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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历史 > 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 第94章 岳大哥,你心虚什么?

腊月,皇宫大内,

隆祐帝一如昨日,在乾清宫处理国事。

自从丞相被罢免之后,需要呈递到御案的奏折便就更多了。

在之前,隆祐帝每日还能余下些空闲,去坤宁宫坐一坐,看望皇后,谈天说地,现如今,就不得不秉烛夜明,处置政务直到深夜。

身体上固然疲惫,不过隆祐帝的精神上倒是轻松了许多。

一来,岳凌主政江南,传回了不少的好消息,就连俘虏的双屿岛士兵,也在和倭国的和谈上,卖出了好价钱,甚至倭国还恢复了中断数十年的朝贡,着实让隆祐帝扬眉吐气了一回。

二来,没有了丞相这个文官集团的代表人,隆祐帝在执政时,便愈发能够随心所欲了,朝堂众人很难与之掣肘,又是为推行新政扫清了一大障碍。

如今正是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怎能让隆祐帝不亢奋。

只是再透支身体,人的精神也是有限的。

步入中年之后,隆祐帝愈发感觉身子大不如以前,旧时在军营中留下的暗疾,也让他在阴雨天身上隐隐作痛。

更是国事和身体的双重压力下,连欲望都少了很多,除了他最喜欢的清点户部奏疏,也就是查一查国库还有多少银子。

是日,暖阳初露,晨光熹微,

在京城地界气候能如此温和,今年倒也算是个暖冬了。

透过窗棂望着天色,隆祐帝的心情还算不错。

自北蛮之祸以后,战争对京畿之地周边的影响,还没能完全消除。

这样的气候对于无家可归的穷苦百姓来说,也不算难捱了,只要能度过这个冬日,往后的日子定然会好起来。

至少,隆祐帝是如此想着。

坐回了御案,隆祐帝用热棉巾捂了捂手,抚平玉镇纸,捻起一份奏折问身旁侍立的夏守忠道:“今个外面可有什么急事?”

夏守忠摇了摇头,“倒没听闻有什么要紧事,昨个陛下没处置完的奏折都在这了。”

隆祐帝微微颔首,“如今没了安相压着政事,你耳朵长些,多与东方先生那问一问,一但有事悬而未决,还是速速报到朕的案上来。”

夏守忠颔首,“是,奴婢这就与外面知会一声。”

隆祐帝暗叹口气,拾起了昨日撂下的奏折,重新提起了朱笔,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拾起一本,眉头皱了三分,再拾起一本,眉头又皱紧三分,将先前的两本都扔下,从御案之下堆放奏折的木箱中随意抽出了一本,隆祐帝眉间便就成了“川”字。

夏守忠试探着问道:“陛下是有了什么难事?要不然,唤几个大臣进来问一问?”

隆祐帝将御案拍在作案上,道:“朕罢相之后,也没给安景钟加衔,他们在朝堂上,正与朕闹别扭呢。”

“日日只会与朕出难题,叫他们进来自问自答吗?”

“就这甘肃大旱,要朝堂拨款赈灾,国库如今哪有存银,谁来能办?”

“还有这建州女真做大,辽东需要屯兵备战,如此大的开销,又有谁人来办?”

“更可气的还有最后这本,竟劝朕早日修缮陵墓,朕是不想修吗?难道不是因为国库和内帑都没银子吗?”

隆祐帝一下说出了这么多难题,夏守忠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只是脑中影影绰绰显现出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隆祐帝也跟他想去了一处,叹了口气道:“若是岳凌在朕身边就好了,便是他答不上,派他出去,朕也安心。”

“说来他都在外为朕奔波五六载了,也该召他还京了。”

微微摇头,隆祐帝又问道:“近来可有江浙传来的新消息?”

夏守忠细细琢磨了下,道:“没传来什么新消息,只是奴婢听说了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隆祐帝才有些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道:“还有朕听不得的事?”

夏守忠慌忙跪下叩拜道:“并非是陛下听不得,只是奴婢怕说了,陛下以为奴婢是在抹黑安京侯。”

隆祐帝脸色一怔,“什么事,竟牵扯上了岳凌?”

夏守忠心底暗暗给远在扬州的岳凌道了个歉,为了逗隆祐帝的开心,便决定将岳凌的糗事讲一讲。

“薛家,陛下可还记得?”

隆祐帝思忖着道:“是那个紫薇舍人之后,有皇商之名的薛家?”

夏守忠连连颔首,“陛下的记性果然好,正是这薛家。”

“薛家在苏州府效仿皇城办了个邸报,只是这邸报并不是免费发出,而是卖一文钱。”

隆祐帝眨了眨眼道:“一文钱?这个价格且不说是否能够自负盈亏,一个铜板,有钱人瞧不上,贫苦之人又舍不得,书生看邸报又未有所获,这生意能做得成?”

