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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历史 > 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 501、蒙面大侠看来是没那么好当的

“我这身看上去怎样?”

老张身上穿了一身黑,脸上戴着个口水巾,站在夏林面前转了一圈:“我跟你讲,这一身夜行衣我设计了很久,绝对在晚上的时候能完美隐没入黑暗之中。”

这时吴宁拿着东西走了出来,她斜眼看着老张跟夏林,眼神里的嫌弃已经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

有时候吴宁都会琢磨,这两个人随便单拿出来一个就是人中龙凤,厉害得叫人心中生惧,夏林就不说了,老张在文坛上的地位也好,在朝中的施展也罢那也都是顶尖的水准,甚至可以到了能逼朝廷更改国策的地步。

他现在纯就是出身不太够,不然让他去当个中书令都完全没有问题。

可偏偏这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那可就会折腾出各种幺蛾子,一年不死个两次那都算他们今年啥也没干。

还有,最关键的他们的手法极其愚蠢,这两人在战场上也好在政坛上也罢,那都是鹰视狼顾一步三回头的主儿,但在作死这条路上他们玩的是又蠢又花,那花活儿整的,传出去都没人敢信是这两位天才办的事。

“我觉得还要改进一下。”

夏林蹲着那扯了扯老张的裤腿儿:“你这裤腿紧是紧了,但延展性不够,而且勒蛋。”

老张听完近乎是本能的挠了挠裤裆:“你一说好像还真是,我去改改。”

他脱下裤子坐在旁边就开始裁剪了起来,这会儿吴宁拿着外头的衣服走了回来,正好看到老张穿着个裤衩子坐在那咬线头,而夏林则在旁边技术指导。

她真的觉得这两个人没救了,这手断腿断才好多久呐,他们又开始了……

这下吴宁是真的绷不住了:“你们两个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去外头把河道里的淤泥清一下,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而夏林这会儿摸着下巴:“对啊,老张。要不咱们穿着夜行衣去给河道挖淤泥怎么样?我觉得这个要比行侠仗义简单,而且效果也差不多。”

“你是有病吧,两个蒙面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在子夜十分在河道里挖淤泥,你自己说这像不像鬼上身?”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夏林再次沉思了起来:“那你说咱们能干点什么?去给孤寡老人扛米吗?穿着夜行衣。”

“嗯……那不行,我腰不好,扛米吃不消。要不你扛米,我拎点菜。”

“凭什么啊,用板车拉。”

吴宁在旁边都听暴走了:“你们两个都去治一下!谁送米面半夜去送啊!”

“这不穿着夜行衣么。”

“谁会穿着夜行衣去送米呀!”吴宁在那直挠头:“你们都去死,快去!”

过了许久,夏林跟老张始终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就这么一直耗到了黄昏十分。

老张看着桌上的两套夜行衣,沉默许久之后问道:“要不晚上先试试?转转再说。”

“行!”

于是这二位爷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子夜十分,外头打更的梆子声啪啪响起时,两人穿上了夜行衣,看着就像是两个傻卵。

“二更鼓儿发,小六把墙爬,惊动了上房瓦痴心了女娇娃,急忙忙打开了门双扇呐一把手握实,拉近小新家~”夏林一边往外走一边哼小调。

“你唱的什么玩意?”老张看了一眼夏林:“有全本么,进屋之后咋了?”

“还他妈能咋?难不成聊军国大事啊?”

老张隔着帽子挠了挠头:“也对,有详细描述没有?”

“滚!”

“好嘞。”

说着二人来到了老张院墙外,老张家的院墙比夏林家的高一点,大概能有个一丈上下,夏林手一伸腿一弓,嗖的一下就上去了。而老张在下头看了半天,仰着头盯着墙头的夏林。

“非得爬墙啊?”

“不然呢?操,怎么着?你行侠仗义还敲门而入是不?去到人家门口怒喝一声‘老贼开门,拿命来’然后砰砰砰的敲门对不?”

