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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116 小黑又抽了?

作者:白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0 00:58:23 来源:平板电子书

府衙的后堂东有偏院,知县的眷属便住在了这里。

薛母已经是四十多岁,虽保养的极好但还是藏不住岁月的痕迹,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端坐着的身姿无不显示着此人一丝不苟的性子。

老年得子,薛夫薛母很是疼爱这个小儿子,便是这场瘟疫也不愿留着他一人,要陪着在这小小的镇子上。今日见薛少琛眉头紧皱,便问起了所为何事。

薛少琛将今日的事情说与了他母亲知,薛母听闻,悠悠的一声长叹道:“琛儿来此历练,许多事还是你拿主意。便是此次你想错了方向,你父亲也会想着法子将你保住。想清楚了便去做,趁父母还在还能帮着你,多磨练磨练。”

薛少琛心中早有分寸,只是习惯了去征询一下母亲的意见。

薛母这人极有主见,见识也不浅,那才思堪比男子,所以薛父才放心将薛少琛放在了这么一个小地方。

“母亲,京城怕是有变动,父亲还留在那边呢,我们是否也要回去了?”薛少琛问道。

“你父亲刚来过信。”薛母看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当今圣上登位之事怕有些蹊跷,你父亲原本不管这朝中之事,只是这二皇子登基了,管不好这江山不说,我们家族中的产业也想夺了过去。此人有野心大得很,你再呆上一段时日也要回去帮衬着你父亲了。”

至于这镇子,再指派一个人下来担任知县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便是没有满任,花多些银子打点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薛少琛听闻母亲的话,心中主意更是肯定。赵贺辰要了文书,怕也是想着应付上边之人,虽不知这人的做法是甚,但他们两人的目的却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块。

家中产业大多是先皇见过的,先皇也没有意见。但二皇子一上来,便明目张胆的惦记着他们的东西,这做法,实在是无一国之君的谋略。

其实这事是薛少琛想岔了,二皇子能谋上帝位,定不会是那平庸急躁之辈。只是如今熙国上下不少地方遭了难,银子空缺,便想着要如何充盈国库。有大臣说起薛家产业,二皇子虽是心动但也不会做的这么直白。

至于是谁将这夺了薛家产业的消息传了出来,那可真是值得琢磨了。

不管这薛少琛有多少的顾虑,那文书最终还是办了下来。

几日后,赵贺辰一如以往一般上镇赶集,回来时便将文书拿了出来。

安亲王打开来一看,全家人的文书都备齐了,连那官府印章都伪造出有些年日的痕迹,微黄的纸张,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安亲王一声赞叹:“这做文书之人倒是细心,只是辰儿,你何时结识了此人,是否可靠?”

赵贺辰将他与段云苏的文书先收了起来,说道:“自是可靠的,他薛家的事情父亲也曾想过,此时与我等并无利益冲突。帮了我们这一把,对他们有利而无害。”

安亲王想了想,也是点点头:“这事情都办好了,咱们便等着太子的消息,这些时日你也好好歇歇,多陪陪云苏,以后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忙活了。”

“孩儿明白。”

这小山村的日子很是安静,小宝一天天的长大,如今能吃些辅食,段云苏也有意地减少了喂奶的次数。小宝的发育极好,一些动作学得也比其他的孩子要快,安亲王妃想起了安亲王曾说过的打算,便欲让小宝早些断奶,可是心里又舍不得委屈了自己的孙子。

段云苏虽是第一次生孩,但这方面的知识却是接触过不少。一般过了六个月,母乳的营养开始下降,这时候喂孩子一些辅食反倒是有利于成长。早些断奶,也不会让孩子太过依恋母亲。

安亲王一天天的算着日子,只能说等待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漫长。

反倒是赵贺辰没能放松了下来,那只黑鹰时常放了出去传消息,又与洪言知一道谈兵论剑,每日看着似乎很多事要忙。几个月的锤炼,整个人由内而外逐渐变得沉稳内敛,那曾是最稚气的眼睛也带上了深邃,再也不能轻易猜出了此人的想法,让人完全无法将当初单纯的他与现在联系了起来。

