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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都市 > 屑一郎:从柱灭开始重建苇名 > 第二百零一章 兄妹 下)

收到佐濑信一的消息后,弦一郎立刻到幻廊中找了蝴蝶忍,带她一起前往北之宿驿。

除了她通过梦境,比较了解灶门炭治郎兄妹这个理由以外,她还是众柱中除了悲鸣屿行冥外,唯一一个能短暂看到透明世界的人——这可能和枭教给她的能力·看破有关,使她比其他人更能将注意力聚焦于自己的感官而非想法上。

不过,也许是因为蝴蝶忍有点“太”努力了,以至于自身的境界卡在那个入门的地方以后,就再无半点进步。

这种时候,弦一郎带她出来稍微摆脱那艰苦紧凑的战斗,反而会有好处也说不定。有时候,拿出一些时间来进行复盘总结,比一味地死斗更有效果。

在这一方面,喜欢念经的悲鸣屿行冥就做得很好,从他一开始拿猗窝座毫无办法,到现在能和猗窝座打得有来有回,进步之大有目共睹,但他每天和猗窝座对战的时间却从不超过一个小时。除此之外,他也是众柱中,唯一一个通过了猗窝座“考核”的人,如今正积极地向其他人传授自己的掌握通透世界的经验。

但由于他是个盲人,又很喜欢用经文里的比喻进行解释,导致除了知识量比较广的蝴蝶香奈惠以外,其他文盲几乎谈不上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收获。

话说回来。

前往北之宿驿的路上。

初时,蝴蝶忍对弦一郎打断她的训练还有些怨念,不过一听是找到了灶门兄妹,就立刻有了一些期待之色。

虽然梦中的记忆并非她的亲身经历,但是由于那记忆实在太真实了,她甚至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一点在和珠世开发药物时非常有用,甚至还获得了愈史郎的佩服)。她记得自己初见祢豆子时,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果决杀意,也记得夜晚时分,炭治郎和她在房顶上的对谈——

那是一个坚强、善良又温柔的孩子,即便没有强大的力量,但只要看到那张脸,就能从他身上汲取如同阳光一般的治愈力量,实在很难让人遗忘。

不过,一提起灶门炭治郎,蝴蝶忍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就是她和九郎相处时,那个时不时突然冒出来痴呆般着望着她(姐姐在的时候就看着她姐姐)的蘑菇头电灯泡小鬼。

“弦一郎,在我的梦里,那个叫我妻善逸的孩子,好像是炭治郎的最要好朋友呢。”

而且在某种程度上,那家伙还是一样让人觉得有点恶心(炭治郎的原话)。

弦一郎沉默不语,他融合了炼狱杏寿郎的记忆,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在杏寿郎牺牲的那一辆火车上,那孩子也表现出了不俗的实力,而且还是雷之呼吸的继承人。

虽然头发的颜色略有不同,但名字、那副胆小的性格和对异性的过度感兴趣,绝对就是我妻善逸本人没错了。

这也解释了为何那个孩子贡献的声望值,要比寻常的柱都要多。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上,我妻善逸,恐怕还要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才对。

“既然他们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就不要把他们带到另一个艰难的轨道里了。”

弦一郎有些深沉地说道,“我妻善逸也好,灶门炭治郎也罢,他们没必要像是在你的梦里那样,艰难地活着。”

“这次去找灶门炭治郎,也只是为了日之呼吸和斑纹的事情,如果能让他们搬家再好不过……”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蝴蝶忍,“但若是要把他们拉进和鬼的战争中,我是不会赞同的。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让蝴蝶忍不要对这些普通人透露太多关于“命运”之类的东西。

蝴蝶忍怔了怔,她没想到这样的话是从弦一郎的口中说出的。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弦一郎身上逐渐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朝着北之宿驿的鬼杀队办事处全速前进。

