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王之王：柯铭的崛起之路 第20章 想要变成战士（守业）

此时，天晴雨停。

三十几个高大魁梧、全副武装的牛头人战士大张旗鼓、气势磅礴的跟在他身后，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穿梭在纵横交错的街头巷尾。

街道两旁的行人看着这支声势浩大的队伍，都不由自觉的纷纷避让开来，给这群彪悍雄壮的牛头人让出一条通畅的道路。

独自走在前头的守业，一直紧绷着惨白的小脸，低着脑袋，不敢去观察四周异样的眼光，只管闷头朝着那伙强盗的窝点赶路。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身躯也越来越佝偻，额头上渗透出豆粒大小的汗珠，瘦弱的肩膀负担越来越大，几近崩溃。

雨水冲刷过的街道，并没有变得焕然一新，反而更加脏乱不堪，路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且泥泞湿滑。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摔倒在地。

果不其然，不堪重负的守业脚步忽然踉跄，重心不稳地向后跌倒。

他一屁股跌坐在肮脏污秽的泥地上，身上瞬间沾满淤泥，扛在肩上的狼牙棒，也因为惯性而脱手落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类以及异族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嘲弄的望着他。

他像没听见一般，连忙爬起来，双手拾起狼牙棒，将其扛在另一侧的肩膀上，咬了咬牙，继续朝着前方迈出沉重的脚步。

然而，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就仿佛是一只被剥皮拆骨的羔羊，在群狼的围攻之下，被撕裂成了碎片，最后又被踩在了脚底下践踏，任由鲜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变成了肮脏的血腥气息，充斥着鼻尖。

凯恩·铁蹄父子和众多牛头人战士紧随其后，他们穿过一条条狭长街道，走过几个岔路口，很快便抵达一栋鹤立鸡群的建筑物前，墙壁上满是恐怖血腥的涂鸦画作和凶恶狰狞的骷髅标志。

而这里便是骷髅强盗团的老巢。

“爹，要不俺带几个战士守在门口？”贝恩·铁蹄站在父亲的身旁，低声提议，“免得他们趁乱溜走。”

“用不着，俺们直接冲进去，把他们全部堵在里面。”凯恩·铁蹄自信满满地说。

牛头人酋长径直走到紧闭的大门前，一把举起巨斧，对着厚重结实的门框就是一下狠劈，门板从中间应声开裂，旋即他拔出利斧，矮下身躯，直接撞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带领众多的牛头人勇士冲了进去。

屋内的强盗们听到声响后，慌忙的从各个房间里跑了出来，他们手持着枪矛、盾牌、匕首、狼筅、刀剑以及手枪，或者干脆拎着手雷，戒备地瞪视着闯进来的一众牛头人。

“凯恩，你这是干什么？”一个身材魁梧、浑身肌肉虬结，带着骷髅面罩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皱成了川字形，面目狰狞的质问，“竟敢擅闯老子的地盘，还把大门给撞烂了？”

“整个跳蚤街都是跳蚤之王的领地，你有什么资格，在俺面前说这里是你的地盘？”牛头人酋长嗤之以鼻，反唇相讥，“俺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待会儿可别怪俺不客气！”

“咱们平日向来毫无瓜葛，你今日为何特意带着一众牛头人，来我这里找茬？”强盗头子面色一寒，目光如炬地盯着牛头人酋长。

“俺是受这个小家伙所托，为他解决麻烦。”牛头人酋长伸出粗壮的右蹄，倾斜向下，指向一旁矮小瘦弱的人类，“他说你们要强占他的房子，如果不答应的话，你们就要砍掉他的脑袋，还要留着当球踢。”他将事情的始末，简单粗暴的叙述了一遍，旋即用力地拍了拍胸膛，横眉怒目、气势汹汹地吼道：“现在，俺来了！你们要是不怕死的话，尽管冲上来！俺绝对奉陪！”

守业闻言，脸色骤然苍白，身躯微颤，在对面一干凶狠盗贼的怒视下，眼神之中闪过惊慌和恐惧之色，却仍旧咬牙坚持。

“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吗？不就是一栋破房子而已？我们不要了，还不行吗？”强盗头子的面皮抽搐了一下，姿态放低，语气放缓。

