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宫倾：楚家女 第242章 希望重燃

与此同时，李婉儿在自己的寝宫中，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清歌，你以为你还能翻身？本宫岂会让你如愿！”她唤来心腹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宫女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重重宫闱之中。

几名宫女被派往冷宫附近，名义上是服侍，实则是监视楚清歌的一举一动。冷宫周围的守卫也悄然增加，气氛愈发森严。楚清歌察觉到了这些变化，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更加沉默，更加深居简出。她明白，如今的她就像困兽，必须隐忍，等待时机。

赵瑾瑜来到李婉儿的宫殿，他一身明黄龙袍，显得威严无比。然而，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一丝对失去女儿的悲伤，只有对权力的贪婪和对李婉儿的宠溺。“爱妃，朕已经决定，废黜楚清歌的后位，立你为后。”

李婉儿娇羞地低下头，嘴角却掩饰不住得意：“皇上，臣妾…臣妾不敢……”

赵瑾瑜一把搂住李婉儿，在她耳边低语：“朕的心意已决，谁也无法改变。”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御书房内，赵瑾瑜批阅奏折，神情专注。萧恒悄悄地将一封密信塞进了一本奏折的夹层里。这封密信里，详细记录了赵瑾瑜这些年残害忠良、鱼肉百姓的罪证，以及他与李婉儿勾结，陷害楚清歌的证据。

楚清歌收到萧恒的密信后，内心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她将密信仔细地藏好，然后拿出柳如烟送来的另一封密信。这封信里，详细记录了楚怀瑾联络的旧臣名单和他们的联络方式。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李婉儿的声音娇媚入骨，她伸手为赵瑾瑜揉捏肩膀。

赵瑾瑜一把抓住李婉儿的手，眼中闪烁着精光：“爱妃，朕的大业即将完成，待朕清除一切障碍，就与你共享这万里江山！”他语气激动，仿佛看到了未来权倾天下的景象。

“皇上，臣妾…臣妾恭候圣驾……”李婉儿娇羞地依偎在赵瑾瑜怀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楚清歌站在冷宫的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瑾瑜，芷若，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她紧紧握拳，语气坚定。

楚清歌深吸一口气，将两封信件再次仔细地叠好，藏进衣袖的暗袋里。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中憔悴的容颜，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苍白的脸颊。曾经的幸福仿佛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仇恨。她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动作机械而麻木。冷宫的窗外，夜风呼啸，树影婆娑，更添几分凄凉。

柳如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清粥。“娘娘，该用膳了。”她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

楚清歌转头看向柳如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吃。”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柳如烟将粥放在桌上，走到楚清歌身后，轻轻地为她按摩肩膀。“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去做呢。”她语气坚定，试图给楚清歌一些力量。

楚清歌闭上眼睛，感受着柳如烟的关怀，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如烟，谢谢你。”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柳如烟低着头，语气恭敬。她明白楚清歌此刻的痛苦，但她更知道，只有坚强起来，才能为枉死的公主和楚家报仇。

“如烟，”楚清歌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你帮我联系一下名单上的第一个，就说是时候了。”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柳如烟点点头，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冷宫。她明白，楚清歌的复仇计划已经正式开始了。

易容后的柳如烟，一身粗布麻衣，低调地混迹在京城熙攘的人群中。她眼神锐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几日来，她走街串巷，终于在城西一处不起眼的米铺后院发现了楚家旁系血脉的踪迹。孩子们瘦弱的身影，惊恐的眼神，无不昭示着他们如今的处境。柳如烟暗叹一声，将情报仔细地藏入特制的竹筒，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

竹筒被送往楚清歌手中，她展开字条，眼神坚定。“南诏，新的开始。”她低语，旋即唤来心腹，吩咐道：“立刻联系潜伏在京郊的兄弟，让他们分批护送族人前往南诏。记住，务必小心谨慎，切勿暴露行踪。”心腹领命而去，楚清歌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与此同时，李婉儿的眼线遍布京城，楚清歌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她的耳目。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向御书房。“陛下，臣妾近日得到消息，楚清歌暗中联络旧部，意图不明。”她眼波流转，语气娇柔。“哦？她想做什么？”赵瑾瑜放下手中的奏折，饶有兴致地看向李婉儿。“据臣妾所知，楚家余孽藏匿于京城之中，楚清歌似乎有意将他们送出大燕。”李婉儿观察着赵瑾瑜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赵瑾瑜眼神一凛，楚家，是他心中永远的刺。“立刻派出禁军，将楚家余孽一网打尽！”他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禁军铁骑踏破了清晨的宁静，京城内外顿时风声鹤唳。城西米铺后院，孩子们稚嫩的哭喊声响彻云霄。楚怀瑾得到消息，心急如焚。他明白，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迅速召集旧部，沉声说道：“兄弟们，今日之战，是为了楚家的未来！誓死保护族人！”众人齐声应和，眼中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光芒。

