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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31章 薛宝钗?弃子?

作者:喜欢喝豆浆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9 20:29:03 来源:平板电子书

在裴记坊发言过后,场上爆发了巨大的议论声,片刻过后又归于沉寂。

只因众人发现,台上的另一方,案牍之后的女子,手上一面不停的拨弄着算盘,一面在一本账目上用朱笔勾画。

薛家掌柜因局势不利,各个提心吊胆,他们也并看不懂薛宝钗账目上的叉是什么含义,小心的在薛宝钗身旁提醒道:“太太,该轮到我们了。”

在场中主持的绍兴师爷,此刻也注意到了台面右边的异常。

凌记茶坊并没急着辩驳,似是在蓄力着什么。

师爷不禁抬头望向评审席,看向三位大人的脸色,来确定此举是否合规。

见状,崔影与身旁的林如海和岳凌问道:“侯爷,林大人,这六钱银子的底价已经是近乎亏本的营生,只能在运输上,或许还能赚些便宜,否则生意便是难以为继。”

“但于盐院来说,盐价这般低,受私盐影响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严峻,也算好事,看来这茶坊一方已经没有可辩驳的余地了。”

“结果显而易见。”

林如海轻咳了几下,还在维持着生病的人设,轻声道:“崔知府所言非虚,六钱的价格,无人能与之争锋了。”

崔影心下一安,再越过林如海,求问岳凌的意思,“侯爷,您怎么看?”

岳凌端起桌案上备好的新茶,轻抿了口道:“不急,值此盛会,座无虚席,何必急着收场?且看看,茶坊一方有什么话说。”

场上的气氛停滞。

裴记坊的儒生成竹在胸一般,坦然坐于案后,看着对方的热闹。

台下众人,暗叹的同时,也想看看茶坊会如何还击。

不过换做此刻是他们登台,也大概只会说出“弃权”二字了。

薛宝钗从始至终都没有受到场间气氛影响,只是专注于她手边的事。

再过了两盏茶的功夫,薛宝钗敲算盘的手一停,蘸了蘸墨汁,在账目上画了最后一个叉,便将笔搁置在了笔架上。

伴随着她缓缓起身,全场为之一震。

众人不知她刚刚勾画了些什么,也不知她临场在用算盘计算着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薛宝钗并非只是盈盈起身,而是绕过了桌案,来到场中。

所有楼阁中的看客皆是屏住了呼吸,似乎在台上这女子身上,看出了莫名的威势,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薛宝钗的目光锐利如电,扫视了一遍场中,最终落在了右侧的儒生身上,清爽开口道:“方才,裴记坊所拿下的六块盐田,分别为淮河金瓯场、射阳湖玉砂浦、长江北岸通州云涛湾、琅玕渚、淮安府寒晶浦、东台鹤鸣滩,是与不是?”

儒生闻言一怔,先是转向师爷问道:“她应当说她家的优势所在,安能问我的话?”

师爷也拿不准主意,但见评审席上没有反对,便点头道:“并无不可。”

儒生硬着头皮翻阅了遍方才的契书,一个个对照的看了眼,淡淡道:“是又如何?”

薛宝钗微微颔首,再开口道:“既然你能承认便好。”

说着,薛宝钗从袖口中抖出一方书册,举了起来与众人示意道:“此名册中,记录了六大盐场的卤水浓度。”

“我方才按六大盐场往年出盐总量综合来算,卤水浓度平均不超二成半,甚至其中射阳湖玉砂浦、淮安府寒晶浦卤水浓度不足二成。”

“以如今高炉煮盐的损耗,不足三成的卤水浓度,要想出足额的盐,需多耗费六成柴火,按均价的每担柴六分银子来算,一引盐至少需要五担柴,再多出六成,总成本便再添二成。”

“将损耗控制在最低情况,额外再加运输脚钱,上报盐科,成本最低为六钱四分,我茶坊可出六钱六分的底价,每引只赚两分。”

“不知为何,裴记坊能给到六钱的底价,难道天底下真有人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今日能入场来,诸位皆不是糊涂人,难道裴记坊有别的路数夹杂其中?以官贩私?”

此语一出,惊动满堂客。

薛宝钗说的句句在理,并将自己方才的验算,由几位掌柜展示给众人来看。

其上勾勾画画,明白了证明盐价最低不可能低过六钱四分,这还是在损耗可控的范围内。

若一但赶上天灾**,那更是没有抗险的能力。

要知道,漕运上报损耗都是在一成半到三成之间呢。

白纸红批在众人面前传阅,更传到了评审席三位的手上。

三人的面色如出一辙,皆是没受什么影响,只有崔影在按下的手,不禁攥出了些汗。

而原本面色坦然的儒生,霎时间涨成了青紫,怒不可遏的拍案起身道:“你,你血口喷人!”

