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我言家终于有后了,现在我向各位家族成员郑重地宣布,他就是隽林的」
言氏家族的午餐聚会在小东到来后正式开始,言正领着小东在主桌前向着所有到来的亲友公开宣布承认小东的身份。
这可是继隽颢升任总裁以来,言家最隆重的大事,家族里攀得上关系的亲友无不闻风至来,与会的各方势力那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们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言氏,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像言氏这样不论在财经或政坛都有一定势力的一流家族,权力的移转一直都是最令人关注的事,媲美古代君王都不为过,高家当然是整个权利核心最大的一块,那把代表着无上权力的椅子在隽颢坐上后,这些攀附着高家的势力几乎全被他消灭怠尽,言正今天公开承认小东的身份,等于就是宣布高家势力的回归。
他们并不清楚高茂高盛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孩子,也猜不到其中的内幕,不过一个个都佩服高茂高盛的机灵,竟能想这么个好办法,放眼整个言家有谁能讨言正欢心,有谁能让言正宠在心尖上,那当然只能是隽林的孩子,只有他能威胁到隽颢,能撂倒他在言氏的地位,过去倚靠着高家生存的人经过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一吐怨气,心里可真是激动万分。
「他就是隽林过世前留下的孩子,我的亲孙子,言晓东。过了十六年,我们终于找到他了,相关报告资料都已经查证属实」言正情绪激动地站在主桌前宣布这个好消息。
整个会场立时掌声如雷盖过悠扬祝福的音乐!
美仑美焕的花园宴会里,出席的全都是非富及贵的名流权贵,穿着搭配全都是金光闪闪,小东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颗沙,随便安上一个流言,就能害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他就是被陷害利用的人,总觉得他们全都站在光明的那头,而他却立于黑暗中,等哪天被利用完了就等着被遗弃的命运,看着眼前的人,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稍后,言正领着小东在欧式花园的自助餐型会场上,和川流不息的亲友们笑语寒暄,这毕竟是言家的大事,能拿得到邀请函的人几乎都到场了,而言氏似乎也没有特别限制\”所谓的亲友等级\”,大概是言正太过开心了,刻意让大家知道他有个亲孙子的存在。
因此前来道贺的人不在少数,把花园挤的水泄不通,此起彼落的祝贺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接着高茂高盛也加入接待的行列,看在众人眼里,更加印证了高家重新入主言氏的传言。
不过,宴会已经进行很久了,众人等着看现任总裁对新的威胁作何感想,可等着隽颢大半天了,却一直不见人影。
直到酒过三巡,隽颢这才姗姗来迟。
他的眼角堆满了笑,神态动作依旧风度翩翩,极为优雅,看得在场的女士们一时间几乎忘记出席的目的,爱慕的眼神全锁在他一个人身上。
隽颢轻快地步入会场,一如往常地和几个比较亲近的友人打打招呼,从他脸上浅浅的淡笑看来,心情是相当愉快,完全看不出他对侄儿的出现感到任何的威胁,失望的表情挂在一个个好事的人脸上。
小东被好几个亲友团团围住,每个人都对这位可能是内定的未来继承人非常感兴趣,亲朋好友接二连三的轮番上阵,就想多知道一些关于这位继承人的来历,除了八卦好事闲嗑牙以外,也顺便了解一下他的喜好,未来才好多多巴结。
不过,英语不太好的小东也顶多勉强听上几句,再多再深入的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大部份只好一笑带过。后来,识趣的一些人就改用中文沟通,只是这厢中文太久没说,也不怎么流利,支支吾吾的成了一个尴尬的场面。
最后,小东借故尿遁,才把这些人给摆脱掉,回到屋子前,他皱着眉四下张望,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被推倒的人,寻找那个瘦小的身影,却遍寻不着。
等他上完厕所,正好遇上了管家,「管家先生,请问小枫他去哪了?为什么宴会上都没见到他?」
管家好心地告诉他,「小少爷人在房里,他的病还没好全,外面天冷,二少爷怕他又发作了,不准他到外头去。」
「我可以去看他吗?他住在哪个房间?」
「这………」管家顿时犹豫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隽颢落落大方的来到主桌坐下,刚\”吃饱餍足\”的他一点也不觉得饿,反倒有些渴,他抿了抿嘴,唇齿间仍缭绕着小枫的气息和味道,让他意犹未尽。若不是小枫一直提醒他有宴会要参加,拼命赶他下床,他实在不想从他身上退出。
小枫从没这般主动过,敞开他自己迎接他的进入,他的身体像是懂得主人心情似的密密地包裹住他,吸附着他,让他情不自禁的发出愉悦的低吼。
他就像是个初尝禁果的少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极尽贪婪地索取小枫的身子。尽管他已冲向顶峰,却仍舍不得从美妙锲合的秘境里退出,体力充沛的他似乎永不满足,才休息一下又迅速地发起下一轮的冲击。
就算现在光天化日的,人群踊动,可他的眼前竟然只有小枫诱人犯罪的情动模样,微眯着双眸,情光荡漾的看着他,让人就想狠狠地疼爱一番。
这只小妖精!
