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乱世 第347章 孤勇助阵

献帝率领飞魔大军赶到了皇城西门。守关将领望见天空出现大量不明飞行物体，立即下令启动一级防御机制。

献帝为了稳定军心，让魔徒在空中停留片刻，自己降落到城楼上，说：“大家莫慌！这些都是朕的大军，是来协助守城的。”

士兵仍惊慌不定，毕竟飞魔杀人的消息已传遍皇城；而且，他们不确定眼前这个天子是真的还是冒牌货。不过，无一人敢对天子动武。

献帝用波斯语说：“伟大的圣徒们，你们本不能离开这座城堡；如今我打算解除魔法，让你们出城作战。一群罗马亡灵即将抵达帝都，你们的任务就是：消灭它们！我在这里等你们凯旋。”

说罢，他念动咒语，顿时天雷怒啸，地龙滚动。

魔徒恢复自由之身后，露出狰狞的面目，一路呼啸而去。夜空闪过无数鬼火，就如无数幽灵行星掠过地球。

守城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也难怪，天子突然会讲外语本身就不正常，加上那一大波来历不明且听命于其的飞魔，更显诡秘莫测。一切迹象表明，天子已被夺舍，并拥有了自己的嫡系部队，而且是一支超越人类的异域军队，这在汉史上是史无前例之诡事。

…………

志鸣匆匆赶到太庙，获悉天子的去向后，一路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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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他望见了阿希娜，一个腾空飞跃，落在马前方二十米处。

阿希娜急速勒马，看清对方后内心一弛，将聚魂颅拿出来，说：“这是聚魂颅，我哥哥的全部手下都藏在里面。”

“什么意思？”志鸣没感觉这个小骷髅头里藏魂无数。

“那些魔徒的魂体被提前摄入其中，随天子回朝，平时并不现身。后来，天子把聚魂颅藏在太庙里，又因祭祖惹怒了魔徒，把皇宫闹得一塌糊涂。天子戴上魔蝎护腕后，哥哥的魂魄附到他身上，并召唤出魔徒。”阿希娜具述前事。

“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大汉将落入奥法王之手！”志鸣庆幸听了司马徽之言，说，“你不用过去了，我会阻止他！”

“不行，我必须去！你忘了他的唯一弱点？”阿希娜将手上的伤口给他看。

志鸣这才想起她的血可以除魔，说：“那再借我一点血吧。”

“上次的还没还，怎么借？走吧，上来！”阿希娜示意他上马。

志鸣迟疑片刻，只好上了马。骏马四蹄腾空，载着二人风驰电掣而去。

不出一刻钟，二人来到西门附近，被禁军拦下。附近早已用拒马拉起警戒线，防止闲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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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行礼，问：“冰姬娘娘前往何处？大军来袭，此处危险。”

“城楼上发生何事？”阿希娜从火把的光亮程度判断出，城楼上聚集了比平时多一倍以上的人。

“皇上他…在上面……”士兵支吾不语。

“从天而降？”阿希娜做了个着陆的手势，“只有他自己？”

“有飞魔大军跟随，但全往皇城外飞去了，只余皇上一人在城楼上。听说飞魔是皇上派来抵御外敌的。”另一名士兵答道。

“据我所知，魔徒被集体下了咒，只要一离开皇城就会灰飞烟灭。如此说来，我哥哥已为它们解除了魔咒。”阿希娜低声对志鸣说。

“这位是……”士兵指着志鸣问。

“他是来助本宫一臂之力的。我们要见皇上！”阿希娜不想多说。

“娘娘恕罪！目前形势危急，恕不放行！”士兵打手势，众人摆开一字型。

“皇上有危险，本宫必须去救他！”阿希娜不想与士兵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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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会保护皇上，请娘娘回宫歇息，勿令我等为难！”士兵坚守原则。

“既然如此，我们回头吧。放心，这些兵大哥很尽责的。”志鸣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阿希娜，说。

