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 > 玄幻 > 大爆西游之大圣追星 > 第二十五章 雄霸东土的佛寺

大爆西游之大圣追星 第二十五章 雄霸东土的佛寺

作者:玉京公子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2-11 00:24:39 来源:平板电子书

张家家门破落,自那一日起,专贤懂得了金钱的作用性,也开始为张家的生计发愁,寺庙的香油钱是万万不能动的,但是他如今贵为白马寺的主持,也不宜出去抛头露面做兼职,万般无奈之下,他唯有选择去夜间工作。

别人都是晚上睡觉,他半夜去开工倒夜香。

专贤不怕自己丢脸,但是他怕白马寺的名声惹来非议,毕竟它才刚刚从破产走入正轨,不能再接受各方面的风评打击。

只有晚上这个点别人都睡了,他们进入梦乡才不会发现白马寺的主持是夜香工,传出去也不会不好听。

专贤推着车挨家挨户的收夜香,车上挤满一车子的恭桶,现在还要去给前面几家收出恭用的围桶。

清一色灰暗发腐的围桶,腐木的围板常遭粪便尿液腐蚀,板木上下存在一些棱角残缺的现象,不过用铁丝作力绞的几圈环子依然紧实。

“现在的箍匠师傅真不顶用,这桶一掉在地上环子都松了。”专贤弯腰捡起地上掉的木桶,里面倒了一些屎黄色的稀尿出来,木桶周面的铁环子也松了,他想办法用木头撬一撬给人家紧一紧。

就这样专贤白天在寺庙工作,晚上出来兼职收夜香,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他赚了半个多月的铜板交给小南瓜给他娘治病,他娘最近老是说头疼,大夫怎么问诊也治不好。

瞒得过初一瞒不住十五,小南瓜觉得这钱的来历出奇,他家少爷性情纯洁是坚决不会碰庙里的钱财,这钱不明不白来路好生奇怪,小南瓜大半晚上不睡觉,跟踪夜班出巡的专贤,跟了板车的车轱辘印走了半条街,终于是发觉了他家少爷半夜值班的秘密。

小南瓜望见他家少爷给人当夜工做苦力,他的心气得油焦火滚,不得不爆照拦住他的车。

专贤两只手接过小老头的粪桶,不愿被顾客看穿坏了佛门的清修,他的光脑壳上系块蒙头巾,鼻孔彻底堵死粑粑的气味插上两根长棉塞。

“上爷,我来吧!”小南瓜这辈子就是做粗活的命,他推车的力度使得有点大,导致车上粪桶的底板晃了晃,他赶紧收了把力。

“少爷,老爷去世,你为什么没有回去?”小南瓜三请四请五请六请,专贤就是不愿意回家吊唁老父一眼。

“我早已是佛门弟子,旁的念想都给断掉,不清不楚的关系也该由此断绝关系!”专贤泠泠音似夜半花开的玉珠珠露。

佛门之人,贵为佛子,信奉佛祖,应该尘缘尽断,喜丧纳吉无缘不管,正因为如此,老五触欲才会无缘佛祖。

陋室空堂,三杯茶两。

白纸黑字装点着逝者的功绩,哭灵之人三三两两,小南瓜在灵堂披麻戴孝往火盆烧纸马钱。

专贤谢绝生客熟客,将自己关在禅房闭门谢客,为了救赎已逝之人安生的灵魂,命运之轮涅槃兜转一百零八佛珠,专贤的《往生咒》从头到尾诵读了不下几十遍。

“好吧!”专贤自幼伶牙俐齿,小南瓜不得不承认,他的口才敌不过他家少爷一半。

“往前走吧,还要好几家的粪桶要收!”专贤淡定地打头走,寂寞心事无人能懂,他的脸上挂不上笑彩。

专贤的一张脸苦大仇深,小南瓜好久好久没见到他家少爷笑了。

在一个特别的雨夜,众师兄弟乱哄哄聚集一堂,有不怕死的强当出头鸟,勇敢上前揭发专贤身为佛门主持偷窃寺庙的香火,吃瓜的和尚听闻此等噩耗,纷纷指责他的手脚不干净,更是要搜身将他腰身携带的钱财全部刮露出来。

