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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山轶事 第5章 积草 第五回 狼,马兰花

作者:青山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10 23:18:13 来源:小说旗

清晨,风还在刮。天变冷了。我眯着眼,勉强在外走了几步,退缩回了包里,望着酣睡的伙伴,我在想,我们这些刚刚离开校门,来到了戈壁草原,似乎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新鲜事,对很多事,总是揣着一颗好奇的心,玩耍的心,去对待生活,对待工作。也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甚至觉得很自在很得意,有时还幻想我们四个会在这里熬成神,在这里快活逍遥一生。我顺手从被褥圈下,摸出了那本被我们几个翻得再不想翻的《封神演义》看了开来,期盼着有朝一日,能遇到个什么‘牙’将我们四个尽快封为神。是神,快活逍遥,云游四方,还娶什么马兰花。

三天后,黄昏。风似乎要停,我们正在商量明日是否继续进行背草劳动,突然,外面又传来了狼的嚎叫声,两只狗狗也发出了激烈的狂叫,并已朝着狼嚎的方向冲了出去,我们为此一怔,慌忙推开包门张望,暮色下,好像那四只狼又来了,我们立刻拿起了水桶,和那日一样,冲着那几只狼使劲地敲了起来,可那四匹狼丝毫未动,只是停止嚎叫,警惕地看着我们站成一排,预防着将要扑向它们的狗。我们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向前冲了十几步,狗狗已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和狼厮打开来,我冲着狼使劲地敲打着水桶,生怕这几只狼听不见,可它们真的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微微退了几步,一边和我们的狗狗搏斗,一边怒视着我们。情急之下,我寻找了几块石头,奋力地掷了过去,这才使得这几只狼退却了很多,换个地方再一次冲着我们嚎叫,两只狗狗再次出击,可这几只狼却越来越不害怕了,我们敲打着桶,扔着石块,继续和狼周旋,有几次满以为这几个家伙又被吓跑了,可还没等我们转身,它们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了来,在另一个不远的地方嚎了起来,我们再重新带着狗狗敲打着桶冲了过去,就这样又周旋了几个回合后,这几只狼不跑了,只是向后移动了几步,一边盯着我们,一边恶狠狠地防着扑咬着它们的狗狗。我们往前冲几步,它们退几步,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可这距离却越来越近了,它们眼里充塞的凶光我们都能看到了,我们有点害怕了,而它们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这可怎么办,我们知道这时绝不能退却,只能在和这些家伙继续缠斗中,想办法击溃它们。可一下子我们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再寻找石头,再奋力扔了过去,这宝力格草场想找几块像样的石块也真难,好在我们终于找到了几块大一点的石头投了过去,好像有一两块击中了它们,这几个家伙躲躲闪闪向后退了一大截,惨叫了几声,两只狗狗见状,进攻的欲望更猛烈了,这几只狼终于走了,但从那临走时神态和姿态来看,它们并不是害怕,而是它们和我们玩够了,要走了,但不管怎么样,它们还是退了,我们带着可怕的余悸和一点点疲劳,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蒙古包。我看着大家懵懵的样子,心里同样不是滋味,郑顺的样子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是自责?是懊恼?是胆怯?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有种说不出难受。我过去拉着他的手,并招呼着周贵和王鑫,

“来,我们几个下盘棋”。这是我第一次主动邀请他们,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我,但谁也没说话,王鑫拿出了棋,我和郑顺开始了对弈。周贵、王鑫给我和郑顺各泡了一碗炒米,分别坐在两旁边吃别看。平日里,虽说观棋不语是君子,但我们几个,尤其是王鑫,下棋不说话,不说大话、不吹牛、不讽刺、不挖苦,好像这棋就没法下,就不正常。而今天,十几招已过还是没人说话,我挑逗着王鑫挖苦着郑顺想揭开他们的话匣子。