阿希娜顺势说：“好吧，我们回去。请保护好皇上。”

士兵目送马匹离去。来到一暗处，志鸣让阿希娜勒马。

“你刚才想说什么？”阿希娜问。

“他们只是在履行职责，不必责怪。我有办法上城楼，你在此等候就好。”志鸣怕有危险，不想带她去。

“我刚才说过了，只有我的鲜血能消灭他。”阿希娜提醒道。

“你得相信我的能力。我不能让你承受血光之灾。”志鸣紧按其肩，说。

“你打算如何处置天子？”阿希娜担心他伤害献帝。

“我不会伤他一根毫毛，放心。你赶紧回去。”志鸣下了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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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佳讯。”阿希娜想了想，挥鞭而去。

免除后顾之忧后，志鸣瞬移到了皇城西门城楼上。

皇城西门是兵力最富足的一边，除了守城将士，还有一群人贴身保护天子。献帝仰面朝西，正在闭目念咒。

见有不速之客骤现，士兵群开始骚动。志鸣一瞬间身陷重围。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城？”一人喝问。

“我来找皇上。”志鸣不多说，直接用影移术冲出重围，向献帝跑去。

更多的士兵涌上来了，对他们而言，保护好皇上比护城更重要。

正在全神贯注念咒的献帝也注意到异常了，回首一看，一名“刺客”正在闯关，以寡敌众却游刃有余，士兵根本不是对手。

“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献帝被迫中止，愤而转身，大施魔法。

一股魔气袭来，志鸣用剑身挡住攻击。周围的士兵被震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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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鸣直面天子，说：“奥法王，立即滚出皇上的躯体，滚出汉朝！”

附体之后的奥法王能听懂汉语了，说：“在庞贝时，我几乎可以杀了你。你竟然利用阿希娜的血来对付我！她若遭遇不测，我定将你去皮下锅！”

“就算没有她的血，我一样能消灭你！”志鸣欲使用太阳神珠，又怕殃及其他人，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决斗？”

奥法王冷笑道：“你怕殃及池鱼？我早说过了，这种幼稚的想法，迟早会让你提前下地狱！”

士兵面面相觑，均觉天子已近乎疯狂，但又无法阻止。

“汉朝只有冥府，没有地狱！你究竟想干什么？”志鸣质问道。

“哼！你说呢？”奥法王指着城外说，“那些亡灵就要来了，你还打算在这里跟我对抗到底吗？我施咒是为了打赢这场仗！”

志鸣犹豫了。的确，奥法王有机会附体，是因为天子戴上了魔蝎护腕；召唤魔徒与施咒也是为了抵御外敌。

“好吧，大敌当前，暂不打扰。退敌之后，若不速离天子之躯，我必杀你！”志鸣暂时妥协了。

“随时恭候。”奥法王冷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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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上！”此时，一名将领按捺不住，下令了。

数支长矛像时钟的刻度般刺向“轴心”，却发现“轴心”原地消失了。

志鸣瞬移到了都城西门外的护城河边。他回首一望，城门紧闭、吊桥收起；城楼上火把森森、刀箭密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忽然，他感觉前方有神人类的气息，想：“前面应该是白虎队的先锋队，城楼上是曹操本军，双重防御阵。不知天风在不在附近？”

“前还是后？”志鸣举棋不定，毕竟前狼后虎，往哪边都不合适。

他正犹豫之际，城楼上一支闪电箭射来，钉在其脚边。

“谁偷袭我？”志鸣本可轻易躲开，见箭的行进轨道并非对准他的身躯，便也不躲了，但也不敢厉声质问，只能喃喃自语。

几秒过后，又一支闪电箭飞来，这次对准的是他的腿部。

志鸣不慌不忙地往旁边一闪，箭擦身而过，凌厉的箭风划破了麻绔。

“夜间也能如此精准，放矢者必定是个高手！”志鸣想飞上城楼一探究竟，又怕影响大局，只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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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他决定往前，便迈开大步，如开弓箭般离弦而去。

