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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玄幻世界当第四天灾 第24章 阵眼图

作者:王雲山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29 20:35:54 来源:平板电子书

盛瑶踩在我脚背的冰莲印记又往皮肉里渗了半寸,那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开来,好似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刺,我硬生生把“马商人“三个字嚼碎了咽回去,心里暗暗警惕起来,寻思着这背后怕是有什么阴谋。

钱管家账本上逆流的墨迹突然拐了个弯,在“东市新货“四个字上洇出朵墨梅——这是上个月我教他的暗号,看到这,我心中一动,看来老狐狸早察觉那个姓马的杂碎有问题。

“陈虎,把冰窖第三层冻着的碧血参取两株。“我借着俯身捡琉璃碎片的动作,指尖在盛瑶手背快速划了个“巽“字。

触碰到她手背的那一瞬间,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细腻,同时也感受到她微微的紧张。

她发间碎星簪的星光倏地暗了三分,青羽雀群撞碎的磷粉咒文里,我分明看见钱管家偷偷往袖子里藏了半块龟甲。

那咒文破碎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晨曦初露时,柔和的光线洒在身上,带着一丝温暖,我们三人踩着青石板路上的露水往东市走。

脚下的石板有些湿滑,露水沁凉地透过鞋底,陈虎扛着冰玉匣子哼小调,腰间酒葫芦随步伐晃出细碎铃音——那里面装着盛瑶用鲛人泪炼的醒神露,说是防着马商人再用摄魂香。

“杜大哥,上次那个卖灵蚕的老头子...“陈虎突然停住脚步,酒葫芦撞在路边卦幡上,“当啷”一声脆响,惊起三只衔着铜钱的机关雀。

那机关雀飞起时翅膀扇动的“扑扑”声传入耳中。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交易市场朱漆牌楼下,马商人翡翠扳指折射的绿光像一道锐利的箭,正巧刺进我左眼。

盛瑶的鲛绡披帛无风自动,发出“簌簌”的声响,腕间长命锁突然变得滚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热度。

我按住她微微发抖的手,瞥见马商人身后跟着个穿玄色蟒纹袍的陌生修士——那人腰间坠着的九连环,分明是南疆炼器宗内门弟子的信物。

心里不禁琢磨,这南疆炼器宗的人掺和进来,事情怕是更复杂了。

“哟,这不是上个月赊了三车玄铁没还的杜公子么?“马商人捏着鼻烟壶的手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那颜色看着就透着诡异,“听说你们要酿仙露?

正巧炼器宗的温道友带了批上等云母...“

我余光扫过温修士袖口暗绣的离火纹,突然想起昨夜青铜鼎吊坠停止震颤时,掌心血痕里藏着的半片风纹。

脑海中快速思索着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莫非这背后有什么布局?

陈虎突然把冰玉匣子重重砸在青石案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隔壁摊位灵谷簌簌落金粉,那金粉在阳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赊账?马老板记岔了吧?上回那三车玄铁钱货两讫,倒是您铺子里那批掺了碎星砂的寒玉...“

“诸位道友,云母石今日市价三百灵石一方。“温修士冷不丁开口,袖中飞出的价目牌悬在半空,朱砂字迹突然暴涨三倍,鲜红的字迹在眼前格外刺眼。

我盯着他靴底沾着的蓝磷粉——和昨夜撞碎在东南天光的咒文一模一样。

心里一紧,看来这温修士和昨夜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盛瑶突然挽住我胳膊,碎星簪坠下的流苏扫过我手背,痒痒的,“杜郎,西街王阿婆说新到了一批月光贝。”她尾音带着奇特的颤音,我后颈突然掠过丝凉意——这是她用冰魄诀传音的征兆。

当我们从交易市场绕到卖水产的暗巷时,交易市场周边人来人往,嘈杂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暗巷里潮湿的气息和隐隐约约的鱼腥味儿。

暗巷两旁的墙壁上青苔斑驳,颜色翠绿,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

脚下的石板路变得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吧嗒”的脚步声。

陈虎正蹲在竹筐边跟个缺牙老妪讨价还价。“...再加两枚银鳞鲛的逆鳞,换您这筐带泥的蚌壳?“他粗壮手指捏着片幽蓝鳞片,老妪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精光。

我袖中青铜鼎吊坠开始发烫,那热度透过袖子传来,烫得皮肤生疼,那些沾着海腥味的蚌壳缝隙里,隐约渗出星屑般的微光,闪烁不定,好似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盛瑶突然轻咳一声,袖中飞出个冰晶小瓶,装着我们在海边捡的荧光海藻——昨夜她非说这些烂水草能派上用场。