隽颢在心里自嘲笑,他现在要不就是撇下众人,快点回床上温存,要不就是拿桶冰水淋在身上,否则,他就快兽性大发了。他随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鸡尾酒,不紧不慢的移至唇边,正想大口倒进嘴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熟悉的彩铃声,他放下酒杯,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一滑开上面出现一句话:「布布,不能喝酒喔!」
隽颢回头往自己的房间看去,就见到淡蓝色的绣花窗帘在风的鼓动下起起落落,
大敞的窗户里冒出一个小脸,正咧开嘴对着他笑,迎着风,额前的刘海被吹得翻飞起舞,那呆萌的傻气模样,把隽颢给逗乐了。
他抬起手,修长的指头对着他上下比了比,警告的气势浓厚,接着传了一条简讯给他,“十秒钟之内,不把窗户关上你就要倒大楣了。”
再回头,就见那只淘气鬼对他吐舌,满是怨气的关上窗,这才笑着坐正。不过,如果以为一句警告的话就能让小枫乖乖就范,那实在太低估他捣蛋的能力了。
虚掩着的窗户后头,有两只眼睛笑瞇着盯着隽颢帅气的背影,他的两腿虚软的像团棉花,只能趴在贵妃椅上朝下看他。
他连动都不敢稍动,浑身上下全烙着男人的印记,被狠狠疼爱过的地方更肿肿胀胀的,要说是痛,却也不是,反倒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酥麻,身体的感觉告诉他,布布要他,而且只要他,欲罢不能,一如他对布布的钟情。
正当小枫想的入神,一阵敲门身响起,他不想搭理,可敲门又响了一阵,只好耐着疼后面的疼痛,慢慢地挪去开门。
瞧瞧手里的酒杯,隽颢有些无奈,其实他也不是喝不得酒,少少的还是可以的,只是怕惹得某人无谓的担心,还是笑着把杯子放下。重新召来服务员,要求换一杯果汁,服务员随即把酒杯彻下,到一边斟果汁去。
不一会儿,果汁就送到他面前,可托着杯子的却是一只纤纤玉手,他回头望去,竟有些不敢接手,那让他想起错喝了摧情药,把小枫折腾个半死的那檔事。
来人微微一笑,嘲讽道:「一向叱咤风云的言总,何时连酒都不敢喝了。」
香琪自顾自的笑得猖狂,隽颢看了她两眼,心中有些发毛,感觉这女人今日和过去似乎有些不同,以前她从不敢在他面前这般得意忘形地对他说话,特别是在犯下滔天大错之后,他不懂为何她会改变这样大。
接着又把杯子挪到他眼前,「言总别说你连果汁也不敢喝,喔哦!不对,应该是怕喝下女人倒的水酒吧!」
隽颢冷冷地嗤笑了声,「我只是惊讶这不是言家除夕夜的亲友聚餐吗?怎会出现不相关的人?」
他拿过香琪手里的果汁,微微地勾了勾唇角,蛮不在乎地将果汁一口饮尽,还倒过杯口来让她瞧瞧。
隽颢斜睨了她一眼,瞧她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又接着道,「我好渴,不如再送来一杯吧!」
那得瑟的样子像是在嘲笑她,完全就是把她当佣人使唤,看得香琪咬牙切齿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