这群人跟专贤本来就没多少情分,只是看他手上还有点能力,能将白马寺救死救活,姑且当了这个年轻和尚的看门弟子。

可是专贤为了一己之心,不惜大但偷盗寺庙的香油钱,阻了他们这群和尚的财路,他们就永远无法忍受这样利欲熏心的窃贼。

“无礼!”身为寺庙的和尚,不看居守庙,注重财帛名利,专贤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不能忍受这种野蛮顶撞的行径。

人多仗着人少好欺负些,这时有人过来横冲直撞企图用肉搏的力量逼专贤乖乖就范,更有人趁乱强行袭身扒掉专贤的香囊,十几枚油渍斑斑的铜钱被打落撒在地砖上,他们几个逞凶的恶徒喜欢动手毫无节操,他们见专贤手上只有几个铜板勉为其难的放他一马。

住持的威望碎落一地,专贤绷直的腿躬下去,挺直的背大幅度弯曲,他的手缓缓伸向卖油老翁付的零钱,不问钱财大小,专贤疼惜每一分来之不易的钱,正因为他知道每一分钱都有它的作用,故而他怜爱地捡起地缝里的一枚枚铜币。

他们日久天长,想做寺庙的总管大人,所以才会逮住专贤的尾巴不放,想方设法也要把他搞垮台。

大家都是聪明人,专贤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对之前离职的老主持心存疑虑,趁四下无人的时候,专贤私下找到小和尚觉悟:“以前寺庙的主持为何要偷盗器皿?”

觉悟东张西望,查探周围附近有没有人在,然后悄悄的跟专贤说:“老主持没有偷东西,他对我还挺好的,只是那几个人的心眼胚坏,他们横行霸道仗势欺人,老主持可不惯着他们一群小的,成天跟他们讲大道理,他们不仅不听劝不加以克制,还扣留了老主持的行李,不放任他离开白马寺,结果有一天老主持趁他们睡着了抢了行李就跑,白马寺丢了主持,那可是丑闻一桩,所以他们凭空捏造是主持偷盗寺庙宝物逃跑销账。”

老主持之前对觉悟颇有照顾,见他年纪小,身子骨弱,经常给他送吃送喝的,觉悟对他心存感激,也对他的离开感到庆幸。

“是你们请我来过来当主持的,当初说好的我过来当主持,一日三餐管两碗饭吃,可你们一转头就翻脸不认账,不仅克扣粮饷,还扣押我的行囊,我骂你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那都还是好滴,可你们却非要我给你们几个感恩戴德歌功颂德,这主持谁爱当谁当,反正我是不当了!”默默吃完最后的晚餐,一粒米也不剩,老主持收拾行李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此生再不入洛阳的大门一步。

“原来是这样!”跟一帮恶霸斗舌,是费口说闲话,老主持都是退休的年纪,还爱跟一帮人瞎折腾,专贤绝对理解老住持逃回老家的心思。

旁若无人,僧人嚣张,颐指气使,怒骂生降无妄之灾的穷者:“你穷得叮当响趴在我们寺门口干什么?”

“都是庸才,当蠢才的命,却天生不满,跳出来自诩为天才!”看来前主持,前前主持,前前前主持都无甚作为,都管理不了这帮庸碌之才,专能的脑壳都大了。

老汉睡在白马寺的大门口骗赖不走,他横陈着污秽的肢体阻挡香客进寺上香的步伐。

老汉满面尘埃,心语虔诚,合掌拜佛:“我是来上香的!”

第一次见到有人睡在地上拜佛的,专能现场目睹感到很稀奇,因此没有着急进寺。

“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只要我白马寺的大门敞开着,他们都可以进来上香……”专能如视无物自由进出寺门,见这泼天一祸的穷困景象,于是大开方便之门,给百姓进殿烧香拜佛的理由。

专能师叔将烟烛的损耗视若空气,小和尚心心算算的可是满寺的香火。“可是他们没有钱哪!”