那小瓶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带着一丝寒意。

“小哥要蚌壳?老婆子这儿还有晒干的藤壶!“斜刺里窜出个挑扁担的跛脚汉子,筐里腐殖土中混着几片残缺的青铜残片。

我心脏猛地一跳,那些残片上的雷纹竟与时间回溯宝珠表面的裂痕走向完全吻合。

心里一阵狂喜,这说不定是解开谜题的关键线索。

马商人的冷笑声突然从屋顶传来时,那笑声尖锐刺耳,好似夜枭的啼叫,我正把第十七个摊位的碎晶石收进乾坤袋。

温修士的九连环叮当作响,那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一股寒意,漫天价目牌像牢笼般罩下来:“杜道友收集这些破烂,是要开废品铺?“

“马老板听说过千帆城的规矩么?“我弹指震落肩头的磷粉,看着它们在空中凝成小小的巽卦,磷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日落前三刻,潮信过处...“故意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让马商人脸色骤变,他翡翠扳指上的裂纹突然渗出丝黑血。

回程时陈虎的冰玉匣子已换成破麻袋,盛瑶发簪里藏的星光正悄悄腐蚀袋口封印。

那星光闪烁着幽微的光芒,带着丝丝缕缕的力量。

当我们路过占星台废墟,青铜鼎吊坠突然将一缕月光折射在麻袋上——那些零碎的贝壳、锈铜片和烂海藻正在发生奇异的交融。

月光洒在上面,形成一片朦胧的光晕,麻袋里的海腥味混着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那味道刺鼻难闻,我故意踉跄半步,让肩上破麻袋裂开道细缝。

月光贝的荧光刚漏出来,就被盛瑶悄悄弹进的冰晶冻成雾蒙蒙的霜花——这丫头总能把败家行为装点得像仙女散花。

那霜花在月光下闪烁着洁白的光芒,如梦如幻。

“杜大哥,王阿婆说西街新开了家羊肉锅子。“陈虎突然扯着嗓门喊,酒葫芦叮叮当当撞在路边卦幡上。

我眯眼看他后颈暴起的青筋,这憨货每次说谎都会把喉结抖得跟筛糠似的,心里想着这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拐进茶楼后院时,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梧桐树叶的清香。

钱管家早抱着青铜鼎候在梧桐树下。

老头儿今天换了件青灰色短打,衣襟上沾着的朱砂却暴露他连夜占卜的事实——那抹猩红正巧和温修士价目牌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公子,老奴用您教的五行倒转法试过了。“钱管家抖开麻袋的动作像在抖搂金丝锦缎,几片沾着泥的青铜残片叮当坠入鼎中,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这些雷纹遇到月光贝分泌的黏液...“

他突然噤声,因为鼎中升起的雾气正勾勒出半幅舆图。

那雾气带着丝丝凉意,在眼前缓缓升腾。

我捏碎颗荧光海藻弹进去,陈虎适时喷了口醒神露,刹那间那些星屑般的微光竟沿着雷纹裂痕游走,在鼎腹凝成个熟悉的城徽图案。

看着这图案,心里一阵激动,看来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千帆城护城大阵的阵眼图?“盛瑶的碎星簪突然发出蜂鸣,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她指尖凝出冰针在虚空中快速勾画,“杜郎你看,缺失的东北角正好能对应我们上个月找到的...“

话没说完,茶楼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那“哗啦”一声脆响,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我袖中的青铜鼎吊坠猛然发烫,隔着雕花木窗,看见个挑着扁担的灰衣小贩正手忙脚乱收拾满地陶片——正是先前卖腐殖土的跛脚汉子。

“这位大哥,我买二十斤藤壶。“我甩出三枚银鳞鲛逆鳞砸在碎陶片上,金属碰撞声“叮当”作响,惊得他浑身一颤。

陈虎庞大的身躯恰到好处挡住路人视线,盛瑶的鲛绡披帛已缠住那人脚踝。

灰衣汉子哆嗦着摸出个油纸包:“客、客官,这是赠您的紫云英种子...“他指甲缝里的蓝磷粉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和温修士靴底沾的一模一样。

心里瞬间警惕起来,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我假装弯腰捡种子,袖中暗藏的青铜鼎吊坠正巧映出纸包夹层——半张写着“亥时三刻,东郊废矿“的符纸。

马商人的翡翠扳指突然从街角闪过时,盛瑶正用冰魄诀将阵眼图拓印在鲛绡上。

我抓起把腐殖土撒向空中,那土粒在空中飞扬,带着淡淡的土腥味,陈虎配合地打了个喷嚏,漫天尘土里钱管家早已狸猫般翻墙而去——老头儿怀里揣着的,是混在藤壶里的半块青铜虎符。

“杜公子好雅兴,在这腌臜地方玩泥巴?“马商人阴恻恻的笑声裹着摄魂香飘来,那香气带着一丝甜腻,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他身后炼器宗弟子的九连环正发出催命般的脆响。

我反手将紫云英种子拍进土里,盛瑶的冰晶小瓶适时倾倒,荧光海藻瞬间催生出大片开着鬼脸的食人花。

那食人花的花瓣鲜艳欲滴,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温修士的蟒纹袍被花藤缠住时,我正蹲在灰衣汉子跟前帮他捡陶片:“听说南疆最近暴雨冲垮了三处灵石矿?“指尖擦过他掌心时,那抹潮湿的朱砂味让我瞳孔骤缩——是钱管家特制的龟息香,这人是老狐狸安排的暗桩!

