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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140 将军府下场

作者:白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0 00:58:23 来源:平板电子书

内乱纷争,熙国也是大伤元气,与民生息,最忌劳民伤财,所以新皇的登基大典简单而不失庄严。朝中二皇子一党被打击殆尽,新皇开恩科,广招贤才。

薛家复起,薛大人重新入朝参政;霍家平复当年冤屈,赵方如今换回霍家的姓氏,接掌霍家兵马为霍家的少将;被迫离京和饱受打压的朝臣陆续被请回。

安亲王已经向新皇奏请,下旨封请赵贺辰为世子,承袭亲王爵位。安亲王只有一儿,原本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总要按皇室规矩办事,体体面面、昭告世人。

原本按安亲王的想法,是直接然赵贺辰接过王位,自己退了下来清闲过日含饴弄孙。

只是赵贺辰不愿意了,一是父亲身子极好根本没有退下的必要;二来,好不容易安定了,赵贺辰私下更想能多些时间陪段云苏。他幽幽地看着安亲王,丢了他一句,不是还想再抱孙儿么。

安亲王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他就不信了,依这小两口腻歪的程度,当了王还会顾不上亲热!养你这么大了还想偷懒?你以为不当王爷就不用干活?想的美!

于是安亲王挂着个名号,事儿一股脑丢给了赵贺辰,美其名曰历练。

天际微亮,朝锦院里一片沉寂,突然间主院里屋的窗门咯吱一声轻响。小黑偷偷地溜了进来,左右支支脑袋,小红眼睛转啊转,一股脑跳上了床,沉沉的身子直接压在赵贺辰身上。

赵贺辰一睁眼就对上一片兔毛,看着它微抖的耳朵,一拎拎起丢在了地上。

段云苏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挣开眼睛,看见身边男人已经起身,打了个哈欠跟着起来,睡眼惺忪地伺候他穿衣。

赵贺辰看她困倦的样子,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娘子以后莫要起来,为夫自己可以。”

段云苏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小嘴微嘟碎碎念着:“这般早的早朝,皇上也真是的,相公如今的身份明明就是不用去的。”

要去也是父亲去,按理怎么也轮不到她的辰辰,这天才蒙蒙亮呢。

“乖,再去睡会,不是说今日要进宫看你三妹么。”赵贺辰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你在三妹的殿上等着,到时我随皇上过去找你。”

“相公越来越啰嗦了。”段云苏在柔软的床上慵懒地蹭了蹭,干脆趴着不动了。

赵贺辰走后,段云苏小眯了一会,天色大亮就起来梳妆打扮。紫月有一双巧手,穗儿在旁边看着那被盘起繁复花样的发髻暗暗咋舌,原来进宫要这么隆重。

梳子装扮完,段云苏站起身来。只见她身穿粉色烟纱碧霞罗,逶迤长裙摇曳生姿,娥眉淡扫,樱桃小嘴娇艳若滴,鬓发斜插碧玉簪子,举手投足见娇婉而不失端庄。

穗儿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认认真真的打扮,如今一看,脑子里想到的居然是感叹一声世子爷好福气。

穗儿挠挠头,站在一边傻笑。

小宝一早醒了,也不愿意在让秦娘抱着,此刻正艰难地爬过高高的门槛,撒丫这小脚往里面跑了进来。

“小宝慢些,小心摔了。”段云苏不放心地说道:“穗儿你留在院里,将这些棱棱角角的都换了,小少爷一不小心就磕到了。”

“是。”

小宝抱住段云苏的腿想往上爬,他仰着小脑袋,眼睛一闪一闪:“娘娘,美美。”

“娘亲美还是爹爹美?”段云苏笑吟吟地将他抱起问道。

“娘亲娘亲。”

“爹爹美还是干爹美?”段云苏暗暗乐着。

小宝咬咬手指,犹豫了一下偷偷地看向娘亲:“干爹。”

段云苏心中偷笑,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赵贺辰黑脸的模样了:“小宝今天要乖乖的跟着奶奶知道不?”

