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神医娘子痴相公 > 118 云苏吃醋

神医娘子痴相公 118 云苏吃醋

作者:白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0 00:58:23 来源:平板电子书

一路颠簸,两人途中又换了马。马车的速度比不上骑马,两人估计这行程,虽不说是日夜兼程,但也想着要最快地到达目的地。

待行程过半,天气也越发冷了,再加上一路往北,气温越来越低。骑在马上速度虽快,但呼呼寒风刮着脸是刺骨的疼。若是直接换成马车,又怕不久下雪路更难走。

赵贺辰披着大氅,将段云苏整个裹在了里边。段云苏身后的那温热胸膛让她心中暖暖,看着那露在外边抓这缰绳的手被寒风刮的通红,段云苏心中不忍,直接在城里买了皮毛做成手套,好歹也能暖和一下。

两人专心的赶路,途中赵贺辰偶尔停下打探些消息。他看着段云苏那被寒风冻得发红的笑脸,心疼地揉了揉,道:“我看还是坐马车罢,剩下的路不少,可莫要冻坏了。”

段云苏摇摇头:“骑马能快些,若是下起雪来,行程更是不便,不如现在快些。我也不是那矜贵得一点苦都受不住的人,无碍。”

怎么就不是矜贵的人呢,在他眼中段云苏就是他最珍贵的宝,他自是要好好怜惜。可是看着那坚决的眼神,自己也只好顺了她的意。

约莫一个月的时间,两人总算到了豫州。豫州的把守比别处都要严谨,赵贺辰将那“江辰”的文书递了过去,毫无阻碍地进了州城。

段云苏抬眼看着城门上篆体写着的“豫州”二字有些不解,西南便有一豫国,熙国的州城为何还会取了这“豫”字?

赵贺辰也跟着她的视线瞧了一眼,解释道:“这豫州原本叫渝州,后来因三国言和,豫国看中这地方与边境相交便跑起了商路,曾有许多豫国之人在此落户。当时的皇帝为表与豫国的友诚之心,便换成这豫字。”

原来还有这么的一段往事,段云苏收回视线。往年是友好了,如今却是直接进犯,国家间哪有什么永久的和平。

豫州地处熙国之北,与边境相连。此处水少树稀,黄沙碎石随处可见,马蹄经过扬起阵阵尘土。屋子不同那京中的红柱白墙,高棱飞翘,多是些平矮的楼房,颇有几分异国番邦之味。

不同与他地的风情让段云苏好生新鲜,豫州的气温较低,街上之人皆是穿着厚厚的棉衣,北风吹过,卷起了一阵尘土。

“咱先去休整一番,娘子若是有兴趣,咱寻了时日再过来。”赵贺辰看着那飞扬的黄沙,怕段云苏不习惯这样的气候,便扬鞭骑马进去。

两人在一座三进的宅院们前停下,与外边的房屋相比,这宅子外边宽宏大气,算是富贵。风格也与京城的有几分相像,但墙体有被风沙侵蚀的痕迹,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宅门上空荡荡的并无匾额,守门的老爷子看着赵贺辰手中信物,忙上来招呼。段云苏跟着赵贺辰的脚步进了去,微微侧头打量了一下宅内景象,却发现里边极其简朴,并不像富贵人家那般讲究,但却处处透露出边疆中的豪迈之气。

两人走至院中,里边一人疾步走来,脸上带着惊喜:“少爷,你可终于来了。”

赵贺辰轻轻一笑:“你如今可是霍将军旧部的主子,叫我一声辰兄,怎么还能唤我少爷。”

“习惯了,见着就叫了出来。”男子轻郎一笑并不在意,一口白眼趁着那闪亮的眸子,让人跟着心神一朗。

来人正是赵方,也不知是不是这军队的历练,以前的赵方是一清俊的书生模样,如今瞧着倒是多了几分稳重。他直接将两人引了进屋:“这屋子都收拾干净了,王爷当初离开豫州就再也不曾有人住过,不过每日都有人会打理一下,也算是干净。”

赵贺辰走到墙边装饰的古瓶上,随手拿了起来,他记得父亲的书房也是有这么的一个,一模一样。

“不知洪叔近来如何?”赵方想起了当初去找了赵家的洪言知,本来几人是要一道去了平州的,只是没想到其中又有波折,连自己也是来了这边。

“洪叔随着父亲去了平州,一切安好。”

