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一梦，表姑娘是绛珠仙子 第59章 尤氏回宁府看纨绔 贾母在在中秋赏新词

然后尤氏就在这里吃了饭，又陪着贾母说话取笑，到了起更的时候，贾母才放他走了。

尤氏出来之后走到大门前上了车，银蝶坐在车沿上，媳妇放下帘子来，便带着小丫头们先直走过那边大门口等着，因两府之门相隔没有一见之路，每日家常往来，不必定要周备，况且天黑夜晚之间来回的遭数更多。所以老嬷嬷带着小丫头只走了几步便回来了。

两边大门上的人都到东西街口把行人断住，尤氏的大车也没有用牲口，只是七八个小厮挽回转轮，轻轻的便拖拽过这边的街矶上，于是众小厮退过狮子以外，众嬷嬷这才打起帘子，银蝶先下来，而后便搀下来了尤氏。

大小七八个灯笼照的十分真切，尤氏见着两边狮子下放的四五辆大车，便知是来赌的人乘的，便向银蝶众人说道：“你看坐车的是这样，骑马的还不知道有几个呢，马自然是在圈里拴着，咱们看不见，也不知道他老子娘挣下多少钱来给他们就这么开心呢。”

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了厅上，贾蓉的媳妇带着家下媳妇丫头也都秉烛接了出来，尤氏便笑道：“成日里我要偷偷瞧着他们也没得便，今儿到巧，就顺便打他们窗户跟前走过去吧。”

众媳妇答应着提灯引路，又有一个先去悄悄的知会服侍的小厮们不要失惊打怪，于是由是一行人悄悄的来到窗下，只听里面称三赞四。耍笑之音虽多，又兼有恨五骂六，怨愤之声不少。

原来贾珍近因居丧，不得由顽旷荡又。不得观优闻乐作遣，无聊至极。便想了个解闷子的法子，白日里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兄弟以及朱富贵清酒来教射，又说是：“白白的只是乱射呢，没有好处，不但不能长进，而且还坏了样式，必须得立个罚约，赌个礼物，大家才有勉力之心。”

所以便在天香楼下箭道内立了鹄子 约定早饭后来射鹄子，贾珍不肯出名，便让贾蓉做居家来的这些全都是世袭公子，家道丰富，且都在少年，正是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干游侠纨绔，于是大家便预定了每日轮流作晚饭之主，也不单单打扰贾蓉一人，于是天天的宰猪割羊，屠鸭戮鹅，好似临潼斗宝一般，都要卖弄自家的好厨艺好烹调，不到半月的时间，贾政听见这般不知就里，反说这才是正理，文技已经误了，五应该也用起来，况且又属于武荫之属，两处也命，贾环，贾琮，宝玉，贾兰等四人在饭后过来也跟着贾珍习射着才能回去。

贾珍的志不在此过一两日便以一些必养力为由晚间或者什么骨牌赌个九东而已，后来变成了赌钱。如今三四月的光景竟一日一日赌胜于射了，公然地斗叶掷骰，放头开局，赌了起来。家下人借此也各有些敬意，巴不得的如此，如今竟已成了事外人竟不知一字儿呢。

近日邢夫人的胞弟邢德权也绰号如此，所以也在其中。薛盘也在里边，又是一个关系送钱给人的。见此岂不快乐，况且这两个人一个被唤做傻大舅，薛蟠是早已出名的呆大爷，如今两个人都错在一处了。

又有别家的公子在地上大桌上边玩儿，旁边侍奉的小厮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若是成丁的男子到不了这里呢？所以尤氏刚才从窗外偷看，其中便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幺儿已被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妆玉琢，薛蟠又输了一次，正没好气儿，扔完第二张之后倒是赢了，心中便兴头起来。

贾珍又请个人吃饭，薛蟠到了兴头上，便搂着一个小幺儿吃酒，然后又让他把酒去敬给邢傻舅，傻舅舅是输家，没有心思，喝了两碗之后便有了醉意。两个小幺儿只敢着赢家就不理输家了，便骂道：“你们这起兔子，就是这样的，专浮上水，天天在一处，谁家你们不沾，只不过这一会儿我输了几两银子，你们就开始三六九等的了。难道从此以后再没求着我们的事儿了吗。”

