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 > 历史 > 长河将军引 > 第四章 四同纯血引

长河将军引 第四章 四同纯血引

作者:赤锋桂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11 00:19:11 来源:平板电子书

土匪推开房门。

“门不锁了。大当家的关照,不锁你们,随便走动。不过甭瞎跑,道上全是寨子里的哨卡。要是想跑,抓回来,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抓不回来,那死的更惨。这林子里老虎,野狼,熊瞎子,花古蛇,海了去。啃你们的胳膊,咬你们的头骷髅。”他恶狠狠说,把山芋和窝头礅在桌上。

“这山芋没昨晚的好吃。”光宗叹气。

“等饿就好吃了,我给你们先包起来。”

三个孩子关了几天,颇正憋闷,便踅摸着出门去。此处是山中一块平地,适合安营扎寨。他们四处转悠,土匪不在意几个娃,倒也懒得阻拦。营寨颇具规模,中间矗立一座高大的聚义厅。四周散布稍矮的石屋草房,是土匪的栖息地,还有草木搭就的马棚若干。其后一块敞亮空地,有土匪骑马射箭。

三人晃荡一圈。

“看出点什么没?”光宗问道。

“我看这些个土匪,有的年龄蛮老的怪可怜的。这大岁数,还得落草为寇。年轻的也不太凶。这些土匪应该不是太坏的土匪,这是不幸中的大幸。”芸儿细声细语。

“芸儿,你太好心。土匪就是土匪,杀人越货你没见到。不是他们面善,是你眼善心善,看什么人都好。”

“我看过,前面是下山正道。门口土匪把着。下面应该还有哨卡。后面是主峰。陡峭的狠,爬不上去。左右两边都有小道通向树林。左边的一条,全是草,像荒道。右边的一条,应该是条通路,人走马踩的滑溜。你们看!”中英用手一指山下,“那一条亮亮的白线,就是大路。如果能跑上大路。顺着路朝那边走,就能回去。”

“个贼小子,不赖。会看地形,有心眼。”这时候,贼小子几个字在中英听来也不那么刺耳,“你这是想跑啊?”

“嗯呐。要是没人来救,就得自己跑。”

“你能跑,芸儿能跑?”

“我两个带芸儿跑。”

“算了吧。我家她家一定会来赎的。”

“光宗,你看出什么?”

“我数了。他们总共十五间石屋草房。一间住4到8人,人数在60到120人之间。马棚里加操场有40匹马。在操场上训练的,加上不在训练的有50个人。如加上外出放哨的,约有7,8十人。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土匪帮子,在本地算大的了。他们有枪,但不多,大部分只有刀箭。训练有点模样,说来不算纯粹的乌合之众。有点架势的。”

“光宗,你就是精!”

“哎呀,肚子饿了。到饭点了。回去吧吃饭。”

“山芋也这么香。没想到,我唐光宗,光靠山芋窝头也能活,做梦真想不到!”

“是阿,咱也能过苦日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咱两多了活下去的本事。”芸儿浅笑。反正来之安之,三人倒也不再紧张焦躁。

“哎,几天没沾荤了。想到肉,这嘴巴子,滋溜溜淌口水。这会儿,要是谁能端一盘肉来,下山后,我还他一头猪。”

“真得?假的?”

“哪个有劲逗你玩。要是你能,我加倍,送你两头猪。哎,别拿我的窝窝头。还不够吃呐。”光宗一巴掌拍开中英的手背。

中英拍下筷子抬起屁股朝外跑去。

“嗨,你干嘛?”

“弄肉去!”

中英撒腿直闯聚义厅。

“嗨,兔崽子,干嘛呢?恰鸡狗跑,这地能随便进?”把门的土匪一把揪住中英的耳朵拽出来。

“我找大当家的有事。”

“滚一边去,你还配!找大当家的!有事?!”

“小子,什么事?”吵闹声中,过江龙独步到门口。酒足饭饱后,正闲得无聊,有意拿这娃儿骚个痒逗个乐子。

“我送大当家一件东西。”

“奥,拿来瞧瞧。”

“大当家的在学堂带走唐家少爷,尚家小姐的时候,曾响当当的拍胸脯子,要钱不要命,好酒好菜款待。可有?”