“ 王鑫,快给你弟弟支一招,半天没出招,怕是不会走了”我说。

两人看了我一眼没吱声。

“ 顺子,要不你先琢磨着,我去睡一觉?”我装着要去睡觉的样子,顺便说。

“大周,顺子应招了,再来叫醒我”我又一次佯装着要去睡觉,他们还不吱声,我又挑逗说:

“这几只恶狼真可恶,把王大胆也吓得无语了。”

“我才不怕”王鑫不服气地说道。

‘乒’的一声,郑顺一招吃掉了我将要冲杀的马,还说:

“牛什么,狼没吓死我,你想吓死我,我郑顺是吃我妈的奶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好,吃得好,今天一定杀他个老官围磨,相喝水”王鑫高兴地喊道。

“王哥胆子真的是大,还想杀我个老官围磨相喝水,不怕进了我军帐活剥了你皮,小心啦!”我迅速地将二路车杀了过来。

郑顺看着我走了这无关紧要的一步棋,怀疑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思考起来。我又乘机挖苦,

“怎么?想马兰花啦”?

“哈哈,哈”周贵笑了,我和王鑫跟着笑了。郑顺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对我的这一步棋的不解,还是对“马兰花”的深思,他不笑,没出声,紧紧盯着棋盘。我正要开腔,只见郑顺举起他那辆前车,突然向我发起了进攻,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士砍掉,高喊一声:

“ 将”。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招?这可不是郑顺的风格,难道要拼命吗?莫非他没发现我的两个底炮吗?我未加思考一炮轰了他的车,而郑顺的第二辆车又杀了过来。

“将!”王鑫、周贵都拍手叫好。王鑫喊道:

“看你的‘老官’往哪里逃。”

“高吊马,好啊”周贵高兴地评说着。

“哈哈”他们三个得意地大笑。

我轻轻拿起另一枚炮,还未等我落子,郑顺站了起来走啦。自言自语地,

“连环炮,连环炮,”。

“好,连环炮,就用这一招!”我看着郑顺神态自若的样子,略有些怀疑,往日若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嬉皮笑脸,死缠烂打地要悔棋。而今天不仅没有悔棋,却好像他赢了一样,那么得意,自信地走了。王鑫、周贵还想帮着郑顺悔棋,但看到郑顺这个样子,他俩都欲言又止。王鑫咧着嘴指着郑顺的背后说:

“ 狼儿,给吓傻了,马兰花给想疯了,又让组长一炮炸蒙了”。

“哈哈,哈”周贵眯着眼笑了一串。问我,“你那炮,隐蔽得好。”

“组长,你有相中的没有?”周贵接着问。

“没有”我回答。

“有也不会告诉咱们”王鑫不以为然地说。

“真的没有”我很认真地说。

“组长,那你评说评说咱们这六个娘子军”周贵说。

“对,给我们说说”王鑫说。

我看了看郑顺,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我们的对话他一点也没听见。

“ 好吧,那我就说说,六朵花先不谈,先说郑顺相中的马兰花。”

“马兰花为浅蓝色,蓝色或紫蓝色,花被上有较深色的条纹,花茎……”

“组长,打住,这些我们都知道,他顺子与马兰花屁关系也没有,还是评评‘唐玉萍’她们几个吧”王鑫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