这日一早,天还是蒙蒙亮,床上两人拥作一团沉沉睡着,突然间听见窗户“哐”的一声被撞开,两人被齐齐惊醒往那窗上看去。只见原本那半掩的木窗被正敞开了,一团白色的影子冲了进来,一溜烟往床边奔来,直接一跳跳上了床榻,没影似的往被窝里钻。

能这般举动的,不是小黑还会是谁。

段云苏被那兔毛弄得痒痒,伸手将它3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抱在怀中,一下一下顺着毛,疑惑道:“小黑这是怎么了,这般惊慌的模样?”

赵贺辰看着自己娘子身穿肚兜,纤白的手臂抱着肥兔子,松垮的肚兜掩不住那胸前春光,那兔子一副受惊的模样躲在她怀中。

一大早惊扰了他们好梦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往他娘子胸前蹭?!赵贺辰顿时黑了脸,伸手便想将那兔子拎走丢掉。只是小黑两耳一抖似乎觉察到危机,仗着段云苏的喜爱死粘住眼前之人。

“呵呵,痒,小黑别动。”段云苏笑着伸手扒拉了一下小黑的位置。

赵贺辰可是没那好心情,二话不说便抓了上去。小黑机警一跳,赵贺辰的大手便落在了段云苏饱满的胸前。

段云苏红着脸啐了他一口,抓着被子挡住眼前风光。再去看那小黑,只见床脚边上,小黑正撅着个屁股又往被窝里钻,没一会便不见了踪迹。

“这小黑又抽了?”段云苏离了被子想将它给逮了出来。

抽是什么意思赵贺辰不知道,但见着段云苏露着白玉般的身子四处寻找,心神一荡,伸手便将人给搂紧怀中压在身下,正想说话呢,又听见窗边一声响。

抬头一看,赵贺辰霎时面如寒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扯来被褥将段云苏盖得一丁点不露。

“啧啧,小辰儿,怎么每次进来,你俩都是这般恩爱**的姿势?”

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段云苏扯了两下床单想仔细看看,却被赵贺辰霸道地按住。

“给我滚出去!”赵贺辰怒了,一只兔子也就算了,连人也都过了来!

“我这不就是在外面么,小辰儿眼神不好使了?”那人晃晃二郎腿坐在窗边,没进屋那就不算进去,这边的风景独好。

赵贺辰额上青筋狠狠一跳,一把抓住溜到了脚边的兔子,朝着那人脸上扔了过去。

那人身子一侧,待看清扔出来的东西,跳下窗子伸手一捞,回头便见赵贺辰正光着膀子将窗“嘭”的一声关上,又听见了里边窗子被反拴住的声音。

真是个好不热闹的早晨,连小宝都醒来打了个小哈欠,看着爹爹那黑黑的脸色,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

“怎么不让我看看。”段云苏说道。

“穿衣。”赵贺辰咬牙道,娘子的美色谁人也别想瞧了去。该死的兔子,一次次占了自己娘子的便宜,迟早将它给炖了!

段云苏正想问话,便听见小宝咿咿呀呀说着话,想着时候也该饿了,便穿了衣裳落地。

段云苏收拾妥当出了屋子,抬眼便见到一红衣女子一手拎着小黑,一手拿着根小木棍逗着那三只鸡,一派好生无趣的姿态。

那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妖艳的面容换上了惊喜:“哎哟,小娘子可算出来了,可有想奴家?”

说完直接扭着腰走了过来,连那小黑也不要了,随手扔了下去。

“姬公子,许久未见,你还是那般的美丽。”段云苏嘴角一抽,这姬夙,原本还以为恢复正常了呢,没想到今日又穿起了女装!

“小娘子,许久未见,你这是长胖了?”姬夙捋捋发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段云苏。

什么叫胖了,她这身材刚刚好!