“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我们的到来是给他们贯彻新的思想,当和尚的不要太计较这些世俗之物?”这点香火钱可以小到忽略不计,专能劝阻僧人不要太过计较蝇头小利,这点香烛钱的消耗对于庞大的白马寺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也不能维持整间寺庙全寺上下的生活开销。

小和尚站在道德的门槛上是不行的,专能拍了拍他傲然的肩膀:“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和尚不满穷人骨子里的落魄,他还在负隅顽抗的舌辩:“若是穷人和富人一起上殿进香,那污秽的不是富人的眼睛,减少的是寺庙的生意。”小和尚是在说白马寺做的是高端的生意,佛寺的身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不应该贸然降下低端,不做施以贫困者的新零售。

“你既然一只脚已经跨入了白马寺的门槛,就不应该存在世俗的门第之见,站在富人的角度侮辱穷人……”专能希望他记住这次的教训。

“弟子知错了!”小和尚面红耳赤,没有再拦住大门不让人进,而是领老汉进去免费烧高香。

专能在洛阳那是畅通无阻,他怕自己在白马寺太快活了,二师兄一个人太寂寞,他在闹市吃饱喝好,一个人拎着一筐杂七杂八的包子馒头去探监,都说豆渣粗粮有营养,专能专门送去一些有营养的食品。

二师兄关在监狱禁足,士气低迷,他笑道:“你这一关,张家就断了经济来源,师父拿出了老罗给他买营养品的钱替你家解困,张家欠得欠款基本已经还清了!”

专贤呆愣许久,轻微答谢:“谢谢你!”

“你要谢就谢师父,钱都是他出的,师弟我也只有跑腿的用!”专能画风一转,吞咽唾沫。“你也晓得师兄弟们剃头做了和尚,本来身上就没有两个裸钱,我们该凑的份子钱都凑了,你回头不许说哥几个的坏话,倒是专衡那小子自掏腰包出了不少钱!”

“他再怎么说也长你一个辈分,也是你的师兄,你说话行事对他最好还是客气一点……”专能将专衡当傻子,两个人私下经常动嘴吵架,不过越吵感情越深。

“知道啦!”全都是他不想听的,专能两袖清风,兜里空空的告辞回家。

“天天牢房里都是死包子死馒头,老子看到了都有气,你还巴巴的跑来一趟,往我这里送一箩筐,再加上我这里又没得水喝,你下次莫送了给我送点别滴吃……”师兄弟见面总是没有分寸的,专贤说话也不端着,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和尚。

“这不是最近手头紧,没钱了吗?”专能眨巴眨巴眼,等他领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回头再给他送一些吃滴喝滴,但转念一想,专衡那小子该出点血了,成天一毛不拔,跟个铁公鸡一样。

“攒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想娶媳妇儿?”专能逮到他的人就数落他的不是。

白马寺门风端庄,专能故意大喊大叫,四处囔囔,生怕同行不知道他私藏小金库。

老四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专衡赶紧捂嘴把他憋停了。

“我攒点钱是因为看病吃药用,不能老是花庙里的钱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专衡一个大老爷们心里也怪委屈的。

“下次给老二送一个果篮去,要最贵重的,西域来的……”老二不提,老四狮子大开口,老大无奈应下,下次一定办妥。

“第一批车出现,第二批车出现,没有交通与秩序,等到四个轮子的小车子普遍,恰恰规则与利益就已经落实,别人口中的规矩本身是建立在违反规则上的巨大漏洞,这个信息价值的提供给创益者巨大的税收。”专能平时的爱好就是和专衡扯犊子,但他价值的体现说得确实现实,不给人任何反驳的机会。

专衡经过深思熟虑后给出的结果:“这是金钱的世界,没有钱就寸步难行!”

秦家孽子身边都是三五成群,自幼沾染一身纨绔之气,钟爱达官贵族家一掷千金的豪赌戏约,他凌晨四五点钟还在外面赌博,经常骗他爹妈起早贪黑的辛苦钱在外面瞎搞,后来被他父母知晓此事后,强硬之下断了财源,至此便与一帮牛鬼蛇神流连酒肆赌场不肯回家。

“你啊!没有小姐的命,却有小姐的病!”洛红揶揄胆大心细的丫环。

云儿圆巴巴的眼珠俏皮地眨了眨:“不止额,我还要做你嫂子呢!”

