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寻 第十章 禅宗三境

张寻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后，换上那象征着圣前举人文位的专属衣服，对着铜镜照了照，相当满意。这倒不是张寻刻意高调或者喜欢装逼，而是他待会要去西城门给秦大人和付、陈两位翰林送行，自然要穿的正式一些。而且秦大人是礼部侍郎，正三品大员，又主管科举为朝廷取仕；而付、陈两位翰林背后是翰林院，是文庙一系在鲁国的代表。张寻自然要交好三人，毕竟莱芜只是边境小城，在这不可能有多大发展，最多三年自己肯定是要去鲁国都城的，如果能有这三位大人物的支持，那振兴文道之事到时就顺利多了。

张寻来到西城门口之时，天才刚亮，见自己来早了，就在这莱芜西城逛了起来。这西城相对东城而言没有那么繁华，确胜在寂静；当然最著名的还是那有着“一寺二观”之称的悟法禅寺、慎行观和玉清观。在张寻前世，“禅宗三境”流传广阔，影响深远，来到文昌世界，还未接触过佛门，张寻想既然时间充足干脆就去这悟法禅寺上柱香，求根签好了。

张寻来到悟法禅寺门口，一个小沙弥迎上来，见张寻一身儒生的打扮，就问道：“小僧见过施主，不知施主来我寺有何事？”张寻回到：“小师傅好，小生本是去西城门口为人送行，却是去早了些，见此有座禅寺，就想去上柱香，如果与佛有缘，则再求个签。”小沙弥再问道：“施主，小僧不明白的是施主你一儒生为何来我佛门求缘，不知施主你是否能为我解惑？”张寻答道：“小生以为，众生修行，皆为求道；儒（家）是道、法（家）是道、道（家）是道，佛（家）亦是道，何故小生不能向佛求道？”小沙弥还欲再问，一位身披袈裟的中年僧人走过来对那小沙弥说道：“好了，悔空，这位施主说的对，佛亦是道。你太过执着了，下去好好体悟禅宗三境。”悔空应道：“是，师傅，弟子这就去参禅。”那中年僧人在悔空离去后对张寻说道：“贫僧恒智见过张寻施主。施主请随我来。”张寻对恒智说道：“小生谢过恒智大师”就跟着恒智一起来到敬香堂门口，恒智大师就对张寻说道：“施主请自便，贫僧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张寻道了一句：“大师慢走”就推开门，进入敬香堂，入眼就是一尊释迦牟尼坐像，宝像庄严，心道“这悟法禅寺果然名不虚传，光这佛像，就不是一般寺庙能拥有的。”既然拜佛，就要诚心。张寻先是慢步走到百香台拿起三根这里最好的由悟法禅寺得道高僧亲制的“菩提问道香”而后来到佛像前的香炉那点燃，并排插进香炉，跪着向佛祖磕了三个头，最后在功德箱里投了十万银票进去。

上完香，张寻从敬香堂出来，沿着走道往外走去，来到广场，见那恒智大师正在给一众小沙弥讲禅，只是没看到那悔空颇感奇怪。就在此时，广场侧边一处禅房突然打开，一小沙弥从里面走出来，张寻一看，可不就是那悔空嘛！悔空也看见了张寻，就用手势示意张寻到他那去。张寻过去后悔空也没说话，只是推开门就去听他师傅恒智大师讲禅去了。张寻进去后，看到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僧，就把房门关了，向老僧深深一拜，道：“小生张寻见过禅师，敢问禅师，可是这悟法禅寺的住持？”老僧道：“阿弥陀佛，施主果然聪慧，老衲正是悟法。”张寻问道：“不知悟法禅师叫小生来所为何事？”悟法大师说道：“张寻施主，不知你对禅宗三境有何理解？”张寻想了想，还是把那段王国维的经典评论说了出来：“在小生看来，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无不经历三种境界。第一境界为“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第一境界是人生孤独的瞭望，第二境界是人世艰辛的执著，第三境界是世事洞明的喜悦。”悟法禅师道：“那施主可知自己到了哪一境界？”张寻闭目沉思起来，一刻钟后，睁开双眼，正欲向悟法禅师行礼致谢，悟法禅师说道：“施主无须多礼，老衲在此等你十年了，不知施主可听说过蓬莱仙岛？”张寻听到悟法禅师说十年，先是一惊，以为悟法禅师看透了他的来历，再听到蓬莱仙岛，这悟法禅师定是来自修真世界，自有特殊功法，可能是算到一些什么，但肯定不会知道自己来自地球，也就放下心来答道：“悟法禅师所说可是那传说中的离文昌大陆三万里的位于东海深处的蓬莱仙岛？”悟法禅师说道：“东海深处没错，不过可不是传说，老衲便是来自这蓬莱仙岛的一名佛修。好了，不说这些了，三十年后等你踏足蓬莱仙岛之时自会知道这其中因果。以施主你刚才所悟，那天谴不必挂怀。老衲了却这段尘缘，也该回蓬莱仙岛了。施主，三十年后再见！”张寻知道这时自己应该离开了，于是道了一句：“祝禅师一路顺风!”就向门外走去，这时那恒智大师已经讲禅结束见张寻出来就把张寻送到禅寺门口，张寻谢过恒智大师就往西城门而去。