那姬夙眼中带着笑意走向前去:“小辰儿倒是下了苦功夫,看把小娘子给滋润得,来,给奴家好生瞧瞧。”

段云苏大囧,许久不见,这人怎么说话连个忌讳都没有了,实在是太……

姬夙的人还没靠上去,赵贺辰已经闪身过来,一拳头便往姬夙腹中送去。姬夙堪堪躲过,拍着小心肝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小辰儿,出手怎么这般狠,这功夫可是有长进呐。”

拳头已经触到了他的衣裳,赵贺辰眼神微敛。这姬夙武功极高,便是没有准备也不可能让他轻易得手,今日这是怎么了?

“姬公子,可否能好好说话?”段云苏无奈道。

姬夙也不装了,拍拍身上那身红衣的尘土,悠悠道:“小爷是想好好说话,只是瞧见了小辰儿忍不住逗一逗。真是可惜了,小辰儿怎么就清醒了呢,以前多好玩儿……”

“姬公子,能否说重点?”段云苏扶额。

“小娘子真是心急。”姬夙随意在那院中椅子上坐下:“小爷我落难了,找个地方蹭吃蹭喝。”

“可是受伤了?”赵贺辰突然说道。

姬夙一愣,后做捧心状,眉目含情:“果然是小辰儿最关心奴家……”

赵贺辰脸一黑,搂着段云苏进来厨房:“娘子,这人没治了,咱还是不要管了罢。”

段云苏噗哧一声笑了。

姬夙的到来实在是太突然,段云苏原本以为这人在北国混得风生水起呢,没想到今日居然跑了过来说落难了。段云苏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脸,果断不相信。

安亲王见着也是惊诧,出来看见他那身女子装扮更是好一阵无语,再看他那邪魅的脸庞,瞬间觉得审美观都要坍塌了,好半晌才说道:“姬公子不如去换件衣裳?”

见着安亲王,姬夙总算是稍微收敛了一下,正经说话了:“晚辈也想换,可是没有随身带着衣裳。”

那人说完还看了赵贺辰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赵贺辰斜睨了他一眼,淡声道:“要么呆在屋子光着就好,要么等去镇上再买一套。”

想要他的衣服?没门!他的衣裳可全是云苏做给他的,想穿?自己找媳妇去。

安亲王咳了一声,看着姬夙风尘仆仆的样子,便让他先去歇息。镇上来回一段时间,顺便托人去置办了便是。

姬夙不在意地理理身上衣裳,原本自己也没想着要穿成这样,只是那些追寻着他的人实在是厉害,跟了他一路都摆脱不了,更是被围攻受了伤。后来自己便直接换了女装梳了女髻,才安全找到了这个地方来。

镇上可没有人喜欢用红布做男子衣裳,那买回来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棕色布衣。姬夙皱着眉穿上,好歹算是整理妥当。

姬夙一来,小黑每次都离他几丈远,后来干脆窜进了屋子,趴在了小宝的小摇床边。小黑得意地抖抖耳朵,这地方最安全了,每次那人进来男主子都会打了出去,它不介意先换个窝的。

段云苏看着小黑的反应觉得好笑,这兔子不知为何总是一副与姬夙不对头的模样,但每次双方都不会伤了彼此,更像是在玩闹罢了。

姬夙直接在这住了下来,安亲王妃算了算,又为难了,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是那几间的屋子,要怎么安排?

后来姬夙直接找来木段隔开了半间,漫不经心地说着能住就好,直接赖下。

“姬公子在北国过得不如意?”安亲王见一切安整好,便问道。

“还算行,只是北国皇帝老了,里边可是越来越乱了,我这就溜了出来。”姬夙似乎对北国的事很不上心,想起自己一路过来时的见闻,反倒说:“我从北往南一路下来,经过了熙国京城附近的平州,怎么一副乱糟糟的样子?”