夏守忠拍手道:“奴婢也以为成不了的,还真让他们给做成了。”

隆祐帝起了些许兴致,“那定是这邸报中,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夏守忠讪讪一笑,道:“说来有趣,这邸报多是些坊间传闻,市井小事,要说与众不同的地方,便是邸报的一角,有些不堪入目的小文章,很是受人追捧。”

“不堪入目?”

隆祐帝瞪大了眼睛,看到夏守忠略显猥琐的笑容,便恍然大悟道:“这……写出来岂不是有伤风化?还惹人追捧?”

夏守忠摇头,“这其中的乐子,奴婢也不知。只是的的确确是因为这一件事而热销的。”

“因为后来还有不少人效仿,可都因为那文章,写得不如薛家的好,才比不过的。”

隆祐帝点点头,或许在民间,没什么乐趣,且闲来无事的时候,这报纸能算作一个不错的消遣。

“那你说,怎么就牵扯上岳凌了?”

夏守忠应道:“这邸报,后来便被安京侯收编了,在上面一直登些有关政务的事。”

“因为是第一手消息,比城门下的告示榜方便的多,已经成了苏州百姓每日必读之物,甚至连周边几府,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还有那薛家如今是个姑娘在管事,那姑娘,就住在安京侯下榻之处,锦衣卫便猜疑,这文章其实是安京侯所写,故意吸引眼球的。”

“而且,薛家在京城的生意,后来也都得知,是安京侯的主意,这猜测也不是没来由的。”

隆祐帝一怔,“嗯?不是林如海的女儿在与他相处吗,何时又多出了个薛家的姑娘了?”

夏守忠摇头道:“那奴婢便不知了……不过,安京侯年轻又有能为,屡立战功,想必在外不少受女子的喜欢。”

“之前安京侯不还传过奏折说,留了一个一十二人的戏班子,听说那都是江南的瘦马,各个出挑。”

隆祐帝微微扶额,“这……人无完人嘛,若是他十全十美,那岂不是就是圣人了?”

“年少时,气血正旺,好色,倒也不算什么过错。只是总得留意些身子才好,可不能年纪轻轻,因为泄了元阳,战场上力气露怯。”

“只是,这写风流韵事给别人看是怎么个癖好,朕真是有些看不懂他了。”

夏守忠陪着讪讪笑。

隆祐帝轻叹一口气,也是不觉笑道:“就当他是与民同乐了,毕竟也是赚了银子,手段虽然不光彩些,总也不能算是件坏事。”

“他啊,总是能在各方面给朕开开眼界。不论战事,朝事,还是平时的小事。”

“这倒是苦了林家的丫头,若是皇后听闻了,定要为林家的丫头鸣不平了,此事还是休要让皇后知道了。”

夏守忠心里门清,皇后最是痛恨滥情,不检点之人,就连隆祐帝本人,三宫六院都填不满,还是因为百官奏报,联合情愿,才在登基之后选过一次秀女,更是没有封号的妃子。

“奴婢清楚。”

“岳凌年岁也不小了,也是该成亲收一收心思了,若是一直这样可如何做事?”

这边两人正念着岳凌的事,门外便有小黄门急匆匆的入门来报。

“陛下,有急事。”

隆祐帝收回了笑意,凝眉道:“什么事?”

下方小宦官跪拜禀报道:“安京侯送入京城的银子,如今就快抵达皇城了,不知如何处置。”

“银子?”

隆祐帝瞪起眼,内心掀起了些许波澜。

轻咳了声,缓和些口气,隆祐帝道:“这都是公事,便让户部来人清点吧,一并充入国库。”

听了吩咐,小宦官跪地不起,夏守忠有些急道:“没听见陛下的话?”

小宦官连连摇头,“安京侯传信来说,恳请陛下亲自清点,清点过后再充入国库。”

隆祐帝皱了皱眉,“哦?还有这回事?可还说了什么?”