“要爷爷爷爷,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段云苏看着儿子馋嘴的小眼神,父亲这身份还会给小宝吃糖葫芦这些东西?真是稀罕了:“秦娘,将小宝带去王爷那。”

下人备了马车,装备妥当,段云苏向安亲王妃报过一声,带着紫月进宫去。紫月当时在王府之中也不过是个小丫环,哪有进宫的机会,如今紧张的绷着脸,有些手足无措。

主子看重她,自己更不应该丢脸。紫月一边告诫着自己,一边放松心神。

如此闷热的天,也幸好现在太阳还不猛。段云苏额上微微冒汗,掏出帕子轻轻擦拭,心疼着赵贺辰每日还要穿着那么繁重的朝服去早朝。这天气,还不如来几场暴雨痛快。

马车驶到宫门,就见有人前来接应,段云苏认得这位公公,是跟在刘公公现在身边的年轻太监小淳子。小淳子可知今日这贵人怠慢不得,找来了软轿将人直接抬去永和宫。

听说永和宫里里外外全被尽心修葺,段云苏抬头看那琉璃瓦顶,檐角安飞棱,檐下精心绘制的绘龙凤和玺彩画,另有方砖墁地。廊道外全都是稀罕的花儿,开的正艳的。

前些日子段云容已经被册封为贵妃,按的是皇后的册封规格。段云苏心中百味杂陈,赵桓禛也许最爱段云容,但终究是没能让她坐上最富贵的位置。在外人眼里,原本连一个小小名分都没一的丫头,直接一步登天晋升成了贵妃。今日这般招摇,日后还不是招人记恨。

段云容听说今日姐姐要进宫,心中兴奋不已,早早就起来等着。一见段云苏的身影就疾步向前,身后的宫女见着都心惊不已:“娘娘您慢些,小心小皇子。”

“大姐可算来了,妹妹许久都不曾见到大姐了呢。”段云容一边埋怨,一边将人给带了进去。

宫女上前奉茶退下,段云苏看着这个三妹妹,身子要比之前圆润了些,脸色红润,应该被养的极好,段云苏稍稍放下了心。

她看着殿内的数个宫女,说道:“都是内务府拨过来的?”

那些个宫女直觉有道凌厉的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身上,规矩站着一动都不敢动。

“都是皇上亲自挑来送妹妹宫中的。”段云容眼中带着浅浅的羞涩之意。

段云苏一听,不禁又多看了那些宫女几眼,见几人姿色都是一般,低眉顺眼的也算规矩,稍稍点点头,道:“妹妹,大姐给你把把脉?”

段云容将手腕伸出,笑得有些腼腆:“太医院每日都有御医过来问诊,妹妹有姐姐关心,感觉真好。”

段云苏挑眉调侃道:“跟大姐一起的感觉好,还是跟皇上一起的感觉好?”

段云容羞得低下了头。

“妹妹也算是苦尽甘来,进了这深宫,以后凡事要小心些,多为孩子想想。”段云苏号了一会收回手,只说了声孩子很健康。

“大姐放心,皇上说了,在孩子出生之前,这后宫就这么先空下来。”

段云苏有些惊诧,新皇登基,后宫妃嫔空缺,众臣定会进言选秀。赵桓禛能许下这样的承诺,也是对这孩子上心。不过,后宫不可能一直空着,选妃也是迟早的事儿,孩子生下之后呢?那么脆弱的一个小生命。说到底,还是危机重重的一个地方。

段云苏哼了一声:“既然能开这个口,为何不干脆让他长了三五岁再说!”

“姐姐。”段云容伸手抚向肚子,眼中尽是柔情:“容儿也知道姐姐是在关心我,只是那些事迟早也要面对。他是一国之主,若真有心护着这个孩子,又怎么可能让他受伤。”

此话也不无道理,若赵桓禛真的在意两母子,难道他的身份才智还应付不了那些危险?说到底不也还是那人上不上心。

段云苏也知道这深宫中的种种无奈,轻叹一声说道:“妹妹要记得,遇着事还有姐姐帮顾,别一个人死扛着。”

如今赵贺辰与赵桓禛的关系算好,大臣行事也会顾忌些,到时候真有人欺负了段云容,她也不介意用权势压人。再不行,干脆直接让赵贺辰红楼的人偷偷的将那人给灭了!