“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你们在跳蚤街敲诈勒索、强取豪夺、以强凌弱、为非作歹，这种种罪恶行径，已经严重影响了跳蚤之王的威信！”牛头人酋长呶呶不休地怒斥道，“今日不将你们这些肆无忌惮地强盗驱逐，你们还真当俺们牛头人是吃素的？俺们要是一旦开荤，那就是一锅端！屠戮殆尽！”他的嗓门极大，震荡得整个空间嗡嗡作响，令在场的每个人耳膜生疼。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知道了。”强盗头子被吓唬住了，连忙摆了摆手，“我们这就离开跳蚤街，总行了吧！”他转过头，朝着身边的手下们大声呵斥，“都愣着干嘛？赶紧去收拾东西啊！”

“站住，俺让你们离开了吗？”牛头人酋长大声喝止，“把所有的钱财和武器都留下，否则的话，谁都休想离开这栋屋子！”

“妈的，你......你太嚣张了！从来就只有我们抢掠别人，还没有人敢打劫我们。”强盗头子脸上青筋直冒，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他指着对面的牛头人，大声咆哮，“我警告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们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俺们不是别人，而是英勇善战、强大无比的牛头人战士。”牛头人酋长趾高气扬地大声吼道，挥舞了下巨斧，一牛当先的冲在最前方，“将他们冲散！逐个击破！”

牛头人酋长身边的那些牛头人战士也纷纷举起武器，气势汹汹地横冲直撞，仿若群牛奔腾，势如破竹，凶猛绝伦。

个子瘦小的守业险些被身后高大壮实的牛头人撞倒在地，他慌忙抓住身边的柱子才免遭厄运，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

“你！”强盗头子气得浑身哆嗦，但他也是有骨气的恶霸，当下一挥手，口沸目赤的吼道，“弟兄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给我砍死这些畜生！”

伴随着强盗头子的命令，一场血淋淋的混战，瞬间爆发了。

高大魁梧的牛头人战士们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的野蛮冲撞，就有数十名盗贼被瞬间撞的东横西倒，躺在地上惨叫哀嚎，痛苦不堪。

而彪悍魁梧的牛头人酋长，更是攫戾执猛，一路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其锋芒！他蹄中的巨斧不停挥舞着，锋利无比的斧刃所过之处，鲜血飞溅，肢体分裂，惨嚎连连。

战战兢兢地守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干嘛！只觉得脚步沉重、手足冰凉，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亲眼看到这么血腥残暴的厮杀场景。

他傻愣愣地杵在原地，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任凭周围的身影冲撞、践踏、倒地、翻滚、厮杀、哀嚎、咆哮……

一时间，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变成了人间炼狱，一个个人头肆意抛洒，一团团鲜血喷涌而出，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混乱的大厅。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一个坚硬的物体，已经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痛得他眼泪直流。

一阵剧痛传入脑中，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挨揍了，他捂着脑袋转过头来，正对上一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这个黑洞洞的枪口，仿佛能吞噬他的灵魂！

他惊骇地睁大眼睛，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底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不！”他的喉咙发出低低地嘶喊。

只见，面前的强盗露出狰狞的笑容，旋即手指扣动扳机，然而弹夹内的子弹，却刚好被他倾泻一空。

致命一击，旋即落空。

九死一生的守业见状，慌忙的举起仍然握在手中的狼牙棒，使出全身的力气，按照牛头人之前的教导，狠狠地朝着强盗的脑门砸了过去。

可惜，他刚有所动作，对面身经百战的强盗便直接将手枪朝他重重扔来，且正中他的鼻梁，痛的他眼冒金星，动作迟缓。

盗贼却迅速从侧腰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向他袭来，冰冷刺骨的利刃，瞬间划过他的手臂，顿时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啊！ 啊！”他疼得呲牙咧嘴，握砸手里的狼牙棒顺势脱手，他痛呼着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伤口惨叫起来。