赵方闻言安下心来,见两人风尘仆仆,直接让人给准备了热水和膳食,说道:“舟车劳顿,辰兄还是洗簌歇息一番罢,这宅子原本便是王爷留下的,我上门来都是一客人,辰兄自己随意。”

赵贺辰轻笑着点点头:“劳烦了。”

赵方见此也就离去了,段云苏看着赵方的身影,悠悠道:“你俩说起话来这般谦虚客气,我可真是不习惯。”

“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赵贺辰牵着段云苏走出了厅,在宅院中四处走走,将院子的布置都给记下。

做给别人看?方才厅中哪来的别人?段云苏秀眉轻拧:“这宅子是父亲的?怎么不曾听父亲说过?”

“这地方是当年温侧妃的父亲置办下来送与父亲的。”赵贺辰脸色平静,似乎在说着一见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可就怪不得了,安亲王对温父可没什么好感,这宅子早就不上心了罢。便是当时贬为平民,宁愿到村子里也不愿到了这地方,便可猜到安亲王心中想法。

只是赵贺辰居然将歇息的地方安排在这里,真是奇怪了。明日两人便进军营,住一晚上的倒也没什么。

当晚,赵贺辰陪着段云苏早早歇息。看着床上人儿阖上了双眼,呼吸清浅,赵贺辰低头轻轻亲了一下,起身出了房门。

书房在东南角上,赵贺辰提着灯走了进去,点起了蜡烛,看着书架之上不少的书籍,伸手仔细翻查着。

不久之时,屋里进来一黑色身影,那袖摆上点点红梅在烛光下愈发的妖冶,他无声无息地站住,拱手行了一礼道:“赵公子,阁中各事已安排妥当,您何时过去一趟?”

“让上边四人先过来,我有事情要交代。”

“是。”

“姬夙可过来了?”赵贺辰问道

“已经在路上,只是途中遇见了一旧识,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

旧识?想起姬夙的打算,赵贺辰心中清楚得很,这姬夙说一起北上,其实也是正巧有事要办。姬夙过来会是一帮手,就是不知赶不赶得及了。

他扬扬手,那黑衣之人瞬身没入黑暗之中,再无半分痕迹。

赵贺辰脸色平静,那手中的书一页一页翻看着,也不知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书架边上放着一副画卷,赵贺辰打了开来,里边画着的是一华衣女子,峨眉雪柳,云髻丹唇。他小时候曾偷偷见过父亲作的画像,这画中女子,正是安亲王妃年轻的模样。

这东西,怎么可能落在了这里?赵贺辰眉头一拧。女子的画像从不外露,父亲离开,也不该将这东西给忘记了才是。

十多二十年的东西,那卷轴有些陈腐,赵贺辰看着还是完好的画像,原本想着给它换一个卷轴,便伸手将陈坏的给弄了下来。卷轴到手,却是不寻常的轻。赵贺辰将左右两边轻叩出来,里边藏着的居然是一张泛黄的信纸。

那信中笔迹,豁然是景帝的字迹,里面的内容残缺,让赵贺辰联想不出上下文的原意。

这东西倒是个意外的发现,赵贺辰将信纸放进广袖。找了一轮也没其他发现,便将之前拿出来的书籍放回了远处,吹了蜡烛走了出去。

天色一亮,段云苏便醒了过来,往身边之人怀中拱了拱,糯糯地道了一声早。赵贺辰看了一眼窗外,估摸着时辰,将赖着不动的段云苏也给一同抱了起来。看着她那软绵绵的样子,他揉揉那乱掉的发丝,轻笑道:“起来了,今日要去军营,不是说想早些回去看小宝的么?”

段云苏蹭了两蹭,打着呵欠起了身。

既是要在军营呆上些时日,那一应物事早已是准备妥当。赵贺辰走下了床,直接拿出备好的衣物递给了段云苏。

抖开来一看,原来是一套改小了的男装,段云苏挑眉看向正在穿衣的赵贺辰。

“军营女子行走不便,这些日子娘子都穿着男装跟在我身边,不许随便乱走。”赵贺辰一想到那军营中全是男子就不满了,果真是要早些解决早些离开。

段云苏依言换上了这身衣裳,看着胸前那鼓囊着的女性特征,有些汗颜。赵贺辰看着段云苏郁闷的样子,闷声笑了起来,找了件棉衣将人给裹住,总算是挡住了几分。

段云苏看了看,既是装那就得装的像一些。她找来了一段裹布,直接将胸前丰满给半缠着,无视了赵贺辰不满的目光,这才将衣裳给穿上。也幸好天气冷衣服厚,左右瞧瞧倒了还算满意。

