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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章 太和七年

作者:李一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9 20:28:45 来源:平板电子书

扬州,寿春城。

太和七年的年节比以往更加隆重和盛大。

皇帝出巡至寿春过年,乃是最重要的一条原因。

在太和四年、五年、六年连续三年的上表请求之下,大魏天子终于应了扬州士民所请,在太和六年的十二月时,从洛阳乘龙舟出发,经洛水、黄河、漕渠、涡水直至淮水,朝着寿春进发。

经由扬州刺史蒋济亲自督办,城内宫室焕然一新,翻修过的寿春宫比太和元年由太守府改的狭窄行宫大了数倍,占到了城内五分之一的面积。

虽说寿春宫连许昌宫都远远比不上,但对于寿春这种并不算大、又城中屯兵、屋舍太多的城池,已经算是尽力而为了。总不能为修宫殿将寿春城内百姓赶出去数千上万,那可真就是惹得一身麻烦了。

夯土的城墙当然是要翻新一遍的,城头上尽皆插上了新制的彩旗,就连寿春城四面原有的六个城门和两个可以行船的水门,也尽皆重新造了一遍,崭新的像个新城一般。

似乎整个扬州都铆足了劲,上下一体,躬逢盛事,士民效力。

非只是迎接皇帝的到来,更是为了庆贺寿春城从扬州州治正式升为大魏的五都之一。

有升便有落。

原本的大魏五都分别为洛阳、长安、邺城、许昌和谯。长安、邺城、许昌都是巍巍大城,只有谯县略寒酸些。

谯县能成为五都之一的原因有二。

一为谯县乃是曹氏祖地,于政治上的象征极为明显。二是谯县作为涡水之畔的重镇,而涡水又是大魏沟通黄河、淮水的必经水路,有着军事和漕运上的双重任务。

可到了太和六年、七年相交的时候,大魏统治已经稳固妥帖,无需在洛阳、邺城之外再立一个谯县的样子笼络谯沛人心。加之皇帝本人又不像武帝、文帝对谯县有着念旧的情怀,洛阳、邺城才是大魏真正紧要的腹心之地,谯县的位子就愈加显得岌岌可危了。

再者说,大魏东南边境的防御现状早就与建安、黄初相交的时候不同,彼时对吴战线还在合肥一带,就连寿春都常常受警临危。曹操、曹丕对吴用兵之时,就常以谯县作为物资和军事的后备基地,现在这个功能已经被寿春替代了。

得益于朝廷选准时机、见缝插针般的运作,将战线在两年多之前就推到了大江边上,作为大魏东南实际上的军事重镇、水运枢纽、重兵云集的寿春城,才是比谯县更为紧要之处。

此前朝廷在洛阳刚刚颁布旨意之时,谯郡出身的太学生们甚至还义愤填膺,一连纠集了两百多名豫州士子来到尚书台左近的南宫东侧门外表达愤慨,聚了半日之久。当日轮值的礼部尚书徐宣在外苦劝了许久,太学生们都不肯散去,且喧哗的愈加利害了。直到出身豫州沛郡的兵部尚书武周出来努力劝阻,人群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却还是不肯离开。

直到曹睿本人听闻此事,觉得新鲜与稀奇,发出了最高指示,让总领尚书台权责的司空、尚书右仆射司马懿亲自去南宫尚书台外与太学生们说明。

尚书台的事情,落到司马懿的肩膀上总是没错的,逃不掉。司马懿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尚书台处,向太学生们亲自解释,称豫州已经有许昌一个都城了,不能再有第二个,以免天下诸州心中不平,若士子们再争,就是和朝廷们做对了,会通报给光禄勋以作惩治。

涉及自身前程了,太学生们这才勉强离去。

不过数日之后,洛中就流传出了司马司空看不上豫州人的传言出来,就连刚刚从扬州转入洛阳为尚书郎的司马师,都被洛中出身豫州的士子们接连嘲讽了多日。

太和七年,正月初十。

刘晔好整以暇的坐在寿春枢密院的官署中,正在翻阅着青、徐二州地方官员和将作监外派官员发往枢密院中的报告。

青州和徐州作为大魏东面沿海的两个州郡,造船业还是相当悠久的。纵然无法像大魏在巢湖的两座造船工场一般制造数十丈、万斛的大船和战船,但制造一些中小型的、方便沿海和渡江运输的船只,却是毫无压力的。