“容儿明白。”段云容心里感动,段家已经不行了,自己没有靠山,大姐对她好,这份恩情自己全记着。她如今是贵妃之位,希望她也能帮着大姐。

这边姐妹相聚,和乐融融谈得兴起,只是另一边,气氛却有些微妙。

早朝已下,御书房内,赵贺辰坐在椅上品茶,赵桓禛则死拧着眉头看着手中奏章,那眼神差点就将它盯出个洞来。他看着一边悠哉悠哉的赵贺辰,没好气道:“辰弟你倒是清闲。”

“皇上是一国之君,忙活些是应该的。”

赵桓禛一噎,刚上位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乱摊子,应不暇接,这厮倒好,自己叫他来可不是喝茶的。赵桓禛见不惯此人如此自在,直接让刘公公将奏章拿到了赵贺辰跟前:“辰弟你看看,可有主意?”

赵贺辰放下茶杯,作惶恐状,夸张道:“皇上,这东西草民万万看不得!”

赵桓禛眼角一抽,咬牙切齿道:“辰弟如今是世子,草什么民!不看今日就别想出了这御书房。”

“这不是忘了么,做平民都做习惯了。”赵贺辰怎么都不可进他的套,恣意地靠着椅背道:“这奏章也不是小小的世子能看的,皇上勤政爱民才情出众,都是小意思。”

小意思?赵桓禛扶额,说得倒是轻巧:“如今国库空虚,又免了三年的赋税。辰弟,你吃我皇家的俸禄,赶紧的将办法想出来。”

赵贺辰沉默了,赵桓禛还以为他是在想办法呢,没想到赵贺辰直接一句话将他给气绝:“娘子说的果然没错,这俸禄也不好吃,我还是回家同娘子卖药去罢。”

正好仁和堂要开馆了,陪着娘子一同干事,这想法真真不错。

赵桓禛揉眉,咬牙道:“弟妹爱医术,不如我替弟妹的仁和堂提个匾额,再送上一众侍卫看管巡逻,那太医院的医术药材随弟妹取用,辰弟可觉得还好?”

“皇上厚爱,微臣正好想到了个法子。”赵贺辰站起身来行礼。

赵桓禛又好气又好笑:“说罢,此处也无外人,行什么礼。”

“礼不可废。”赵贺辰继续说道:“皇上这问题,还是交给薛家罢。”

“……”这就是法子?

赵贺辰笑了笑,也认真了起来:“皇上,明日微臣到薛府一趟。今日朝上薛大人不愿出声,是心有顾虑,臣好好去说道说道。”

薛家财力深厚,但懂得低调行事,不然也不会离开庙堂。如今情况之下,给薛家相应的好处,让他出手也未曾不可。

“辰弟真有法子?”将主意打到别人家的银子上去,要想说服真有些难度,他倒要看看辰弟用的是什么办法。

赵贺辰却不接话,他走向前,伸手在怀中掏出两物事,说道:“皇上,既然大事已定,这符佩符令还是收回去罢。”

帝王最顾忌的是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两样东西在自己手中可不是是好事。再加上自己这些时日隐约探出的消息,若是真的,那这调动兵马的信物,更是大忌。

赵桓禛深深地看了眼前之人一眼,曾经的他毫无心机单纯到让人忍不住怜惜照顾,如今,也要同自己疏远了么?赵桓禛的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两人的身份一变,许多东西也在慢慢远去了。赵桓禛叹了一声,说道:“辰弟,你不必如此。”

“皇上,这东西于我,又有何用?”他想与他心爱之人安安稳稳过日,一家人安安康康,没有兵马,他还有红楼,谁知道几年、十几年之后,赵桓禛还是当初这想法。

赵桓禛看着他坚决的黑亮眸子,苦笑道:“记得我当初说过,我一天有着护着你的能耐,一天都不会置你于不顾,你这样……”