“也不是这么说的,就是这个墙有些高,你找个矮点的行不行?”

“行行行,哎呀……跟你出去一趟是真费劲,今日我们先找个熟人家里爬一爬,这样,许敬宗家的后院墙矮,我们去做个适应性训练。”

“行,走!”

这时间一晃就来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马周就被人叫醒然后来到了京兆府的监牢之中。

他进入之后,站在一扇监牢之外,看着里头正躺在那呼呼大睡的二人,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而还没等他说话,京兆尹按着帽子就跟没头苍蝇一样冲了进来,他来到马周面前:“马相……这是出了什么事,倒是叫您亲自来了。”

马周都不好意思解释,指了指牢房里的二人。

这地方灯光很暗,京兆尹便命人取来了火把,当火把亮起之后,他看到牢房中二人的面容时,胡子一大把的京兆尹顿时年轻了四十岁,当场给吓成了孙子。

这牢笼之中还能是谁?可不就是夏林跟张仲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京兆尹急忙唤来了这地方管事儿的人,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你们是瞎了狗眼!?”

“大人息怒啊……大人。这真不能怪我们,这两位大人三更天时穿着夜行衣开始爬许大人家的后院墙,遭巡查的城防士兵发现就追了他二人八条街,一路追到了大理寺衙门门口,他们翻墙进了大理寺,城防军不敢抓便通知了察事司,察事司的曹公公进去了,然后带着这二人神色古怪的出来,他说……”那管事儿的捏着嗓子学着察事司曹公公的语调:“这事儿你们就莫要管了,我这便亲自将他们押送至京兆府的监牢之中。去,知会一声马相,叫他来提人吧。”

马周在旁边仰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出声:“好好好……”

这会儿许敬宗作为当事人也衣冠不整的跑了过来,歪着脑袋看着这俩因为爬他家院墙而被抓到京兆府中的人,看清楚是谁之后,许敬宗皮燕子都差点没夹住,如果不是他腚力还可以,他恐怕都要化身喷射战士了。

让一个夏林和一个察事司张仲春半夜凌晨亲自穿着夜行衣爬自家后院,许敬宗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犯天条了。

人生的走马灯已经过半,他认真审查了一番真的没想到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夏林……

难不成是他在外头养的那个唱戏的小娘子跟夏道生之前有什么绮丽的故事?

也不能够啊……那小娘子今年才十五岁,刚刚从梅州随着父亲来京城卖艺啊,应当不认识夏林啊。

不过也难怪许敬宗害怕,那他能不害怕么?这跟在自己家后院看到皇帝的尸体有什么他娘的区别!~

“马相……我真的没干什么……”

马周听到许敬宗声音都带颤了,他扬起手摆了摆:“可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了马周的安慰,许敬宗心中好受了一些,而这会儿天空已经泛白了,外头的鸡开始叫唤了起来。

鸡一叫唤,夏林直接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迷迷瞪瞪的看着面前的人,还颇为吃惊的说了一句:“好多人啊。”

“府尹大人,若是你不打算审他们二人,我便带走了。”

“嗯?”京兆尹愣了片刻:“审……审谁?”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审?审谁?审面前这二位?审什么?审他们半夜为什么要去爬朝廷命官的墙头?

“哦……下官知道了,审是要审的,不过审的话倒是需要有人告,不知许大人是否状告他二人?”

许敬宗看了一眼牢里的夏林又看了看京兆尹,心中暗暗给他判了个死刑,必须要刀砍十八个时辰不带停顿的,细细的剁成臊子包起来。

“那……那就不告了吧。”

夏林跟老张就这样被马周领了出来,浮党的一二三四号人物此刻走在清晨金陵城的大街上,路边的包子铺已经开始营生了,夏林看了一眼那桥边馄饨,吸了吸鼻子:“整一口?”