再次来到西城门口，只见到那城主府的师爷，问过之后知道秦大人昨日下午去内城学政衙门视察并向莱芜学政了解了一下学子们备考的情况晚上就出了内城住在了城主府，而付、陈两位翰林昨日下午在文思书院讲学，只有三大书院里拥有学士文位以上的老师才可以去听讲，据说讲的是孔圣的《春秋》，很是轰动。讲完后又和三大书院的院长谈了一些事情后来就在文思书院住下了。预计一刻钟后城主和三位书院院长会陪同秦大人和付、陈两位翰林来到西城门口。

一刻钟很快过去，秦大人和付、陈两位翰林的马车到了西城门口，张寻迎了过去，加上身上一套圣前举人的衣服很是显眼，自然秦大人和付、陈两位翰林都看到了张寻，并没有下车，隔空嘱咐了一句：“安心备考，明年开春都城曲阜再见！”张寻点头应是之后，马车队伍就离城而去，张寻一直目送直到再看不见车队才转身往何府走去。

张寻来到何府，下人自是认识就带他去见了韩管家。韩管家见到张寻来了也不废话，直接就把张寻带到了何家家主何志清的书房门口然后对张寻说道：“家主就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张寻进到书房，看见何家主此时正在鉴赏那幅自己送给他的《陋室铭》，也就站在那等着，不去打扰。也就一会，何家主就鉴赏完毕，看到张寻来了：“你小子来了，不错，穿上这圣前举人的专有衣服，看着就是舒服。”张寻问道：“不知伯父叫我来此，有何吩咐？”何家主说：“上次你来我们不是协定待你明年科举考试有了功名，就迎娶小女馨岚，谁知道你小子被那许家二小子阴了居然就借势花魁大赛就一举成名天下知。你既然有了这圣前举人的文位，现在就能迎娶小女馨岚了，你意下如何？”张寻在那悟法禅寺被那悟法禅师点化，想通了不少，尤其是人生处于什么阶段应该做什么事，这就是佛家讲的随缘。于是答道：“小婿任凭岳父做主，只是岳父知道小婿在这莱芜孤身一人，这礼仪方面还要岳父帮忙才行。”何家主说道：“这事好解决，那花魁大赛上的三位评委杨老、马老和谢老很是欣赏你，本身又是三大书院的副院长，很适合做证婚人。至于主婚人嘛，还有比江城主更合适的吗？他这次因为你词成绝世，名传天下可是得了不少好处。你一一拜访他们，他们一定会应允为你主持这些。”张寻一想，确实如此就说道：“好，小婿知道了”谈完婚事两人又谈了下当今莱芜城的形势，江城主十月中旬第一任五年任期就结束了，到时候会去都城述职，应该会升官，莱芜城主的位置就空了出来。何家主是二十四年前的进士出身，没当家主之前也当过两任德州府下辖的平原县的县令，有资格竞聘这个职位，虽说城主比那县令只大了两级是正六品，但毕竟是在本地，何家主还是很看重的。张寻听自己岳父有意这城主的位置，自然想帮一把，而自己认识的官员嘛，只有礼部侍郎秦大人了，正三品大员，虽说不在吏部，不管官员任命，但这莱芜城主并不是什么美差，秦大人要是肯为此说话，倒也不是得不到这位置。张寻就和何家主提了提，何家主说：“那你就在中间牵个线就行，不要牵扯太深，具体的我亲自去和秦大人谈。”

中午张寻自然是留在何府吃饭，见到何孙氏，改口叫了岳母，何孙氏很是高兴当场就说道：“最近的吉日就是八月二十八，离现在有十一日，你和馨岚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不如就定在那天？”张寻也知道接下来还要运作岳父出任莱芜城主的大事，就应道：“好，这事岳母作主就好。”

吃完午饭，张寻就去了醉仙楼找到何馨岚，先是说了他们的婚事已经定了，就在本月二十八那天；而后，就有些欲言而止了，不知怎么开口。何馨岚一看张寻那窘相就笑了说道：“你不就是想纳钟文欣为妾吗？有啥不好说的。这样，你等下去蕴香居把钟姑娘请到醉仙楼来，我和她谈谈。”张寻深情的望着何馨岚，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何馨岚害羞了，说道：“你就别在这酸了，我还有事处理，好明日把这醉仙楼交出去，你在这休息下，就去找你的文欣妹妹吧！”

蕴香居里，莲姨心里颇为复杂，一方面为钟文欣高兴，夺得花魁，蕴香居也因此声名鹊起，这两天生意好了不少，一方面愁，那张寻公子有了圣前举人的文位，蕴香居就不用指望让钟文欣去陪客了，这头牌算是白培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