秦麟仗着自己是秦家传宗接代的利器,便不拿家规家法当回事儿,他偷拿他爹妈拾在房间里藏着掖着的棺材本,输得一个金元宝也不剩。

“我们做人能不能不攀比,不上牌桌扯出JQKG大小王,我自知我不是尖子,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成为钩子,变成一条人人厌弃的翘嘴巴鱼!”洛红恰好撞见这恶心的一幕,不敢在街上继续多待,以免被前夫认出来,到时候又是纠缠不清的闲话。

洛府的前院宽敞无比。

趁她家小姐尚不知情,云儿尽可能地阻止事态严重化:“大少爷,千万不要,小姐会恨你的……”

专贤身为和尚不好好守持淫戒,隔三差五跑到他家来勾搭他妹妹赏花喝茶,将她妹妹变成现在这般魂不守舍,最后又信誓旦旦不成婚不生子。洛桑誓要报仇雪耻,替妹妹出气:“我就是要教训他……”

当晚,洛桑带着一群家丁,截住回白马寺的专贤,抄起闷棍将他痛扁了一顿,专贤吃了一个哑巴亏,他跌跌撞撞回到白马寺,这件事谁也没告诉。

花香宜人,醉人心魂。

佛国寺开花的时节,专贤受邀出访,但见丛林云破天虹,花萃艳紫,洛红研磨,专贤单手抄录一本佛经。

花香袭人,在外人面前,洛红也尽量克制欲望之音,一心研磨水墨。

专贤咬牙镇压五脏六腑的病,他尽力克制肺腑没有治愈的伤痛,随着臂膀丝竹的牵扯,肋骨间传来丝丝的阵痛。

得知自己的哥哥是害专贤入狱的始作俑者,洛红不能容忍因爱生恨的罪欲在洛家集中提现,因而她大义灭亲主动去衙门揭发洛桑是凶杀案背后的透明人。

官府衙门得知杀人案的真相,县太爷拿着放大镜顺着蛛丝马迹继续抠挖细节,没想到洛桑那小子大义凛然,居然是买凶杀人的罪魁祸首,王大人暗暗吃了一惊,拨给李老虎上乘的捕快左弯右拐缉拿犯罪嫌疑人洛桑归案。

云儿火急火燎回来报信:“大少爷,不好啦,官府的人来了!”

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洛桑红口白舌,无力反驳:“是妹妹叫来的!”

云儿睁大眼,一脸惊恐:“这不可能,小姐怎么会……”

眼见官差气势汹汹,踹破大门,洛桑吝啬言语:“她要还庙里的和尚一个公道!”

云儿泪流不止,心在大颗滴血:“还专贤公道,也不能害你落狱啊……”

“洛少爷,请吧!”官府的衙差上门抓人,洛桑这个大老爷们不说二话,他被李老虎拷着回县衙,县太爷简单问过几句,他就被细皮嫩肉的衙差丢进死牢关押。

“你可以走啦!”专贤坐了小半个月的牢,衙差一脸的痞相,他勾勾手放和尚走。

专贤如老僧入定,他坚定不移地坐定牢房:“他不是凶手!”

衙差摸了摸鼻头,官服的背影消失。“你爱吃牢饭就随你吧!”

洛桑不情不愿与专贤作伴,一门心思离他远远的,他坐在角落里陷入深沉的孤独。

专贤在黑暗中睁开明亮的双眼:“你被抓了,他马上就要落网了!”只要有先让凶手放松警惕,在外面活动的专衡与专能才会瓮中捉鳖使计捉住歹僧。

专衡与专能不再逞口舌之争,暂时性的握手言和,他们二人联手将官府的势力无限延长,秘密的探查这窝野僧的行踪,接着将犯罪嫌疑人圈画在巨大的城池里,而那伙势力刚好藏匿在农家就躲在不远的开封,没有大出风头继续向西逃窜。

