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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牧云野除了查看路况之外，也会时不时地通过车内的反光镜，观察后排座位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衣，但半闭着眼眸似乎在养精蓄锐，可即使这样，却仍然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风范……
君主从来未对外宣布储君。
徐司柏却是呼声最高。
这样的男人，就算无法登顶璃月国最高的位置，却也注定能站立在权势的巅峰之上。
他这般隐藏身份，故意靠近自家老大，只怕会将她牵扯入斗争的漩涡之中。
红灯中，牧云野正想得出神。
就在这时，后排男人的眼眸缓缓睁开，与牧云野来了个四目相对。
这双眼与刚才看着宁暖暖时截然不同，这双眼森锐寒冷，直勾勾地望向他，宛若无言的震慑和警告，这让毫无心理准备的牧云野心中大骇。
脚下的油门，也瞬间踩紧了。
车子突然加速，差一点越过斑马线。
宁暖暖往前一冲，侧过身望向身边的牧云野：“云野，你今天怎么了？”
徐司柏就坐在车内后排，牧云野不敢把令自己心慌意乱的理由告诉宁暖暖，只能干笑几声，搪塞道：“老大， 对不起，我刚才分神了。”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宁暖暖拧眉，问道，“要不要换我来开？”
“不用！”
“好。”宁暖暖细心地叮嘱道：“如果你感觉自己要分神时，就必须提出和我换。”
“明白。”
徐司柏坐在后排，单手支着太阳穴，听着前面的对话。
不知是因为她的思路清晰而欣赏，还是因为欣赏而觉得她思路清晰，他现在只觉得眼前的小女人，让他越发认定心中的想法。
他看多了璃月国的千金小姐。
那些女人似乎都是模板化，甚至可能连一颦一笑都有角度和力度的要求，可被训练得更像是优雅的花瓶。
除了他们身上贴着的出身标签外，徐司柏可能都做不到将她们的脸，与她们的名字对起来。
这一路上。
除了宁暖暖平静如水，徐司柏和牧云野心思各异。
顾及到徐司柏的身份，牧云野特意选了一家高档餐厅，订了个私密性很好的包厢。
三人入座。
平时都是牧云野直接点宁暖暖偏爱的菜肴，这次宁暖暖直接将菜单递给徐司柏：“九爷，之前你在夏国救过我一次，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谢你。
今天就当我做东，请你这顿饭，聊表心意，你看看你想点什么？”
徐司柏接过菜单，很快点了几道菜。
上菜前，宁暖暖去了一趟洗手间。
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徐司柏和牧云野两人。
徐司柏抿了口茶，眸光流转，缓缓地落到牧云野身上：“你知道我真实身份，是不是？”
牧云野想说不是，但这种否认太单薄，便索性承认道：“是，九皇子，我知道您的身份。”
“果然。”
牧云野紧盯着徐司柏，问道：“九皇子，宁暖暖只是个合法商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一次次与她接触……”
说到这里，牧云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按理来说，您和宁暖暖之间不该存在交集，更不需要您用这样的方式接近她？！”
牧云野的话，其实已经有些冒犯的意味。
但牧云野为了保护宁暖暖，却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长久以来，宁暖暖早已成了他的人生信仰，为了不让她受伤，牧云野可以放弃所有，也在所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