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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港综:大枭是怎样炼成的! > 第680章 东湖帮,海棠!!!

是他老婆送他的礼物。

当晚九点,基隆港7号码头的货柜区被浓雾笼罩。

林耀靠在生锈的集装箱旁,听着远处货轮的汽笛声。

周朝先的黑色奔驰停在百米外,车灯划破雾气。

后座下来两个戴墨镜的壮汉,搬着黑色皮箱往集装箱走,脚步在水泥地上敲出闷响。

“东西带来了?”林耀没看箱子,目光落在周朝先紧绷的脸上。

周朝先没说话,冲壮汉点头。

箱子打开,露出码得整齐的现金。

最上面压着张纸,是他私人仓库的监控原始数据备份。

林耀拿起纸张对着路灯晃了晃,忽然轻笑:

“朝先你果然谨慎,不过我要的是原件。”

“好的,耀哥,给你”

周朝先恭恭敬敬拿了过去。

远处传来渔船归港的马达声,道:“朝先,最近有人在查旧账。”

“原件在天道门女老大周虹辉那里。”

林耀把纸张揉成团扔掉,声音压得很低,

“上周她让人把当年的财务明细转到了离岸账户,您以为张景岳为什么突然咬着您不放?”

周朝先瞳孔骤缩。

绿党有人上周确实找他商量过“共同防御计划”。

说要把蓝绿两大势力的账目做个“统一清理”。

他以为是派系斗争的常规操作,没想到竟是针对自己。

“她想让您当替死鬼。”

林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像带,道:

“这里面是她和港岛黑帮的资金往来记录。”

“天道门的双花红棍阿雄在码头外候着。”

远处传来警笛声。

林耀抬头看见港口灯塔亮起。

两个壮汉突然把皮箱推到他脚边,转身钻进车里。

奔驰车调头时,车灯照亮林耀身后集装箱上的涂鸦。

不知哪个帮派喷的“血债血偿”,红色油漆在雾里像未干的血迹。

林耀踢了踢箱子,“三天后会有人联系您,记住,别信任何人。”

周朝先钻进车里时,摸到口袋里的念珠,突然扯断绳子。

木珠滚落在地,“忍”字那一颗掉进排水沟,被海浪声吞没。

……

另一边。

奔驰车在雾中疾驰,周朝先攥着断裂的念珠,指节因用力泛白。

后视镜里,货柜区的涂鸦“血债血偿”在车灯中一闪而过,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去天道门。”

他突然敲了敲前排座椅,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碾出来的。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方向盘猛地转向,轮胎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周虹辉的茶室飘着沉水香。

她穿着月白旗袍,正用羊脂玉茶宠碾磨新采的武夷岩茶,指尖沾着金粉般的茶末。

“朝先老弟倒是稀客。”

她眼皮都没抬,茶勺在青瓷碗里转出涟漪,道:

“是为绿党那群人,还是为当年货轮沉海的二十三个弟兄?”

周朝先的手指瞬间扣住腰间的枪柄,那批人本该在他安排下假死退隐,船沉货毁的戏码,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晓。

茶室角落的博古架上,摆着艘镀金的小货轮模型,正是当年沉没的“永盛号”。

“周大姐说笑了。”

他松开手指,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支票,票面数字后跟着六个零。

“只是听说您要清理旧账,小弟想表表心意。”

支票推过茶盘时,他刻意让袖口滑下寸许,

露出内侧用刺青盖住的刀疤。

那是二十三年前替周虹辉挡下的一刀。

女人终于抬眼,丹凤眼在烟雾中眯成细线。她用茶针挑起支票,凑近烛火:

“朝先啊,你当姐姐是缺这点钱的人?”

火苗舔过纸面,“共同防御计划”几个字在灰烬里蜷成黑蝶。

“绿党要的是干干净净的白手套,你那码头底下埋的.可都是带血的帐本。”

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周朝先掏枪转身,只见防弹玻璃上嵌着枚子弹,弹头正对着他眉心的位置。

茶室里的屏风轰然倒塌,十几个黑衣人手握开山刀冲进来,为首的正是双花红棍阿雄。

“周大姐这是要卸磨杀驴?”

