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和众多将领哭了一会儿那群死士,袁绍吩咐士兵将这些死士的首级厚葬。
之后,袁绍和众多将领则各自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
张遂没有安慰刘备。
他对刘备没有特殊的感情。
帮了他几次,纯粹是觉得在这汉末,刘备这样的君子还是值得出手帮助的。
其他的,他就做不到了。
刘备这种枭雄人物,张遂不认为自己能够让他折服。
既然无法让对方过来帮自己,那对他伸出太多的橄榄枝,就没有太大意义。
张遂回到营帐。
郭嘉和赵统,还有一个亲卫在打斗地主。
见张遂回来,赵统就要起身让位置。
张遂站在郭嘉边上,摆了摆手道:“不用管我,你们玩你们自己的。”
郭嘉一边出牌,一边道:“史公,已经潜伏进去了。”
张遂愣了下,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有些不是很想杀袁熙。
这个二舅哥,说真的,一点都不讨人厌。
但是,他却又没有办法。
张遂声音有些低沉道:“你安排了就行,我放心。”
郭嘉见张遂兴致不高,也没有就这事继续下去,而是问道:“冀州牧给你十天时间让你想到攻城计策,今日其他人有甚提议没有?”
张遂摇了摇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郭嘉蹙起眉头。
十天时间。
如今一天都过去了。
对于拿下易京,他也没有头绪。
主要是这公孙瓒很有守城经验。
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将铁板安插在瓮城内,守城将士躲在其中。
一方面,铁板导致瓮城的空间大大缩小,无法容大量的士兵通过。
另一方面,依靠着铁板的坚硬,在瓮城的守城将士几乎做到了“一夫当关”的优势。
这种情况下,就算攻破了城门,都一时半会儿打不进城。
张遂一边看着郭嘉、赵统他们出牌,一边也回顾着穿越前看过的史书。
突然,他的神色有些振奋。
史书上,袁绍破易京的方法就是挖地道,直接将地道挖到城楼下,导致城墙上的守军将士无法登高望远,那也就无法大范围地观察敌情,相当于遮住了一个人的一只眼睛。
之后,袁绍直接让士兵继续挖地道,挖到了城内。
公孙瓒知道这样下去,易京迟早完蛋,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因此自焚身亡。
而如今,天色越发寒冷。
之前袁熙说过,不用半个月,也就是到九月中旬,天气会冷到一个程度:泼出去的水都能结冰。将水浇在土地上,能够形成结实的冻土。
这个冻土的话——
张遂看向郭嘉道:“有没有可能,挖地道。”
郭嘉疑惑地看向张遂。
张遂道:“你看哈,奉孝,之前二公子说过,接下来天气会更冷,浇水能够形成冻土。”
“那么,挖地道就不容易坍塌。”
“我们挖几条地道,直通城内,夺取易京城,然后城内城外夹击,将公孙瓒的守军困在城墙和瓮城之间。”
“在城墙和瓮城之间,没有粮草,必定会出事的。”
郭嘉听张遂这么说,出牌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将纸牌放到被褥上,郭嘉沉吟道:“还有?”张遂道:“可以先挖地道到城楼,摧毁城楼,导致他们无法登高望远,无法观测我们这边状况——”
郭嘉举起手,打断张遂的话道:“就这个。”
“没有必要。”
郭嘉手指头敲击着被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可以这样。”
“城楼的作用是登高望远。”
“但是挖地道过去,耗费的时间太多。”
“而且,要死很多人。”
“冀州牧只给你十天时间,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你明日找到冀州牧,让他将营地前移两里,到护城河两百步即可。”
“之后,让将士白天和好泥水,直接在营地前方筑起泥墙,晚上泼水。”
“形成我们自己的坚固城墙。”
“高高的修筑起来。”
“这样,城内的公孙瓒守军因为我们的城墙阻挡,无法观测到我们营地的状况。”
“而我们能够借助这坚固城墙,观测清楚城内的状况。”
“然后做出在城墙上修建大量的投石机的迹象。”
“吓也能够吓死公孙瓒的守军。”
“然后,紧急调动各种船只,尤其是大船,运送到章武,抽调三万大军,做出要从章武渡海绕到海阳港的迹象。”
“这样的话,公孙瓒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就得抽调大量的将士在海阳港阻击我们。”
“城墙上的守军必定减少。”
“再让大军从后方扬起尘土,做出后方援军已经赶到的迹象。”
“公孙瓒必定怕!”
“他就必定瞻前顾后。”
“不管是城墙上的守军,还是海阳港的守军,都得有,而且数目不多。”
“大部分的兵马,绝对要游走于两地之间,防止突生变故。”
“这是绝对危险的。”
“我们不管是正面,还是从海阳港,都可能突破。”
“此种情况下,公孙瓒很有可能铤而走险。”
“我们再散布谣言出去,我们要从几处地方挖地道,直达城内,形成前后夹击。”
“而且,时间定在晚上。”
“届时,公孙瓒必定会派兵袭击。”
“如果是我,应该是派遣部分兵马袭击这部分挖地道的将士,静等我们大军来援,公孙瓒则出动精锐部队,截击我们!”
“虽然有风险,但是一旦成功,击溃了我们的大军,再从正面击溃我们,那易京的危机就解除了。”
“而我们则埋伏大军在后面。”
“公孙瓒的精锐部队一旦出来,我们就让他再也回不去!”
“如果公孙瓒在这支精锐部队里,那我们一蹴而就。”
“如果不在,这支精锐毁了,公孙瓒也只能等死。”
“被破城,于他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这计策,其实核心就在于,我们的兵力远多于公孙瓒,而且我们还有增援的可能。”
“一旦泥墙修筑起来,公孙瓒无法知道我们的情况,必定会游移不定,继而动摇,做出错误的决断。”
“当然,如果公孙瓒异常果决,看破了这个计策,他也可能按兵不动。”
“可话说回来,他也不敢这样果决。”
“至少,我是不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