“五尘六欲哪一个不晃人眼睛,三灾六难哪一个不害人不浅,说到底我们跟外面的贩子一样,毫厘必争,锱铢必计都是为了生活,和尚在庙里念经也是图一餐温饱,有一天庙里的僧人不先优越自己,不管寺庙僧侣的死活,大方施舍穷人,盲目救济难民,这样做迟早会害死自己! ”

高大威猛的野僧头头,打开农家乐的院子,在屋子里关久了,憋坏了,一个人出来晒晒太阳。

幸好佛祖庇佑,专能快马加鞭赴开封的局,专衡紧赶慢追上怄气的师弟。俩人一到开封的地界,专能亮出闪眼的腰牌,以至于避免了一场恶斗,他的身份只有现场少数几个人知道,如今他亮出尊贵的身份,开封府的人供他驱策。

专衡临威见阵,就见专能风光无限,他秉承着做人低调做事高调的风格,掏出两张临摹好的画像郑重交予师爷抓捕,终于将那一会儿行凶的野僧捉拿归案交予洛阳王大人定夺,此事事关白马寺门风问题,专能专程留下护送他们一行人回洛阳秉公办案。

圆光禅师坐镇白马寺,他威望在此,寺里大大小小的僧人不敢胡来。

先有禅师稳住洛阳形式,怕日久人心飘渺,专衡先一步跨马长街回洛阳向师父圆光报信。

王大仁思量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把丑话先说在前头,触法抢劫,杀人越货,他都管,不过文明人的文化属性,他可管不着。

“这道家是本土的宗庙,而你们佛家是外来的流派,你们后来居上抢占了道家的生意,这算是你们瞅准市场的功劳,不过你们抢了本地的市场,我基于是这里的人,按照礼法来说本该固持本土的核心教义,既然行情偏心你们的人,本官也不愿多掺手!”王大仁一向乐于助人,看来还是他老婆回去教了的。

王大仁说白了,两家都不想得罪。

专衡懂得王大仁的意思,这件案子牵扯下去确实太棘手,文明属性明争暗斗,这件案子涉及到了佛道两家之间的文化竞争,这件事站在官家的立场也的确不好插手,王大仁索性谁家不帮谁家也不偏袒是合理合法的。

惊堂木一响,王大仁立马升堂,捕头捕快立刻拉风闪现,他要坐镇洛阳秉公审理这桩佛寺之案,顺便放出狠话给全洛阳的吃瓜群众敲以警钟:“本官绝对不会让一粒坏种在外面逍遥法外!”

真相很快大白,那群杀人行凶的野僧被押入公堂,最终迫于明镜高堂的权威承认自己的罪行,他们俯首画押,的确是他们在街上奸辱妇人,杀戮老人,最后再将杀人凶器藏于白马寺住持的床褥下。

野僧扮成白马寺主持的样子,在外行凶杀人,无论王大人说什么,他们都承认是自己的孽。

如果县衙的人要继续查下去,那这件事涉情广泛,难保不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外面的一伙势力就坐不住了,他们在外面的人承诺过野僧,只要他认罪坐几年牢,他们在外面的妻眷就会有人照料。

既然案件已经处理妥当,专能没有管他们是做几年牢,还是做几十年牢,那是洛阳的刑风问题,他们师徒三人将专贤接了回去。

“走了!”跟洛桑打了一声招呼,专贤就从洛红的身边过,比起小情小爱,他有着更为远大的理想抱负,那就是要弘扬佛学,让寺院的建筑更加稳如泰山,不受一兵一卒的摧残,给没有读到书的人民重新洗礼,广收沙弥问法。

洛红焦心似箭,一心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道歉:“哥,对不起……”

“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到哥哥落狱,你也很难过,为了照顾好你,哥哥是不会做傻事的,毕竟买凶杀人的刑刑法还摆在那儿摆着呢!”洛桑是理智的,毕竟想打专贤又打不得,亲妹妹晓得了又会掉眼泪,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会嘴上囔囔两句。