自从鬼杀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各个地方便都出现了鬼杀队的办事处。

如东京这样的大城市,几乎每隔几个街区都有一个鬼杀队的办事处,而山村中,则是每几个村落会分配一个。

办事处的负责人,要么是村田那样实力不济的低级队员,要么就是曾经接受过鬼杀队帮助的普通百姓。

他们的职责很简单,但也很辛苦。

鬼杀队并不需要他们自己拿起日轮刀杀鬼,而是要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耐心坐等疑似鬼物出现的举报,然后将这些举报通过电报或鎹鸦发送给就近的大型联络点,后者则会根据举报的可信程度,来安排人手进行调查。

虽说民众们经常会把小偷、山猫或者黑熊误认为鬼(甚至有人会故意诬陷自己的邻居是鬼),但这些举报还是有十分之一的几率,把调查事件的鬼杀队员引向真正的恶鬼。

这个数值看起来不值一提,可比起过去那单纯由鎹鸦捕风捉影的调查方式,这种举报法的效率不知提高了多少倍——至少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死了小半个村子人,消息才会以新闻方式出现在报纸上的事情发生。

而北之宿驿,正是鬼杀队在周围四座村镇中唯一的办事处的所在。

当弦一郎和蝴蝶忍迈进门槛时,办事处的负责人、佐濑信一还有炭治郎兄妹,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

“虫柱大人……”

办事处的负责人刚要说话,蝴蝶忍已经一个闪身来到了这对兄妹面前,一左一右地将他们拥入怀中,“太好了。”

梦境中的记忆和眼前这两张稚嫩的脸庞逐渐重叠,让她忍不住潸然泪下,但也弄得炭治郎兄妹有些一头雾水。

炭治郎如今十一岁,却比弦一郎足足矮了两个头,那双酒红色的眼睛里如同记忆中那般,写满了穷人家长子的坚韧,以及在幸福中长大的孩子的特有的温柔。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此刻这双澄澈的眸子里,并没有那失去了家人、眼见着妹妹变成恶鬼的痛苦和自责。

而祢豆子则看起来小小一只,既文静又羞怯,正小口小口地吃着佐濑信一给她的点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从出色的容貌上看,实在很难相信这个一个卖炭人家的女孩。毕竟从事体力劳动的寻常穷人家,对待家中的女孩总是很苛责的,很少会看到她们这般干净整洁的样子。

“不管别人怎么想……”

蝴蝶忍坚定地对自己说道:“我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悲剧,发生在这两个可爱的孩子身上。”

另一边,弦一郎摆了摆手打断了佐濑信一的行礼,仔细打量着这兄妹二人的模样。

尤其是炭治郎,他脑门上的并非是记忆中那种红色的类似斑纹的图案,而是一道浅淡的疤痕。

【这是天生的吗?】

心中泛起疑惑的弦一郎打开通透世界,仔细地扫描了一下炭治郎的身体后,随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是比一般同龄人的身体要强壮一些,但应该是常年劳作锻炼出来的,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之处。】

【更重要的是,从血管的宽度和呼吸频率看,也并没有修炼过呼吸法的痕迹。】

【看来……这次要找的恐怕不是他,而是他那个能悄无声息抓住乱波众的父亲了。】

想到此处,弦一郎退出专注的状态,恢复了正常的视觉,这才发现炭治郎的眼睛,正目不转睛、颇为惊讶地看着他。

“和父亲好像……这个人刚才……”

炭治郎心中想道,“就仿佛突然不存在了似的。”

当父亲对着远方略作沉思,或是在烧炭的关键时刻,都会给他这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想到,会在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陌生人身上再次体会这样的感觉,这让炭治郎觉得十分好奇。

不过,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蝴蝶忍转移了过去,尤其是人家的眼泪都滴在了你的肩膀上时,实在是很难不去在意。

好漂亮的姐姐啊。扫过蝴蝶忍的脸庞,炭治郎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马上就被一种莫名其妙的骄傲所取代。

不过祢豆子长大了,一定比她更加好看吧。

“这位鬼杀队的小姐,我们认识吗?”