“皇上。”赵贺辰想说话。

“就不能叫我一声太子哥哥?”赵桓禛突然间的心酸,这就是登上帝位的代价。

“赵贺辰可以唤你一声哥哥,但安亲王府的世子,又怎么能逾越。”赵贺辰将符佩符令放在了龙案之上,接过刘公公方才递来的奏章,仔细叠好放在一边,退下两步:“那枚符令,是从薛家那拿来的,皇上看看可要还了回去。”

赵桓禛拿起那两样东西,符佩稍显暗沉,上边还有不少的刮痕;而那符令,光滑温润。小小的玉锁,没想到会是调动千军万马的信物。

他将符佩拿了出来,说道:“这符佩辰弟一直佩戴着,拿回去罢。”

赵贺辰摇摇头,大掌放在了腰间的鸳鸯玉佩上,轻笑道:“玉一块就够了。”

“这玉佩……”赵桓禛认真看了看:“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太子见过?”赵贺辰一挑眉:“这是俞染舟俞先生送的,就在我与云苏成亲后没多久。之前一直四处奔走,生怕掉了便很少佩戴。”

“许是我看错了。”赵桓禛笑了笑,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方才一晃神,还以为见到了父皇当年整日把玩的玉佩。不过父皇说那玉佩早就毁了,宫外的东西,重复制件也会有的。

赵贺辰看看天色,心里想着云苏此时应该在永和宫了,赵桓禛见他频频往向外面,将手中毛笔搁下,调侃道:“辰弟再怎么变,对弟妹却从不曾变过。走罢,朕也要去永和宫看看。”

两人先后走出御书房,身后的宫女太监跟了一道,赵贺辰扯着嘴角笑了笑,抬眼往柔福宫的方向看了看:“皇上,明日臣可否到柔福宫一趟?”

“辰弟想去尽管去,这后宫中,除了永和宫,都是空着的。”赵桓禛不在意地摆摆手。

原本赵桓沂后宫中的妃嫔,早已经遣走了。赵桓禛唯一心疼的是他的母后,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他登上帝位,母后却被那赵桓沂给害死,而他,连回来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永和宫离得并不远,两人进去时,刘公公正想传唱,被赵桓禛伸手拦住。

只听里边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拍桌子声,将外边两男人吓了一跳,又听里面传来说话声:“他不忍也得忍,你辛辛苦苦怀着孩子他却去逍遥快活!狗屁!”

“姐姐,他不是……”

“不是什么,我就看他忍不忍得住!”

门外的赵桓禛清咳一声:“辰弟,弟妹越来越……咳,活泼了。”

赵贺辰摸摸鼻尖,他娘子每次遇见这样的事貌似都特别的激动。上次赵方添妾之事,他也跟着被骂了呢,这个时候的娘子绝对不能惹。

里边的人听到清咳声,齐齐顿住了话。宫女一见来者,急忙福身行礼:“皇上万岁。”

赵桓禛挥手叫起,走向了段云容,笑道:“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聊人生,谈理想。”段云苏淡淡然坐下截过话。

两人轻咳一下,原来是如此深奥的问题,就是和方才他们听见的有些不一样。赵贺辰坐坐在段云苏身边,道:“聊了许久了,可要回去?”

段云苏过来原本也就是想看看三妹过得好不好,如今这情况,是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好上一些。段云苏点点头,再不回去,家中父母也要着急了。

段云容心中不舍,一进这地方,比以前在将军府见上一面还要难。赵桓禛看出了她的低落,将一枚令牌交给了段云苏:“弟妹以后想进宫也不必等着传报,云容现在怀着孩子,希望弟妹能多些进来陪陪容儿。”

段云苏接过那小小的令牌,暗道一声好东西。有了这玩意儿,以后进出皇宫也方便了些。她将东西放好,说道:“那妹妹多谢保重,大姐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赵桓禛轻抚上云容未多显怀的肚子,轻柔说道:“一起出去走走罢,对身子也好。容儿可觉得热?不如到避暑的山庄上去?”