她伸手捏捏耳垂,想着找个什么东西将耳洞给挡住,赵贺辰干脆一顶绒帽给压了下来,真巧遮个严实。

“急什么呢,待我想梳个男子发髻。”段云苏坐在黄铜镜前刚想动手,赵贺辰拿过她手中梳子,笨拙地替她绾起发髻,完了之后一瞧,居然和他发一模一样。

段云苏笑得两眼弯如月牙:“相公手法倒是不赖。”

“进了营中不许看别的男子。”

“是,谁都没相公好看。”

“不许随便同他们说话。”

“……好,不多聊。”

“不准对他们笑。”

“……”

段云苏直接站了身来整理衣裳,不理会那人霸道的想法。

高领正好挡住缺少了的喉结,段云苏将眉毛画浓,再施些脂粉隐住脸上太过柔和的线条。除了那身高没法改变,这么一站出来,也算是一清秀的小公子。

赵贺辰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出了去,正巧遇见了过来的赵方,便道:“现在便过去罢。”

赵方稀奇地瞅着段云苏的打扮,被赵贺辰直接敲了一暴栗。他嘿嘿一笑,说道:“嫂子男装也是好看,这么清俊的小哥,真是养眼。”

段云苏捂嘴娇笑着,后又想起了如今自己是男子,便沉下了声嗓,学着男子的模样行了一礼:“方兄好。”

“苏公子好。”赵方笑嘻嘻地回礼。

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好不亲近,赵贺辰脸一点一点的黑下,霸道地将人给拽进怀中,狠狠地瞪着赵方道:“磨蹭什么,赶紧过去!”

三人骑马出了城往北走,只见那路越走越荒凉,天色灰沉似是压顶的沉郁,马蹄下踏过碎石与枯草,骑下轻尘扬起,随风而去。

两山之间正好有一坳口,此处荒凉无人经过,不易发现,军队便驻扎在了此处。山头树枝光秃,呼呼寒风从山涧中刮过,比外边还要冷上几分。三人走到进口,那守卫的士兵警惕地打量着赵贺辰与段云苏两人,见赵方在身边才肯放人进去。

一列列的士兵手执长矛正在巡逻,脚步整齐,军姿凛凛,隐约还可以听见兵马操练的声音。段云苏看着那一方方的帐营,说道:“霍将军的兵马不是大多留在太子那边了么,没想到这里的人也不少。”

赵方道:“原本都是在太子那边,这些都是临时调了过来。”

想起当初赵贺辰说太子特意让她到这军营中来一趟,在加上现在赵方的话,段云苏猜想着,这边定是遇见了什么重要的状况,才会将原本的计划拆开。

果然,段云苏的猜想才敢刚落下,赵方便压低着声嗓说道:“请你们来之前未能说明缘由,实在是事出有因。今日进来了这军队,也可以仔细向你们道来。”

赵方将两人带进了主帐,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人,当年我父亲的冤死的证据就在他手上,怕和当今的皇上也有些关联,所以才保密着。”

“是何人?”赵贺辰解下身上黑色大氅,问道。

“正是我的小叔,霍启。”

小叔?段云苏深深震惊了,霍将军当年通敌叛国被下了诛九族的令,此时却出来了个小叔?活下来的不是只有赵方一人么?

“后来才知道的,当初抓人关押处决之时,小叔并不在霍府。有人顶了小叔的身份,所以才没有被发现。”赵贺辰想起洪叔说起的当时问斩的场景,心中跟着一寒:“我小叔偷逃出来,一直躲着,后来在这豫州安顿下来。”

“不久之前,军中的老人见到二十多前的军队暗号,心中惊诧便查了过去,才发现了小叔。只是当时正遇见厮杀,小叔没来得及多讲便已昏死过去,如今还未醒来。”

段云苏听到此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下来:“霍叔叔现在可还好,太子将云苏唤来是否为了此事?”