圆光禅师一直是苦禅修加持的身体出现了损状,身体里的各种器官开始坏得坏死,老得老死,他的身体即将油尽灯枯,各组器官也无法修复,风烛残年也快到了使用的年限。

专贤回了白马寺之后,急着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他派人叫来了小南瓜,另外叫他将那些陈年老账也一并带了过来,他要亲自教小南瓜学生意在社会上立足。

两柱香过去,小南瓜带着满满两大手提箱的账本过来报数。

杂乱无章的禅房里,专贤取了不少账本出来,重新核对各类的出资款项,针对这些漏洞百出的账单,他连夜整理了一套数据出来,想要将这些资料发给小南瓜核算练习。

铜台上的蜡油已经换了三四根,专贤研究账本忙碌了一个晚上,到现在眼睛都没空搭一下眼皮。

小南瓜忙了一晚上没睡,凌晨三四点看着资料瞎掺瞌睡,五点钟的样子才趴在桌上歪了一会儿。

觉悟见主持房间的灯亮了一晚上,他肯定又是一晚上没歇,觉悟轻手轻脚扒开一点缝偷看:“主持去睡一会儿吧!”

专贤闻言抬头,随后点头,先去别的房间眯一会儿。

“他要是睡醒了,先让他用过早饭,再到我房里来叫我!”专贤虚脱地扒拉门离开禅房。

觉悟呆呆地点点头。

大脑使用过度,专贤的头部不免昏沉,找了个地方躺下就睡着了。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简单用过豆浆油条后,专贤手把手地教小南瓜生意场上的事,这场教学开启了三天三夜,等到三夜过后,专贤便不准小南瓜过来,要他一心发家致富,改善家贫,济善救人。

“你以后好好帮我照顾我娘,钱够用就行了,不要掉在钱窟窿里去了。”

“少爷……”

“你如果有机会,抽空照料一下洛红,我看好你的人品,你们如果能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

“啊?”小南瓜吓得大声尖叫,他可不想碰他少爷的前任。

“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了断了!”专贤的两个诉求已完,他趁此机会做了个了断。

专贤在大殿上捶敲木鱼,孜孜经卷,一颗心向往神煞。

小南瓜无精打采的,装着一肚子的知识,他漫不经心地回到张府。

张母眼见人回来了,张手拦住小南瓜的去路,好奇问小南瓜:“他呢,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少爷寺里有事情,很忙……”小南瓜经常给他打掩护。

“我知道他是不会回来了!”张母终日思念儿子,想他不过。“他在庙里念经也是好的,起码保他一生平安!”

张母对小南瓜的期望很高,也有些不好意思,都知树顶无风,怕偌大家业的担子累着他一个。“以后我们家也只能指望你了!”

“我会听少爷的话,照顾好您的!”小南瓜就是知道他家少爷再也不会回来了,因而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

就在小南瓜碰了一鼻子的灰以后,他也摸摸索索在生意经里面找准了门道,在洛阳的商圈杀出重围创造了一条成功的产业链。

背靠大树好乘凉,南瓜的生意也也顺势脱胎换骨,在功成名就之后,他也没有被名利心遮住眼球,赚了钱之后开始救济周围的百姓,常喜乐善好施之举,也经常去寺庙烧香拜佛捐助油钱。

“我以后再也不能叫你小南瓜了,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三岁左右吧!”小南瓜如今是洛阳闻名遐迩的富商,专贤如今跟他打交道,也还得慎重点说话,万一惹恼了他,寺庙的香火钱就不保。

“少爷,只要你还在,我永远就是张家的下人。”南瓜立刻起身回话,不敢倦怠张家真正的主子。他晓得如今的这身皮是他家少爷恩赐的,他所有的一切成绩都是他家少爷给的。

“张家是个空壳子,你却做得很好!”专贤不禁夸奖于他。

“你年纪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了!”小南瓜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大龄儿童,专贤也开始催促他缔结良缘,早日成家立业。

“少爷,我对洛小姐好,是因为她曾是您的妻子,我只是尽我下人应尽的义务,她喜欢的人是你,小南瓜的良心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夺人所爱!”