城外官道上，楚家老弱妇孺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仓皇逃窜。忽然，前方尘土飞扬，禁军铁骑呼啸而来，将他们团团包围。楚怀瑾率领旧部拼死抵抗，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宛如杀神一般，在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将军，禁军数量太多，我们快要抵挡不住了！”一名护卫浑身浴血，焦急地喊道。楚怀瑾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目光坚定：“掩护族人撤退，我来断后！”他语气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然而，就在这时，禁军突然改变了进攻方向，从侧翼包抄而来。楚怀瑾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有变。果然，曹正阴冷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楚将军，别来无恙啊！”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一支精锐部队。“曹正！你这奸贼！”楚怀瑾怒吼，眼中充满了仇恨。曹正冷笑一声：“成王败寇，将军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腹背受敌，楚怀瑾的旧部一个个倒下。他孤身一人，浴血奋战，但终究寡不敌众。最终，他被乱箭射中，颓然倒地。他仰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弥漫的硝烟中，他仿佛看到了妹妹楚清歌的身影，听到了孩子们无助的哭喊。

“清歌…保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声呢喃。

“杀！” 禁军士兵一拥而上，利刃挥下。

楚怀瑾的身体重重地栽倒在地，手中染血的长刀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曹正从马上下来，走到楚怀瑾的尸体旁，用脚尖踢了踢，确认他已经气绝。他蹲下身，摘下楚怀瑾的佩剑，仔细端详着剑身上精致的雕纹，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楚将军一世英名，可惜站错了队。” 曹正将剑收入鞘中，站起身，环顾四周遍地的尸体，挥了挥手，“清理战场，一个不留。” 禁军士兵立刻开始打扫战场，将楚家老弱妇孺和楚怀瑾的旧部尸体堆在一起焚烧。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几百里外的山脚下，一处隐蔽的山洞中。楚清歌焦急地来回踱步，柳如烟在她身旁静静地站着，不时朝洞外张望。洞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一个老郎中正在为一个受伤的楚家子弟包扎伤口，几个孩子依偎在母亲身旁，眼中充满了恐惧。

“怎么还没有消息？怀瑾哥哥不会出事吧？” 楚清歌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声音颤抖。

柳如烟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楚清歌的肩膀，安慰道：“王妃不必太过担心，将军武艺高强，定能顺利脱险。”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充满了担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旧没有楚怀瑾的消息传来。洞外的风声呼啸，更增添了几分不安。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报…报告王妃…” 士兵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将军…将军他…”

楚清歌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快步走到士兵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怀瑾哥哥怎么了？你快说！”

士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抖着说道：“将军…将军他…战死了…” 他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什么？！” 楚清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柳如烟连忙扶住她。“王妃…”

楚清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但她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她缓缓地走到洞口，望着远方被火光映红的天空，眼中充满了悲痛和仇恨。那里，是楚怀瑾战死的地方，也是她复仇的起点。 风吹起她的衣摆，猎猎作响，如同她心中燃烧的复仇之火。

一个年长的楚家族人走到楚清歌身后，颤声问道：“王妃，我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抬头望着楚清歌，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其他族人也纷纷围了上来，目光都集中在楚清歌身上，等待着她的指示。

风雪交加的夜晚，柳如烟裹着厚厚的斗篷，低着头快步走过京城一条偏僻的小巷。她刻意压低了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眼神却机警地扫视着周围。凛冽的寒风吹得她脸颊生疼，但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三天前，她乔装成一个卖货郎，混入京城，终于在今天找到了楚家旁系血脉的藏匿之处——城西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她暗自记下位置，迅速离开了小巷。

离开京城后，柳如烟寻到一处隐蔽的驿站，将打探到的消息写成密信，通过特殊渠道送了出去。

数日后，一处偏僻的山间小屋内，楚清歌展开信笺，细细阅读着柳如烟传来的消息。她眉头紧锁，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找到了……”她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但更多的是仇恨的火焰在燃烧。

此时，一位身着粗布麻衣，却难掩英武之气的男子走到她身旁。正是她的兄长，楚怀瑾。“看来，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楚怀瑾沉声道，目光坚定。