蝴蝶忍对他们表现出的善意,无论是行为上还是气味上来判断,都远远超过了陌生人该有的程度。

就好像这个从未谋面的大姐姐,对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一样。

不过,炭治郎敢保证,像这么浓郁的紫藤花味,他从未闻到过,否则绝不可能会忘记。

“抱歉,是我失礼了。”

蝴蝶忍后退两步,轻轻捏了捏祢豆子的脸勉强笑了笑,“你们很像我的两个朋友,一时睹物思人,还请原谅。”

祢豆子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而炭治郎则轻轻抽了抽鼻子,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迷惑。

“她在撒谎,但又没有完全在撒谎,而且对我们充满了善意,就和母亲一样……”

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而另一边,佐濑信一见蝴蝶忍似乎已经发泄完了情绪,便走上前来说道:“炭治郎,还有祢豆子,我为你们两个介绍一下吧,这位是苇名弦一郎大人,而这位,则是鬼杀队的虫柱蝴蝶忍。”

“虫……柱?”

炭治郎不太能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听起来像是串在一起的蚂蚱。

显然,普通百姓并不知道鬼杀队的内部规制,也并不了解“柱”的意义。

见他有些疑惑,那边负责办事处的低级队员骄傲地解释道:“所谓柱,就是鬼杀队最强的剑士!而忍大人,也是鬼杀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柱(15岁,时透无一郎还未出现)哦。”

“是这样吗?”

炭治郎不明觉厉,心中不由地对这个陌生女人升起一丝钦佩。

但随反应过来的他脸色突然一滞,“难道说,我父亲昨天抓到的那怪物这么危险吗?”

否则,鬼杀队也不会派什么最强的剑士过来吧,而且效率还这么快!

他明明都做好要等到下午的准备了,结果那个人给妹妹的一份点心还没吃完,就已经有人过来了!

听他这么说,祢豆子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爸爸把那怪物关进地窖里了,那里可晒不到太阳……”

“不,你们过虑了,那并不是她来这儿的原因。”

弦一郎略显无奈地笑了笑。

“而且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误会?”炭治郎重复了一遍。

“嗯,首先,那个被你父亲抓住的东西并不是鬼,而是身材有些畸形的人而已。”

想必炭治郎的父亲也是不能确定这一点,才将乱波众关了起来,而不是绑在树上等太阳暴晒。

“啊?!”

“那家伙是我们苇名的忍者。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山野之中搜寻你们一家,结果没想到因为长相的缘故,却被当成怪物给抓了起来。不过,这也的确证明,我们没有找错人,毕竟寻常人可没有办法制服一个忍者啊。”

弦一郎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有些试探的意思。

“忍、忍者?”

灶门兄妹显得更迷惑了。

确定了眼前两人对自己只有善意,灶门炭治郎便说道:“可以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搜寻我们一家呢?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烧炭人家而已,也从未与鬼有过接触。至于家父会抓住您的……忍者,应该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啊,是这样吗?那我就只直说好了。”

难道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在隐藏自己的力量不成?

弦一郎微微正色道:“炭治郎还有祢豆子,你们对‘日之呼吸’这个词,是否有什么印象呢?”

炭治郎反复念叨了几句,和妹妹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

“嗯……”

弦一郎仔细回想了一下炼狱杏寿郎的记忆,于是又换了一个名词询问道:“那么,火之神神乐呢?”

这是在那趟列车上,灶门炭治郎询问过炼狱杏寿郎的问题

这个名词中既然带有一个“神”字,还是和锻刀村一样的“火神”,难免会和那个叫继国缘一的初始剑士扯上联系。

果然,听到这个词,兄妹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亮了起来。

“火之神神乐,是我们灶门家代代相传的舞蹈。也是用来庆祝新年、祭祀火神的仪式。爸爸每年的除夕都会不眠不休地跳上整整一个晚上呢。”

接着,炭治郎有些感慨地说道:“我还以为除了镇上的少数几人外,不会再有人知道火之神神乐的名字呢。”

“但今天,您是第二个询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第二个?”

弦一郎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与蝴蝶忍对视一眼,“那么第一个人是谁?”

“是从东京来的一位商人先生。”

祢豆子回答道,“现在正在我家里做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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