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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帝业 第164章 姜念勇救妙玉岫烟

作者:挽铖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9 20:29:09 来源:平板电子书

妙玉心下也觉不安,对邢岫烟轻声道:“既如此,我陪你一道去看看。”

说罢唤来常在跟前服侍的潘嬷嬷,命她提一盏灯在前引路。

三人出了禅房,开启墙上一道门,来到寺外邢家赁居的平房前。

邢岫烟见自家房屋门窗紧闭,内里漆黑一片,不由得心头突突乱跳。她可是知道,今晚父母在一块儿吃酒划拳,适才还听到划拳声的,怎眼下就熄灯闭门了呢?

妙玉也不由紧张起来。

连潘嬷嬷也屏住了呼吸。

夜风掠过竹林,竹叶簌簌作响,似在窃窃私语,更添几分阴森。

邢岫烟强自定神,上前推门,门却推不开,显是从里头闩得结实。

“妈!妈!妈!”

邢岫烟连唤三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屋内却似古墓般沉寂,连个回声也无。

正惊疑间,忽听背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妙玉、邢岫烟、潘嬷嬷皆大惊,随即见一队官兵围将上来。

正是姜念与贺赟率兵追剿至此。

妙玉、邢岫烟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众多官兵,潘嬷嬷提着灯笼的手抖得厉害,投在地上的光影乱颤,恰似三人此刻的心境。

姜念借着灯光,将妙玉、邢岫烟的形貌看得分明。

但见妙玉姿容秀丽,头挽妙常髻,身披月白素缎斗篷,恍若姑射仙子临凡。邢岫烟年纪小些,容貌标致,一身素净衣裳。

有些官兵见到妙玉,一时竟看得痴了。甚至有人暗道:“这夜间的玄墓山上,怎地凭空冒出个绝色带发女尼?莫不是狐仙鬼魅幻化人形来惑人?”

姜念亦觉惊艳,略定了定神,便肃然问道:“尔等何人?为何在此?”

妙玉孤傲清高,见官兵问话,只冷冷侧身,并不答言。

潘嬷嬷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出声?

唯有邢岫烟强自镇定,颤声反问道:“诸位……诸位官爷为何来此?”

姜念眉头一皱,道:“我们正缉拿邪教逆贼,追查至此。尔等速报来历!”

邢岫烟一听“邪教逆贼”四字,心下一沉,适才那撕心裂肺的惨叫犹在耳畔,莫非父母遭了毒手?思及此,她指尖发颤,眼眶微红,几乎站立不稳。

姜念见邢岫烟神色恍惚,又道:“姑娘,请回本官的话!”

邢岫烟勉强稳住心神,颤声答道:“回大人,这屋子原是我的住处。适才我在隔壁禅房,忽闻窗外有人高呼‘杀人了’,那声音……竟似我母亲所发。我心下惊慌,赶来查看,却见家中灯火尽灭,房门紧锁,呼唤母亲亦无人应答,不知……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说到此处,她声音哽咽,泪珠已在眸中打转,显得楚楚可怜。

姜念一听,便知有异,正欲答话,忽听平房内“咯吱”一声轻响,似是门闩被人拨动。

他何等机警?当即厉喝一声:“姑娘速退!”

话音未落,腰间短柄刀铮然出鞘,寒光乍现,人如鹰隼般掠出。

邢岫烟虽是个少女,此刻却显出几分灵慧,闻声即向旁侧急退数步。

潘嬷嬷与妙玉则一时都怔在原地,似泥塑木雕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

但听“砰”的一声响,木门洞开,四条黑影如饿狼出笼,直扑而出。为首那人身形矫健,正是姚济生的心腹弟子彭启。

原来姚济生藏身屋内,耳听得外间官兵盘问,情知不妙,暗忖道:“若不出奇制胜,今日必成瓮中之鳖!”当下心生毒计,令四名弟子突袭擒人,欲挟持人质,以图脱身。

彭启窜出门来,出手如电,左手成爪,一把扣住潘嬷嬷咽喉,右手便向妙玉抓去。

眼看那魔爪就要触及妙玉,忽见一道银虹破空而来——正是姜念的短柄刀!