“嗯。”楚清歌将信笺递给楚怀瑾，“这是如烟传来的消息，楚家旁系血脉藏匿在京城城西的一间杂货铺里。我们必须尽快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楚怀瑾接过信笺，仔细看完后，说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将他们接出来。”他略微停顿，又道：“清歌，我们该如何对付赵瑾瑜？”

楚清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先瓦解他的势力，再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她紧握双拳，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京城，皇宫内。李婉儿正悠闲地品着香茗，眼神却透着一丝阴冷。她总觉得楚清歌最近有些异动，心中隐隐不安。

“娘娘，曹公求见。”宫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让他进来。”李婉儿放下茶盏，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曹正躬身走进殿内，向李婉儿行礼。“娘娘，奴才已经派人暗中监视楚清歌和楚怀瑾，他们二人近日在城外一处山间小屋秘密会面。”

李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哦？他们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曹正小心翼翼地回答：“具体内容奴才不得而知，但据探子回报，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事情，而且与京城城西的一处杂货铺有关。”

李婉儿沉思片刻，“城西杂货铺……难道是……” 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养心殿内，赵瑾瑜正批阅奏折，李婉儿款款走来。

“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李婉儿语气严肃。

赵瑾瑜放下手中的朱笔，看向李婉儿，“爱妃有何事？”

李婉儿将曹正的汇报告诉了赵瑾瑜，并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臣妾担心楚清歌有所图谋，还请皇上加强宫中守卫。”

赵瑾瑜眉头紧皱，“楚家余孽……”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传令下去，加强宫中守卫，并派人追查楚家余孽的下落！”

萧恒府邸，书房内。萧恒正与一名心腹密谈。

“大人，赵瑾瑜已经开始追查楚家余孽的下落，我们必须尽快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心腹语气焦急。

萧恒点点头，“我即刻安排人手，暗中保护楚家血脉，并将消息传递给楚清歌。”他顿了顿，又道：“务必小心谨慎，切莫走漏风声。”

山间小屋内，楚清歌收到萧恒传来的消息，脸色骤变。“赵瑾瑜已经开始行动了！”她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满了焦虑。

楚怀瑾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看来，我们必须改变计划了。”

楚清歌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先下手为强，除掉曹正！”

“好！”楚怀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楚清歌看着楚怀瑾，“兄长，你立刻安排人手，准备行动。”

楚怀瑾点点头，转身离去。

楚怀瑾走后，楚清歌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眉头紧锁。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她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左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楚清歌不禁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隐蔽的宅院内，几个楚家旁系子弟正围坐在一起，气氛紧张。

“听说皇上已经开始追查我们的下落了。”一个年轻男子低声说道，他不安地搓着手。

“我们该怎么办？”另一个女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别慌，”一个年长的男子说道，他虽然语气镇定，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暴露了他的紧张，“萧大人已经派人来保护我们了，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众人顿时警惕起来。“谁？”年长男子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松了一口气，连忙打开门。来人正是萧恒派来的心腹。

“萧大人让我转告各位，他已经安排好了安全的地方，请各位立刻跟我走。”心腹说道。

众人不敢耽搁，迅速收拾行装，跟着心腹离开了宅院。

皇宫内，李婉儿正悠闲地品着茶，曹正躬身站在一旁。

“事情都办妥了吗？”李婉儿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曹正连忙答道：“回娘娘，都已经安排好了，楚清歌和楚怀瑾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李婉儿嘴角微微上扬，“很好。”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楚清歌，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柳如烟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粗布衣裳，头上裹着深色的头巾，低着头，步履匆匆地走在宫墙的阴影下。她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周围，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继续往前走。宫墙的红漆在斑驳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衬得她更加不起眼。她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件浆洗好的衣物，这是她伪装成宫女的道具。柳如烟按照事先打探好的路线，避开巡逻的侍卫，来到一处冷僻的院落。这里杂草丛生，落叶堆积，透着一股萧瑟之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了风向，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特殊的墨水写着几个字：西苑，冷宫，井。

收到柳如烟的消息后，楚清歌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下地敲击着桌面。窗外的风吹动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更添几分寂寥。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煜宸，我的孩子，娘一定会救你出来！”她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楚清歌立刻修书一封，让心腹快马加鞭送往楚怀瑾驻守的边关。信中详细说明了营救计划，并约定三日后的子时在皇城西门外的树林会合。做完这一切，楚清歌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与此同时，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李婉儿正对着镜子细细描眉。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清歌，你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她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身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去，告诉皇上，楚清歌最近与边关的楚家军联系频繁，恐有异动。”侍女领命，匆匆离去。

