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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与此对应的，在变强的同时，人类的大脑也会逐渐被虫族的病毒所侵蚀，丧失正常思考的能力，逐渐变得和变异后虫族的行为习性一样，发作时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食欲，变成见人就咬还会生吞同族的怪物。目前对于shpv的控制，只有用来抑制毒性的药物，无法消灭。”
听到这里，刚才还觉得shpv患者的情况和变成吸血鬼的人类没有什么不同的娇阳，立马否定了这一想法。
lvd吸血鬼虽然也会变成丧失理智的怪物，但是只要通过吸食血液就可以完全避免失去理智的情况的。
听他这样的描述，倒是和她看过的一些丧尸电影里面的丧尸情况差不多。
“那这些丑陋的巨型虫子，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你们到底是怎么放任它们泛滥到这个地步的？”娇阳表示深深的不理解。
说到这里，闻人离的神情变得有些晦涩与黯然了：“是人类，这是人类的错。随着人类对这个世界造成的污染越来越严重，再加上肆意发动的战争，才让那些虫类为了生存，不得不发生了变异，变成了庞大又可怕怪物，这个世界才一步步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一代的人，是没有见过蔚蓝的天空的。
他们的世界里，没有蓝色的天空，夜晚没有灿烂的星星，也不曾有过阳光。
在他们眼里，天空一开始就是阴沉沉的，雨水是充满酸臭和腐蚀感的，恶臭的水沟里遍布危机，太阳炙烤的大地是可以毁灭一切的产物。
这里不分昼夜，没有黎明，没有翠绿色的山林，只有一片荒漠。
人类一代代先祖所酿成的恶因，终究要他们的后辈们来承受恶果。
“最开始出现一只或几只的时候，难道没有引起重视吗？”娇阳满是不理解。
闻人离不说话了。
而她从他的沉默里，也已经得到了答案。
“原来无论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人类都是一样的呢。”娇阳嘴角带着嘲讽。
得到了答案，娇阳不再停留，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廊上一只棕黄色的小狗正疾步飞跑过来，来到娇阳面前纵身一扑。
娇阳看到小狗，下意识往旁边闪避。
狗狗好像因为娇阳躲开它的举动，而有些伤心了。它趴在地上，黑色澄澈的眼睛里神色透出落寞，它没有继续过去，望着她，背后尾巴因极度兴奋摇摆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了下来。
“什么情况？”娇阳略有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望着地上那只拦着她摇尾巴的小狗，“不是说顶层很难上来的吗，怎么还有一只小狗。”
于是娇阳半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狗圆滚滚的小肥脸，恶狠狠地看它：“你干什么，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吗，你是一只坏狗吗？”
然而小狗好像对于她的触碰表现地异常兴奋起来，尾巴又开始飞速摇摆，圆滚滚的小狗脸上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它甚至还咬牙叼住了娇阳的衣服袖子，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什么情况。”
娇阳睁大了眼睛，她抬起了手臂，衣服袖子上面挂着的小狗也跟着被提起来。
她把手臂晃了晃，上面挂着的小狗也跟着晃了晃。
娇阳嘴角抽搐，正想着要用什么别的办法把小狗弄下来的时候，背后传来闻人离的脚步声。
“白白。”闻人离看到眼前的场景，差点僵在原地，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情绪地喊了一声。
小狗听到主人喊自己名字，欢快地松开嘴，跑过去想要扑倒闻人离身上，可是才离开了几步，像是舍不得离开娇阳。
抬起的小短腿顿了几秒，最后还是跑到娇阳腿边，拿肥嘟嘟柔软的脸颊蹭她。
娇阳确定了眼前这个是在叫小狗的名字，嘴角再一次地抽了抽。
暗自在心底吐槽：这只小狗为什么叫白白？难道不应该叫黄黄...算了，不关她的事。
娇阳嘴角扬起，看向自己跟前的闻人离：“想不到闻人长官，还有那么好的兴致。”
她戏谑的语气，是指现在全世界都吃不饱饭了，他居然还在居住地养小狗的事情，闻人离当然听懂了。
他走过去，伸手把那只浑身肥滚滚的小狗抱起来，小狗似乎还心有不服，四肢在他怀里抗议地扑腾。
小狗转过身，清澈的眼睛里继续装着娇阳。
闻人离无奈地叹了一声，嘴角溢出苦涩的情绪，他摸了摸小狗柔软的后背：“它是我亡妻生前养的，她很宠爱它，哪怕表面上永远都是嫌弃。犬类这辈子是很难再认第二个主人的，自从她走后，它把自己困在角落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差点死掉...”
闻人离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缓解心底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可能就是因为太过于思念它的主人了，所以看到你的一瞬间，才那么迫切地扑过来吧，抱歉了。”
平日里倨傲高冷的男人对她低了低头，流露出歉意的神色。
娇阳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哦。”
然后她就转过身去，不再搭理背后的一人一狗。
“艾拉小姐。”
闻人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娇阳的脚步顿住，并没有回头。
他沉吟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闷闷地问道：“你...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吗？”
“没有。”
娇阳回答地果断又冷漠。
虽然她确实经常记不起自己的前任，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前任里绝对没有像闻人离这样的男人。
闻人离在她背后，有些黯然地底下头，落寞的情绪似乎传达给了怀里的小狗，它嘴里也发出了类似于“呜呜呜”悲伤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
娇阳嘴角扯了扯，继续头也不回地，抬步往前面的方向走去。
“还有，以后不要再对着孤露出回忆和怀念你亡妻的眼神，她是她，我是我，敢在你心里故意混淆，把孤当做替身的话，我就杀了你。”
闻人离愣了愣，抬目望着她在走廊里，逐渐消失的背影。
四周安寂无声。
全世界，又好像变成了，只有他一个。
－－－－－－题外话－－－－－－
看到有小可爱猜闻人长官的身份哈哈，苑苑在纠结要不要先剧透一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