但听一声闷响,彭启伸向妙玉的右臂被一刀斩断,鲜血如泉喷涌,溅在妙玉的月白素缎斗篷上,恰似皑皑雪地里绽开数点红梅。

彭启惨嚎一声,踉跄倒退。

贺赟弯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嗖”的一声,一支箭矢破空而至,正中另一名弟子脖子。那人连哼都未及哼一声,便仰面栽倒,气绝身亡。

两名亲兵亦如猛虎下山,挥刀杀入战团。但见刀光霍霍,一名弟子躲闪不及,被一刀劈中,登时血溅五步,命丧黄泉。

混乱间,潘嬷嬷挣扎欲逃,却被一名弟子一刀砍在背心。老嬷嬷闷哼一声,扑倒在地,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电光火石间,四名弟子已二死一残。

断臂的彭启面如金纸,与另一个名叫黄祥的弟子,被众官兵一拥而上,按倒在地。

姜念喝令左右点燃火把。

贺赟率官兵鱼贯入屋,但见屋内地上血污狼藉,邢忠夫妇倒在血泊之中,面色青白,双目犹睁,死不瞑目。

姚济生正倚窗而立,本欲趁乱遁走,见官兵涌入,竟还妄想翻窗逃脱。

贺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铁钳般的大手扣住姚济生的肩膊,生生将人拽了下来。火把映照下,但见姚济生面如死灰,唇无血色。

邢岫烟踉跄入内,忽见双亲尸首,如遭雷击。她扑跪在地,登时泣不成声,似子规夜啼。

屋外,妙玉仍呆立着,素日里清明如水的眸子此刻一片茫然——今晚这般惊险血腥的场面,她这等自幼养在深闺、长在佛门的女子,何曾见过?她竟差点被贼人挟持,若非那英武官爷及时搭救,此刻她怕是也与潘嬷嬷一般挨刀躺在地上了。

忽闻屋内传来邢岫烟撕心裂肺的哭嚎,妙玉这才恍然惊醒,跌跌撞撞走到潘嬷嬷身边,蹲下了身子。

潘嬷嬷倒在地上,见妙玉近前,浑浊的老眼忽地一亮,干裂的嘴唇颤了颤,气若游丝地唤了声“姑娘”,便再无声息。

妙玉怔怔望着,两滴清泪无声滑落,倒是未哭出声来。

屋内,姜念虽见邢岫烟哭得肝肠寸断,却也无暇抚慰,急命贺赟搜检姚济生周身。

贺赟从姚济生身上搜出度牒、账册等物。

姜念就着火光细看度牒,见上面分明写着“妙谛”二字,不由得心头一喜,暗忖:“这人应该就是姚济生了!”

账册则有两本,一本记录罗教财源情况,一本记录行贿官员情况。

姜念略翻了翻账册,此刻也无暇细阅,对姚济生沉声问道:“你便是姚济生?”

姚济生面如土色,闭口不答。

姜念迈出屋,众兵丁押着姚济生紧随其后。

姜念指着姚济生,问断臂的彭启:“他是何人?”

彭启痛极,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姜念冷笑一声,对亲兵喝令:“再断他一臂!”

话音未落,两名亲兵已按住彭启,但见刀光一闪,又是一条臂膀落地。

彭启惨呼翻滚,血染黄土。

这番情景,被妙玉看在眼里,又惊呆了,心下暗叹:“这官爷好生狠辣!”可转念又想姜念方才救命之恩,想起那神勇的一刀,竟不觉其可憎,反倒隐隐生出几分钦服,倒也奇怪。

姜念又指着姚济生,对黄祥喝问:“他是何人?从实招来!若不招,也斩你两条手臂!”

黄祥吓得魂飞魄散:“大人明鉴,他……他是掌教真人。”

姜念追问:“可是姚济生?”

黄祥点头。

姚济生见状,愤恨地瞪了眼黄祥,恨不得生啖其肉,奈何已成阶下之囚,徒呼奈何。

其实,若非姚济生舍不得普济禅寺地宫里的百万金银,姜念此番是很难抓到他的。

现在,百万金银没了,人也被抓了,而罗教也完蛋了!

姜念移步至妙玉跟前,问道:“敢问姑娘法名?”

若在平日,妙玉这等清高性子,莫说与男子答话,便是远远见着外男身影,也要回避。可眼下不同——那刀光血影中飞身相救的身影,在她心头刻下深深印记,那一刀,似乎也斩开了她心中某处桎梏。

禅房月色本无心,刀光血影却有缘!

因此,妙玉竟低声应道:“妙玉。”说话间不自觉地抬眸一瞥,正撞上姜念灼灼的目光,慌得她急垂螓首,长睫在玉颊上投下淡淡阴翳。

姜念听得“妙玉”二字,心头蓦地一颤,又问道:“屋内那位姑娘,不知芳名为何?”