何止是平州,全国上下乱的地方可是不少呢,安亲王笑了笑:“我不在那京中,也不知具体缘由,倒是姬公子,你这伤可要紧?”

“无碍,养上几日便好。”姬夙挑眉一笑:“没想到王爷一家居然到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我这找来可真不容易。”

“你怎么知道这地方?”当初他只给赵方传了消息,按道理,赵方该不会与这姬夙联系的才是。

姬夙看了那院中蹦跶的正欢的小黑,笑而不语。安亲王明白了过来,可是姬夙能找到,那其他人会不会找到?又想起姬夙三番四次帮过辰儿,也没有害了他们的道理。再加上这圣物是北国的秘密,自己也不好多问。

几人相谈甚欢,姬夙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北国皇子纷争,年老的皇帝见着兄弟相残甚是痛心。皇子个个都是怀着野心,见着姬夙一个没动心的,不禁多看了几眼,看着看着越发觉得合适。只是姬夙是什么性子,当初说他是祸国妖孽,现在又想将他招笼了回去?当他是扯线的木偶么!

姬夙懒得理会这些人便直接出了宫,只是那些好兄弟怎么会放过他,派来众多高手一路追杀,所以才受了伤。

自己不屑同他们玩,他们反倒是当他是好欺负的了。姬夙临时转变了主意,先出来寻到一人,再回去好生教训他们一番。不想他得到?他偏要搅乱了这一池子水!姬夙笑意中暗光闪现,敛敛杀意。

只于那人是谁,姬夙不曾说明白,但段云苏猜想着定是个大助力。

秋季,原本该是农户最忙碌的季节,但之前的那场洪灾早已毁了庄稼,救不回来了只能重新种上些能填肚的地瓜。不知多少的百姓正如下河村的村民一样愁苦,原本便是天灾,朝廷不给些补偿也便算了,连那赋税都一丝不减,哀叹之气四处皆是。

安亲王原本在练习着走路,如今他已经能撤下拐杖扶着东西走一段路了,听闻这个消息,再想起如今状况,淡声道:“二皇子该是急了,灾害下来要调拨银子,国库不充盈;再加上太子来信,西南战事渐起,军需要耗用大量的银子,所以才看重了这田赋。”

段云苏算了一下,他们一家并无田地,所以田赋并不用交。只是古代的税赋向来是重的,按他家这种情况,也是要按人头交税。也幸好赵贺辰随傅阳上山打猎,姬夙武功不赖,三人常猎得值钱的猎物。再加上采些药草,倒是不用担心这个。

姬夙直接赖在了这里,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此时正啃着山野果子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段云苏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将挑水劈柴的活儿交给了他。有人不用,那是浪费,怎么能让她相公一人那般辛苦呢。

今年的田赋没有多少能交得上去的,也不知有多少人要两手空空熬着过冬了。

原本以为这事过去了,谁知上边又下来了人,作甚?拉壮丁!

“来人,给我闯进去!”一声令下,一士兵直接一脚踹开了院门,四个人直接冲进了院中。

赵贺辰刚从屋里出来,便见几人凶神恶煞地四处翻找,一看便是想借着抓壮丁的名义随手牵羊。

看着那撒落在地的药材,赵贺辰脸色微沉,直接从一人手中夺回半干的土参,管他们是什么人,直接一脚踹上。这些药材可是云苏辛苦整理的,居然敢糟蹋了!

那士兵见有男子出来,直接向前想将人给抓住,大声道:“就是他了,跟我走,去下一家!”

“这几位差大哥是作甚?”段云苏出了来,淡淡说道:“我相公脑子不太伶俐,按照律法,家中缺男丁无劳作之力,也抓不到我家来罢?”

“你这是想欺骗与我?村里人家可是说你还有个父亲,怎么算是一人?”带头的那士兵呵斥道。

“何人这般说了?”

“便是那……”那士兵一滞:“同你个无知妇人唠叨甚,我们走!”