“……!”小南瓜是个榆木疙瘩,专贤被他整的哑口无言,毕竟现在还在佛寺内,僧人与俗人压根是不可能的,小南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瓜有空就去找专贤喝茶,两个人抽空就聊了一会儿,次次坐了不到大半天就走,专贤很欣慰他有今天的这番成就。

也许是专贤在寺庙日久,终日无聊所致,小南瓜回回来都是如此,回回来专贤都是问东问西的,老是打听小南瓜的终身大事,小南瓜着实很拘束。

“我倒是觉得南瓜挺好的,他还经常过来看你……”南瓜经常过来送一些稀奇玩意,洛桑也被南瓜的真诚打动,劝他妹妹就找个像南瓜这样的人过日子。

“我不要……”洛红摇了摇头,她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专贤,但是她的爱在巨大的佛寺面前拿不出手,所以她更加愿意成全专贤救国救民的理想。

“还是因为他?”洛桑一把猜中妹妹的心思。

“好啦,别再打听了!”云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沙过来。

不出一个月,云儿抓住时机嫁给洛桑做老婆,成功打了一把翻身仗,直接从丫环变身成洛府的女主人,现如今她是身怀六甲,不操心,不着急,是个好命的妇人。

“找老公就要找你哥这样的,会赚钱,会哄人……”云儿大大咧咧的,也不害臊,喜欢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心眼,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相处得非常融洽。

“好了,我来吧,你回房去休息吧!”云儿被洛桑赶了回去,让她回房间呆着。

“趁热吃吧,晚上没吃晚饭,吃完了就早点休息!”洛桑将梳妆台上的热粥端给妹妹,然后就回房陪着老婆孩子说会儿话。

因天气气候的原因,圆光禅师的身体在洛阳水土不服,导致他的病情日益加重,以前是吃药强忍着没告诉大家,现在病情反复发作,又是呕血又是流鼻血,罗摩奇多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大家伙。

“回当阳,现在就回!”专衡提议先发制人。

“可是舟车劳顿,我担心师父的身体……”专贤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了。

“回吧,师父的身体也耽搁不了几日了!”老人常说落叶归根,圆光的病已经愈发严重,专能和专衡统一战线,要把圆光尽快带回当阳。

“那就现在动身回当阳,我去雇辆好一点的马车,你们赶紧帮他把衣服收拾好!”罗摩奇多立刻去办。

“这一别,我们师兄弟就没有机会再见了。”专衡面向专贤道别。

“以后很难再见,各自珍重!”专能也说着离别的话。

专贤心中百转千回,这次洛阳一别,若无大事发生,恐再无相见之日,最后唯有互道一句:“珍重!”

“药都准备好了!觉悟将圆光每日需要的药品一并送上马车。

罗摩奇多驾着马车如火如荼赶回当阳,当阳车程遥远,路程颠簸,圆光服用的药物毫无起色,他的油光几乎耗尽。

师兄弟几人轮番照料圆光吃药,罗摩奇多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他的年纪比圆光还要虚长几岁,他要是累了就换专衡出来赶车,他进车厢里面眯一会儿。

马车在奔腾的路上颠簸,车厢里摇摇晃晃的,罗摩奇多坐姿歪歪扭扭的正在补觉。

“送我回老家……”圆光睁开干涩的眼睛,发出稀疏的声音。

专能依稀听见圆光口里在自言自语,他赶紧把耳朵凑过去仔细辨认。

车马一到达洛阳的城镇,圆光禅师就睁开了眼皮,他告诉徒弟专能,他想现在回乡下老家。

“现在不回白马寺,立刻去师父的老家。”专能立刻呼叫外面赶车的车夫。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每到一个驿站就换一匹马,马都跑死了几匹,专衡驾车的手都磨出了老茧。

刚到达乡下的耕田,圆工禅师自知大限已到,他执意要在临死之前记住家乡的风景,结果人刚出马车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地上立马就昏死过去。

“救不回来了,人已经凉了!”罗摩奇多立刻跳车替他把脉,圆光禅师早已无力回天,西域的医师也没将他救回来,罗摩奇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告诉他们实情。