妙玉黛眉微蹙,心里不满:“人家的芳名,问我干嘛?”不过还是淡淡答道:“那是邢姑娘,名岫烟。”

姜念不禁暗叹:“此番玄墓山之行,原是为公务而来,非但得遇妙玉、邢岫烟这对璧人,更结下这段刀光血影里的缘分。”

气运的玄妙,不服不行啊!

姜念又踏入屋内,但见烛影幢幢,照着邢岫烟伏在双亲尸身上哀泣。那纤弱身子不住颤抖,恰似秋风中的一茎幽兰,令人见之生怜。

姜念上前故意唤道:“邢岫烟姑娘。”

邢岫烟闻声一怔,泪眼婆娑中仰首望向姜念。

烛光摇曳间,姜念细细端详这少女:虽非绝色,却自有一段天然风致。青丝微挽,发间只一支木钗,却掩不住通身的清气。

其实,姜念挺喜欢原著里的邢岫烟。

原著对邢岫烟着墨不多,却写出了她的清净脱俗。她是大观园里最穷的姑娘,虽裙布钗荆,却恬然自得,宛若一朵幽兰在大观园中自吐芬芳。恰如她在咏红梅诗中写下的那句:“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思及此,姜念柔声道:“姑娘遭此大变,不知日后作何打算?”

邢岫烟闻言,珠泪又落,摇头哽咽道:“我……我不知……”

姜念略作沉吟,忽道:“都中荣国府的邢夫人,可是姑娘的亲戚?”

邢岫烟眸中蓦然闪过讶异:“大人怎晓得的?”

姜念正色道:“本官乃御前侍卫姜念,此番是奉旨为钦差,下江南查禁邪教。荣国府的大姑娘元春是我夫人,早闻邢夫人有亲戚住在苏州蟠香寺。”

这话原是托词,却说得滴水不漏。

邢岫烟没有怀疑,再看向姜念时,非但敬畏,且感到有点亲切了。

姜念见状,顺势道:“姑娘若无处可去,不如随我进京,投奔荣国府可好?我过几日才会离开苏州,可顺便帮你料理父母的后事。”

邢岫烟年纪不大,如今突遭家变,孤身无依,在苏州无可投靠的亲戚。姜念救她于危难,让她敬畏,加上又沾亲带故,言语间更透着真诚关怀。她低头思忖了一会子,便轻声道:“既如此……多谢大人周全……”

此时,蟠香寺的一群尼姑已掌灯而至,包括了主持师太慧尘,也包括了妙玉的师父慧玄。

慧尘约莫五十左右的年纪,慧玄年纪略小,略显清瘦。

众尼见到现场情景,无不骇然变色,连声诵念“阿弥陀佛”。

另有一个姓苏的老嬷嬷与一个唤作梅儿的小丫鬟也来了,这两人都是妙玉身边服侍的。

姜念对慧尘道:“本官乃御前侍卫姜念,此番奉旨为钦差,下江南查禁邪教,今晚追剿逆贼至此,不想惊扰宝刹。”

妙玉在旁听得真切,心中暗惊:“原来这位年轻官爷竟是钦差大人!”不由又偷眼打量,但见姜念气度不凡,言谈举止间自有一股威严。

慧尘双手合十道:“原来是钦差大人驾到。这伙贼人竟如此凶残,连潘嬷嬷与邢家夫妇都不放过,真是罪过罪过。”

她望了眼屋内仍在啜泣的邢岫烟,对邢岫烟叹道:“可怜见的,你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往后可如何是好?若无处可去,不如就在蟠香寺出家罢?我愿收留你。”

这位慧尘师太,平素见妙玉清高孤傲,心怀不满,对邢岫烟倒是挺喜爱。如今蟠香寺缺尼姑,邢岫烟若来,可作活使唤。

邢岫烟闻言一惊,她才不要做姑子呢!当下眼含泪光,求助似地望向姜念。

姜念会意,道:“师太美意,本钦差代邢姑娘心领了。适才已问明,邢姑娘与荣国府邢夫人乃是亲戚,荣国府的大姑娘正是拙荆,我会携邢姑娘进京投荣国府。”

慧尘听罢,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偷眼瞥见四周官兵个个持刀挎箭,哪敢违逆钦差之意?只得强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她能得大人照拂,自是她的造化。”

妙玉此时已定下心神,冷眼旁观这一切,暗想:“岫烟父母都是酒糟透之人,对女儿少有照拂,如今横死,未必不是岫烟的解脱。只是……”

她悄悄望向姜念,心中生出隐忧:“这位年轻的钦差大人,是否会善待岫烟?岫烟随他而去,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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