绿意葱葱，风景秀美，登高望远，可以俯看大半个白银市，也能从这里眺望到更远的地方。
然而，不管是白银市本地人，还是外来人，都极少有人来这里，甚至有不少人都不知道清凉山在哪儿，使得清凉山无比的神秘。
关于清凉山，民间有不少传说。
传说一，清凉山是管制区，这里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近这里。
据一些上了年龄的老人说，清凉山驻扎着一支神秘部队，山腹中有一座兵工厂，他们年幼的时候，经常听到枪声和炮声。
至于这些说法是否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求证。
传说二，清凉山自古以来就是乱葬岗，这里埋藏着数以万计的尸体，经常闹鬼，每当月圆之夜，或者打雷下雨的时候，能够听到惨烈的厮杀声和哀嚎声，宛如人间炼狱，十分的邪性。
官方之所以把监狱修建在清凉山一带，就是为了用犯罪分子的凶煞之气镇压邪祟。
传说三，清凉山确实属于管制区，不过管制的不是从白银市来的市民，而是那些从罪城逃出来的罪人，亦或者是企图从清凉山进入罪城的人。
传说四，清凉山中有一座大型秘密基地，存在一个神秘的研究所。
至于基地是什么基地，研究所又在研究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
总而言之，关于清凉山的传说很多，可大部分都属于无稽之谈。
可即便这样，因为种种传说的缘故，人们都下意识远离这里，遗忘这里。
许默从看守所出来之后，就开始调查清水区安定医院。
网上关于病院的消息很多，有真有假，真伪难辨，许默查询了很久，也没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虽然病院的信息没查到多少，可关于清凉山的信息却看到了不少。
作为一个穿越者，许默很清楚，凡是这种存在都市传说，而且还不止一种传说的地方，往往都隐藏着大秘密。
想要窥探其秘密，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如果是原主，肯定因为强烈的好奇心，着重去调查一番。
可许默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反而还下意识地避开清凉山。
“既然网上查不到，就只能去病院走一趟了。”
一念至此，许默就准备打车去往清水区。
不知道是因为受到前几天发生的精神病杀人事件的影响，还是因为普通人对精神病院存在偏见，凡是知道许默要去清水区的出租车司机，都选择拒载，哪怕加钱也不行。
就在许默思忖着要不要买辆车，自己开车去的时候，方沫打来电话。
在得知许默准备去病院一探究竟之后，方沫二话没说，就开着车来接许默。
当许默上车之后，环顾一周，不由得皱起眉头。
“就我们几个人吗？安警官和王警官呢？”
方沫闻言，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开车。
许默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头。
就在许默准备追问的时候，杨雪琪给出解释。
“安鑫和王凯在病院受了点刺激，暂时留在组里休息。”
“(°ー°〃)嗯！？”
许默一怔，诧异道：“受刺激了？怎么回事儿？”
杨雪琪看了一眼方沫，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就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当他们知道案件跟病院有关，安鑫和王凯第一时间就去病院调查。
可惜，他们不但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受到了病院的影响和刺激。
不但跟病院的工作人员起了冲突，还跟病人发生了摩擦，最后被注射镇定剂，被救护车拉走，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好在，病院方面并没有追究这件事。
然而，任谁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案件才有点眉目，特别刑侦组就失去两员大将，这对方沫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若非如此，方沫也不会主动给许默打电话，更不会邀请他一起去病院。
许默在听完这些之后，半眯着眼睛，眸光闪烁。
“他们是怎么被影响的？难道病院的人对他们做了什么？”
杨雪琪看了一眼许默，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病院的人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反而是病院的人救了他们。”
“虽然这么说有些丢人和不合理，可事实就是这样。”
“这样啊……”
许默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道：“看来，这清水区安定医院比我预想的还要麻烦啊。”
杨雪琪点点头，十分赞同许默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