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中,气愤的小人儿像练了神功一样腾在空中,咚地一声掉回蓬松的被子里,正是眼冒金星的时候,身子已经被一副健壮的身躯给压倒在床上,方才还一脸蛮不在乎的人,不由分说的俯身,惊夺那两片粉嫩娇柔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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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自行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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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终于缓过了那阵火辣,小枫拗着本想挣扎,但是隽颢紧密的抱着他,彷佛要将他揉入怀中,所有动作都被温柔的吻压制,诸多的不满此时也不由得敛去了几分,他像是被野兽催眠的小动物,只能配合着感受薄唇挑起的阵阵悸动。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长,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深深叹气,「你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惹我生气!」
小枫也不甘示弱了,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不是我惹你生气,是你总是拿我当孩子一样教训,从不真正的说出心里的话,虽然我从没想过和你分开,但我还是希望能亲口听你说挽留我的话,可你一句都不肯说……」
小枫咬了咬唇,反正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保留的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他干脆闭上眼,流泪的说:「……你总是把我当孩子,我年纪是比你小的多,但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的……你……」情人两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实在很难堪……他终究是说不出口,虽然他也姓言,却总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隽颢,反而更像他口中的麻烦……
没想到,他一句话竟逼出小枫心里对他长久以来的抱怨,这让隽颢着实吃了一惊。
两人弯弯绕绕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和出事前,王凯和牧华警告他的一样,别把小枫当孩子,但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保护他,好吧!好听叫保护,难听叫控制。
这明显一强一弱,一大一小的关系,ok!年纪大和年纪小,不是器官大小,这样不对等的关系,怎么都很难改变,何况对他一个已经习惯掌控大局的人,偶尔就会忍不住又……
他微睁着眼,头枕在他的肩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许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低头吻了吻又要泌出泪水的双眼,一个翻身把人紧紧拥在怀里,抚着小枫柔顺的秀发,缓缓开口:「……宝贝!我从没把你当孩子……」
「你骗人!」不高兴就教训他,不是孩子是什么!
隽颢一听,嗤笑一声,伸手去揉他被打痛的地方,「我没恋.童.癖!怎么会把你当孩子……我只是……」停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说:「……怕失去你,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你了……」
更紧的把小枫搂起,贴着他温热的额头,「我不想象老头一样,只能看着琴,睹物思人……」
「那就打我出气!?」小枫又抡起拳头砸他两拳,马上被包进大掌里,放到唇边吻着:「你一直嚷嚷着说要去英国,分明就是要气我……」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小枫委屈地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隽颢捧起他的脸,吻了吻这个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麻烦精,淡淡地说:「你不看看这几天,你都兴奋成什么样了,求之不得的机会,就连我这不弹琴的人都懂,怎么阻止……你那么喜欢弹琴,时间都花在练琴上了,我也怕有一天你怨我……」
「不!我不会怨你,我只要你……对不起…布布…」伸手环住了隽颢的颈子,心里难过,自责着自己一点都没考虑到布布的心情。
隽颢紧紧地回抱住他,双手成拳,在他耳边低语,道:「…况且…我也没有老头的能耐,能再找一个音乐学校的校长来推荐你……」说到底,这才是隽颢藏在心中真正的理由,关于宠妻,和老头比起来他还差了一大截,难得有一样小枫喜欢的兴趣,他不但不能为他做点什么,还要看着自己的爱人不得不远赴重洋,他连补偿他遗憾的办法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挽留。
小枫心中一骇,紧紧捂住隽颢的嘴,「别说了,布布,别说了,我喜欢弹琴,但我更喜欢你……」他不要听他自惭形秽的话,这会伤了他的自尊,「……布布,我可以没有琴,但我不能没有你,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隽颢拿下捂在嘴的手,满满的包住,心疼地看着爱哭鬼又垂下泪,只是这次他的哭,不是带着愤怒:「你会后悔的!好好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有White推荐,肯定马上声名大噪……」
「我不后悔!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啊!」小枫抬起头,直视着隽颢,流着泪的小脸,突然扯开一个笑容,「……布布,你也知道,我那么容易紧张,又是个初学者,什么都不懂,去到那,课业压力那么大,同学又都非常优秀,肯定比考试那会儿更惨……再没有人帮我炖补品了……要是像那次走神割了手,连弹琴都有问题……布布,我离不开你了……」想起过去两人相处的时光,想起自己总是少跟筋的毛病,小枫笑着哭,心里满是爱意和感动。
「你这小傻瓜!」隽颢紧紧回抱住他,眼底藏着笑,想起考试的那段日子,他比小枫还要紧张,最可怕的是他自己割了手都不知道。
翻开他的手心,隽颢仔细找找那道伤口,「已经看不到了!」小枫强调着,赶紧要抽回手,「谁说看不到,清楚的呢!」说着,吻上那道令他心惊的伤痕,复又吻上他的麻烦精。
直到他喘不过气,才放开,「……所以,布布,我还是别去英国了!再接再厉,继续找你麻烦!」
「你敢!小心你的PP!」恶狼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到身下。
「不怕!我要一辈子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