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末灰雪录 残余之城——跨越长空的理想 第三十五章 知识和力量的本质

“力量试炼我想我们领教过了，智慧试炼还是第一次呢，有什么说法吗。”卡林问道。

“方便介绍一下智慧试炼是怎样的形式么？”亚蒙说着开始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两位把散落的书籍整理好放回书架上对应的位置上，过程中为两人解答了智慧试炼的内容——其实就是回答五个问题，如果答错了就得一天以后重新来答。

“那个，你们对上面几层试炼的内容有了解吗？还有，我们两个挑战者，是否一定要选同一个试炼？”卡林问了一些细节。

“我们不清楚其他层间的情况。”异口同声之后其中一位说道：“一次只能选择一个试炼，如果想在智慧试炼失败后进行力量试炼，间隔也是一天。”

“那我们可以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问题么？”亚蒙问道。

“这个嘛，我们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不是你们来出题么。”卡林觉得新奇。

“毕竟我们只是守护者，不是提问者，要提问的是——书。”

“怎么说？我们也不是付不起这一天的时间，大不了剩下的全都打过去。”卡林开始征求亚蒙的意见。

“哈，到也算有趣。”亚蒙笑着说道：“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好奇它们究竟会提出什么问题了。”

“书也是随机挑选么？还是说它们中的某几本会自告奋勇飞起来当考官？”卡林开始奇思妙想。

“是这样的，由书来选择你们。”非常哇塞。“那些过往的禁忌知识都是如此出现。”

“好的，那我们选智慧挑战吧。”卡林点了点头。

“那就请踏前一步，进入此间。”再次的异口同声。

“你们在这里看守了多少年的书啊。”卡林朝前一步，走进塔的范围。

亚蒙将大剑遣散，向前一步。“所以，是哪一位想要来负责我们呢？”他扫视着周围的书籍，开口问道

无数书本自行从书架上落下，又在触地之前自行打开并翻页，或悬浮或飞行。

不消多时，其中一本飞到了距离卡林比较近的那个蛇形守护者面前。它接住书本，而书本也已经翻到了其中一页在此停留。

“在每个问题被回答之后，我们能得到标准答案么？”突然想起了什么，卡林赶紧出言询问。

守护者摇了摇头，卡林注意到这本书的书名是魔法爆炸的存在对炼金火药的影响。“提问，从个人、社会、国家结构的角度分别进行分析——为何火药的制造没有被推广，甚至一度被视为禁忌。”

“另，这个国家可以是任何一个时段下的任何真实存在的国家。”

【看起来是针对我的武器装备选择的题目，不过这个问题。】卡林开始思考，估计用了一刻钟才说道：“我想好了。”

“对普通人而言，使用火药意味着要自己或者身边的人要有炼金学基础，但炼金学本身又很难与魔法完全脱离。在火药的便捷、威力和可控程度未超过魔法之前，除了我这种个人爱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学习魔法，而非先当几年枯燥的炼金学徒。因此火药缺少了使用者这个传播途径。”

守护者点了点头，等着卡林继续说。

“而对于社会而言，魔法是比较好检测的，有时候一个反魔法力场就足以保护一座城市，而且这种力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但是火药武器和炸药只需要一些零件，不需要任何超凡能力，就可以发出威胁人生命的攻击，也比刀剑等更好隐藏，射程更远。加上火药对于日常生产的用途有限，比如炸山开矿，大部分社会都会把火药列为限制品甚至违禁品。”

“国家这个单位是最有可能研制出高性能火药的，但在解决工艺等问题后，稍加训练的平民配上一把火药武器，就能取代训练多年的弓箭手，甚至能威胁到高级施法者的地位。火药技术一旦流出，上层阶级甚至可能面对坐拥大量火炮攻城的叛军。这都是影响国家稳定的不安定因素，因此立法禁止火药的传播也是极有可能的。”

书本在守护者的手中自动合上了，似乎是回答正确。

“在我生活的地方，火药算是个新兴产物。但我想，任何跟火药有类似性质的东西，其传播都可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卡林说完了。

紧接着另一本书迫不及待的飞到了另一位守护者的手中自行翻开几页，亚蒙看见这本书的书名是——构成近战武器的法术存在必要性。

亚蒙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些书还真是有针对性。

“提问，为何剑两面开刃，为何战场上的主要武器是矛和刀，为何弩无法取代弓。”

