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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莱恩领悟了独属于自己的“欢愉美学”的同时，他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溶解了，被吸收了。
就像消化了一份魔药一样，但却又还没有像当初踏上同谐命途那样直接在隐约间看见命途本身。
这算是半只脚踏上命途了吗？
克莱恩有点搞不清楚自身的状态。
听到克莱恩的回答，特蕾茜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好玩？就因为这个？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克莱恩的表情似乎是变得很困惑，他看上去很不解的微微偏头：“你说这话，不怕被原初魔女降下神罚吗？”
他的语气、动作明明很疑惑，但却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随后，克莱恩咧开嘴，时隔几个月，再一次露出那独属于“支配之律者”的那嘲讽、欠打的笑容。
这不亚于序列八猎人的挑衅。
“那咋了？”特蕾茜直接原地请神上身，与遥远的旧日年代产生契合，召唤来了古老邪神的凝视。
请博首尔病原体初号机上身。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们男人就没有错吗？”
克莱恩被这一记女拳打懵了。
不是哥们？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原本是个男人？
卡特琳娜没有受到克莱恩挑衅的影响。
身为圣者，这种程度的挑衅根本没有办法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她的视线扫过特蕾茜，制止了她想继续说话的冲动。
“所以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没有的话，我就送你回去了。”卡特琳娜重新看向克莱恩。
克莱恩沉默半秒。为了钓鱼佬的荣耀，为了不空手而归，终究还是没有强撑着面子。他重新看向特蕾茜。
“有一个叫吉米·内克，你们或许不认识他。他曾经收藏过一批与死神相关的古老文献，后来，我听说他死在了‘飓风中将’齐林格斯的手里。而飓风中将的部分船员现在似乎投靠了你。”
特雷茜蔚蓝的眼睛眯了一下，先是迷迷蒙蒙，接着带上了愤怒：“你为了那批文献而来？”
果然落在你手里了……克莱恩根据对方的语气做出了判断。
他微笑着回答道：“对。”
特雷茜小口吸气道：“伊莲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情？我知道她还活着，如果她出了问题，我的灵性直觉会告诉我的。”
克莱恩停顿半秒，再次用那半好奇半嘲讽的语气问：“你们魔女都是恋爱脑吗？”
就像那个特莉丝一样。
说着，他用回想艺术家的能力制造幻术，在空气中比划出一个爱心。
“你们魔女的脑子是不是都长这样？”
想了想，他又把这个爱心从中间一分为二。
“嗯，对。你是单相思，你的脑子应该长这样。”
追加攻击。
明白了卡特琳娜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之后，克莱恩也逐渐大胆了起来。
而且赛尔瑞斯的视线一定已经投过来了，他不相信赛尔瑞斯会错过这么大的乐子。
特蕾茜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发动博首尔式攻击：“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那些废料。我只是关心一下另外一个女孩子，就被你曲解成这个样子，就算我真的是那个意思，难道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问题吗？”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真的有问题，可我是女生，你就不能让着我吗？你这是对我们魔女的歧视，我要给你挂到魔女教会。”
克莱恩思考了一下，回了两个字。
“急了。”
特雷茜表情一沉，眼眸内酝酿起风暴，海盗将军的气势展露无遗。
她重新张开嘴，打算战吼起手，发动波刚咆哮。但是卡特琳娜随意瞄过来的一眼，让她顿时变得清醒。只能在心中嘀咕：你生了我，不代表你是我妈……
克莱恩见时机也差不多了，没再尝试嘲讽的口吻，直接回应道：“她已经返回了因蒂斯，即将开始全新的人生。”
特蕾茜先是抿了抿嘴，而后嘴角突然上翘道：“那批从拜朗帝国皇室陵寝里出土的文献确实落在了我手里。”
“但我对它们不感兴趣，简单翻了两页，就上交给了教派。呵，你之前即使刺杀成功，也无法得到它们，我根本就没怎么看过，哪怕通灵，也复述不出来，可惜，我舍不得自己的生命，否则当时应该能看到你失望的样子，这肯定也会很有趣。”
克莱恩嘴角勾勒，说道：
“找乐子连死都不敢吗？你的纯度还是太低了。”
“不，我不会失望的。赏金是个好东西，这能让人忘掉很多的悲伤。”
“不仅如此，我还能收获一个痛苦魔女的灵魂和特性，获得一个魔女途径序列五的秘偶。”
他毫不在意的暴露了自己所在的途径，反正他感觉就算是说了，对面也不会信。
至少他自己是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多少占卜家该有的样子。
“怎么？难道你为了找乐子就敢去死吗？”特蕾茜反唇相讥。
“敢啊。”克莱恩非常认真的点头，“不如我们签订一份有伟大存在见证的契约，我们两个人都现场自杀，如何？”
傻了吧，劳资有挂，劳资能复活。
特蕾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疯子到底是不是发自真心的。但是她不敢赌。因为她知道面前的疯子是真的能够引来三位伟大存在的注视的。
“谁要签契约！”
天空中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脑袋侧方斜挂着面具的赛尔瑞斯从口子里跳了出来。
他落到地上，站姿稍微有点斜，单手比耶斜竖在眼前。
“Ciallo～(∠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