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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什么高？”
“你们四个在说什么？”
“我可是头发都要愁白了。”
看着四女脸上那看穿一切的表情，张漾表示他母语是无语。
“装，你接着装。”杨蜜单腿翘膝而坐，单手撑着脸颊，眼睛直勾勾看着张漾：“亏得我放下制片人工作，带着糖糖来这和施诗艺菲一起帮你想办法。”
“结果一切都是你的套路，没想到你连我们都瞒着，我伤心了。”
杨蜜在魔都当一部电视剧的制片人，唐燕最近没工作闲在魔都家里抠脚，时不时找她一起喝茶吃饭。
“谁说不是呢？”刘诗施双手抱胸，神情难过：“我跟艺菲这几天一直在杭城陪着你，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一手。”
刘艺菲对张漾盈盈一笑：“这就是同床异梦吧。”
说完，三女齐刷刷看向唐燕。
唐燕：“.”
她真想说一句：“俺也一样！”
“咳！”唐燕轻拍桌子，坐直身子开口：“你这样确实不对。”
“蜜蜜，茜茜和施诗都在为你的事烦恼，你即便不告诉她们你的计划，也该跟她们说你有安排。”
张漾：“.”
这四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演的，是真生气。
“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张漾喝了一口冰美式，让苦咖安慰一下自己：“《听见你的声音》播出问题我根本还没解决好吧，什么时候就高啊，装啊，完全不懂。”
“没解决？”对于张漾能力过于迷信的四女，不是很信这话。
“真没解决。”张漾摊了摊手：“我刚刚去了魔都电视台副台长家里，希望他可以在收购《听见你的声音》第一轮播放权这件事上做点什么。”
“他答应了这件事，但也跟我直说这是上亿的生意，涉及到方方面面，即便他劝你出手，也很难如我心愿。”
“我跟你们开什么玩笑？”
这三年来，他利用机遇手册拿下无数机遇。
小到当初在长沙捡到吕台长的手机，大到不久前帮助帝都电视台总编辑兼副台长外孙，时有发生。
不说魔都电视台副台长，蓝台的台长，央台副台长也经受过他帮助。
这些人中，魔都副台长欠他人情最大，所以他才会选择从这边入手。
而对方跟他掏心掏肺说的那番话，让他决定取消找吕台长等人的计划。
“真的？”刘艺菲还是有些疑惑。
他不是觉得张漾会骗她们。
就是张漾这么奸.足智多谋的人，怎么可能没搞定？
而且正如他所说，那网上那个热搜又是什么情况？
“这是涉及上亿资金的项目，哪怕我愿意签对赌，也没多少人愿意冒险，确实是我想当然了。”
“如果魔都台这边不行，我准备直接去深市找企鹅视频谈合作。”
“计划我倒是有，还不止一套，但还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
张漾轻轻摇头，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凝重。
看他折服样子，四女终于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这是什么情况？”
刘诗施将自己手机放到张漾面前。
热搜一：【张漾拒卖《听见你的声音》1.44亿播放版权】
张漾：？
看到这个热搜，张漾有点懵。
他正忙着推销第一轮播放权，怎么就拒卖了。
他只是和那些电视台收购负责人没有谈拢而已。
心中隐隐升起某种猜测，张漾点开这个热搜词条。
置顶微博是圈内一个知名大V，不喜欢八卦明星，只八卦娱乐圈内的事。
【我不是大嘴巴V】：听认识的几个电视台高层说，宸海独立制作出品的《听见你的声音》报价1.44亿，芒果台，浙台等电视台都愿意收购，好几家电视剧一起收购，但是被张漾拒绝。
就是这么一条干巴巴的爆料信息，因为“我不是大嘴巴”知名度粉丝量不低，业内公信力很强，所以短时间内被转发上万，评论数千。
很多媒体和营销号最近没事干，也都转发这条微博进行跟风报道或者评论。
网友们一看到“听见你的声音”“张漾”“1.44亿”等字眼，纷纷关注。
【1.44亿，我记得《听见你的声音》制作成本是四千万，转手就赚八千万，娱乐圈的钱是真好赚。】
【1.44亿是第一轮播放权，如果收视率不错的话，还有第二轮，第三轮，然后版权还可以卖给各大视频网站，八千万收益低了。】
【那不就是四个月纯利润上亿，张漾也太会赚钱了，不过想想他投资《泰囧》《西游降魔篇》和《帝都遇上西雅图》，好像也不是很多。】
【有人算过，张漾光投资分红，一年纯收益至少两亿，只少不多。】
【现在讨论的是1.44亿他还不卖版权，这是打算多少卖？我看他是飘了。】
【楼上SC，各大电视台肯买单，电视剧肯定不差，一分钱一分货不知道？】
【呵呵，这些年大投资大明星阵容但扑街的电视剧和电影还少么？君不见刘艺菲的《功夫之王》。】
【我有圈内消息，张漾不是1.44亿不卖，甚至愿意对赌，只要求6月15号以前《听见你的声音》必须播出，原因我还没查到，各大电视台不能接受这一点。】
【再探再报！】
【那不就是半个月到一个月内必须播出，这肯定打乱电视台节奏，也难怪他们不愿意，但这么看这部剧是真不错，各大电视台这都和他谈，期待张漾和圆圆女神的CP。】
【.】
网络上说什么的都用。
因为张漾没卖《听见你的声音》第一轮播放权，还是在叫价1.44亿而大部分电视台都愿意的情况下，大家普遍认为这部剧质量很好。
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他是飘了，只是站“一分钱一分货”这个论点的人比较多，所以被压着。