马商人的咒骂声突然变成惨叫。

陈虎“不小心“打翻的酒葫芦里,醒神露正巧淋在食人花根部。

那些妖花突然调转花盘,朝着马商人喷出带着星光的毒雾——盛瑶昨夜偷藏在我枕边的月光贝粉末,倒是派上了用场。

那毒雾在空气中弥漫,闪烁着微弱的星光。

“杜大哥!西街羊肉锅子要打烊了!“陈虎拽着我胳膊往外冲时,钱管家早驾着辆破驴车等在巷口。

车板上晒着的渔网还滴着水,每滴水珠里都冻着粒微缩的阵眼符文——这老东西居然用凝冰术玩这套!

盛瑶突然把滚烫的脸颊贴在我肩头,那热度透过衣服传来,发间碎星簪在暮色里划出流萤般的轨迹:“杜郎可记得,上月你替我簪花时说...说阵法师最擅长废物利用...“她呵出的白雾凝成个小小八卦阵,正巧罩住我掌心跳动的青铜鼎吊坠。

驴车颠簸着驶过占星台废墟时,我怀里拼凑出的阵眼图开始发烫。

那些月光贝黏液混合着青铜锈,在舆图上蚀刻出蜿蜒的血色纹路——东北角缺失处赫然显现出炼器宗的离火纹,而阵眼核心飘着的,竟是马商人翡翠扳指上的裂纹图案。

“公子,老奴方才卜了一卦。“钱管家甩鞭子的动作带着杀气,驴车突然拐进暗巷,那鞭子甩动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巽位生门正在...“他话没说完,陈虎突然暴喝一声,酒葫芦砸向左侧屋檐,惊起十几只衔着蓝磷粉的机关雀。

盛瑶的冰莲印记骤然在我脚背绽开,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好似有一把利刃在切割,剧痛中瞥见巷尾闪过玄色蟒纹。

温修士的九连环声像毒蛇吐信般贴着耳膜游走,那声音尖锐而冰冷,马商人的咆哮混在暮色里格外狰狞:“给老子把那个破麻袋留下!“

我反手扯开车板上的渔网,月光贝的荧光突然暴涨。

那些冻在冰珠里的阵眼符文撞上青铜鼎吊坠,竟在虚空凝成半透明的城墙幻影——正是千帆城护城大阵的东北角缺口!

“抓紧了!“钱管家突然勒紧缰绳,老驴前蹄扬起时,陈虎扛着渔网纵身跃出车外。

鲛绡阵眼图迎风展开的刹那,整条暗巷的地砖突然浮现血色纹路——是我们沿途洒下的混着朱砂的腐殖土!

马商人的惨叫声被淹没在灵力风暴里时,我攥着盛瑶的手跳下驴车。

掌心青铜鼎吊坠烫得几乎握不住,那些零碎的贝壳铜片正在我们奔跑的路面上自动拼合,像条星光铺就的逃生甬道。

拐过第三个岔路口时,钱管家早候在废弃马厩里。

老头儿脚下躺着个昏迷的灰衣人——正是卖陶片的跛脚汉子,此刻他脸上还凝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公子,这是从他鞋底夹层找到的。“钱管家递上染血的密信,火漆印上的九连环图案让我心头一跳。

盛瑶的冰针挑开信笺时,陈虎正扛着麻袋撞进门来,他衣摆上沾着的蓝磷粉还在滋滋腐蚀青石板。

暮色彻底吞没天际时,我们蹲在漏风的马厩里分吃烤藤壶。

盛瑶用碎星簪挑出贝肉喂到我嘴边,星光映得她眸中情意快要溢出来。

陈虎嚼着青铜残片抱怨硌牙,钱管家却把那些碎渣收进龟甲,说要用离火炼成追踪符。

“杜大哥,马商人会不会带人追到总部?“陈虎突然闷声问。

他酒葫芦里剩下的醒神露正在陶罐里沸腾,咕嘟咕嘟冒着带星光的泡泡。

我望着罐中浮沉的阵眼图碎片,捏碎颗荧光海藻扔进去。

那些星光突然聚成箭头,直指我们布防最薄弱的西侧岗哨——那里有三十桶刚采购的云母石,此刻正在暮色里泛着温修士价目牌上的朱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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