周朝先背靠墙壁,枪口扫过人群,余光瞥见周虹辉不知何时退到了暗格前。

阿雄舔了舔刀疤,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辉姐说了,您名下那三家海运公司,该换个干净的老板了。”

子弹擦着阿雄耳畔飞过,嵌进身后的檀木柜。

周朝先借着对方本能的闪避,抓起桌上的茶盘砸向烛台。

室内骤然陷入黑暗,只有他手腕上的夜光表发出幽绿荧光,21:23。

林耀说过“灯塔第三次闪烁时会有惊喜”。

港口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

茶室的落地窗震得簌簌掉渣,众人转头望去。

只见基隆港方向腾起橙红色火光,正是林耀方才所在的7号码头。

阿雄的卫星电话在这时响起,听筒里传来小弟的惊叫:

“雄哥!码头的集装箱全是汽油桶!”

周虹辉的脸色瞬间煞白。

那些集装箱里本该装的是她转移到离岸账户的关键账本,如今却成了林耀设下的饵。

周朝先趁机踹翻茶桌,在瓷器碎裂声中冲向暗格。

却见密码锁旁贴着张纸条,字迹力透纸背:

“替死鬼的位置,还是留给天道门吧。”

……

凌晨三点,暴雨倾盆。

周朝先在废弃渔市的冷藏库里,听着雨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

他摸出怀表,玻璃镜面映出额角新添的刀伤。

方才在茶室混战中,他用碎瓷片划开了阿雄的颈动脉。

却在抢账本时被周虹辉的保镖击中肩膀。

“耀哥,货已经烧干净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耀的声音,混着海浪声和警笛声:

“天道门的人正在码头救火,您该去拿‘原件’了。”

冷藏库的铁锁突然发出轻响。

周朝先迅速滚到货架后,枪口对准门缝。

进来的是个穿雨衣的青年,怀里抱着个湿漉漉的牛皮纸袋。

“周先生……”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左耳后豌豆大小的黑痣,正是林耀旗下战堂“水鬼组”的标记。

“辉姐的私人保险柜,今早刚从游艇上搬下来。”

纸袋里是三本烫金账本,最新的那本夹着张泛黄的报纸,十年前“永盛号”沉没事故的报道。

他手指一抖,报纸滑落。

露出账本里夹着的U盘,外壳上刻着“离岸账户明细”。

雨声中传来引擎轰鸣。周朝先掀开窗帘一角?

只见三辆黑色SUV堵住渔市入口,车灯照亮雨中的“周氏水产”招牌。

这是他名下最干净的白手套企业。

带头下车的是绿党大佬王煸,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抱着个骨灰盒。

正是上周突然“病逝”的张景岳。

“朝先老弟。”

王煸的雨伞碾过积水,“我们需要你在‘共同防御计划’的声明上签个字。

只要承认当年挪用帮派资金资助绿营,你名下的资产.”

他瞥了眼冷藏库,“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能既往不咎。”

周朝先摸出林耀给的录像带,在掌心转了两圈。

录像里周虹辉和港岛号码帮的交易画面清晰可辨。

但更关键的是背景音里偶尔提到的“永盛号”货物,二十三个替死鬼的“死亡保险”。

受益人栏填的正是绿党某位大佬的化名。

“你可知,”他突然把账本举到灯光下,雨水顺着铁皮缝隙滴在纸页上,晕开墨字,

“张景岳临死前,把当年沉海的货柜坐标刻在了假牙里?”

冷藏库的灯管突然闪烁,墙面上投出巨大的阴影,像是货轮沉没时掀起的巨浪,“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四号仔,是足以让蓝绿都翻车的,”

话音未落,枪响。

王煸眉心爆开血花的瞬间,周朝先已踹开后窗跃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灌进伤口,他却在水下扯出笑容。

