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无聊的宴会,在各自的虚情假意中进行着。
我坐在宴会的角落中,默默的观赏着这戏台。
“过来,”
果然悠闲的时光转瞬即逝,工作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年哥哥,怎么就一会儿功夫你就不见了?害得人家好找。”
不明情况的我还是先决定把戏先演着。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眼看就要摔倒了。
下一秒一道空灵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就这个女人,我看也不过如此。”
头顶上方是一张清冷精致的面容,我知道她。
林氏的独女林晓烟。某大学霸 富家独女。
不好糊弄啊!
我起身立刻歉意地对着林晓烟开口:
“刚才真是凶险万分,多谢美人姐姐救我狗命。”
但,她真的长得很好看,本颜狗已经中箭了!
此话一出,徐一年和林晓烟同时看向我。
前者震惊 无语。
后者震惊 开心。
“倒是配你。”
林晓烟笑了笑,独自转身离去。
第二部波Np不明所以通关。
宴会上,我们互相飙戏。
什么不小心把果汁洒在徐一年周围围成一个圈,甜品沾在手上和名媛握手都是常规操作。
徐一年敞开衣领,我就替他摇扇子。
他吃蛋糕我就让人切好坐在他旁边,一口一口的用叉子喂他。
他喝酒,我就在旁边给他倒酒,当然还有不小心倒在他衬衣上的戏码。
几番操作下来,我活像个伺候昏君的妖妃。
虽然一直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我们,不过我才不在乎,老板都不在乎,我怎么会在乎?
可能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宴会上逐渐不再有女宾过来。
在宴会中要结束的时候,我理了理身上的裙子,微笑的看向徐一年,
“今日效果,老板可还满意?”
“满意。”
“那以后有这样的好事记得再叫我。”
只可惜这场晚宴我都没收到女主出现的提示短信。
“经理,董事长叫你回家。”
14
回到了家,我看着手机余额里的30万,迫不及待地将身上一整套的高仿脱了下来。
这原女主还算争气,买了一套老旧小区的二手房,贷款也差不多还完了。
搞直播的前期投资算是有了。
把老父亲接过来,短时间也不会造成经济困难。
“明天就回老家吧,钱多宝!”
与此同时,男主这边正在接受着拷问。
“听说,你今天带着个女人在参加林氏办的晚宴上出尽了风头?”
徐一年的父亲,徐傲海手里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目光不善的盯着外套上还留着口红印的自家儿子。
男人今年五十出头,保养的十分不错。
“还有,你这穿的这叫什么话?我培养你这么多年,又给你公司管理权,我又不要求你年少有为,但你就是这样出去给我丢脸的?”
徐傲海说的不留情面。
身旁的徐家老管家,徐傲海年轻时的特助,老殷,表情有些黯然。
老殷看着徐一年一副吊儿郎当斜躺在沙发上丝毫不解释的模样,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对着徐一年和蔼的问道:
“少爷,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又转头看向徐傲海,叹气道:
“董事长,您这是和少爷闹什么别扭?不如先听一听少爷解释。”
徐傲海看着二郎腿快要翘到天上的儿子冷哼一声:
“老殷,别帮这个逆子说话!他能有什么用意?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他都读幼儿园了!”
听着徐傲海的话,徐一年收起了浪荡子模样,起身冷冷的开口:
“所以呢?母亲当年带着殷氏一半的股权嫁给你,落了个什么好下场?”
“若不是你当年传出和那个女明星的绯闻,她会和你闹离婚吗?”
“不闹那次离婚,她会去滇西散心吗?不散心她就不会遇到泥石流,她会死吗?”
徐一年越说语气越激动,甩下一句:
“我这叫不想害人!”
然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等徐一年走后,老殷忍不住安慰道神色落寞的徐傲海:
“董事长,看来小少爷还是对当年大小姐的那次意味耿耿于怀。董事长你也别多想,”
徐傲海看着客厅那副巨大的落地油画,那是他妻子油画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俨然一副少女模样,正微笑着,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恬静而美好。
“年儿怪我是应该的,当年的事,我亦不能原谅自己,我该陪她去滇西的。”
其实徐一年不知道,徐傲海心里一直都只有画上那位。
说话间,老殷看了一眼手机,表情有些微妙的打断了徐傲海的思绪。
“对了,今天那人查到了,是落小姐。”
“哪个落小姐?”
“公司本部那边业务部的落千凡,董事长您还记得吗?您以前还夸过她呢!”
徐傲海想了想,自顾自的开口:
“她么?我记得是个挺稳重的小姑娘,怎么也跟着年儿一起胡闹?”
15
第二天,高铁站门口。
我带着些许复杂的心情,看了看手机。
哦,空的。
一个小时后。
还是高铁站门口。
“美女打车吗?”
一位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对着我热情地招呼道。
我:“去果子村多少钱?打表还是一口价?”
出租车师傅“一口价,不打表。好几十公里,你也不划算。150行不行?”
我:“便宜点,100,不行的话,就算了。”
一个小时后,果子村某处民宅前。
“爸,我回来了。”
随着我这一嗓子,我爸还没出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女人倒是先出来了。
王梅,落千凡的舅妈。
王梅先是看了看我有没有提什么礼物和礼品。
很遗憾,我这次必然空手而归。
随后王梅又假兮兮地堆着笑,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她家里拽。
因为她家和我家之间仅一墙之隔。
我甩开手,假装不好意思地对着她开口,
“舅妈,我最近身上起了些湿疹,医生说可能会传染,我还是不进入了吧?”
王梅一听,果然悄悄后退两步,赔笑道,
“没事,千凡,我这就进屋,搬几只凳子出来,咱们在院子外说。你这次回来的正好,上次老麻子家那儿子看了你的照片后还念叨着你呢!这次正好见见面。”
看着王梅堆着笑走进那黑漆漆的房子,我不着痕迹的冷眼瞧了瞧王梅。
老麻子家那儿子,呵,就是那个给得起30万彩礼的残疾油腻老男人。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
没一会,手上还残留着玉米须的老父亲朝我走来。
“是千凡回来了啊,这次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看家里都没准备什么。”
我看着眼前这位朴实的庄稼汉,一时心绪万千。
落有国,原主父亲,一位被封建思想迫害深重的复杂老实人。
自从原主他妈跟人跑了之后,落有国一直没有再找老婆。
落千凡的祖母,也就是落有国的母亲就对落有国说,
“反而千凡横竖是个丫头,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你若是非为了那个下贱女人不愿再找,还是好好的养润儿才是,以后给你养老送终。”
落润,落千凡表弟,也就是王梅的儿子。
我不知道这位原主两年前已经去世的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替别人养儿子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我走近落有国,看着他手上那层厚厚的老茧叹了叹气说道:
“上次我不是给你买了自动剥玉米机,怎么不用?”
我当然知道那机器肯定又跑自己长了腿跑到王梅家去了。
落有国笑了笑,摸着头不好意思地开口,
“你舅妈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我便给他用了。”
“她不容易,那你容易吗?爸,听我的,别在乡下种苞谷了,都种了几十年了,人家村上其他好多人都改种中药挣钱了,就你这么执着!”
落有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妈从前在村里的时候最爱吃这个,”
我冷哼一声,
“她爱吃你就种?种一辈子?等她回来吃?人家都不管咱们爷俩了。”
“你妈她是有苦衷的,当年,”
“好了,爸,咱们今天不说这些,这次来我就是要接你到 a 市去过好日子的。”
把这次回家的来意说完之后,我继续站在房门口,也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