“说说马兰花,长点知识也好”周贵打断王鑫的话,让我继续说。

“好,那就接着说,简略些”王鑫说。

马兰花有个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夫妇,他们有三个美如仙女的姑娘。一天老头上山砍柴,不慎掉下山崖,奄奄一息。就在此时,突然从他身旁边的马兰花中跳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樵夫,将他救起,医治好伤痛将他送回,老头为了表达救命之恩,问他你想要点什么?年轻樵夫说,我想娶你三个姑娘中的一个做媳妇。老头答应了,结果只有三姑娘愿意。年轻樵夫带着三姑娘走了。过了一段时间,三姑娘带着樵夫回娘家,老人看到三姑娘头戴一枝马兰花,显得更加漂亮美丽。年青樵夫也和那一天大不一样,英俊潇洒。年轻的夫妇俩一派荣华富贵的样子,他们把带来的各种珍奇礼品献给老人,二位老人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很富有,很是高兴。大姑娘、二姑娘很是羡慕,二姑娘却产生了很大的嫉妒,晚饭后趁着三姑娘不注意,将马兰花从三姑娘头上摘下来,戴到了自己头上,并将三姑娘推到了井里。三天后,从井里飞出数只蓝色、浅蓝色、紫蓝色的,犹如马兰花花瓣一样的蝴蝶,这几只蝴蝶将这一切悄悄地告诉了年轻樵夫,樵夫一听,大吃一惊,急忙又变出一朵马兰花,让蝴蝶落在花上,神奇出现了,马兰花和那几只蝴蝶慢慢变成了三姑娘。二姑娘得知后,羞愧难当,投井自杀了。从那之后,年青樵夫和三姑娘更加恩爱,生儿育女,孝敬老人。过着富裕美满幸福快乐的生活。所以呵,这马兰花寓意着,财富,善良,勤劳,以及生命的重生。

“说不准,我们这六个‘娘子军’中,就有‘马兰花’,顺子爱上‘马兰花’正常”。说完我扮了个鬼脸瞅瞅郑顺,只见郑顺在他的铺上摆弄着连长给他的那几只二踢脚。根本不理我们这里,我有些扫兴地靠着我的行李卷躺下了。

风还在刮,小小的煤油灯火忽明忽暗,灯火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似乎也不想陪我们熬油费时了,趁着一股风的侵扰熄灭了,黑洞洞的蒙古包里什么也看不见,呼呼的风伴随几声轻轻的呼吸声,显得略有些单调和凄凉,我不知马兰花的传说,能否驱散他们对狼的厌恶和恐惧,但愿他们能在品鉴六个‘娘子军’中作一个美好的梦。

早晨,风小多啦,灰蒙蒙的天,好像要下点雨似的,觉得有些压抑。随便吃了早点,带着狗狗到草垛转了转,还好,我们的草没被大风刮走多少,我们的心情有了少许慰藉。天空中的云在游走时零零星星地落下了一阵雨,恰好将这几日的浮尘清掉,回来的路上,我们每个采摘了一束透着亮光的马兰花。回到蒙古包里把她安放在各自认为最重要的地方,希望她能给我们带来幸福快乐,带来好运,带来财富。希望我们将来能娶像‘马兰花’一样的好老婆。

我们和往日也没多少区别,继续着我们的打闹、玩耍、和不休止的调侃,虽然今天多说了几句马兰花,女同学的话题。可每当直接谈到某个女同学时,又躲躲闪闪,都不好意思。最终还是说起了那只讨厌的狼。

“这几只狼临走时那个样子,看来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难道它还想吃了我们。”

“ 难说。”

“怕什么,它们恐怕连我们的狗狗这一关也过不了。”

“看情景,狗狗也难敌。”

“那还有我们呢,一会儿,我们多准备些像样的石块,它们若再来,我砸死它们。”

周贵和王鑫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又吹上啦,昨日你投出的石块,有哪一块击中了狼?亏你还练了几年投掷。”郑顺开腔了。王鑫木讷无语。

“这狼也太狡猾,我也没有一次击中。”周贵忙着为王鑫解脱。

“谁也没有击中?好像有击中的”我补充道又接着说,

“这几个家伙看来并不死心,说不定还会来,像昨日那么近距离对峙,很危险。我们共同想想,若真来了怎么办?”

“是的,得想想”郑顺积极响应。

大家围在了一起,我看着郑顺胸有成竹的样子,提议他先说,郑顺也没推让讲开了,

“这几个家伙,好像已识破了我们的技量,再用原来的法子,不仅无济于事,恐怕会使这几个家伙有恃无恐,更加猖狂,说不定真敢和我们进行一番搏斗,那我们可能就惨了,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真有可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啊。”

“那你快说,怎么办,不要等狼来了,你还没说完。”王鑫急着说。

“哥啊,我问你,你哪石头,若打不走狼怎么办?”

