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地吃完一顿饭,总共也没用多少时间。
云彩也没失望,把剩下的几个烧鸡包起来,都装到了自己的背包里。
刘丧这次也没再磨叽,直接打开后备箱,搬出来了一箱子雷管,他对胖子道:“听说你玩炸药是好手,不知道炸泥巴怎么样?”
胖子冷笑一声,“胖爷就是炸S,都上炸上格莱美。”
云彩笑点低,听到这话闷头笑了半天。
再抬头时,刘丧已经又开始脱衣服了。
胖子挡在云彩面前拿出个口罩来,“乖,咱们别看,小心长针眼”。
说着便给她戴到脸上,直接挡住了眼睛。
云彩听到胖子他们几个应该也脱下了衣服,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应该是衣服的摩擦声,会影响刘丧对声音的判断。
听力练到这份上,那也真是让人不明觉厉了。
衣服脱完场上安静了片刻,谁都没有动作,云彩好奇他们在等什么?比身材吗?
不过稍后她便听了到,刘丧有些恼羞成怒地声音,“都别说话,快走!”
云彩顿时想起来,刘丧身上好像还纹了半只麒麟呢。
她捂嘴偷笑,这场面确实挺社死的。
估计刘丧也不想只纹半只,大概是照片不全没办法吧。
云彩待在原地哪也没去。
为防意外只稍稍用感知,大概知道他们都在哪里。
偷看是不敢偷看的,其他人还好说,万一不小心看到小哥怎么办。
她是该多看两眼,还是多看三眼。
还是不挑战自己的底限了,主要是小哥诱惑力太大,每一块肌肉走向估计都能让人研究好久。
云彩在岸边坐了好久,久到天都快黑了那几个人也没忙完。
二叔实在看不下去,招呼云彩进帐篷等。
云彩对他笑了笑,拎上无邪他们的背包就跑了。
二叔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二京问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二京忙道:“您那么和蔼可亲怎么会吓人,是她胆子太小了。”
云彩跑入滩涂以后,才发现原来这里这么难走。
每一脚踩进去,都会被死死地吸住拔不出来。
来回测试了好些办法,最后将精力铺在脚底形成大范围隔绝,才终于行走顺利起来。
云彩看到胖子好像发现了她,在向她挥手。
正要高兴地跑过去。
就见胖子打出了一发信号弹,向她高喊着,“云彩快回去,有海蟑螂。”
云彩放开精神力一看,就见他们身边密密麻麻在涌动的全是海蟑螂。
刘丧那边都已经快爬到他身上了,无邪正往他那里赶过去。
张麒麟一直在看着脚下,不知道注意到了什么,突然喊道:“上岸。”
云彩听话地立刻掉头就跑。
跑了两步发觉不对劲,回头一看他们人都不见了。
精神力扫回去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下陷成一个巨大的深坑了。
云彩连忙用精神丝去拉他们,但四个大男人实在太重了,再加上滩涂的吸力云彩跟本拔不出来他们。
眼看他们还在跟着滩涂继续往下陷。
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云彩直接就顺着精神丝向他们扑了过去。
云彩从天而降的时候,几人正屏息聆听着黑暗中怪声。
还是刘丧提早发现了她,通知众人及时调整位置拉了她一把。
要不然云彩非得砸进泥里不可。
胖子扶她站好后,急得直想骂人,“云彩你跑进来干什么?现在还来得及快点回去。”
云彩只沉默看着他不说话,但胖子立刻明白她生气了。
胖子马上意识到了问题,他长叹一声上前抱了抱云彩,“我错了,咱们就应该在一起。”
云彩这才笑了,将身上的背包都解下来还给他们。
还给刘丧背包的时候,她道了声“谢谢”,还特意递给他一个小啤酒瓶。
刘丧皱眉不想接。
胖子没好气地道:“拿着吧,保命的好东西,谢谢你刚刚出声提醒救了我家云彩。”
刘丧看了小哥一眼,还是将啤酒瓶收下了。
云彩指着远方的黑暗处问小哥,“那边是集市吗?还是什么特殊风声?”
无邪脸色苍白地道:“这里怎么可能有集市,我只听说过‘鬼市’。”
听完这话,刘丧就开始颤抖起来,“道上都说小三爷邪门,跟着他肯定会出事,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宣传手段,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小混蛋说什么呢,找打是不是。”胖子抬手就想挥过去,被云彩连忙给抱住了手臂。
她指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道:“那里好像有东西要过来了。”
刘丧屏气听了一会,道:“两公里半,偏东一点。”
胖子向着那个位置打出一发信号弹,只看了一眼大家便开始调头狂奔。
云彩:“这是什么玩意,小千里的泥巴神吗?”
无邪:“那叫腐烂神。”
胖子:“甭管什么神,咱们也要给它洗澡吗?”
刘丧:“逃命啊,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们后边那是一个,巨大的像泥浆山一样的黑暗物体,正像海啸一样向他们涌来。
云彩看他们跑的七扭八歪的,马上将精神力铺展出去将前方的道路铺平。
胖子感受到不同,当即冲云彩比了个大拇指喊道:“媳妇牛B!”
然而跑着跑着他们就发现不对了。
前方淤泥里竟然出现了一条超长的大裂缝,好像正在等着他们羊入虎口。
云彩崩溃地大喊:“这又是什么,地心探险?”
众人转头又开始往侧边跑,然而还是来不及了,身后的泥浆山推裹着他们,一下子就冲进了那条裂缝之中。
还好云彩刚才的精神丝一直没收回来,要不这会还得费心找他们。
她将几个人紧紧拉在一起,始终没有被冲散开。
大家也是默契,自动抓紧了身边的人不让云彩费力。
也就十几秒的工夫,大家便好像砸进了臭泥塘里。
云彩拼命抹掉脸上的臭泥,“这是什么玩意这么臭,咱们是不是掉进粪坑了啊?”
胖子解开衣服,拿干净的地方帮她把脸擦干净,安慰她道:“放心吧,只是臭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