“……!”得知这个噩耗,师兄弟两个泣不成声。

“你们两个别哭了,赶紧通知家属过来领人!”现在不是大声哭的时候,罗摩奇多毕竟资历深,他要专衡立刻去通知他师父的家翁过来。

圆光的老爹七十岁了,身体依然健朗,越活越先见,地里的庄稼整治得都挺好,一望无尽的田野里都是绿油油的苞谷苗。

“我早就知道了,他在我那住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垮了,我叫他先别去洛阳,在家好好养病,他非不听我的劝,好了,现在人是回来了……”圆光在他老爹家住了几晚上,每天晚上都在咳血,那么大的声音吵扰几晚上,隔壁几家都嫌不过。

“谢谢你们将他的尸体运回来!”得知唯一的儿子的死讯,圆光的老爹并没有表现得很慌张,他随着专衡的指引淡定的去上坡上认领尸体。

在圆光老家有一个习俗,就是家里有老人在世,年纪悠悠的人去世是不能办丧事的,否则就会不吉利,因此圆光的丧事只能简操简办。

圆光的仪容遗体草草整理过,现在规规矩矩的躺在草坪上。

“不能土葬吗?”圆光的老爹心疼儿子忙碌了大半生,最后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死的这么不体面。

“师父是庙里清修的和尚,只能火葬,不能土葬!”专衡举着一柄火把上前将柴草点燃,圆光的身体被大火燃烧吞噬,最后被东风付出一炬。

“既然你师父的事下地了,我也该回西域交差了!马儿哼唧唧死催胡人上路,罗摩奇多也该跟老友们分别了。

芳草萋萋,师父下线,专能不确定地问老罗:“以后还来吗?”

“不来了,年纪大了,该退休了,不能再两边跑了!”师父圆光是罗摩奇多的知己,圆光禅师就在刚刚命陨下线,罗摩奇多跋山涉水的过来也没意思,东土的寺庙已经全部商业化管理,他也可以安心回西域颐养天年了。

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罗摩奇多抽了一把留做纪念,算是久居中原的一段传奇吧。

罗摩奇多驱车远离当阳,专能是亲眼目睹友人的归去。

“我也该走了,回我该去的地方!”专能随心所欲的一笑,假装用笑容来填满跟鸡鸣寺脱节的失落。

专衡冷不丁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普难寺,那儿的富人多,正好可以宣传教化一下!”京城的普难寺多是富贾名流,专能想回去重新管理僧众。

“我要将师父的骨灰带去鸡鸣寺供奉起来!”专衡怀里抱着圆光禅师的骨灰坛子。

天方夜谭,天高地远,恐怕至死都不能再见一面,专能手握成拳跟专衡的拳头碰了一下,他背向专衡决绝地抄近路回京城去。

星月无风,圆光的老爹心里苦,一个人坐在山坡上。

紫云观,雾漆漆,宫观里香火失衡。

大弟子凌阳将一卷羊皮图交到源真的手里:“师父,这是宫观最新的遗址图,各家的的道观都已经破落了!”

源真颤抖着老手摊开一看,气得当场疯魔:“我们道家难道真的要没落了吗,难道祖师爷真的要昧着良心不管了吗,难道道家三清要亲眼看着你们的香火在我们手中折断吗?”目睹一个个道观葬送的香火,源真观主怒不可遏,既然天上的神不管不顾,他们要拿去镰刀学会自救。

锋利的剑尖指过一卷又一卷的画像,他提着宝剑疯疯癫癫的将冒火的蜡烛全给砍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您,圆光禅师昨日逝了!”凌阳的语气多少有些惋惜敌手,毕竟圆光曾经是他名副其实的师叔。

源真的头发胡子花白,指甲长得能戳死人,他提携的宝剑溅落脚底板。

“哈哈哈,我会活到了九十九,你年纪轻轻就去了!”源真笑容猖狂,体态佝偻魔怔,气急攻心,枯木而亡。

人活一世都是为了要强,先一个后一个,圆光禅师刚走一天,源真观主也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以后紫云观的家业就都落到了凌阳的头上,凌阳带头率领全观的弟子披麻戴孝为源真送行,这场公道而又浩荡的法事举办了三天三夜。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