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佩恩的自我修养 013 完全的炼金术

长门创造了一个人类，从零到有，植物人也是人啊，和之前那些造出来之后没有生命迹象的肉块是不同的

被只用身体炼成而不附带灵魂的炼成阵炼成的人体，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一团死肉，在被炼成的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发臭，然后腐烂变成··不是变成，是从一开始就是尸体

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是，昆虫被炼成之后立刻就可以活动，长门等人在第三研究所里炼成了难以计数的昆虫，不止苍蝇蚊子什么的，凡是能抓到的虫子都被炼成过

这些虫子甚至可以繁衍，也就是说人造虫子是完美的生命体。于是炼金术师们开始把目光放在更大的生物上，小猫小狗，鱼虾蛙蟹，猪牛马羊，这些目前还处于无法完全炼成阶段，和人体炼成并驾齐驱在第三研究所里实验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在钢炼世界不适合一大堆人去一起完成某种科研攻关，前面说过炼成阵一定要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而且这种对于生物体的炼成也不适合··至少目前没有进行过成功的多人协作炼成

这里又涉及了另一个炼金术的条件··计算力。有人数计算力是不是走错片场了？那是隔壁魔禁世界的东西。然而并非如此，钢炼原作里面很明显的表现出来炼金术需要计算力，并且计算力在炼金术里非常重要

那么哪里表现出来了计算力呢？就在一个点上，那就是有一些炼金术的发动需要时间。为什么说是一些？原作里罗伊·马斯坦上校发动烈焰炼金术是不需要准备时间的，他每一个响指打响的瞬间就可以瞬发，不过他的火焰释放路径和大小却是要计算的

还有艾尔利克兄弟和其他的那些炼制土墙、拳头、凸起那些临时炼成的时候，就做不到瞬发。他们需要先分解再构成，这就是需要计算力的地方

但是这个的说明还不够有说服力，那么还有一点是什么呢？就是原作里面几次三番出现的在追踪炼金术师的时候使用的一个线索，名为炼成痕迹

这是一个在钢炼世界普通人都知道的东西，这是炼金术师在进行短时间的临时炼制因为匆忙而留下的炼制物品的痕迹，表现为一个个的小长方块

为什么会这样？炼金术师进行完美炼制，有充足时间的炼制就没有这种痕迹，没有时间的粗糙炼制就会有这种痕迹，这就是计算力的体现

具体一点来说，其实计算力虽然看起来高大上，但实际上这是一种熟能生巧的能力，现实之中我们也很容易看到在某种情况下的某些人计算力超群的情况，堪比超能力

比如说做了几十年肉贩的肉老板，有些老客去他那买肉要几斤几两，这位肉老板一刀下去，把切出来的肉上称，一丁点都不差。这种肉老板拿起一块肉在手里掂量几下，报出来的斤两数上称之后一丝不差

再比如书中的卖油翁，现实中的杂技演员，我们来说最厉害的其实就是运动员，尤其是对抗运动的运动员，比如说乒乓球运动员。这群怪物级的存在，在对方的球拍碰到球的那一刻就开始计算球的路径，然后开始运动来到球的路径把球打回去

这就是计算力！这不叫本能，本能是人遇到危险才会出现的东西，打个球打出来本能也是牛逼，打的怕不是杀人网球。这就是运动员的计算力！

那么这种计算力来到炼金术师身上的时候，有两种情况。比方说要炼成一面墙，这个墙的长宽高在炼金术师脑内立刻计算出来一个粗略模型，然后瞬间计算出分解和炼成公式，一拍地板开始炼成

但是这个时候的墙壁的型号是粗略的，一个人得多牛逼才能肉眼直接做脑内3D建模？而且这个建模还得附带公式。这么牛逼的人可能会有，但是钢炼世界没有一个这么吊的

那么这个粗略的模型在墙壁的主体结构上没什么问题，他就像是真的在现世里面玩3D建模，你构筑一面墙然后把这面墙放进需要的建筑里，然后一看，型号主体没问题，但需要微调一下边边角角，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那么这个微调边边角角就很麻烦了，3D建模太高端了，玩过的没多少，那么捏人大家都捏过吧。捏人的时候主体随便选一选选个不错的身体比例，费时费力的地方是身高吗？是眉眼，是脸上的那些乱七八糟，如果可以调身材、初始服饰，再能调配色，那麻烦程度简直无法想象，捏个人捏几个小时都是正常行为

炼金术也是这样的，炼制一堵墙的时候，主体结构是简单的，关键是墙壁和其他部分的连接部分，这些边边角角是要微调的，这才是考验计算力的地方，而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的话，这些边边角角就会留下炼成痕迹

而这个计算力在多人联合炼成的时候非常非常重要，因为计算力的不同，主体构成和边角微调的时间都不同，于是最后炼成的部件无法匹配到一起，炼成失败，那就惨了

完全的炼成失败是会遭到反噬的，炼成需求的能量会直接返还给炼金术师，人体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力量，身体的一些部位就爆炸了，缺胳膊少腿瞎眼睛在反噬里都是常见情况

然而··

“果然这个国家的炼金术是不完整的！反噬什么的”