“奥,有!”

“绿林好汉,讲究一诺千金!请大当家的给我一碗肉,一壶酒,我送大当家的东西就两个字:信义。”

“哈哈,哈哈!小子,嘴馋了。”过江龙一愣,咧嘴大笑。“哎呀,小子人穷,理不穷。馋得有道理,给了。给他们酒肉。”

“不过,这酒和肉是给肉票的。你个穷光蛋,不算肉票,没你的份。”郭江龙戏虐。

“行。我不吃。”中英爽快的应承。

“穷小子,你咬老子一口,我抓你上山,供你吃喝,一个子的赎金都捞不到。这是赔本的买卖。你就留下入伙,咋样?回你那个穷窝,吃的是猪食狗粮,不如我这山寨,看到没,天天有酒有肉。”

“不干。入伙做土匪,就是做一辈子土匪。我是穷,我宁愿穷一辈子,也不做一辈子土匪。再说,大当家的,现在我穷,谁能说,就要包准穷一辈子?”

过江龙抬手给他一巴掌,妈个屁张口土匪闭口土匪,拱的他火冒三丈:滚!过江龙回到大厅,坐在虎皮太师椅中,心里莫名堵的慌。做一辈子土匪有什么出息,宁愿穷一辈子也不做土匪。穷小子的话像蚂蚁在心中里头爬来爬去。

“妈的,不舒坦!个穷光蛋,小兔崽子也敢在老子头上撒野。”

“爹!”正郁闷时,一个小姑娘来到身边。

“奥,花儿。”过江龙笑了,“你娘今天如何?”

“爹,娘的身体还是那样。”

“奥。”

“哎,爹,听说你抓回三个人票,和我一般大小的,其中还有一个丫头?”

“嗯”

“爹,我和他们玩玩行吧。这山上全是大人。没人玩,闷死了都。”

“行。你去吧。哎,带一大碗肉,一壶酒。爹答应他们的。”

中英摸摸发热的腮帮子往回走,碰见迎面赶来的芸儿和光宗。

“怎么,没要到肉?”光宗讥诮的眯起眼。

“你干吗和土匪去要肉?”芸儿朵起嘴,一脸不高兴。

“我不是去要肉的,我是去换肉的。”

“换肉?用什么换?”

“信义。大当家的绑你们来的时候说的,好酒好肉款待你们。江湖好汉,就像瓦岗寨,梁山泊最讲信义两个字。我就对大当家的说他得讲信义,他爽快的答应了。”

“那他干嘛打你一巴掌?”

“他要我干土匪,我不干。”

正说着,一个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姑娘,提个篮子走进他们的房间。这姑娘水绿的裤子上套一双枣红的半长靴。一身红上衣压着碎百花。腰束一根闪亮的黄牛皮带,上面别一把小巧的牛耳尖刀。一头短发拢在耳后,黑亮亮的显得俊俏利落。

“嗨,我给你们送饭了。”她大大方方的把篮子放在桌子上。

“哇,肉!嗯嗯额,香香。”光宗耸耸鼻子。篮子上的白布还未掀开,肉香就透过竹篮的间隙飘满屋子。

姑娘取出肉和酒。

“来,吃,吃。芸儿,吃。”

“哎,中英,怎么不吃肉,光吃山芋?你也来块肉!”说着夹快大肉,轻轻放在中英的碗里。

“我不吃,这肉是给你两个的。”他把肉夹回到大碗里。

“谁说的,你吃!”

“真的,大当家的说的。你们两是他的票,我不是。我天天吃的饱,又不干活,比我在家还好。酒肉你两吃就行。”

“那,现在,这酒肉是我们两的。你看。这块是我的,我送给你吃!”说着芸儿把肉放他碗里。

“吃吧!我们三个也算患难与共。吃块肉算什么,吃!我就不给你夹,回去送你一头猪。”

“哎,不对。两头。你讲的。”

“呵,你小子不吃亏啊。好,两头。”

“不行,这肉是给你们的,大当家说没我的,我绝不能吃。”说着又夹回去。

旁边的姑娘嗖的拔出牛耳小刀,插起一块大肉捅到中英嘴边,大声喝道,“吃!”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心里寻思,这姑娘小小年纪,花蕾一般却这么凶悍。中英慌忙接过小刀,就着刀刃小心的吃肉。

“嗨,这就对了。你这小哥!婆婆妈妈!吃肉就吃肉,喝酒就喝酒,这么多废话!患难兄弟,苦同吃,肉同吃,难同当,酒同喝。”那丫头朗声道。

“好吃吧?”