“差大哥好生威武,真是完全不将律法放在眼里了。你可要瞧好了,我父亲患了腿疾,根本不能干事,朝廷对我们这样的人家,似乎多有体谅的罢?”

段云苏话音刚落,安亲王便推着轮椅出了来,阴着脸道:“云苏何必同他们说这么多,辰儿不是与知县挺说得来的么,直接告到薛少琛那便是。”

那几士兵听见此人居然敢直接称呼知县的名字,动作都是一顿,似乎有些犹豫。

原本就要将这几人给唬住了,不料那姬夙偏偏过来凑热闹了,眼中是肆意的邪魅,朝着赵贺辰便喊了声:“弟弟,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要去镇上么?”

段云苏无语扶额。

“好哇,原来你们打算想逃了兵役!”那头头一声冷哼:“你这还有什么话说,是哪个要同我们回去,赶紧站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赵贺辰幽幽地看了姬夙一眼,这事他记下了,但愿以后你不要落在他手中。他拍拍手向前一步,睁着眸子憨憨一下,声音很是稚气:“差哥哥,辰儿有银子,辰儿给你,不走可不可以?辰儿不想离开娘子呢。”

说完赵贺辰还真是掏出来两锭银子晃了一下,那头头见此人居然还真是个傻的,再见那钱银两眼发亮。人数不够可以去凑,用银子将徭役之人换下的也不是不可以,白花花的银子谁嫌少!

那差爷伸手要接,却不料赵贺辰反手抓住他手腕,“咔嚓”一声给拧断了,那人痛得冷汗直冒:“你……你居然……啊!”

领头的人直接被打倒在地,后面几人见着有些心惊。不是傻子么,怎么会打人?不对,是傻子才敢乱大人啊!

姬夙一见向前来,身子一闪便放到了余下几个,还幽幽叹息道:“辰儿怎么也比不上小爷我的功夫,看我这多利索。”

“是么?”赵贺辰嘴角勾笑,倏忽间手一扬,那无味的粉末的扑面而来,姬夙眯眼歪着身子闪躲,却被赵贺辰一脚击中:“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不躲?”

赵贺辰悠悠地拍拍手,打不赢你,阴得住你便成。

“咳……你撒了什么东西。”姬夙被刺激得眼角流泪,怎么都没想到赵贺辰还有这么一手。自己不过是想来寻个乐子,敢闹自是有办法处置回来,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赵贺辰给报复了!

“好东西,慢慢享受,我的好‘哥哥’。”赵贺辰咬牙道。

段云苏装作不见,淡定地跟着赵贺辰进了屋。

赵贺辰敢这么对待来拉壮丁的人,自是有处理妥当的法子。段云苏问起他心中的打算,赵贺辰搂着就将她按倒,好生一顿亲热直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段云苏每每中计,好生懊恼。

今年多灾多难,洪水、瘟疫和渐起的战事,百姓的日子那是苦不堪言。

但也恰恰给了太子一个机会。

得民心者得天下,二皇子也只能说是倒霉了,登基不久便遇见一摊子事,任他再多的计谋,也堵不住这百姓的怨声载道。

屋内烛光微晃,女子纤纤身影倒映在窗前,正坐在梳妆台前轻梳着那如瀑青丝。她回过头,看着床上玩乐的两父子,嘴边挂上恬静的笑容。

赵贺辰正躺在床上,小宝趴在他胸膛上,小身子一扭一扭,伸着小手一下揪着赵贺辰的发丝,一下又抓着他的里衣往外扯,小小的桃花眼笑得眯起,“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贺辰伸手护着小宝的身子,想着入夜了天气会转凉,便将他扶坐了起来,伸手理着那小小的衣裳。小宝“啊啊”叫着,粉团般小小的手往赵贺辰胸膛上拍了又拍,似乎迷上了这样的游戏。小小的身子晃了晃,一个不稳又趴到了赵贺辰胸前。听着那胸膛传来低沉笑声,小宝好奇地抓挠了两下,眼珠子转啊转,咯咯地跟着笑了。

“小宝乖。”段云苏笑着将小宝抱了起来,看着赵贺辰的里衣已经被抓乱了,抽出一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赵贺辰长臂一揽将一大一小抱进了怀中,低头在段云苏额上一吻,放柔了嗓音道:“可困了?”