然而，对面的强盗却不理他的嚎叫，继续挥刀向他扑来，手起刀落间，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锤，狠狠地砸飞了出去，强盗惨叫一声摔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狂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强盗挣扎着爬起身来，下一秒却见一柄锋利无匹的利斧，瞬间从其身体中间横扫而过，直接将他一分两断，鲜血飚射中，两半尸体轰然倒地。

面色惨白的守业看得胆颤心惊，双腿不停地哆嗦，心脏更是像擂鼓般急速跳动，就连手腕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心里那股恐惧。

“你受伤了，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贝恩·铁蹄走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整个提起，带出了混乱的大厅，迅速奔向三楼，扔进一个狭窄的空间。

“砰！”

随着闷响传来，守业的背后，传来沉重的关门声。

他低垂着头，查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伤口，顿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

他急忙从卫生间的浴架上，取下一块白毛巾，将其拧成长条，然后在割开一道口子的手腕裹上一圈又一圈，忍耐着手腕的疼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哭腔和哀嚎。

生怕因为自己发出的声响，被这栋屋子里的强盗听见。

两腿发颤的他，靠着墙壁蹲坐在地上，听着外面血肉撕裂的哀嚎惨叫、武器碰撞的铿锵之音、子弹发射的砰砰声响，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他不停地祈祷着，希望这场血腥混乱的战斗，可以早点结束。

唯一让他安心的就是，从始至终，他只听到强盗们鬼哭狼嚎、凄厉无比的求饶声，却从未听到牛头人的惨叫声。

因此，他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儿。

“老大......”

这时，一阵嘈杂声响起，他安静地躲在门后，发现门上有个小洞，旋即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却见四五名强盗正朝这里奔来，为首的正是骷髅面罩男。

“老大！咱们快逃吧！兄弟们几乎都死光了，我们要完了！”一名强盗焦急喊道。

强盗头子气喘吁吁，满脸都是血，身后跟着几名手持利刃的强盗。

“妈的，你们这群饭桶！”他愤怒地咒骂道，“怎么这么废柴，就几十个牛头人而已，咱们上百号人，居然被虐得溃不成军，险些全军覆没！”

“老大，我们已经尽力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手下委屈地说，“那群牛头人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期，他们一个就顶我们十个。”

他们都是这一片地界最凶残的强盗。但是，在牛头人的铁蹄下，他们却脆弱得跟蚂蚁似的，毫无抵抗之力。

强盗头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怒目圆瞪地斥责几个亲信：“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贪婪无度，我又何必沦落至此？”

“老大，我们也没想到那个胆怯懦弱的小子，居然能搬来牛头人当他的靠山。”另一个强盗小心翼翼地辩解。

“这次，我算是栽了！”强盗头子脸色阴沉，眼中有着浓郁的不甘之意，“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钱，把几个皮箱子装满，先撤出跳蚤街。”

“那个小子怎么办？”尖嘴猴腮的手下问道，“就这样放过他吗？”

“暂时先让他多苟活几天。”强盗头子咬着牙齿恨恨地说，“等我们在其他街区安顿好了，在寻个时间回来收拾他。到时候我会慢慢地折磨他，让他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我要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剥光，用最残忍的方式虐杀，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话之间，强盗头子眼眸里迸射出残忍、狠毒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对方被他千刀万剐般凄惨的模样。

守业躲在门后面，静静地偷听着外面的谈话，双腿越发颤抖得厉害，脸上更是露出惊惧之色，他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可是这种疼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恐惧，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吓得飞了出来！

如果他们逃走了，那么他将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就连睡觉都不敢闭着眼，因为那些凶残的强盗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撕碎了他……

想着想着，他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这伙强盗马上就要逃走了，可那些牛头人战士怎么还没追上来。

他在心里呐喊着，额头冷汗直冒，心脏都快蹦出胸膛，他感觉呼吸困难，就好似溺水般，几乎喘不过气。

他透过缝隙，瞧见门外的几个强盗正在收拢保险柜里的现金，同时商量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而骷髅面罩男则是坐在沙发上抽烟。