众人见他已经带了醉意，忙应和着他说，然后又让两个小幺儿给他敬酒。赔罪，于是两个小幺儿便都跪下说道：“我们这行人师傅教的，不论远近厚薄，一时有钱有势就清静，便是快活神仙，一时没了前世了也不许去理他，况且我们又年轻，又是在这个行当，求舅太爷体谅我们就过去了。”

然后众人又劝他，咋的就早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幺儿便已经心软了，只是还假装生气不理他们，然后众人又劝他，他便勾起了一些旧事，虽说是酒醉，却流露出了真情，便拍案对着贾珍叹息道：“也怪不得这两个小孩子视钱如命呢，如今多少的事换大家出身。也提起前世二字，就连骨肉都不认了。老贤侄，昨日我和你那边的令伯母赌气，你可知道吗，就是为了钱这个混账东西果然是厉害的很。”

然后又说起来钱的事儿，各个子弟说起这件事来，便又有了无限的话说，越说越是没边没靠了，尤氏在外面听着他们的胡言乱语，便喷了一口骂道：“你们听听这一起子没廉耻爱小刀的才丢了脑袋骨子就火气睫毛了在喝下。黄汤去，不知还能胡沁出什么来。”

一面来一面便进去卸妆安歇到了四公的时候，贾珍方散，往佩凤的房里去了

第二日起来，就有人来回说西瓜月饼都已经全了，只待是分送，贾珍便吩咐佩凤：“你请你奶奶看看送吧，我还有别的事儿呢。”佩凤答应着去了，回了尤氏之后，尤氏只得一一分派遣人送过去，然后佩凤又问着，要不要晚上的时候在家里吃些瓜饼之类的，尤氏答应了，等到晚间的时候，贾珍便煮了一头猪，又烧了一只羊，备了一桌子的菜和果品，然后在会芳园丛绿堂中，屏开孔雀 褥设芙蓉，带领着妻子姬妾，先饭后酒开怀赏月作乐。

到了三更时分贾。珍喝了八分酒，大家正在添衣饮茶换盏更酌之际，忽然听到墙下有人长叹。大家都听见了，便都肃然疑畏起来，因着那边是没人的空房子，而且又紧靠着祠堂，出现了这样的声响，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把贾珍的酒都吓醒了一半，等到第二天起来便已经是中秋的正日子了。带领着子直开祠堂，行素望之礼。仔细观察祠堂之内仍旧都是好好的，并没有怪异的迹象，贾珍便以为是自己醉酒之后听岔了。也不提此事。

贾珍夫妻等到晚饭后到荣国府来拜见贾母，贾母看着他便说道：“这两日你宝兄弟箭怎么样了？”

贾珍听了之后便忙起身笑着说：“已经精进了，不但是样式好，而且弓也长了一个劲儿呢。”

然后贾母又说道：“你昨日送过来的月饼好，西瓜看着好，打开吃却也只是罢了。”

然后贾珍便回道：“月饼是新来的一个专做点心厨子做的，我试了试果然是好，所以才敢送来孝敬。习惯往年的都还可以，只是不知道今年怎么就不好了。”

贾政便在边上说道：“许是今年的雨水太勤。”

贾母点点头，然后便笑着说：“这时候月亮已经上了，咱们且去上香吧。”然后就扶着宝玉，带领着众人上了园里。

这个时候园子的大门已经大开，吊着羊角大灯，嘉荫堂前的月台上焚着斗香，秉着风烛，献着瓜饼及各色果品。邢夫人等一干女客皆在里面等候，正是月明灯彩，人气香烟，晶艳应蕴，不可形状。地上铺着拜毯，锦褥贾母洗手上香拜毕之后，于是大家便都前去拜了一拜，贾母便说：“赏月在山上最好。”然后就命在那山脊的大厅上去，众人听说就忙着在那里去铺设。

达姆他们则是在嘉荫堂中歇着说些闲话有人来回，那边儿都备齐了之后，贾母才扶着人上山。

山上原是一间厂厅，因是在山的高脊上，所以叫做凸碧山庄，厅前平台上列着桌椅，又有一架的围屏隔座两间房。桌椅形式皆是圆的，特取团圆的意思。上面居中是贾母，然后左垂手下又有贾赦，贾珍，贾琏，贾蓉，右垂首则是贾政，宝玉，贾环，贾兰团团围坐，只坐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是空着的。