小宦官道:“没了。”

隆祐帝面上生笑,与身边夏守忠道:“这是岳凌在给朕准备个惊喜呢,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搜刮了多少两银子。”

隆祐帝对银子的数目是有清晰的认知的,毕竟对于国家的运转来说,户部是非常重要的部门,其中的不少账目,他都亲自查验过。

只是对于皇帝来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倒是怎么真用过银两,点过现银,听了岳凌的话,倒是也以为稀奇。

本来心情不佳的隆祐帝,顿时也起了不小的兴致,站起身挥了挥衣袖,与下面宦官吩咐道:“就让运银子的马车送进皇城里来吧,朕点一点总共有多少。”

“遵命。”

夏守忠在一旁取过了大裳,披来隆祐帝的肩头,又听隆祐帝笑着问道:“我们来猜一猜,他能送多少两银子来。”

夏守忠一时有些为难,说多了若是岳凌没达到,倒显得他在鄙夷安京侯的能为了。

可若是说少了,反倒衬得他对外面的事太不了解,这个锦衣卫把控的也不是很称职。

夏守忠试探开口道:“倭寇赔偿便能赔个五百万两,我想安京侯至少能给陛下凑个整数,再送五百万两过来。”

隆祐帝摇摇头道:“五百万两倒不值得他炫耀这一次了,朕看,至少得有一千万两。”

乘坐宫辇,一路来到太和殿外。

隆祐帝才立在了汉白玉石阶上,便见得一架架马车从宣武门排着队往里面进呢,而且这队伍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也幸得宣武门的门足够宽,进出能同时走四辆车,才不显得太过拥挤。

很快,宫人指挥着,一个个木箱摆在了空地上。

隆祐帝一时有些错愕,“这一个木箱,能装多少银子?”

夏守忠忙提着裤脚跑下石阶,与场中的宦官打听过了,回来喘着粗气禀报道:“奴……奴婢打听了,一个木箱便有一百斤重。”

“一百斤?”

“一个木箱就有一千六百两银子?”

夏守忠颔首道:“回陛下,应当没错。”

隆祐帝远远眺望过去,从挨着正阳门的墙壁,一直到早朝要踏过的石阶下,总共数十步的距离,竟是堆满了木箱。

“一,二……三十六,三十七……一列便是八十余个。”

“纵向……”

隆祐帝遥遥望过去,因为面前都铺满了,远处还在摆放着木箱,竟不知哪里是尽头。

隆祐帝就驻足站在原地,呆愣的久久未言,好似方才他看过的奏折,如今都已经有答案了。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所有木箱都已罗列整齐,当木箱的顶盖齐齐被解开时,便是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帘。

在暖阳之下,雪花银更是五彩斑斓,看得人眼花缭乱。

无数侍立的宫人,将木箱都打开之后,才知道,这一箱箱的都是白银,不是什么之前曾送过的盐块,石砖。

所有人皆是呆愣在了原地,鸦雀无声。

隆祐帝不自觉的迈步走下石阶,来到这银山面前,俯身取出一块儿,用力捏了捏。

是真的银子,非是粗制滥造的假货。

这并不是隆祐帝不信任岳凌,只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出于本能的动作。

任谁也没想过,有朝一日真能见到银山。

“这里到底有多少银子?”

夏守忠听出隆祐帝语气都变得急促了,赶忙回过神与人问着。

“快来人,说一说总共有多少?”

一个宦官飞奔而出,跪倒在隆祐帝面前,便要行起了大礼。

隆祐帝激动道:“先说有多少!”

宦官回道:“回禀陛下,按照账目,这里总计该有五千六百八十一万两。”

“五千……万?”

隆祐帝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幸好夏守忠眼疾手快,将身子摇摇晃晃的隆祐帝扶住。

“陛下莫急,陛下莫急,我们这就清点数目。”

隆祐帝深吸了口气,摆正了些脸色,道:“这里的银子,便能抵我大昌至少三年的赋税,朕出自皇家,自幼锦衣玉食,可见了这般景象,着实难以镇定啊。”

夏守忠连连点头,出自秦王府的他,最是知道从前隆祐帝所经历的困境。

在外行军大帐的时候,粮草总是不济,若是那时有这么多银子,隆祐帝能立下怎样的功绩,便根本不敢想象了。

“老奴更是吓了一跳啊,这五千万两明晃晃的摆在面前,是国库都没有的事。每年就算盈余,算上旧的也至多不过两三千万。”

“还是奴婢的眼界窄了,安京侯非人哉。”

望着精神抖擞的隆祐帝,夏守忠不禁垂头看了看,陛下内里打着补丁的龙袍,试探问道:“陛下,现在有这么多银子了,该如何处置呢?便是留在内帑一部分,如今还没入户部对账,也是无人能知晓的。”

“安京侯让陛下来清点,多半也是这个用意。”

要将公款充入内帑,隆祐帝心底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从内帑拿银子到国库,是明君,可翻过来就是败坏朝纲的昏君了,若是让御史言官知晓,那朝堂上又没法消停。

如今正是他与百官对立之时,更是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了。

隆祐帝话锋一转道:“岳凌果然是会做生意的,他写那种文章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朕也权当不知好了。”

“这些银子……”

一想自己的陵寝都没修呢,还是个乱草地,隆祐帝一闭眼道:“挪一千万进内帑吧……不,两千万,两千万吧。”