方才枪响时,他看见王煸西装内袋掉出的照片。

正是周虹辉年轻时和某位“失踪”的绿党大佬的合照。

暴雨冲刷着海岸。

当警方赶到时,冷藏库里只剩几滩血迹、半本泡烂的账本。

和一枚刻着“忍”字的木珠正随着退潮的海水,向深海滚去。

……

三天后,基隆港再次被浓雾笼罩。

林耀站在灯塔顶端,看着那艘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缓缓进港。

船舱里装满了看似普通的电子元件。

只有夹层中藏着的二十三个钛金属盒,装着足以让整个正坛地震的秘密。

“耀哥,周朝先上了去斐济的邮轮。”手下递来卫星电话。

屏幕上显示着刚收到的加密信息。

“他留了句话:‘血债血偿的油漆,该刷在天道门的墓碑上了。’”

男人轻笑,指尖的雪茄火星明灭。

远处,周虹辉的私人直升机正在低空盘旋,显然是收到了“离岸账户异动”的消息。

而他早已让“水鬼组”在三天前,把所有账本的扫描件,匿名寄给了每个议员办公室的传真机。

“通知阿雄!”

他弹掉烟灰,看着浓雾中若隐若现的“永盛号”残骸。

“该让那些在海底泡了二十年的‘死人’,浮出水面了。”

……

晨雾渐散时,港口传来此起彼伏的汽笛声。

某间议员办公室的碎纸机前,秘书正将刚收到的文件塞进去。

却没注意到最底下那张纸上,两个死者的照片被红笔圈成了三角,张景岳、周朝先。

而林耀此刻正戴着墨镜坐在咖啡厅里,看着电视新闻中周虹辉被警方带走的画面。

他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露出内侧刻着的“23”。

那是当年被沉入海底的二十三个兄弟的编号总和。

卫星电话震动,新消息来自一个加密号码:

“原件已存入瑞士银行,钥匙在您常去的那家茶餐厅第三张餐桌下。”

他起身离开,经过收银台时,瞥见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明日基隆港将有特大浓雾,请注意航运安全。”

林耀推开玻璃门,海风裹着咸涩扑面而来。远处的货轮拉响长笛,惊起一群海鸥。

他摸出怀表,指针指向九点整,和那晚同一个时刻。

只是这次,浓雾中藏着的,不再是陷阱。

而是二十年未冷的血。

台北东区的霓虹碎在雨幕里,“蔷薇阁”茶楼的雕花木门开合间,飘出若有似无的沉水香。

林耀的指尖掠过门扉上的烫金牡丹,忽然想起海棠第一次穿旗袍的样子。

“耀哥总是准时得可怕。”

海棠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她倚着栏杆往下看,月白色改良旗袍勾勒出利落的肩线。

颈间的翡翠平安扣晃出冷光。

那是他去年送的生辰礼

“海棠,东湖帮的例会该改改时间了。”

林耀拾级而上,皮鞋在红木台阶上敲出清响。

“总让美人熬夜,可是不好。”

二楼雅间的屏风后转出两个黑衣少女,垂眸奉上普洱茶。

袖口露出的刺青正是东湖帮的“双鲤护莲”图腾。

海棠捻动翡翠平安扣,忽然轻笑:“耀哥这趟来,是要劝我去选立委,还是来查上周那批走私自贸港的军火?”

茶盏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阿雄的人昨天在基隆港烧了三个集装箱,圈里都在传,您这是要逼天道门和绿党狗咬狗。”

随后,林耀从西装内袋摸出份文件,推过茶桌,道:

“前阵子帮您整理的资产清单,明面上的海运公司该转到侄女名下了。至于暗桩.”

他指腹敲了敲文件第二页,续道:

“那个总在议会提‘渔业补贴法案’的陈议员,上个月收了您三百万政治献金吧?”

海棠的指尖骤然收紧,平安扣在锁骨处压出红痕。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是某个堂主喝多了在拍桌子,叫嚷着“女人当帮主算什么世道”。

她垂眸拨弄茶勺,道:

“耀哥知道,东湖帮三十年没出过女当家,若不是当年老头子被仇笑痴设计死于‘交通意外’.”

“仇笑痴可是绿党,所以您更该坐在立法院里。”

林耀打断她,从怀表链上摘下枚钻石袖扣,推到她面前,道:

“这是绿党王煸夫人的‘心头好’,上周在苏富比拍了八百万。您猜怎么着?”

叭了一口雪茄,续道:

“鉴定证书显示,这是二十年前天道门从港岛博物馆偷的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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