薛宝钗所言,句句都在指向他裴记坊在贩卖私盐,或许在官盐中夹杂了不知来路私盐,以此来降低成本。

更有甚者,可以以次充好,将酿成更不可转圜的影响。

此时裴记坊若不站出来自证清白,别说是争夺总商之位了,甚至能因此染上牢狱之灾。

但薛宝钗冷眼望了过去,皱眉道:“此时,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薛宝钗已经几乎笃定了,这金湖烟花作坊,其中绝对有诈,自然也就没有好语气了。

儒生不死心,征求师爷的意见道:“她,她信口胡诌,污人清白,岂能再堵住我的嘴?”

师爷额头前,涔涔冷汗直流。

薛宝钗句句属实,直戳要害,当着众人的面揭开裴记坊的黑幕,谁敢再偏向裴记坊一方说话,一但真查证他有错,岂不是要被视为同党了?

更何况三位大人物还在台上坐着呢,并未出来指出薛宝钗不是,他一个打工的师爷,怎么越俎代庖。

便是有心庇佑,也是无力为之。

“先静一静,此刻实也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薛宝钗面上依旧古井无波,并没有因为第一阶段的胜利,而展露喜悦,反倒是乘胜追击道:“此为其一,其二,裴记坊曾言其漕运优势,有多条大船往来江南运输石料,成品烟花,捎带运盐。”

“但在我获得的消息中,同型船只,满仓装盐吃水水位比往金湖镇裴记坊的船只浅三寸。”

“难道,裴记坊的船,其中是另有乾坤?”

方才是薛宝钗在场中验算成本似是丢下炸弹,让众人震惊不已。此语一出,便更是犹如排山倒海,席卷众人,让所有人茫然失措。

薛宝钗回眸望了岳凌一眼,微微颔首示意。

在心底,薛宝钗也感激岳凌将自己外出所探知的信息,留给自己在这个场上发挥,当做杀手锏应对裴记坊。

“按《两淮盐法志》,偷运私运,可徒三千里!”

薛宝钗冷言开口,字字诛心,似是将儒生的胸口穿了个对穿,让他一时都不知如何作答。

可即便他有心还招,此刻也还没他说话的机会。

眼看着场下舆论即将爆发,崔知府起身道:“好,这位夫人言辞犀利,本官佩服。此次辩驳,凌记茶坊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接下来,核验双方资质,盐引清查,以供两位大人做最后的评判。”

原先还手足无措的儒生,听得崔影说起盐引,脸色便立刻恢复,嘴边还挂起了笑意。

薛宝钗方才登台的表演,的确足够惊艳,但终究是怀疑,没有生成既定事实,只要他回去将尾大不掉的事情都处理干净,没人会治他的罪。

见到这一幕,薛家的掌柜不禁提醒着再次归位的薛宝钗道:“方才太太气势压倒了对方,明明可当众宣读结果,可此刻又要重审我们入门上缴的财账,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薛宝钗淡定道:“不必担忧,我心中有数。”

说着拾起案上的一封信笺,收进了袖口中。

半炷香的功夫走过,两名小吏捧着最终核验的结果登台。

更为显眼的是,有一张盐引明晃晃的摆放在最顶端,场中人尽能目视,不知其中是何意。

两名小吏来到崔影身旁耳语几句,崔影顿时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愕。

“竟有此事?本官知晓了。”

负责操持大会的崔知府,向林如海和岳凌分别拱了拱手道:“林大人身子多有不适,侯爷也不必屈尊降贵,接下来的事情便由在下主持吧?”

林如海和岳凌默契道:“崔知府,请便。”

崔影趟着步子来到场中央,从盘中的名目之上,接起了一票盐引,手指着道:“经查,凌记茶坊的盐引中,夹杂着旧盐引滥竽充数,并非本年发放。”

“按《两淮盐法志》凡新旧引混淆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情况忽得急转直下,裴记坊的底子固然不清不白,可众人没想到方才大义凛然的茶坊,竟然也不是个底子清的,用起了旧盐引。

而且还是被当场抓获,岂不是罪名更大,名声更臭了?