青州的乐安郡、北海郡、东莱郡、城阳郡四郡与徐州的东海、下邳、广陵三郡,都或多或少的承担了一些造船的任务。

而刘晔面前的这两篇报告,就是将作监与各地方官员对于造船能力摸底的总结了。而青、徐二州此时做得倒也爽利,只用了月余就彻底摸清,并且整理成报告汇报给枢密院。

没错,正是枢密院。

将作监的作用日益增大,除了天下的铜官、铁官的权责都被归入了将作监,将作监还包揽了军器制作和船只督造的职能。原本只有马钧、裴徽两名将作大匠的将作监,人数急剧扩大,将作大匠也有了五名之多,分别负责洛阳将作监、居巢造船工场、天下铜官、天下铁官和寻矿找矿之事。

西阁和东阁,也就是枢密院和尚书台,对于将作监的归属也争了起来。当然,双方的说法都是为了大魏,各有各的道理,并且同时向对方提出质疑。

当然,不是质疑忠心与能力。无论哪一方说出这种话来,都无疑会被陛下猜忌。他们用的理由是对方过于忙碌了,难以管辖的过来,自己这方更加高效。

或许是存在几分表演的成分,免得给皇帝一份东阁、西阁过于和睦,与皇帝争权的形象,满宠与司马懿二人一连数日争辩的厉害,甚至都到了相互有些敌视的程度了。

面对这种情况,曹睿也只是冷处理,各打五十大板。

一方面把将作监派给了枢密院所领,另一方面将满宠调离枢密院,放到监荆州诸军事的岗位上外放,身上的前将军也升为了征南将军。赵俨调回枢密院,只负责将作之事,由西阁直接领导。

后续曹睿与曹真、董昭私下聊天之时,曹真和董昭也坦然承认了有几分支持甚至怂恿的满宠的成分。

看到他们坦诚认下,也就足够了。而经过两年多的调离,曹真的病情和精力也渐渐恢复,可以开始正常负责西阁监理枢密院的权责了。

“报,报!淮阴急报。”

一名青衣佐吏从寿春枢密院接收军报之处急匆匆的跑来,一边跑着还一边高喊。

刘晔眉头蹙起,抬头望向门外。

淮阴?淮阴能有什么事端?

“禀刘公,淮阴急报。”青衣佐吏躬身施了一礼,而后双手将文书呈了上来。

刘晔查验了一下木匣上的火漆,确认无误之后,用桌旁匕首将其破开,拿出了其内装着的竹简。

上面只有略略数十字:“海船队已从倭国归来,自东莱至倭国并无停靠,军势无损,现于淮阴休整。”

刘晔认真看了几遍后,又将木简放回木匣中,站起身来走到与自己相隔不远的王观房中。

“伟台,”刘晔扬了扬手中的木匣:“海船队已然归返大魏,伟台不若与我一同禀报陛下?”

“甚好,就依子扬兄之言。”王观颔首应下。

寿春城本就不大,一刻钟不到,二人就在寿春行宫书房内见到了皇帝。

与前几年相比,曹睿的面孔除了俊美之外还多了几分刚毅,或许是蓄了短髯的缘故,也或许是这几年皇帝渐渐沉浸于军事之中。寻常的练武之时,也不再仅限于宫内练剑、习射,更是常常亲领数千名中军精骑训练战阵。

武勇,智略样样不缺,就连左羽林将军文钦都曾感慨,陛下领骑兵之能在中军之中堪称上等。

天下骑兵精锐尽在大魏中军之中,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曹睿也曾自信对群臣声称,以一将之能来论,他完全不惧任何战斗。

刘晔与王观亲自看过,虽说赞叹,但也没有觉得什么异常。

武帝曹操的统兵之能和先帝的勇武,他们都是见过的。毕竟是曹氏天子,当今陛下的这般将略,也只不过是循沿父祖罢了。

曹睿接过文书略略一看,将其放在一旁,笑道:“竟然还真让他们给做成了。刘卿,王卿,朕与你们实话说,此前朕没做多大指望。”