御书房里，赵瑾瑜正批阅奏折，听到李婉儿的禀报，他放下手中的朱笔，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看来，她是想救煜宸。”他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曹正，”赵瑾瑜唤了一声，一个身着深色衣袍的老宦官躬身走了进来，“派人加强宫中守卫，尤其是西苑，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禀报。另外，把煜宸转移到地牢，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曹正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三日后，夜幕降临，皇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西城门外的树林里，楚怀瑾率领着数百名精锐的楚家军，每个人都身穿黑衣，手持利刃，静静地等待着约定的时间。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楚怀瑾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行动！”

皇宫内，禁卫军来回巡逻，气氛紧张。曹正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突然，一阵喊杀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火光冲天，刀剑相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楚家军如猛虎下山般，迅速突破了皇宫的防线。

激战中，楚怀瑾一路过关斩将，直奔地牢而去。他一脚踹开地牢的大门，只见赵煜宸被铁链锁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见到楚怀瑾，赵煜宸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舅舅！”

“煜宸，别怕，舅舅这就带你出去！”楚怀瑾挥剑斩断铁链，扶起赵煜宸，转身准备离开。这时，曹正带着一队禁卫军挡在了门口。“楚将军，你这是要造反吗？”曹正语气阴冷，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楚怀瑾冷笑一声，“曹公公，你助纣为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挥剑朝曹正砍去。

刀光剑影交错，楚怀瑾的剑势凌厉，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曹正身形一闪，堪堪躲过这一击，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楚将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手腕一翻，匕首直刺楚怀瑾的咽喉。楚怀瑾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将曹正逼退数步。地牢入口狭窄，禁卫军一时难以施展，只能在外围呐喊助威。

“煜宸，你先走！”楚怀瑾将赵煜宸推向身后一名亲信，“带太子殿下离开！”

赵煜宸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不安，他紧紧抓住那名亲信的衣袖，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向外跑去。

曹正见赵煜宸要逃，急得大喊：“拦住他们！别让太子跑了！”禁卫军一拥而上，与楚家军展开激烈的搏斗。

楚怀瑾以一敌多，毫无惧色。他剑法精妙，招招致命，每一剑挥出，都带走一条性命。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身上，但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对敌人的杀意。

地牢外的战斗更加激烈。火光映红了夜空，喊杀声震耳欲聋。楚家军虽然人数少，但个个都是精锐之师，战斗力极强。他们奋勇杀敌，硬生生在禁卫军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条血路。

一名亲信护着赵煜宸，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寻找突围的机会。赵煜宸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害怕，不能哭泣，他必须坚强，才能活下去。

宫墙之上，李婉儿身披一件黑色斗篷，静静地注视着下方激烈的战斗。她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娘娘，楚家军攻势凶猛，恐怕……”侍女担忧地开口。

李婉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冰冷：“慌什么？皇上已经派人去了。”她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今晚，就让楚家彻底覆灭吧！”

与此同时，赵瑾瑜站在御书房的窗前，同样注视着远处的火光。他脸色阴沉，双手紧握成拳。“楚清歌，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怪朕无情！”

他转身走到桌案前，拿起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交给身旁的侍卫。“立刻将这封密信送到燕王府。”

夜色像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整个京城，寒风穿过屋檐，发出呜咽的声响，更添了几分萧瑟。柳如烟小心避开巡逻的士兵，身影如同一缕幽魂般在阴影中穿梭，凭借着过人的身手和对京城地形的熟悉，她成功找到楚家旁系一处隐秘的藏身之所。她快速地敲击三下门环，然后停顿一下，再敲击两下，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警惕地探出头来，看到柳如烟手腕上带着的楚家暗纹，才露出放松的神色，将她迎了进去。

屋内，十几个楚家旁系血脉神情疲惫，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柳如烟简单说明情况，告诉他们楚清歌已经安排好撤退路线，要他们今晚就离开京城。众人虽然心中忐忑，但对于楚清歌的安排还是信任的，只是在临行前，一位年迈的老者颤巍巍地拉住柳如烟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姑娘，我们这些人离开京城，真的能躲过追杀吗？”柳如烟神色坚定：“老人家放心，王妃自有安排，你们只需按照计划行事，定能平安无事。” 这句话仿佛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柳如烟不敢耽搁，带着他们迅速从后门离开了，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的楚清歌身处郊外一处隐秘的庄园内，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清冷的面容。她正襟危坐，手中紧紧攥着一封刚送来的密报。密报上详细记录了柳如烟行动的经过以及楚家旁系血脉的转移情况。她看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她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远方京城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接下来，该启动复仇计划了。”她吩咐下人叫来楚怀瑾。没过多久，楚怀瑾推门而入，他身穿劲装，风尘仆仆，眼中的担忧之色却难以掩盖。他朝楚清歌行了一礼，沉声道：“妹妹，你找我？”