“原来如此，还真是适合我的问题啊。”亚蒙微笑着，缓缓开口说道：“首先，是为什么剑要两面开刃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可以回答的十分简单——为了更有效的杀伤敌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有人的人会下意识地觉得剑其实是以直刺为主要杀伤手段的武器。实际上虽然刺击确实是剑术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实际上它也并不能称得上是主要。”亚蒙说着，从异次元中唤回大剑，将它拿在手上比划着做起了示范。“实际上，如果有切实进行过相关训练的话就会发现，虽然刺击可以很好地将交锋区域更有效的控制在离自己的身体更远的地方，但与此同时，它也代表着更加容易被格挡与闪避。并且在敌人切入了你剑尖的范围内之后，如果要在这个时候进行反击，到最后还是要回到挥砍的技法上来。”

“并且，双刃也就代表着你拥有更多的进攻方向，当你的进攻被被格挡时，可以立即用反刃从另一个方向再度进攻，即使被再次被格挡也同样可以回刃再度斩向别的方向，双刃的存在会让你的攻击更加灵活多变，并且攻击频率也会大大增加。”亚蒙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着各种反刃技巧，来确实的让对方体会到双刃的方便之处。

“然后是刀与矛为什么会是在战场上的主要兵器，首先要知道的是，战场上集体作战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给你挥舞剑刃的空间——如果真的有人普通的士兵这么做的话，那么他首先伤害到的绝对会是自己人。而单刃劈砍的刀，与直刺的矛在可以很好的保持军阵的同时，可以快速有效的对对手造成杀伤。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它们真的很便宜。”亚蒙耸耸肩，这玩意他可太熟悉了。“无论是制造成本还是训练成本，剑都比远远比刀、矛要更加的昂贵，实际作战效果却又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久而久之，在战场之上的主流武器便很快的变成了矛与刀了。”

“最后，为什么弩无法取代弓——很简单，因为二者虽然都是用来进行远程攻击的，但是它们却各有优劣。虽然看起来弩的训练成本要低一些，但实际上一把弩的制作工艺复杂程度要高于弓。并且因为其需要装填的特性，导致如果不是个中好手的话，射击速度也会被大大的拖累。并且虽然弩箭的射击威力要更强，但是弓箭的射程又要远强于弩。这些优点导致弓弩二者应用场景不尽相同，所以也就完全没有谁能取代得了谁的说法了。如此种种，也不知道我的答案您是否满意呢？”

亚蒙回答完毕后有一本绿色书皮的无名书籍飞到了卡林身旁，第一页被翻开除了一个问题全是空白的。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新陈代谢，繁衍，差异化，选择性和累加性？任何生命应该都避不过这些。”卡林掏空了脑子里的想法，挤出了一些自己以炼金术对这个词的理解。

“嗯……其一，从外界吸取物质，同时将自身的物质反馈给外界。其二，繁衍后代，维持数量。其三，对外界做出反应，面对不同环境做出不同适应。”

书本合上了，然后飞了回去。

随后是较为怪异的一本书，书皮残破不堪，漏出书页也颇为破旧。这本书飞到亚蒙的面前，上面充满了怪异的文字。“哦，看起来是一位老先生。”亚蒙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辨认上面的内容。

这些怪异的文字中的一部分很快就扭曲变化为了通用语，其问题是阴影的本质是什么。

“阴影么……实际上，虽然表现形式上有所不同，但实际上阴影的本质与魔力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种可以认为操控的能量。”这正是过去的亚蒙思考了良久才得出的结论。

书本停顿了一会合上飞走了，最后是一本书分别飞到了两位守护者分别展示了其中一页。两位守护者异口同声的说道：“能看出你们的主要力量来源是外物，假如因为有一天这些外物因为某种原因不再能提供力量而你们也因此陷入注定毁灭的结局之时，你们还会为了迫近的明天而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前进下去吗？如何会请回答为什么？”

“如果不能继续前进下去的话，那么生命又有何意义呢？”亚蒙轻笑着说。“无论那东西是否会继续为我提供力量，毁灭的结局都会不可阻挡的向我走来。如果惧怕它，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踏上冒险的旅途；如果停滞不前，那当然也说不上是活着。我答应过别人，要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停下，哪怕力量尽失，毁灭将至。”

“另外，有一点说错了。我从那边所获得的是能量，真正将其转化成能为我所用的力量的——是它才对。”亚蒙说着，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头。

卡林也不甘示弱。“失去外力的帮助并不会影响我前进的脚步。我的旅程就是为了见证和学习更多未知的事物，外物是未知，同时也是一种前进的手段。如果失去他们我便无法前进，那只能说明我不够强。若他们真的离我而去，那我便强大自身，解决道路上的障碍，然后将他们逐一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