…………

“灰面虎将军，射中没？”乐进问。

“没射中，躲开了。这家伙不是普通人，有可能是白虎队的宿敌。至于他为何突然会出现在那里，令人费解。”灰面虎想不通。

“怎么会突然出现个人？明明清过场的！”乐进喝斥士兵，无人能答。

“难道是来助战的？不然，他为何往白虎队的阵营跑去？”曹纯似乎预见了对方的行进路线。

“此人是敌是友？许都已封城，他从何处来？”乐进满腹疑团。

“他该不会去找幻飞虎吧？若是，必定就是雷志鸣！”灰面虎思忖着，说，“听说刘备军中有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高手，应该就是他！”

“假设他是我们的敌人，为何不往这边来，反而往白虎队的阵营跑去？难道只是个探子？”乐进不解。

“证明他并非想与我等为敌。也许如我所说，他是来协助守城的；不然就是与白虎队有瓜葛，想趁机捣乱。”曹纯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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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也太会挑时机了吧？证明他早已潜伏都城多时。”乐进觉得不可思议，像这种孤勇战士，若非有万夫不当之实力，如何敢来？

“今晚的确是个难熬之夜。”灰面虎仰望被乌云撕碎的残月，惆怅不已。

“照这形势来看，天风将军的继位仪式应该会延期吧？”曹纯忽然说道。身为曹氏一族的重要成员，他不希望曹操下台。

“天风首领继任丞相之后，曹将军可得慎重了。”灰面虎接过话茬说。

“此话何解？”曹纯刚从洛阳过来，还不了解真实情况。

“明人不说暗话。”灰面虎将其拉到一边，说，“难道将军一点也察觉不到天子的用意？天子之前一直对曹公心存不满，如今逮到大好机会，扶植天风首领上位，目的是什么？将军若是有点政治觉悟，应该懂吧？”

曹纯领悟其意，说：“灰面虎将军，我敬重你是个战士，所以不跟你计较。我们都是大汉忠臣，只不过侍奉的主子不同：我是曹公的人，你是天风的人。但愿我们今后不会成为敌人。”

“曹将军武功高强，且精通奇门异术，若加入白虎队，前途一片光明。如今曹公已然失势，何不趁势改弦易辙？”灰面虎想借机拉拢对方。

“多谢你的好意。当年比武输给天风后，我就不再对白虎队抱任何希望了。好端端的一个虎豹骑，被你们改了编制不说，还每年不断从曹军中挖人，这本来就不合规，却仗着有曹公在背后撑腰而肆无忌惮。我就是因为看不惯这种行为，才放弃担任骑督一职，自愿调守洛阳的。如今倒好，你让我吃‘回头草’？简直是离离原上谱！”曹纯被触动昔日心事，顿时爆发了。

“好，权当我没提过。今晚一切以迎敌为主。”灰面虎知道对方的脾性，为免引起内讧，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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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底，曹公失势已成定局，君言不无道理，容我考虑一下。”曹纯懂得给对方台阶下。

“曹氏一族都很有骨气，这话一点不假！我必须尽快向首领汇报此事，以免曹军日后反扑！”灰面虎顿生疑虑。

“曹将军，他跟你说了什么？”乐进见曹纯回来了，悄然问道。

“没什么，战术讨论而已。”曹纯不想惹是生非，撒了个谎。

“讨论战术需要避开我吗？”乐进心生疑窦，但没说出来。

曹纯看出了他的想法，说：“文谦（乐进的字），你多虑了。我与你跟随曹公南征北讨，应该也近二十载了吧？年少当黄门郎时，我看到汉室日渐倾颓，发誓今生要找到足可令自己追随一生的主公。很幸运，我找到了，相信你也是。我俩都是曹公的忠实部下，先过了今晚这一关，再一起去助曹公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