贾母看着这样便笑道：“往日里还不觉得人少，今日看来还是咱们的人少了些，这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想当年过的日子，到今夜男女三四十个，那是何等的热闹，今日就这样太少了，想要再叫几个来，他们又都是有父母的家里去应景不好过来，如今倒是把女孩子们叫过来坐那边吧。”

于是众人向唯平后将迎春探春惜春三个请出来贾琏。宝玉等一起出座，先让她的姐妹们坐了之后，然后才在下方依次坐定。

贾母便命折一枝桂花过来，又让一个媳妇在屏后击鼓传花。花传到谁的手里饮酒一杯说笑话一个，于是便先从贾母开始，然后又传到贾赦，鼓声两转，又落到了贾政的手中，只好饮了酒众姐妹兄弟皆悄悄的，你抽我一下，我永远的捏你。一把都含笑，想要听是什么样的笑话。

贾政见贾母喜悦，只得承欢。刚想说的时候，贾母便又笑着说道：“若是说的不好，还要再罚的。”

贾政便笑着说：“我只有一个笑话，若是说了不笑的话，也只好受罚了。”

然后就说了一句：“一家子一个人最怕老婆的。”

他才说完大家就都笑了，只是因为从来不曾见贾政说过笑话，所以才笑呢，贾母便也笑着说道：“这一定是极好的了。”

贾政看贾母高兴便笑着说：“若好老太太多吃一杯。”

然后就又接着讲了下去：“这个怕老婆的人从不敢多走一步偏偏那日是八月十五要到街上买东西，便遇到了几个朋友，死活拉到家里去吃酒，没想到吃醉了便在朋友家里睡着了，第2天才醒，后悔不及值得回家。去赔罪他老婆正洗脚呢就说道。即使这样你就替我甜甜，我就饶了你了，这男人只得给他舔，未免恶心的要吐，他老婆见他这样变老了，说道你这样的轻狂呢唬得他男人连忙跪下来说道并不是奶奶的脚脏，只是昨晚吃多了黄酒，又吃了几块月饼馅子，所以今日有些作酸呢。”

说完之后，贾母等人都笑了假正忙斟了一杯给贾母，贾母便说道：“既是这样快叫人取烧酒来，别叫你们受累。”众人就又都笑了起来。

然后又开始击鼓，便从贾政开始传，传到宝玉的时候股指了宝玉因为贾政在这儿自然是一直都是踌躇不安的，现在这桂花在他的手里便想到：说笑话若是说的不好了，又说没口才，连一笑话都说不得，何况是别的呢？这又不是说的好了又说正经的不会只会有嘴贫舌，更有的不是。还不如不说呢，于是便起身说道：“我并不会说笑话，求在限别的吧。”

然后贾政便让他作了一首诗，宝玉做完了诗之后，贾政只是觉得他用词用的有些不雅，但还是比较好些的，于是便把自己从海南带来的扇子取了两把给他，贾兰看贾宝玉得了赏赐，于是便也出席作了一首诗又。给贾政看，贾政看了之后自然是高兴的很，于是又奖赏了他。

又玩了两次之后又停在了贾环的手中，贾环见。宝玉如此，于是便也要作诗。做完了之后给贾政看，贾政便说道：“这可就见你们是兄弟了，发言吐气总是邪派向来都是不由规矩准绳一起的下流。货更妙是古人有二男。你们两个也可以称二男了，只是你们两个的难字儿却是难以教训之难，哥哥公然野，温飞卿自居如今兄弟又自为曹唐再世了。”

贾赦听了之后，便也要看了一看说道：“这诗我瞧着倒是挺有骨气，想来咱们这样的人家原来就不比那起子寒酸的，一定要什么雪窗萤火。一日成功折桂才能扬眉吐气，咱们的弟子原是该读些书不过是比别人略明白些可以做的。官司就跑不了一个做官的，何必多费了功夫，反正出了一堆书呆子。所以我就喜欢他这诗不失咱们侯门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