继那天《时间煮雨MV》之后，《听见你的声音》再一次上头条，未播先火2.0。
“好家伙。”张漾揉了揉眉心。
他还说大唐诗仙怎么都不相信他，彼此间是连这点信任都没了吗？
原来是因为热搜头条出现，让她们觉得自己开始最擅长的营销。
你都出手开始搞营销，那电视剧播放权肯定是搞定了。
这让他怎么解释？
一切都是运气？
与此同时，帝都电视台。
赵多嘉听着购片主任和几个负责人汇报上来的情况，结合网络上信息，放下手中的笔：“老钱，辛苦你再跑一趟杭城，《听见你的声音》第一轮播放版权，我们要了。”
“你打报告，我批条子。”
闻言，正在争论的几人表情各异，眼中藏着疑惑和不解。
赵多嘉是女人，今年已经五十七，到了可以退休的年纪。
从新闻台副台长开始，做过经济台台长，北广传媒集团副经理，帝都电视台总编辑，一直到不久前任电视台副台长，分管多个实权部门。
退休的年纪升职加权，那是因为“渔翁得利。”
现任帝都台台长身体出现问题，明年年初就会提前病退。
几个副台长都想要升职，背后也有人脉，斗来斗去互不相容。
各方博弈后，由现任台长出面将赵多嘉升副台，让她明年兼任台长位置作为过度，等15年再选出正式任职的人。
也就是说，谁都知道她要成为台长，也谁都知道她很快会退休。
大家对她敬着，但却不讨好也不害怕，她自己也低调。
可现在，她居然要插手购片这件事。
众人不能不多想她这么做的用意。
“赵台，这个版权我们拿下，安排在哪个档期？”钱主任询问。
作为购片部兼广告部主任，他权利很大，是现任台长的心腹。
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几年会不好受。
赵多嘉算是他半个天然盟友！
“6月15日。”赵多嘉给出答案：“品质剧场。”
闻言，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立即开口：“赵副台，这不好吧。”
“这个档期我们已经决定安排《战雷》，还跟安徽台，深市台，云南台三家约好同步播出，分摊购片成本。”
“并且还由我们台负责在5月30日召开全国首播发布会。”
“台长也知道这件事，这两天就会下发文件。”
“现在毁约，影响太大。”
这个中年男子是购片部副主任，也是一位副台长的嫡系，全权负责拿下《战雷》，将一部本该是一剧两星的电视剧，变成一剧四星。
“台长那边，我来说。”赵多嘉面不改色道：“张漾提出的那个对赌协议，我觉得很有吸引力，如果这部片买进后播放结果不好，由我全权负责。”
中年男子脸色一僵：“.”
他没想到，赵多嘉居然能把话说到这份上。
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一个即将上任的过度台长。
但对于下一任台长继任者，她也会有相应投票权和建议权。
一个背靠副台的副主任，没那个胆子对着干。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
赵多嘉去找王台汇报情况，对方无有不允。
等回到自己办公室，赵多嘉就拿出手机，翻出张漾名片。
另一边，张漾在表示可以带着四女一起去深市企鹅集团谈合作后，也让她们彻底相信。
“这么好的电视剧，不上星可惜了。”
“但不上黄金档也可惜，收视率成绩会大打折扣。”
“要不先选择一个地方台播出，这样半岛那边就不能颠倒黑白，再卖给卫视安排黄金档。”
“这个可以，魔都台副台不是答应暑期档可以安排档期么，而且是独播。”
“.”
大唐诗仙一下子都担心起来，凑在一起试图帮张漾想出一个好方案。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杨蜜抬眸看向喝咖啡的张漾。
“有大唐诗仙出马，还需要我做什么？”张漾立刻吹捧。
“你知道就好。”刘诗施爽朗一笑，并不否认。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杨蜜灵动眸子一闪：“我可不上套。”
“当成网剧我觉得或许可行。”刘艺菲捧着脸颊继续分析。
“你别带我，我就是一个凑数的。”唐燕笑脸微红，摆了下手。
四女在性格上差异，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张漾正准备说什么，口袋中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嗯？赵多嘉总编辑？”
张漾已经将名片上号码保存，来电显示让他知道是谁。
带着疑惑，他直接接通电话，
“赵总编您好。”
“不必客气，梁梁没受到什么惊吓吧。”
“赵总编邀请，我有时间肯定登门拜访。”
“这那恭敬不如从命，我以后叫您一声赵阿姨。”
“第一轮播放权我还没卖出，刚和魔都台一位副台聊完。”
“那我要恭喜赵阿姨了。”
“好，好，好，我自然没意见。”
“那行，我回杭城等着。”
“.”
聊完几句后，张漾挂断电话。
他对看着自己的大唐诗仙露出笑容：“好消息，帝都台愿意花1.44亿独家收购播放版权，在黄金档品质剧场播出，时间安排在6月15号，接档范围老师的《上阵父子兵》。”
大唐诗仙：“.”
我们商量半天。
结果你一个电话就把事情给搞定了？
而且这电话来的未免太巧。
“阿漾，我真不是傻白甜。”唐燕脸蛋红红，直勾勾看着张漾。
“你这演技果然是影帝级别。”杨蜜毒舌：“但你不该演我们。”
“艺菲，难怪当初我们看不出来啊。”刘诗施看向沙发另一端。
“实锤了，他就是渣男。”刘艺菲点头表示赞同。
张漾：“.”
大唐诗仙组合，不应该是给他加BUFF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