不多时，他们便掏空了整个保险柜，然后提着几个沉甸甸的皮箱子，走到一扇宽敞地窗户前，按下墙壁上的一处机关。

强盗头子见状丢掉烟头，率先攀上窗台，从窗户上向外延伸的窗台往下攀爬，外面的墙壁悬挂着伸向一楼的钢梯，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攀登下去。

这时，守业突然鼓足勇气地打开房门，并朝着最后一名强盗虚张声势地大吼：“快来，他们都在这里。”

他这一声吼叫，竟吓得最后一个落单的强盗连手上的皮箱子也顾不上，慌忙的爬上面前的窗台，顺着钢梯拼命的往下爬。

守业见状，立马跑到窗户前，看到了一个异常醒目的骷髅标志，旋即用力按下，窗外悬在墙壁上的钢梯便自动收缩，只听外面传来砰砰的声响，显然是那几个强盗重重的摔落地面上。

他低头望着被丢在窗户边的皮箱子，双眼顿时闪过贪婪和炽热之色，随后他便把沉甸甸的皮箱子抱起，然后将其塞到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后，他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躲在窗户后面，向下张望，底下几个盗贼显然摔得不轻，正捂着腿脚哀嚎着，这会儿都没有爬起身来。

但唯独不见骷髅面罩男的身影，他是第一个爬下钢梯的，应该摔的不重，或者根本没有受伤。

毫无疑问，他丢下了几名受伤的心腹手下，独自逃遁了。

很快，门口传来急促且粗重的脚步声。

贝恩·铁蹄和几个牛头人战士一脸焦急地跑进屋内，瞧见安然无恙站在窗户前的守业后，顿时松了口气。

“你瞧，我把那几个强盗撂倒了。”守业颇为自豪的说，“虽然手段很不光彩，但是我觉得很有效，至少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任由他们宰割的羊羔。”

“哈哈，守业兄弟做得很好。”贝恩大笑道，拍了拍人类的肩膀，旋即赞许道，“多亏你了，否则那几个强盗肯定会溜掉。”

“可是，他们的老大逃走了。”守业脸色凝重，语气里带着怅然，“真没想到，这伙强盗的头目竟然丢下兄弟，独自临阵脱逃，真够卑鄙无耻的。”他的嘴角浮现出嘲讽之意，眼神中却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担忧。

“鼠雀之辈而已，逃了就逃了。”贝恩满不在意的摆摆蹄子，但瞧见对方复杂的神色后，便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他敢出现在跳蚤街，我必然亲自斩杀他！”

“谢谢你们帮我解决了麻烦！”守业诚恳地说，心里却暗自加上一句：尽管没有完全解决。

“客气啥！走吧！我们下楼去。”贝恩憨笑着说，旋即转身领着几个牛头人战士离开房间。

守业撇眼望了望床底，接着便跟上脚步，至于被他藏在床底下的皮箱子，他打算想个办法，将它偷偷带出去，毕竟里面可装了满满一箱的钞票。

他只希望不要被这些牛头人给发现了。

跟着几个牛头人来到一楼大厅时，瞧见遍地狼藉的尸体碎块和内脏污垢，守业顿觉胃里激荡翻滚，里面的食物直冲喉咙，从口腔里喷涌而出。

他连忙扶住一旁的桌沿吐了起来，直吐到胃酸都要吐出来。

“守业兄弟，怎么了？”贝恩皱眉看着他。

“我……”守业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刚才吐太猛，他此刻只感觉嗓子眼堵得难受，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贝恩问，“要不要来点我们牛头人经常吃的苜蓿草，有助于消化的。”

守业使劲地摇摇头，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又忍不住呕吐出来，同时抬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那好吧！”贝恩点点头，不再言语。

守业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翻腾的情绪，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四处扫视一圈，发现几个从梯子上摔下地面的强盗，正靠着墙壁蹲着，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估计是受伤不轻。

“爹，剩下这几个盗贼怎么处置？”贝恩走到父亲身旁，大声询问。

“直接砍了！”牛头人酋长思虑片刻，旋即做了决定，“留着他们迟早是祸患。”他挥挥蹄，两个牛头人随从应声，拎着斧头来到几个强盗身边。

“不……饶命啊！求你们别杀我！”