“陛下,这有一张安京侯的字条。”

隆祐帝睁开眼,意外的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回禀陛下,上面书‘恳请陛下减免苏州一年赋税,用以安民’。”

隆祐帝大笑道:“一年?真是小觑了朕,三年,给苏州三年的宽限时间,好生养民吧。”

“另外,准岳凌将市舶司事宜,安顿了之后,便可还京。”

夏守忠也伴着隆祐帝笑,果然人有钱了,是会变大方的。

适时,打午门外来了一伙不速之客,立即有羽林军来报道:“陛下,户部大小官员听闻有安京侯送入京城的银子,如今正往宫里来,要求见陛下呢。”

隆祐帝一瞪眼,道:“这些属狗的东西,闻着味就来了,快带人将他们堵住,等内帑存完了,再将余下的归入国库。”

“遵命。”

羽林军抱拳离去,隆祐帝却是撸起了袖子。

眼看着隆祐帝自己要下去搬箱子了,夏守忠忙阻拦,“陛下,陛下,使不得呀,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怎能做这粗活?”

“聒噪!你也来随朕搬,等那些人进来,这些都不是朕的了!”

……

春去冬来,又是一载,

苏州的灾祸,如今已经很难寻到痕迹了,太湖周边是万亩良田,而长江之上,因为市舶司的兴起,数不尽的货船,似能把江水阻拦。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来源于一人个,便是在苏州民心所归的大人物——安京侯。

沧浪园,

门前站了两个老妪,皆是花白了头发,衣着也并不华贵,只是一身的粗布麻衣,背上皆是背了一个小包袱。

“请问,这里是安京侯的住处吗?”

两人犹豫半晌,才与门前的守卫问着。

“是,但安京侯不接待外客,还请见谅。”

两人连连摇头,其中一人道:“我们不是来寻侯爷的,我们是来寻房中的一个丫鬟,我,我是她的娘亲,她名唤香菱,不知官爷能不能帮忙代为转告一声?”

说着,妇人便要将从口袋中拿出的钱财往守卫手中塞,“官爷,您行行好……”

守卫赶忙拜托掉,应道:“你是问里面伺候侯爷的丫鬟?我可以代为转告,但至于她会不会出来见你,就另当别论了。”

“多谢官爷。”

眼下的沧浪园,也是忙成了一团。

小姑娘们进进出出,拾掇着各处的用物,一同归在庭院中装好,等候马车拉出去。

原因无他,如今苏州一切步入正轨,市舶司大兴江浙赋税,又无倭寇为患,甚至海盗都少见了,岳凌即便继续待在此处也是个甩手掌柜,便欲要还京了。

“林妹妹,给林大人带的礼品再清点一下吧?若是有了纰漏,真就丢了颜面。”

岳凌搓了搓手,又要去箱子中翻找。

林黛玉哭笑不得,道:“这没一炷香的功夫,岳大哥都找了三遍了,怎么感觉岳大哥很是害怕见到我爹爹呢,慌慌张张的,真不像你。”

岳凌讪讪一笑,真就有点心虚。

当初的确是林如海将林黛玉交到他手上的,而且叮嘱他要好生照顾林黛玉,岳凌也从未食言,只是照看的有些太好了,现如今分不开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背过了手,岳凌复往房里走着,心底暗暗道:“只是摸过了手,抱着睡过觉,别的什么都没做过,连接吻都是林妹妹亲过一次我的脸颊,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与此同时,西厢房内,

莺儿,香菱并几个戏班的丫头,也在忙着拾掇。

薛宝钗这里最是难弄了,虽然她房中没什么陈设,但她有些必须要带的瓶瓶罐罐,还是得十分小心的往外运。

香菱正是忙着,忽得有个粗使丫鬟找进来,道:“香菱姑娘,外面有个自称是你娘亲的人来寻你。”

香菱面色一滞,本就有些呆,听到这消息就更呆了。

上次她见到娘亲时,还是在薛家的茶楼上,那时候姨母被姑娘好生排揎了遍,说得她五体投地,后来还帮助侯爷做了人证。

再然后,因为身份过于敏感的原因,香菱也没出去寻过姨母和母亲了。

按照之前的判罚,姨夫死刑,表哥是三载刑徒,姨母充当人证得以幸免。

两个年老的女子,要在此时生活,也很不容易。

香菱只怕二人找过来是想要她跟着走,或是想要入安京侯的府邸。

她最是不会处置这样的事了,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寻薛宝钗帮忙。

可又一想,这毕竟是她的血亲,总该由她自己来面对。

侯爷南下陪自己寻母,而如今就快启程北归,这一切也该由自己画上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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