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宫倾：楚家女 第6章 柳如烟的夜行

夜色深沉，宫殿的屋檐上笼罩着一层薄雾。楚清歌写完信，仔细检查封好，用火漆封上印记，这才将其藏于书桌暗格之中。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轻轻叹了口气。今晚，她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关乎家族命运，也关乎她自身命运的选择。

“如烟。”楚清歌轻声唤道。

柳如烟应声而入，垂首恭敬道：“王妃有何吩咐？”

楚清歌转身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你立刻出宫，将这封信交给萧大人。”她走到书桌旁，从暗格中取出信封，递给柳如烟，“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中，切不可有误。”

柳如烟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低声道：“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务。”她略一福身，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如同夜色中的一缕轻烟。

柳如烟离开后，楚清歌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精致的妆奁。妆奁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首饰，琳琅满目，却都无法吸引她的目光。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上，眼神微微闪烁。她伸手拿起小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药丸。药丸呈淡黄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她没有丝毫犹豫，将药丸放入口中，吞服下去。这是她特制的药丸，可以让她在短时间内保持清醒，并增强体力，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楚清歌换上一套素雅的衣裳，简单梳妆后，便离开了寝宫。她沿着长长的宫廊，朝着赵瑾瑜的书房走去。夜风习习，吹动她的衣摆，发出轻微的 rustling 声。廊下的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亮了她前方的道路，却照不亮她心中的迷茫。

走到赵瑾瑜的书房外，楚清歌停下了脚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她能听到书房里传来赵瑾瑜和李婉儿谈笑的声音，这声音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她的心脏。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

“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书房里的宁静。

赵瑾瑜和李婉儿闻声望去，看到站在门口的楚清歌，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李婉儿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晃，几滴茶水溅落在她的衣襟上，但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愣愣地看着楚清歌。赵瑾瑜则放下手中的书卷，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清歌，你怎么来了？”赵瑾瑜语气温和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试图掩饰心中的不安。

楚清歌走上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语气平静地说道：“臣妾只是来看看皇上，不知皇上政务处理得如何了？”她走到赵瑾瑜身旁，目光扫过桌上的奏折，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李婉儿见状，连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王妃。”她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楚清歌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将目光转向赵瑾瑜，等待他的回答。

赵瑾瑜轻咳一声，说道：“政务繁忙，朕还在处理一些紧急的奏折。”他拿起桌上的奏折，翻开看了看，似乎想要转移话题。

楚清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瑾瑜和李婉儿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她走到赵瑾瑜身旁，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地说道：“皇上要注意身体，切莫太过操劳。”她的手指在赵瑾瑜的肩膀上轻轻按压着，似乎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但实际上却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赵瑾瑜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楚清歌的手，说道：“朕知道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他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楚清歌收回手，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步履轻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走到门口，她顿了顿，又转身说道：“皇上，明日臣妾会去慈宁宫探望太后，皇上可要一同前往？”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

赵瑾瑜略一沉吟，说道：“朕明日还有要事处理，恐怕无法陪你一同前往。”他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楚清歌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缓缓关上，将楚清歌的身影隔绝在外。赵瑾瑜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转头看向李婉儿，语气低沉地问道：“你觉得，她今晚来此，是何用意？”

李婉儿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赵瑾瑜身旁，轻轻地为他按摩着肩膀，语气温柔地说道：“皇上多虑了，王妃或许只是关心皇上的身体，并无其他用意。”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赵瑾瑜的神色。

赵瑾瑜闭上眼睛，享受着李婉儿的按摩，却没有说话。他心中隐隐感觉到，楚清歌今晚的举动有些反常，但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却猜不透。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李婉儿柔声说道。

赵瑾瑜睁开眼睛，点点头，说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婉儿起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赵瑾瑜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楚清歌今晚反常的举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笔尖在纸上犹豫地顿了顿，又重重地落下，墨迹晕染开来。

楚清歌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空洞。柳如烟端着一杯热茶走到她身旁，轻声说道：“娘娘，夜深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楚清歌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