楚清歌转身，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兄长，我已将旁系血脉安全转移，现在是时候了。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等待下去。” 楚怀瑾走近几步，语气低沉：“我明白，妹妹，这些年我们隐姓埋名，早已受够了窝囊气，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便跟随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楚清歌轻轻摇头，看着自己的兄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兄长，复仇之事，切不可鲁莽。我们必须步步为营，否则只会白白送命。赵瑾瑜那个人，心机深沉，不会轻易露出破绽。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楚怀瑾微微点头，眼神中燃起复仇的火焰：“妹妹放心，我这些年一直蛰伏，从未懈怠。楚家的血债，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楚清歌看着兄长坚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希望。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事无巨细，兄妹二人就着复仇的具体细节商议起来，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

皇宫内，御书房内，赵瑾瑜面色阴沉，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中充满了猜疑。他总觉得最近楚清歌有些不对劲，她看似平静，但平静的背后总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这让他十分不安。他招来贴身太监曹正，冷声问道：“最近王妃有什么异动吗？”曹正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禀皇上，王妃一切如常，每日只是在自己的宫殿内静养，并无任何异常举动。”赵瑾瑜眯起眼睛，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不信任的神色在脸上浮现：“真的吗？你确定没有落下什么细节？“曹正感受到赵瑾瑜语气中的威压，吓得身子一颤，连忙磕头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奴才用性命担保，王妃并无任何异常。” 赵瑾瑜挥退曹正，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查清楚楚清歌到底在搞什么鬼。他随即吩咐道：“传朕旨意，让曹正暗中监视王妃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即禀告于朕！”

曹正领命退下，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他本就是个老狐狸，在宫中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他感受到赵瑾瑜言语中的杀气，知道自己若有任何疏忽，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他离开御书房，立刻找到李婉儿，将赵瑾瑜的吩咐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李婉儿听完曹正的讲述，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心中却充满了算计。她转过身，对曹正说道：“看来，我们的皇上终于开始怀疑楚清歌了，这不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么。”曹正有些疑惑，小心询问道：“娘娘的意思是？”李婉儿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阴谋的味道：“既然赵瑾瑜开始怀疑楚清歌，那我们干脆帮他一把，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她凑近曹正，低语道：“你这样……”

与此同时，燕王府内。燕王正和一位幕僚商议着什么，他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李婉儿派人前来求见，燕王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挥挥手，让下人将李婉儿的信使带了进来。信使恭敬呈上一封密函，燕王看完信后，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好，好，看来机会就要来了。”他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眼神中充满了对皇位的渴望。他站起身，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步，语气冰冷地说：“既然他们想先发制人，那我们也绝不能坐以待毙，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他对下人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所有在京中的人马，做好准备。” 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整个京城。

萧恒府邸，书房内。萧恒手持一本古籍，看似在认真研读，但他心思却全然不在书本之上，他一直关注着宫中的动向。最近一段时间，赵瑾瑜的性情变得越发暴躁，朝堂之上更是任人唯亲，朝政已经开始乌烟瘴气。他隐约感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就在这时，一名心腹幕僚匆匆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恒听到幕僚所说的内容，脸色骤然一变，他手中的书本无声滑落到地上，他立刻站起身，神情凝重，眉头紧皱。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吩咐幕僚：“快，立刻去通知楚王妃，告诉她，危险已经临近，让她们赶紧离开京城！”他知道，以楚清歌的聪慧，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楚清歌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碎裂在地上，溅起的茶水浸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恍若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赵瑾瑜。赵瑾瑜依旧是一副帝王的威严姿态，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只是那张俊朗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冷酷的漠然。“煜宸…我们的煜宸…他做错了什么？”楚清歌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锥心的痛楚。

赵瑾瑜轻描淡写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冰冷，“帝王家无父子，更何况他只是个太子。为了大燕的江山稳固，牺牲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楚清歌一眼，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楚清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扶住身后的桌子才勉强站稳。她看着赵瑾瑜，这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此刻却如此陌生，如此冷血。她想起惨死的女儿芷若，想起被满门抄斩的楚家，一股巨大的悲愤和绝望涌上心头。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悲伤，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决绝。