几个强盗顿时哭嚎起来，他们纷纷跪在地上磕头哀求，一副痛哭流涕的可怜相，哪还有半点强盗的嚣张狂妄模样。

贝恩一脸不屑地鄙夷道：“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抢劫的时候比谁都狰狞凶残，遇到危险就知道跪地求饶。”他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铁锤，“你们不配当强盗！”说罢举起锤子狠狠砸下。

“砰！”

铁锤砸中其中一个强盗的脑袋，瞬间便爆裂开来，鲜血混合着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那强盗的头颅就像西瓜一样炸开，死得不能再死，甚至都没有挣扎。

另外几名盗贼则被其他的牛头人战士用利斧砍掉了头颅，一颗颗圆溜溜的脑袋滚落在地，鲜红的血液像喷泉一样，从无头的脖颈处汩汩喷洒而出，场面极度骇人。

看到这惊悚血腥的一幕，守业差点没有晕厥过去，幸好旁边的贝恩及时搀扶住了他，否则他肯定会栽倒在地。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牛头人，杀起人来竟如此干净利索，简直犹如魔鬼！

贝恩·铁蹄见到他这副模样，连忙劝慰道：“守业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场景你以后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闻言，守业不禁瞪大眼睛：“我以后还能见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也不一定，得看你自己怎么选择。”贝恩回答，“你要是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那就需要经历无数次厮杀。每次战斗后，活下来的你，就会更加勇猛、更加坚强。”他的语气透出几分严肃，旋即用铁锤指了指地上的强盗尸体，继续说，“你若是怕死，或者懦弱，只是想像一只渺小的跳蚤一样卑微的活着，那么你就得时刻当心，下一个凶残的强盗，会在什么时候盯上你，又会采取何种残忍的手段折磨你。”

听到这番话，守业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惨白惨白，他不知该如何抉择，心里充斥着恐惧与彷徨。

贝恩见他犹豫不决，便拍拍他的肩膀，鼓励说：“守业兄弟，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我曾经也和你一样茫然无助、惶惶不安。可是慢慢地，我学会了面对现实，学会了克服恐惧，并且逐渐拥有了勇敢的品格。我相信只要不断地战斗，我一定可以变得更加强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慷慨激昂，“所以，请你不要畏缩害怕，勇敢地向前迈出脚步，哪怕前路荆棘丛生、坎坷曲折，依旧阻挡不了你前进的步伐。”

他的双眸炯炯有神，闪耀着灼热的火焰，就好像是天边的旭日一般，驱散了守业内心的阴霾与恐惧。

守业忽然意识到，这位年纪尚轻的牛头人大哥说得没错，勇气是值得尊重的。

他应该向前走下去，直面困难、直面恐怖，直到勇气达到极限，勇敢的灵魂燃烧起来，化作熊熊圣火，照亮黑暗，焚灭一切污秽。

“我想变成一名战士。”守业握紧拳头，坚定的说，眼睛里迸发出灼灼光华，“你能当我的老师吗？”

贝恩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瘦弱的人类少年居然向自己提出这种请求，而且还称呼自己为老师。

虽然这个称呼听起来略显怪异，但是他的内心却泛起波澜，非常享受这份荣耀。

“好的，我会倾尽所能的训练你。”贝恩郑重地向其承诺，“让你变得强大，直到你可以独立面对一切危险。”

“谢谢你，贝恩老师！”守业由衷地鞠躬致谢。

“叫我贝恩就行了，不用带上老师。”贝恩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直接喊我贝恩大哥吧！”

“贝恩大哥！”守业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

贝恩高兴得咧开牛嘴，憨笑起来。

“哟，小贝恩，你都收小弟了？”只听跳蚤之王那带着调侃之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守业和贝恩·铁蹄转头望去，四目所视——器宇轩昂、英俊非凡的跳蚤之王，迈着漫不经心、悠闲自得地步伐，左手提溜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强盗头目，右手夹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缕缕青烟曲折有致地袅袅而上，只见他抬手将香烟递到嘴边，抽上一口，吐出烟雾，惬意慵懒地姿态就像是在逛花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