“我和它们拼啦”王鑫答。

“这倒也是办法,你这块头喂了狼,狼吃饱了,估计也就满足了,再不来了,我们也就安心了,哥,就这样,你和它们拼。”郑顺故意调侃王鑫。王鑫红着脸没吱声,郑顺看了一眼王鑫接着说,

“ 哥,就算你不怕死,过年回家我也没法和大舅交代,大舅要问,怎么就把你哥给喂了狼?那我该怎么说?”

王鑫正要反击,我忙说:

“ 顺子,不要逗了,快说你的法子,真的一会儿狼来了,怎么办?”

“是,组长”

郑顺故作一脸严肃,还给我敬了礼,顺手从粪筐里抓了几把骆驼粪,往地下一摆说:

“前面这四个,是那几只狼,中间两个是‘小黄、大黑’,又黑又亮的这个是我哥,最大的是大周,小一点的是我和组长。狼若再来,我们首先和往常一样,由我和组长继续猛敲桶,你们俩狂扔石块,狼若跑了,我们万事大吉,回包里下棋。若还和昨日一样,那我们就和昨日一样,继续和它们战斗,待它们和我们的距离接近时,大周、王鑫你俩就把我给你们事先准备好的核武器投掷过去,我想一定会消灭它个干干净净。”说完郑顺盘坐在驼粪旁,端着他那只大缸子又喝了开来。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看,心里都在琢磨郑顺准备好的核武器是什么,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王鑫一看急啦,大喊,

“臭毛病又来了,你的核武器在哪里?”郑顺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喝着水。王鑫一只手拧着郑顺的耳朵,一只手托着郑顺喝水的缸底说:

“ 快说,说得慢了,我就灌你”

“哥放手,我说,我说”

王鑫松开了手,放下了水缸。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毛手毛脚的什么时候能长大”郑顺边说边站了起来从蒙古包的围杆上,摘下了装着“二踢脚”(炮)的烂袜子,提到了我们面前蹲了下来。

王鑫故意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不停地扇还叽叽着,

“真臭,真臭”

郑顺不理不睬小心翼翼地从两只烂袜子中,分别掏出了已梱成四个一组的两梱‘二踢脚’大声说道,

“这就是咱们的核武器!大周、王鑫听好了,”

周贵往前凑了凑,王鑫停止了哼唧。我疑惑地看着郑顺。

“如果我们和狼的纠缠中,仍然打不走它们,投掷的石块不要用完,投掷的速度要慢下来,投掷要故意出现偏差,确认狼已放松警惕,不再躲闪我们投出的石块,这时,我和组长再一次地猛烈敲击水桶,麻痹干扰这伙该死的狼。大周,你要快速地点燃炮弹,向狼群投掷,一定要控制好时间和方位,争取在狼群中,一落地就爆炸。王鑫,你在点炮和投掷的时间上要略比大周晚一点,但你一定要比大周投得远一些,一定要投掷在狼群逃跑的线路上爆炸。听懂了没有!”郑顺瞪着眼睛看着王鑫和周贵。

“听懂了”王鑫、周贵同时回答。

“哥,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最后投?”

“不知道”王鑫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回答。

“ 该你吹的时候,你不吹啦,你不是咱们学校投掷手榴弹的冠军吗,这是对你的信任,真是个傻胖子。”

“ 哈哈,哈哈”我们跟着郑顺都笑了。随后郑顺很严肃地说,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佳招数了,这八颗二踢脚我真舍不得呵,如果这一招还不管用,那就只能用我哥的招了,现在,我们就出去找些像样的石块,堆积起来,狼要来了,我们就一同奋力砸吧,砸跑了,砸死了狼。我们过年一起见爹娘,砸不跑,砸不死。我们就只好喂狼啦。”