“正是,小叔知道的东西定是让人忌讳的,不然也不会被人追杀成这样。小叔不能出去让人发现了,所以藏在这守卫森严的军队之中,再劳烦你们跑这一趟。”赵方看向段云苏的眼神带着几分期待:“还望嫂子能将小叔给救醒,这番恩情,赵方愿衔草结环相报。”

“赵叔现在在何处?”赵贺辰沉声道。

“便在南边的帐营里。”

几人走了出去,寻到那方帐营掀了帐帘进去。里边的榻上正躺着一人,身边还有军医在问诊,一十四五岁的姑娘在给霍启擦着脸,看着赵方进来,起身行了一礼:“哥哥。”

“萤儿,来认识一下。这是江大哥,这是苏公子,要在军营中过上一段时日。”赵方又回头介绍道:“江大哥苏公子,这位是小叔的女儿霍萤。”

先前早已说好,赵贺辰在这营中依旧是江辰的身份。军队人多嘴杂,除了那知晓一切的老将士心中明白,大多数将士不清楚赵贺辰便是这人,更别说段云苏了。

“霍姑娘好。”段云苏礼貌地同她打了声招呼,却见那霍萤的眼光一直落在赵贺辰身上,心里不痛快,漫不经心地站到赵贺辰身前,将那视线截断。

霍萤姑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细声同段云苏回声招呼:“苏公子好。”

段云苏淡淡点点头,走至床边看着那沉静的如睡着一般的人,伸手探脉。

“最近的方子可有留着?”段云苏问向在场之人。

那老军医已经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脸上是常年军营生活的皱痕和沧桑:“小兄弟也懂医?药方还在我药箱子里。”

军医将药箱打来,从里面拿出了几张方子,段云苏接过来一看,点点头,说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大夫您?”

“鄙人姓孙,小兄弟有何指教?”孙大夫笑得慈祥,见着段云苏看着他的方子,也没有半分点的不耐烦。

段云苏轻笑道:“前辈经验丰富,晚辈可要像您学习,只是晚辈还发现了些不妥,希望能与前辈商讨商讨。”

赵方听闻段云苏的话,眼前一亮。果然请段云苏过来是对的,小叔已经昏迷许久,军中大夫已没了法子,他现在的希望可全寄托在段云苏身上。

“赵方,霍叔为何昏迷,可是被人重创过?”段云苏问道。

赵方点点头:“当日不少人对小叔欲下杀手,将士们出现的及时,好歹保住了小叔的命。只是小叔身中数刀,撞在了石上便昏了过去。”

“那便是了。”段云苏翻看了一下霍启的眼脸,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声音凝重:“霍叔脑中怕有淤血,气脉不畅,身上还有轻微的寒毒,所以才一直昏迷着。”

“苏公子可能治?”

“可以一试。”段云苏环顾了帐营中几人:“你们可否先出去,我这便帮霍叔治疗,孙前辈不妨留下帮把手。”

赵方与赵贺辰自是没有异议的,反倒是那霍萤不太愿意。这里还有人的医术能高得过孙大夫?这人都不知是哪里来的呢,自己怎么能随便将父亲交到他手中?

“这位公子,不过是看病,为何我们不能在场?”霍萤不满地放下手中帕子:“我安静的在一边,绝不会出声打扰了你。”

“霍小姐,苏公子能治,必定是有秘法,又岂是能随便让人看了去的。”孙大夫最是明白行医人的忌讳。

“萤儿,我们先出去。”连赵方也劝道。

“怎么就不能,孙大夫不也是能留下?我偏要在这里了!”霍萤见大家都偏帮着段云苏,心里边窝火,一下子就给倔上了。

段云苏清冷道:“霍姑娘可是霍叔的亲女?如今霍叔有救,你反倒是在一边吵闹。不想治直接说一声,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过来是听你嚷嚷?”

“你!”霍萤一滞,气得那白皙的脸上一阵青。她在这军营中可是备受关注,什么时候有人出来同她呛过声!

赵方见段云苏要怒了,想起段云苏的脾气,这一惹恼了她,可是真会直接甩手,当初在王府他可是见过了。他急忙将那没眼识的堂妹给强行拖了出去:“苏公子,实在是抱歉,我们这就出去。”

“你放开我!”霍萤挣扎着,回头瞪了段云苏一眼。

赵贺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刷”地一声甩下了账帘。赵方心中一突,遭了,连赵贺辰也怒了,这霍萤真是看不清状况!