场下议论纷纷,这便是崔影想要的效果,暗暗沉了口气,转向薛宝钗,逼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儒生笑吟吟的看着场中的热闹,心底庆幸不已。

身后的掌柜们都因此惊得变了脸色,但早洞悉一切的薛宝钗,心底却是亢奋。

因为,她清楚,即将来到了她此幕的最**,她的价值即将要向岳凌展露无疑。

起身,薛宝钗双手迭在身前,先是向静坐着的岳凌,林如海福了一礼,而后面对一地知府,不卑不亢的说道:“崔知府,不妨将票引给我一看。”

崔影面露不喜,道:“难道,你还怀疑本官将你的盐引换了不成?”

薛宝钗摇头道:“并非如此。”

崔影凝紧了眉头,却因这里不是府衙,背后更是有岳凌和林如海在,他不好发作,便给身旁小吏使了个眼色,让他转交给薛宝钗。

接过了盐引,薛宝钗上下浏览了遍,最后目光落在扬州知府的大印上,开口道:“请问崔大人,您上任扬州,是不是在隆祐元年六月?”

这一问一答的方式,与刚刚对峙时的情况,何其相似。

只是身份从两商对立,变成一官一商。

士农工商,商人最为卑贱,即便是在扬州富商云集,近乎缔造了整个扬州的富庶,但权利也并没有多大,地位也是通过不断的捐输,和培养后辈子弟入朝为官,而拔高的。

一个商贾,怎敢用质问的语气,问一地知府呢?

知府可是四品大员,根本无需与商贾争论。

“是,这又如何?本官于五月抵达扬州交接,六月正式走马上任。”

不知怎得,崔影心底突然有些不安。

感觉在局面上似是被这小小商贾牵着走了。

他本可不作回应的,只是被架在这舞台上,众目睽睽之下,不好避退。

薛宝钗轻点螓首,道:“知府请看,这盐引的日期是隆祐元年六月。”

“本官已经说了,本官自五月抵达扬州。”

“但新官上任,三月之内没有官印,为何这隆祐元年六月的盐引上,印的是大人的官印,而不是前任扬州知府的官印?”

此言一出,堂下尽皆噤声。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向台前,每人心底有了更加震惊的猜疑。

难道这大会,其实早就内定好了名额,只是走个流程?

却是不知从哪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官商勾结的一方,打得落花流水。

似是那评书里的戏文。

再往台上望去,众人已经不止注意崔知府精彩的脸色了,还在看向台上的另外两位大人,最终会如何表态。

儒生也再笑不出来了,一脸惊恐的望着台面,额头冒出了细汗。

适时,岳凌起身道:“诸位先都回原位,接下来由我们三位,做最终的评判。”

薛宝钗当面行了一礼,而后回转过身,欲回案后。

只是在扭转身子之际,一封信笺,不小心在袖口中被抖出。

牛皮纸包裹的一封厚厚信笺,头前竟还有金湖裴记坊的标识,而传达地,并没在包裹上标注出来,显然是故意隐去的。

崔影见之,瞳孔微缩。

薛宝钗则是不慌不忙的又从地上将包裹拾起,回眸盯了崔影一眼,便回归了原位。

崔影心底大骇,再走到林如海和岳凌身侧时,强忍着才能让手臂不颤抖。

“不可能,她手上怎么会有金湖往来的信笺呢?这不可能!”

崔影暗戳戳的思虑着,明显那女子最后的动作是故意为之,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来换取盐商总商之位。

对于现在的崔影来说,只有两个办法,受了这个气,同意茶坊为总商,并在私下求证,以利益输送换取那个包裹,弃掉之前的布局,舍弃裴记坊。

又或者继续支持裴记坊上位,在散会之后,迅速截杀这一伙茶商,免得其中或许对自己不利的证物,流入到岳凌和林如海手里。

前后两相比较,后者实在太过冒险了,此刻扬州并非知府的一言堂,可独断人生死。

再者,即便支持裴记坊,在如今的局面下,还有岳凌和林如海的两票,也未必就能成功。

两害取其轻,只能接受来自茶商的威胁了。

崔影紧皱起了眉头,他从没有在商贾身上如此吃瘪,不但唇枪舌剑没有讨得便宜,更是在临退场,拿住了他的要害,这令他心底十分不爽。

“且就度过这一日的难关,以后的日子还长!”

暗暗敲定了主意,崔影才留意起身边的两人。

林如海大病初愈,依旧是一脸疲态,和岳凌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岳凌则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只是双目出神,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倏忽,岳凌扭过头来,问向崔影道:“崔知府,你可决定好了?”