“那也不能白白便宜狼,点燃了包和它们同归于尽”王鑫补充着。

“火攻,我也想过,可我们也怕火啊!一旦失了火,我们的命还不知道值不值这片大草原,值不值草原上无数的生命,火攻不能用”郑顺一脸严肃地说道。

黄昏,狼真的来了。不停地嚎叫,大有吃掉我们的势头。我非常纳闷,不由得琢磨,这几只狼为什么会肆无忌惮地来到门前和我们挑战呢?连长不是说,‘这里的狼,见到骑马的人就会跑吗?’难道是因为我们没骑马?郑顺敲桶的法子,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难道这么快就被狼识破,难道它们比日本鬼子还聪明?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会怎么样?是被狼吃掉,还是将狼彻底打败,成败就此一局。

我们出发了,两只狗狗早已冲了出去。我们挥舞着手中的铁锹,镰刀毫不示弱地向狼冲了过去,很快就到了预定的石头堆旁,那几只狼丝毫没有退却,只是变换了一下面对我们的姿势。我们按照既定方针开始向狼发起了进攻。

“轰轰,轰轰”两声炮响,狼跑得无影无踪了,从那后我们再没见到过狼。

为了庆祝这次胜利郑顺把剩下的两颗“二踢脚”,视如宝贝,装在手套里,左一颗右一颗,挂在了蒙古包的两侧。

后来我们常常谈起此事,认为这几只狼经过多次的侦查与窥视,显然已经对我们了如指掌。它们发现,虽然带枪的连长等人已经离去,但留下的我们,不仅手无寸铁,而且并非此地的主人。于是,它们开始变得大胆起来,企图偷袭我们,或是在我们出去劳动时,想偷食我们的食物。结果都被我们的狗狗所察觉,这对天生的敌人立刻展开了激烈的争斗。虽然双方势均力敌,未能分出胜负,但它们却约定在每日黄昏后,于北梁沟底一决高下。

经过数日的激战,胜负似乎已见分晓。然而,就在此时,我们的意外出现打破了这场决斗的平衡,使得它们感到愤怒和不满。甚至狗狗对我们也产生了怨气,认为我们不应该介入它们的战斗。为了报复我们,那两只最初与狗狗决斗的狼,又召集了另外两只,或许是它们的子女,或许是它们的伙伴,来到我们的住所旁挑衅和示威。当它们第一次听到敲打桶的声音时,一定是惊恐万分。它们可能在想,这里怎么会有让它们如此忌惮,足以置它们于死地的枪声呢?在惊慌与疑虑中,它们选择了逃离。然而,事后它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声音虽然与枪声相似,但却与之前听到的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以往只要枪声一响,总有同伴倒下,而今天却没有任何同伴受伤,也没有被追击多远。于是,它们决定再次对我们进行侦查。连续数日的挑衅、示威和试探后,它们确信我们敲打桶的声音并非枪声,而我们的呐喊和扔石头也根本无法伤害到它们。从害怕、警惕、怀疑到试探,最后它们确认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能伤及它们的手段了。这使得它们更加肆无忌惮,认为我们已经黔驴技穷,准备向我们发起攻击。

然而,就在此时,我们的底炮,连环炮突然炸响,让这群狼措手不及。

当硝烟散去后,我们在爆炸现场发现了几撮零散的狼毛和几点鲜红的血迹。从那以后,狼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人曾说狼懂《易经》,会算卦。连长也曾经说过,每当他们带上枪时,几乎就见不到狼的影子。但我却不以为然。我相信狼并非真的能掐会算,否则它们就不会被枪打死,也不会被我们的二踢脚炸跑。我认为狼的嗅觉极为灵敏,它们能够在远处就嗅到各种气味,而对于枪膛里的火药味,子弹的火药味,它们更是敏感至极。这种对它们而言代表着死亡的味道,一旦嗅到,它们便会立刻逃离现场躲得越远越好。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带枪时难见狼影而不带枪时却常能见到狼吧。或许这就是连长他们见不到狼的缘故。而我们投掷引爆的‘二踢脚’炸伤了它们,强烈的火药味使它们不得不相信,我们真有要它们命的‘核’武器。使得它们逃之夭夭,再也不敢靠近我们。但狼还是存在的,仍在繁衍,仍在生长着。只是它们更狡猾,更隐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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