段云苏摇摇头:“今日的药材都用完了,药丸也做得差不多了。”

“娘子可会做防身对敌用的药?”

“毒药?”段云苏诧异道,这些时日自己制了些治咳嗽、解表毒之类常用药丸。说起对付敌人,自己闲来无事也曾做过,虽然不多。

“毒药你会调配?”赵贺辰挑挑眉,自己想的不过是蒙汗药之类的,没想到云苏直接将毒药给搬了出来。

“这个可以试试,仔细想一下应该也调制的出来。”段云苏确实是有着几分信心,当日从外祖父那得到毒经一书,她也有仔细参透,一些常见的毒性也能分析出来。再者便是,她炼出来的东西,往往是精纯一些,毒性该比其他的更好。

赵贺辰调整一下姿势,让段云苏靠在他怀中,说道:“能防身便好,调制出来便让爹娘也带上些,可能会用到。”

段云苏吃了一惊,原来不是赵贺辰自己要用?

看着她那诧异的模样,赵贺辰揪揪她的小鼻子,亲昵道:“离开下河村的时候便带上,到时候爹娘身边会安排霍将军旧部的人看顾,但有备无患,我想着还是要多些防备。”

“可是打算离开了?”

“也差不多了,原本预计着是秋末,但我想着还是等小宝断了奶再走。到时候咱兵分两路,你我一道,爹娘和小宝一道。”

这样的打算出乎了段云苏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以为是全家人一起走的,这样的安排,便是要让她和小宝分开了?小宝那么小,她又怎么舍得?

“娘子,我知道你舍不得。”赵贺辰一眼便明白了段云苏的想法,他有何尝是舍得呢,小宝正是可爱的时候,自己也恨不得整日将他抱在怀中。

可是事到临头,总有许多无奈之处,自己选的这条路,本已注定是多波多折:“爹娘走水路,小宝跟着不会颠簸,行程也快些。我俩事先还要去一个地方,带着孩子实在是不便。”

“你有了计划都不同我说一声。”段云苏有些埋怨,两夫妻,这么大的事却到最后才通知自己一声,她又不是那易碎的瓷娃娃,也想着能跟丈夫分担些。

赵贺辰轻声笑着,胸膛中传来一阵闷闷的震动,段云苏懊恼地拍了他胸膛一巴掌。赵贺辰瞧着她这与小宝一样的动作,更是愉悦了:“这本是个大致的猜想,最终的结果还未定下,原本打算出发时再说的。但想着现在说了出来,你也好有个准本。”

“我们要去哪,至于连小宝都要分开么。”段云苏看看怀中快要睡着的小宝,瘪着嘴有些不满。

“我们往北去霍将军的旧部一趟,军队那地方,不适合孩子。”

“什么?”段云苏怔住:“不是说直接去离京城最近的平洲么?”

军队,何止是小宝,女子也不能进去罢,赵贺辰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计划出现了些偏差,太子求了你去的,我不过是个陪衬。”赵贺辰撩起段云苏的一缕发丝轻轻转着,身子靠在床头,有几分的漫不经心,悠悠道:“我们去一趟,待上十来日便走,晚些就能与爹娘会和。”

太子让她去的?段云苏越发迷糊了,问了赵贺辰,那厮却说:“太子说此事暂时得保密,你我到时候便知晓了。”

段云苏被气乐了,还卖起了关子!

赵贺辰接过睡着的小宝放在了摇床上,看着段云苏一副恼中带娇的模样,那美目一嗔嗔得他心中痒痒,想起这几日的缠绵,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场欢好。

床帐微垂,隐约瞧着那身影晃动,娇羞了窗外一轮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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