“我还是小看了炼金术啊，没想到一即是全、全即是一这个哲学真的存在”

长门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认知，当年看钢炼的时候没有看仔细啊，亚美斯多利斯的炼金术是不完全的东西，或者说只有在亚美斯多利斯这个国家，炼金术才是不完全的东西

当然也不是说在这国家上的炼金术全都是不完全的，新国的炼丹术来到这个国家也一样可以使用，那么炼金术和炼丹术到底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原作中多次提到的一个哲学关系，一即是全、全即是一！这虽然是炼金术的统合总纲思想，炼金术却一直都没有做到，不过这也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更深刻的原因在于亚美斯多利斯地下的东西，也就是烧瓶小人，为什么国土炼成阵的大小只有亚美斯多利斯那么大？他们的所有节点都发生过流血冲突，亚美斯多利斯的领导者一直都是人造人在背后操控，他们也可以再扩大一下吗，为什么不？

这就牵扯到上面的那个东西了，就是计算力，烧瓶小人虽然牛逼，但他的计算力也是有限的，最大最大的辐射范围就是整个亚美斯多利斯现在的范围

然后在这个辐射范围内，他又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隔断··或者说干扰龙脉··地脉，反正就是这么个东西。炼丹术里面有一条非常重要，那就是对于龙脉的感应，炼丹术的修炼者都能感应到一些东西，人的气息和炼金术的发动

这是新国独有的吗？对！因为新国改良了炼金术。但别的炼金术师可不可以学习这方面的能力呢？也是可以的。这是除了亚美斯多利斯出身的所有炼金术师都具备的能力，唯独亚美斯多利斯出身的炼金术师不行

亚美斯多利斯因为龙脉被烧瓶小人干扰，而烧瓶小人的气息力量又较为容易被感应到，所以这片土地上出身的炼金术师使用的力量都是烧瓶小人污染的地脉力量

这个地脉力量和正常的地脉力量不同，这东西受到烧瓶小人的管控，所以烧瓶小人可以用隔绝地脉的方式让亚美斯多利斯出身的炼金术师无法使用炼金术

而正常的地脉力量，因为是地球的力量，和居住在地球上的人类有着无比的和谐，这股力量按照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的哲学理念，最终会在人体内形成一个内循环。人体和地球沟通是一即是全，地球再和人类沟通即为全即是一

被烧瓶小人污染的地脉不具备全即是一，无法在人体内形成内循环，所以炼金术师和炼丹术师才有那么明显的差距。然后因为在亚美斯多利斯从一开始感受的就是被污染的地脉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感受和沟通被污染隔绝的地脉力量，也就无法完成真正的炼金术的修行

但是从外面来的新国的炼丹术师就没有这个问题，他们踏上亚美斯多利斯的国土就能感受到这个国家有问题，但他们察觉不出来问题是什么？因为他们不敢想有人能污染地脉，同时因为他们修炼的是完全的炼金术，所以可以正常的沟通没有被污染的地脉力量，烧瓶小人无法断绝他们的力量

而烧瓶小人不清楚这个事情，这是因为完全的炼金术，是新国无数炼金术师从霍恩海姆传达的炼金术上再开发的新的更完全的炼金术！和千多年前的古赛尔克塞斯的炼金术不同，就是完成了一即是全、全即是一这个哲学概念

烧瓶小人虽然号称拥有全部的知识，但就像是真理一样，每个时代最接近真理的学术都不相同，人类是进步的，科学和知识也在不停地进步和增加

而且所谓全部知识，这种概念是不存在的，既然是全部知识为什么没有不用国土炼成阵就找到真理的方式呢？而且烧瓶小人认为国土炼成阵之后， 他夺取真理就可以成神，这一点也只是推测，不是百分之百

烧瓶小人具备的知识的确非常非常的多，多到令人恐惧，却并非全知，人类的发展还是超越了他的预估，人类在他强行抬起来的科技树上，踩着他的肩膀继续向上爬

他输在了自己的傲慢上，他计划了四百多年，却完全无视了人类的成长。他将人类视为蝼蚁，第一个制造的七宗罪就是傲慢，甚至给了傲慢烧瓶小人本来的形态，然而··他一直都没有脱离傲慢，他就是最大的傲慢

“要把真正的炼金术传播出去吗？”

“做不到，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炼金术师最先感受到的都是他的力量，除非能把那些想要成为炼金术师的亚美斯多利斯人带到外国修炼完毕再带回来，这根本不可能”

“那就看着他们修习不完整的炼金术吗？”

“按照烧瓶小人的认知，这种炼金术本就是完整的，但这是千年以前的完整”，长门露出讽刺的笑容，“我们从真理之门里换到的是千年以后的完整，仅此而已。然而不完整也没有关系，只要那家伙挂掉，不完整的炼金术师也可以通过学习和沟通真正的地脉而逐渐拥有完整的炼金术。所以在这个世界··不，是在这个国家，一切的问题的唯一答案，都是干掉烧瓶小人！只有这一条路”

“所以等下去就好了？”

“不！整理一下现有资料，有能力做到，却看着悲剧发生而不去阻止，这不是我的作风！”

小南笑了，笑的无比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