崔影讪讪一笑道:“本官已有最佳的人选考虑,不知侯爷和林大人。”

两人也尽皆点头,“已有人选。”

“那好。”崔影再与师爷示意,准备宣读最后的结果。

三人共同在案上书下一方的名字,折好后,一同交给了师爷。

师爷谨慎的接了过来,回到场中轻咳了声,唤道:“诸位,万众瞩目的总商竞价,接下来便知分晓了。”

“我手上,已经取得了三位大人的人选,得票者多,则为优胜。”

“首先,崔知府所选人为‘凌记茶坊’,恭喜。”

薛宝钗微微颔首与场下人示意。

众人也是叹息着议论道:“看来这总商之名已经定下来了,凌记茶坊当之无愧。”

“倒是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茶坊,背后是有什么靠山,连漕运的记录都能查得出来。”

“你实乃说在要害之处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想扳倒这裴记坊,也并非是件容易事呀。”

“有理,有理……”

众人议论之际,师爷展开了第二张字条,瞬间眼睛瞪圆,道:“林御史,裴记坊。”

此语一出,满堂哗然。

是连薛宝钗也略瞪大了眼睛,没料中其中结果。

方才她的发挥已然是非常出众了,甚至在最后,她还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出来,压迫崔知府,给他一定的压力,来赚得这最不稳定的一票。

是没想到,林如海会将票投给旁人。

不过转念一想,两票便能定输赢,最后岳凌肯定是不会将票投给裴记坊了。

不然,前后这不是白忙活了?

想通了这些事,薛宝钗的心下稍安,以为定局。

“林御史大概只是为了找补些场上的面子罢了……”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儒生眼中又露出了希冀的光,不由得看向了陪审席位。

崔影也是微微讶异,只是并没开口说什么,还是端正坐姿,维持着一脸正色,“或许,林大人更在乎这六钱的成本吧……”

师爷吞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原本场面一边倒的事,竟然又神奇般的拉起了悬念。

再展开最后一张纸的时候,手都不禁打颤,当露出一个“裴”子时,更是连声音都颤抖了,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保不是花了。

“岳侯爷,裴记坊……”

“什么,怎会如此?”

满堂惊呼,儒生更是激动的站起身来,笑声不止。

薛宝钗一头雾水的望向岳凌,心底满是不平。

明明她做的足够出色,不辞辛苦的各地奔波,临到二月十日前一天才赶回城中参加集会,对局面掌控的游刃有余,发挥的恰到好处,连知府都被她牵着鼻子走,难道这些还不足以入岳凌的眼?

比起竞争总商的失利,此刻薛宝钗更加在意岳凌心底的真实想法。

身后的掌柜都不禁追问,“小……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薛宝钗满心的委屈,只是摇头,“不知。”

此刻,薛宝钗莫名有种自己是弃子的感觉。

崔影在愣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当即站起身,来到场中,宣布道:“既然两位大人选择了裴记坊,结果有效,新任盐商总商为金湖裴记坊,明日可入巡盐御史府,签订契书,担负总商之责。”

儒生也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来到台上,对崔影行了个大礼,心中暗暗揶揄道:“原来崔知府早已搞定了林大人和岳侯爷,怪不得在对方锋芒毕露的时候,还能这般坦然。”

“看来,事后要治茶坊污蔑和伪造盐引的罪名了。”

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儒生当真颇为享受。

自侯爷,到小吏,都是他的人,谁人能在这竞价会上与他一争?对面的妇人实乃不自量力。

区区夫人,不知世道险恶,且以是非论英雄。

“各位大人放心,接下来本人代表裴记坊,会将之前所说诸事尽善尽美的做到。”

崔影满意点头,又向儒生紧了紧眉,使了个眼色。

师爷再敲铜锣,“扬州总商竞会值此落幕,诸位看客,若不尽兴,可上二三楼登高游玩,再会。”

大会慢慢散场,崔影来到岳凌和林如海身边,主动搀扶着患病的林如海起身,笑道:“今日之事已有着落,接下来鲍家之案也能定罪了。”

“年节不出一月,我们便能了却这桩大案,实在让人肩头的担子轻了不少。”

岳凌颔首笑笑道:“崔大人功不可没。”

林如海也是附和,“此次大会,全赖崔大人之力,当属首功。”

“两位大人言重了,我送送你们。”

三人寒暄一阵,才分开出了琼华阁。

阁外,廊檐转角背影处,不显眼的地方,方才在台上叱咤风云的女子,眼眶泛红,轻咬着嘴唇上前低声唤道:“侯爷,我想不通,等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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