然后就这样,这四个能操纵当前朝堂局势之人就坐在了馄饨铺子外头支棱起的桌子旁等着餐食过来。

“我不太懂。”马周这时开口了:“为何要爬老许家的墙。”

老许在旁边人都紧张完了,虽然热浪还没起来,但这会儿他后背的衣裳早就已经湿透,全程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因为矮,好爬。”夏林翘起二郎腿瞪了一眼老张:“要不是这个废物爬个墙费劲半天,我们也不至于让城防军给抓咯。”

“啊?”

许敬宗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家的墙矮就要被爬,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到这他还是充满了疑惑。

“可……为何二位要爬这个墙?”

“练手。”夏林指着自己的黑色夜行衣:“看不出来?大侠!准备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都怪这张仲春,他真的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许敬宗跟马周的表情十分奇怪,特别是许敬宗,他心里嘀咕起来:祖宗诶……你劫富济贫你换马周家去啊,你来我家操练劫富济贫算是什么事啊……

而此刻夏林为了打消许敬宗的误会,于是便解释了起来:“你们知道,我现在是漩涡中心的人,我只能爬你们家的墙操练,换成其他任何人家,只要被发现了,这爬的就不是墙了,那是爬的人家的命。”

许敬宗这会儿心里都喊破音了:人家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

不过马周倒是比较平和,他仰着头沉默了片刻:“夏大人,我知你在金陵城为先皇守灵三年,这期间恐有些无趣,但介于夏大人当下的影响,这些事恐还是莫要再做了,真的会出大事的。”

夏林在桌子下猛猛踩老张的脚,老张则用筷子不停戳夏林,两人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

不过这会儿许敬宗在知道是虚惊一场之后倒也是冷静了下来,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夏大人,您要是觉得这日子无趣,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你说。别跟我说什么斗鸡斗狗睡娘们,没意思。”

许敬宗嘿嘿一笑,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自然是不合适夏大人的身份。倒不如……夏大人去大闹京兆府呀。”

“延族!”马周立刻呵斥了一声:“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老马你莫要喊,这也不是馊主意,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

许敬宗咳嗽了一声开始娓娓道来他的想法:“当下夏大人所作所为之事,恐已经不是用加官进爵来形容了,若是陛下回来,夏大人便是陛下的大难题,他既不能不赏又不敢乱赏,最后最大的可能便是从公主论,封夏大人一个郡王。郡王再小也是王,国公再大也是公,而如今有了李渊在前,封了王的夏大人断然不可能再离开京城了。”

马周此刻也是眉头一挑,看了夏林一眼,却没有说话。

“夏大人不可不离开京城,浮梁等着你,天下等着你。所以当下夏大人要的是闯祸,可问题是闯什么祸呢?既不能败坏了大人的名又要有好的效果,那便是夺权了,夺谁的权,自然不能是六部的权。而京城之内,能让大人安然落地的夺权,便是京兆府。”

夏林跟老张对视了一眼,他是真的觉得许敬宗这个人如果是敌人那可太麻烦了,这小子的想法跟夏林不谋而合,但他的战略眼光却更远,视野也更大。

“夺权”这两个字用的太好了。

夺权!这是大不敬的重罪,夺京兆府的权也是大罪,但情有可原。因为那是因为夏林看不得京兆府的不作为。

“那延族有何高见?”马周这会儿也认同了许敬宗的说法:“你说来听听。”

“好办,我有一弟子,名为李义府,十七岁坏到流黑水,等会子我叫他来找夏大人。”

“不是……”夏林指着许敬宗:“你这家伙就够坏了,你弟子能被你夸冒黑水,我真的是服了。”

“当师父的,谁不希望弟子青出于蓝呢。”许敬宗得意洋洋的说道:“是吧。”

马周黑着脸笑道:“道生没有在夸你。”

——

这几天拜年好忙哦,明天开始陆陆续续恢复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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