“好，好一个帝王家无情！”楚清歌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刻骨的恨意。“从此以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说完，她转身离去，裙摆在地板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背影决绝而孤傲。寝殿里只剩下赵瑾瑜一人，他看着楚清歌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冰冷的漠然所取代。

回到自己宫殿的楚清歌，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要复仇，为女儿，为楚家，也为自己！

“柳如烟！”楚清歌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柳如烟立刻出现在她面前，担忧地看着她，“娘娘，您怎么了？”

楚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帮我联络楚怀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燃起了一簇复仇的火焰。柳如烟看着楚清歌，心中明白，皇后娘娘是真的要反击了。她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退了下去，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柳如烟凭借着多年来在宫中建立的人脉，小心翼翼地将宫内发生的事情，通过秘密渠道，一点一点地传递给楚怀瑾和楚清歌。废太子，禁冷宫，这些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楚家残存的势力中炸响。

楚怀瑾收到消息后，心急如焚。他深知妹妹的性格，在经历了丧女之痛和家族被灭的打击后，废太子一事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必须尽快与妹妹取得联系，共商对策。

几天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身穿黑衣，面容被黑巾遮挡的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楚清歌的宫殿。

“娘娘。”黑衣人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

楚清歌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兄长安排你来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双手奉上，“这是将军给您的信。”

楚清歌接过卷轴，迅速展开，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信中，楚怀瑾详细地描述了目前楚家残存势力的状况，以及他为妹妹制定的初步复仇计划。读完信，楚清歌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将信纸紧紧攥在手中，语气坚定，“告诉兄长，我一定会完成我们共同的目标！”

黑衣人再次行礼，“属下明白。”他起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楚清歌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力量。她不再是那个柔弱的王妃，而是浴火重生的复仇者！她会用自己的方式，为女儿，为家族，讨回公道！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黎明终将到来，而她，将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

楚清歌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佩，那是赵瑾瑜在她及笄之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拿起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雕刻的龙纹，眼神复杂。这枚玉佩曾是她爱情的象征，如今却成了她仇恨的载体。她用力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将玉佩放回盒中，然后将盒子重新放回暗格，仿佛要将这段感情彻底封存。

“柳如烟。”楚清歌低声唤道。

“娘娘。”柳如烟应声从屏风后走出，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夜深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楚清歌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芷若…煜宸…”她喃喃自语，眼眶微微泛红。柳如烟走到她身后，轻轻地为她揉捏肩膀，“娘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清歌放下茶杯，握住柳如烟的手，“如烟，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柳如烟笑了笑，“能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分。”她观察着楚清歌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楚清歌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要让赵瑾瑜和李婉儿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深邃的夜空，语气坚决，“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柳如烟看着楚清歌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着她的主子。宫殿外，夜风呼啸，树影婆娑，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深秋的夜，寒风瑟瑟，枯叶在风中打着旋儿。柳如烟一身粗布衣裳，头戴斗笠，低着头快步走过宫墙的阴影。她扮作洒扫宫女，趁着夜色掩护，潜入禁宫深处。一路上，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避开巡逻的侍卫，终于来到御书房的窗外。透过窗缝，她看到赵瑾瑜正与李婉儿密谈，神情严肃。

“皇上，太子一日不死，您的皇位便一日不稳。”李婉儿的声音娇媚却带着一丝狠厉，“如今朝中大臣对太子颇有微词，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

赵瑾瑜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闪烁不定：“朕何尝不知？只是…...”他顿了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柳如烟屏住呼吸，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她知道，废太子一事，赵瑾瑜早已动了心思。她悄悄离开御书房，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换回自己的衣裳，飞身跃出宫墙，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楚清歌收到柳如烟传来的消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攥着手中的纸条，指关节泛白。芷若的死，煜宸被废，赵瑾瑜的冷酷无情，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悲愤，转身吩咐道：“立刻召集所有将领，今晚子时，议事厅见！”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楚家残余势力齐聚于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楚清歌一身素衣，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坚定：“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是有一件紧急之事相商。我刚得到消息，赵瑾瑜欲废太子煜宸，甚至…...欲取他性命！”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皇上怎能如此狠心！”一位年轻的将领怒拍桌子。

“煜宸太子宅心仁厚，深受百姓爱戴，赵瑾瑜此举，必定会引起民愤！”另一位老将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