“江公子莫要见怪……”赵方的气势又弱了几分。

“不是要去练兵么,一起。”赵贺辰说完率先走在了前边,连看都懒的看那霍萤一眼。

不料这脾气正巧对上了霍萤的眼,她为了照看父亲,在军中好一段日子了。身边的男子都是些粗鲁莽夫,哪里比得上赵贺辰的清雅俊逸,他那微冷的脸色让人恨不得想直接上去将他给融化了。霍萤一颗少女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

娘亲说的果真没错,喜欢的人突然就会出现,半分准备都来不及。

短短的一段时间,营帐之中的段云苏已经施好了针。那细长的银针直接扎在头颅之上,这可是十分危险的动作,也怪不得要清了一干人等免得受了干扰。孙大夫惊叹一声,眼都不眨的看着,生怕错过了半分。

这便是失传了的针灸之术?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是在是幸运了。怪不得太子力荐此人,这小兄弟还真是有着大本事!

一段时间过后,段云苏收回银针想要开方子,孙大夫急忙将笔墨送上。段云苏道了一声谢便直接落笔,写了半道却突然顿住:“孙大夫,军中何处放置药材,我能否过去看看。”

如是营中缺了自己想要的药材,那可是麻烦了。也不知当初自己给司徒莫画的药谱如今是否传来,就怕药馆中的药依旧是不齐全,那真是难办了。

孙大夫见了段云苏方才的那手法,便知此人是杏林高手,再说这是太子请过来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如此一想便答应了下来,安置好霍启便出了帐帘。

因知晓赵贺辰要在军中同士兵训练一日,段云苏一个人回了帐营也是无趣,便直接呆在了军用医营中。孙大夫为医三十余载,段云苏与之交谈学到了不少。见段云苏年纪轻轻为人也谦虚,对医术的领悟更是强,孙大夫心中欢喜,不禁聊了开来。

医营中的药材大致准备妥当,那治疗刀剑之伤的药粉药丸最多,段云苏随手打开一药瓶,倒出一颗仔细看着,又轻嗅了几下。

医营中不止孙大夫一人,有人见着段云苏左看右看心生不喜,见她动起了东西更是眉头一皱,只是想着此人是太子请来的也不好多说。

豫州的冬日夜晚来得特别快,段云苏正看着整理过的军疗记载,抬头见天色昏暗。想起帐营中的霍叔,还要再去把把脉,便向孙先生告辞离开。

营帐之中已经点起了蜡烛,豆大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霍萤正在给他父亲盖好被子,见着段云苏进来,一反今日质言和不喜,起了身乖巧地行了一礼。

段云苏挑眉,走至床边从被中拿出了霍启的手,细心听脉。

霍萤见她不理会自己,有些急了,一见段云苏停下动作,便说道:“苏公子,今日是萤儿不对,实在是萤儿太过关切父亲了,还请你能见谅。”

一天下来,难不成这人还能转了性子?段云苏不经意地打量着眼前女子,只见她一身绯色衣裳,冬日穿着虽多,但也挡不住那婀娜的身子,杏眼樱唇倒是个小美人。

这么个女子能在军队中四处转悠,也不知多少士兵心里惦记着。段云苏突然间十分满意赵贺辰替她准备的男装,这地方还是低调些好。

那霍萤见段云苏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脸上摆上了得体的笑容,心中却是暗自得意,转眼忘了自己方才还在致歉,直接问出自己惦记了一整天的问题:“苏公子与江公子一同前来,你俩可是相熟?”

段云苏一挑眉:“自是相熟。”同床共枕娃都生了,能不熟么。

“那江公子他……可曾娶亲了?”霍萤微红着脸,一副紧张的样子。

段云苏看着她那攥紧的袖子,还有不自觉地揪着的那手指,再看她那娇羞扭捏的神色,脑中神经一跳,轻笑出声:“早娶了,怎么了,霍姑娘可是对那江公子有意思?”

“苏公子莫要胡说,萤儿不过是问问。他与堂哥关系似乎不错,我便好奇了一下。”霍萤听到段云苏的回答,心里边有些失落,可是一想到那身影,自己又忍不住的期待:“赵公子娶了哪家小姐,长得定是不错罢?”

娶了谁?这不就在你眼前么?段云苏嘴角一抽,这人居然在她面前打起了赵贺辰的主意,真是让人汗颜。

“京城的官家小姐,听说长得不错,怎么了,霍姑娘这是动心了?”段云苏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可惜了,你这过去了也只是当妾,怕你父亲和堂哥不同意罢?”