刘晔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大魏水军素来孱弱,此前江东孙权与辽东公孙渊通过海路沟通,朝廷一直无法禁止。如今大魏海船队初成,竟真让他们给航行到倭国去了,平安返回,殊为不易。”

王观点头说道:“楼船将军与巡海御史二人不负朝廷和陛下之望,理应嘉奖。”

曹睿道:“是该嘉奖。刘卿,速速传讯广陵,命船队停在此处原地等候,令楼船将军曹植与巡海御史陈本二人速返寿春,朕要亲自嘉奖他们。”

“遵旨。”刘晔应道。

说实在的,此前大魏朝廷在洛阳策划第一次出海远航之时,谁心中都没谱。在当今这个时代,航海还是一项颇为神秘、且专业度极高的事情。

就在大约两年以前,倭国使者难升米航海至带方郡,后又从陆路进至辽东,再随使团到达洛阳。

虽说远邦来朝应是大国常态,但洛阳人通常见到的都是西域小国和北面草原上没什么身份的胡人,并无半点新奇之感。肃慎使者与倭国使者的到来,让洛阳士民顿觉新鲜。

此前崔林崔德儒做大鸿胪的时候,就已定下论断,称那些西域小国说是使者,但其实大半都是无良商队冒充罢了。

负责番邦工作的大鸿胪皇叔曹植曹子建,也逐渐显露出他在这方面的擅长来。

曹植文采斐然、博闻强识,在任三年多的时间里,率领鸿胪寺官署之人将两汉四百余年关于西域、岭南、羌、匈奴、鲜卑、乌桓以及诸番邦的信息尽皆辑录成册,在去年、也就是太和六年的年节献与皇帝,一时在洛中传为佳话。

而在巢湖工场造好海船队的船只之后,寻一合适之人率领兵众船只远航,就成为了一项提上日程急需解决的事项。

对于这种紧急但不重要的事情,曹睿的态度素来都是从善如流,令朝中官员举荐合适之人统领船队远航。

虽说船队里的水手几乎都是在淮水、黄河中训练过一年以上、也在徐州海岸边来回训练过不知多少趟的妥帖之人,船队中也从青州和营州选来了一些有过环渤海航行、甚至前往过倭国之人作为向导,但对于人数多达万余人、十艘大小船只组成的船队,统领此事还是一件充满挑战,甚至可以说是生死未卜的事情。

海洋天生就会让人感到畏惧,可正是因为这般,战胜海洋才真正是勇气的象征。

而大鸿胪曹植与散骑侍郎陈本,就是头一批向曹睿毛遂自荐之人。

陈本作为散骑侍郎,在太和五年夏侯玄、和逌、夏侯惠、傅嘏四人纷纷外任之后,与诸葛绪、庾峻、李熹三人继续留在禁中随侍。

陈本的些许心思,曹睿还是了解的。

在太和六年年初之时,司隶校尉杜袭杜子绪与秦州刺史陈矫调换职司,陈矫从秦州之地重新回到洛阳为任。

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大,也可能是因为家事难决、陈矫次子陈骞又常有智谋之名传出,洛中隐隐有陈矫欲以功劳向皇帝请求将爵位传给次子陈骞的谣言。

身边之人,曹睿当然是要关心一二的。待曹睿一日演武之后亲口向陈本发问,一向朴实的陈本竟当众落泪,跪请皇帝开恩勿要再问,请求勿要因为这等家事质问其父。

若是寻常皇帝,说不得还会对这类侯爵的爵位传承干涉一二。但曹睿与寻常皇帝不同,对陈矫更喜欢哪个儿子并不关心,只是安抚了陈本几句,略微许诺前程就算了事。

陈本自荐出海之举,曹睿心中也如明镜一般,无非是想立些功劳、给自家父亲脸上多挣点面子,多一些压舱的底气。一旦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做下这种决定,什么生死都可抛之脑后,反正还没到真正遇险之时,担心又有什么用处呢?

对于这种立功心切的年轻人,曹睿是想抬上一手的,自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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