看着那满怀柔情和期待的眼睛,段云容心中一暖,摇了摇头。大姐说的也没错,自己选了条艰难的路。只是这男人心中有她,自己也早已深陷,心管不住了,能开心一天,就绝不去想以后的糟心事儿。

另一边,段云苏与赵贺辰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府,赵贺辰说先去一个地方,结果一看,原来是天牢。

天牢与地牢不同,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人,由朝廷直接掌管,守卫深严,不是能随意探监的。赵贺辰早已同皇上说过,算是奉旨到来,一路毫无阻拦。

“这里就是关押赵桓沂的地方?”段云苏看着森森牢房,路过一空地,上边摆着的全是酷刑刑具,上边沾着干透了的血迹,暗得发黑。

赵贺辰点点头:“不只是赵桓沂,段家也被关此处。”

段家?段云苏吃了一惊,将军府只是丢了符佩,没想到被打发到了天牢这么“高级”的地方,看来当时的赵桓沂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只是,相公带她来这里作甚?

“相公,二弟放出来了没有?”

“今日就是亲自过来将他接出去。”

两人穿过昏暗牢房走到尽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段余方。

段余方手脚被锁链锁住,行动也有些困难,他看见两人过来便站了起来,透过牢门看着两人的一身华衣,笑了。

赵贺辰将皇上的令给了看守的狱官,几人朝着两人行一礼,上前将牢门打开。

“段余方,出来。”那狱官一喊。

段余方走了出来,伴着铁链哐啷啷的声响,那狱官掏出钥匙直接上前,三两下将锁链给打开。

“姐夫,这牢狱的滋味,余方真是此生难忘了。”段余方揉揉手腕,白俊的脸上冒出了青色胡须渣子,一双眼睛没有半分被关押的屈辱和不自在。

赵贺辰轻笑一声:“出来罢,换身衣裳归府去。”

“谢姐夫,只是里面之人……”

这个牢房中关押的不止段余方一个,段云苏望过去,都是算得上是主子的。秦贞正站在一边,脸色平静地看着这边,手时刻护在肚子上,府中的姨娘都在这里,个个都是面容憔悴受尽了苦头。

二姨娘已被她下药,疯疯癫癫,今日没在牢中见着,应该是当时灵堂上的那一撞,最终没熬过去罢。

“相公,我父亲呢?”段云苏问道,畏罪潜逃的说法,她怎么都是不信的。

“被我关押到了另一个地方,娘子想见?”

段云苏轻轻摇头:“这些人皇上要怎么处理?”

“放了回去,如今段常在不在,唯一算是精明的段老夫人也去了,将军府的气数已尽。”赵贺辰侧首看向段余方,想起皇上的打算:“方弟,你可有能耐重新撑起这将军府?”

段余方诧异地抬头,姐夫的意思,是要让他当上将军府的家主?“姐夫,这……方弟才疏学浅,怕是……”

赵贺辰笑了:“无碍,今年科举好好努力。”

这话什么意思,在场之人都明白了,将军府要么没落,要么让这庶子继承。段云苏抬眼看向秦贞,视线最后落在了她是肚子上。原本秦贞肚中孩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是这人出去了,可还会闹?

那秦贞脸色平静地看向牢前三人,突然间屈着身子跪下:“大小姐,我如今也不奢求其他东西,希望大小姐能开恩,让我与腹中孩子,活着。”

如今她还能翘想什么,原本她是恨段常在的无情,恨段老夫人的偏心,恨二姨娘的猖狂。如今人都没有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情势,活着,已经是最好的了。

段云苏将视线落在段余方身上,看他越来越沉着稳重的面容,抿嘴轻笑:“既然是二弟当家,那还是二弟说了算吧。”

秦贞与她没有过节,自己还是考虑段余方的想法。

将军府兵马被收,当年的繁荣已成了过眼云烟。“将军府”三字,怕要彻底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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