“妾”字让那霍萤的脸霎时绷住,她一千金小姐,怎么能当妾呢。不过……霍萤心思转了一道又一道,想着赵方与父亲之前的话语,心中突地一亮。那京城官员大多是二皇子的人,江公子能过来便是与她堂哥一派,那江公子与他妻子娘家不合,这感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罢?

段云苏看着霍萤瞬间又亮了起来的脸色,好生一阵无语。赵贺辰一清醒便招惹来了桃花,待自己回去帐营,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霍姑娘莫要翘想了,江公子与他妻子感情极好,孩子都生了,你那点心思赶紧的收了起来,不然什么后果,我可也不敢保证。”段云苏直接站起身来,脸色微冷。看在这人是赵方妹妹的份上,自己便先给你留着两分脸面,在加上如今形势特殊,自己也不好将关系闹僵。

只是,若霍萤还是那想法,可就怪不得她了。翘想着自己丈夫的人,这烂桃花怎么都得要掐碎了!

见段云苏突然间冷下来的脸,霍萤有些不明所以,原本还好好的呢。喜不喜欢,也是江公子的私事,这人怎么就管这么多。

回到自己的帐营,段云苏直接将手上的物事往桌上一扔,“嘭”的一声闷响。原本在看书的赵贺辰抬起头,被娘子这黑沉的脸色给唬了一跳,想了想今日段云苏去过的地方,沉声道:“可是那军医给你脸色看了?我这便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段云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赵贺辰一见娘子这表情,懵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谁惹了娘子不开心?”赵贺辰脸色一沉。

“你还看得出我开不开心了?”段云苏阴声怪气道:“谁敢惹我不开心,只是某人长得太俊,我这没人看上的自是有些失落。”

赵贺辰的脸也跟着黑了:“谁敢看上娘子你,我就去把谁给撕了!”除了他,谁也别想翘想他娘子一分一毫!

“好啊,就许你自己惹桃花,我这被人看看就不行?”段云哼了一声。

赵贺辰一个头两个大了,娘子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一整天都对着一群粗莽汉子,什么时候惹桃花了,真是好生冤枉:“娘子,为夫可是绝没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

“你光站在那便行了,还用去做什么。”段云苏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赵贺辰急了,上前一把抱住段云苏:“是谁在你耳边嚼舌头了?”

“放手,我可是要歇息了。”段云苏挣了几下,见赵贺辰越发用力,怎么都不肯放开,哼了一声:“你那霍妹妹可是在想着你呢,缠着我作甚。”

赵贺辰闻言心中一亮,总算是知道段云苏生气的原因了。只是霍萤是谁?赵贺辰想了半晌总算想了起来,似乎除了他娘子,军中还有一个女子。看着段云苏气鼓鼓的样子,赵贺辰心中一动,那黑沉的脸色一散,霎时间明朗了起来,笑道:“娘子这是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你全家都吃醋!”段云苏伸手一推他胸膛。

赵贺辰双手使力紧紧将人给圈住,看着酸溜溜的段云苏,桃花眼笑意更甚:“娘子不就是我家里的么,还说不是吃醋。”

段云苏一噎,狠狠地瞪着他一眼,

“娘子,有了你我岂会再看上他人。”娘子吃醋了,为何他该死的这么开心?

段云苏下巴一抬哼了一声:“没有我你就可以随便喜欢别人了?”

赵贺辰哭笑不得,娘子这是无理取闹呢,可是这模样自己真是喜欢的紧:“不喜欢,除了娘子我谁都不喜欢。”

赵贺辰说完,低头擒住了那嘟得能挂酱油瓶的小嘴,深尝浅啄一番纠缠。

段云苏这醋也吃够了,本就是那霍萤一厢情愿,自己忍不住吃起了横醋。她相信着赵贺辰的心意,但有时候该说明白的还是要说明白。

她直接环上赵贺辰的脖颈,那主动的模样让赵贺辰心神一个荡漾,大手正探到了腰间,舌头便被狠狠的一咬,霎时间把神智给痛了回来。

“娘子,你好狠。”赵贺辰幽怨道。

段云苏将他给推开,听着他大舌头的声音,笑意盈盈道:“我要洗浴,相公可要好好的给我把着帐门。”

也幸好帐中有个赵贺辰,若不然在这全是男子的地方,自己可是连洗澡都不敢了。

一听到段云苏要洗浴,赵贺辰眼睛一亮,直接将水打来,一本正经地守着门,眼睛却是往自己娘子身上看,心里乐得很呢。

段云苏岂知,这最难防的,还是“家贼”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