“好吃,真香!”

“说的,青云峰的猪,有仙气,嘎么香。”

那姑娘看着他们的吃相又格格的笑出来。一屁股坐在芸儿身边。“你叫芸儿?我叫格花。”

“你也是抓来的票?”

“不是”她又格格的笑,像一朵秋天的菊花,“我爹是大当家的。”

“啊,你是土匪的女儿?”中英蹦出来一句。

“不是,是绿林好汉的女儿。”

格花格格的笑着也不介意。芸儿曾想,是她笑声格格,笑颜如花,故名格花吧。格花生在山寨长在山寨。偶尔下过山,看见过外面的乡村城镇。因是土匪,看山下的世界,只是像看风景,看画儿似的走马观花,从来没有机会和外面的世界真正接触过,哪怕和外面的人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三个外面的,和自己年纪相若的孩子,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格花面容姣好,一双兔眼,略略斜飞,眸子里晶莹透明,没有一丝云翳,清朗朗的亮闪闪的像夏夜晴空。

此后几日,格花天天来玩,每顿送来酒肉。格花和光宗,中英一起喝酒豪爽的像个男娃,芸儿不喝酒笑嘻嘻的看着。格花的心地爽朗坦荡,心中不存半点藩篱。

格花拉着芸儿去自己的房子玩,见了她的娘。这是间颇大的屋子,中间是一阔大的客厅,两边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大的是格花爹娘的,小的是格花的。从外看,除了大点和其他的屋子没有不同,里面的装饰却舒适豪华。年轻的时候,格花娘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但眼下脸形消瘦,铺着病恹恹的蜡黄色。她拉着芸儿问长问短,非常的喜欢芸儿。

“芸儿,你一个姑娘家的,和两个小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不如和格花住吧。她一个人,嫌冷清。”

“好哎,好哎,芸儿,咱两住吧.”格花雀跃。

“夫人,这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好着了,芸儿。”

“是了,芸儿,我看着你呢,有股子喜欢,有缘分呢。甭叫我夫人,什末夫人不夫人,叫我大娘就好。”

格花欢欢喜喜,拽着芸儿到自己的闺房去。

格花娘的病加重了,夜间竟辗转吐出一口血来。过江龙惊的一夜没敢合眼。这女人虽然是他抢来的压寨夫人,但这十多年来,女人死心塌地随自己,彼山头此山头漂流辗转如在浪中。郭江龙在外面虽花天酒地,唯这女人算是真正的家,是过江龙的根。

古军师来了。古军师少年时偶遇一道士,学过几年医术。亦道亦医,颇有些本事,后因犯事流落江湖,在山寨里做老五,目下是山寨不可缺少得2号人物。

把脉望相。待夫人沉沉睡下,两人掩了房门,客厅落座。“大哥。大嫂这身子越发的虚弱了。昨夜出血,如不能及时不救,恐难久留啊。”

“老五,这可咋好。你想想法子。”过江龙噌得站起来提高了嗓门。

“大哥,你知道,大嫂这是老病了。这些年,走南闯北,每到一处,都访名医,始终不见成效。年轻的时候,和我师傅也遇到一个官人之妇,症状如大嫂一辄。师傅开了一副猛药,妇人果然治愈。”

“嘿,老五,你不早说!早说,你大嫂不早治了?你你,你,哎。”过江龙一拍巴掌,指着老五差点大骂。“大哥莫怪,且听我说。不是小弟故意隐埋。只是此药方太过狠毒。师傅和我从此发誓再也不用。”

“哎呀,救你大嫂要紧,发不发誓,算个屁!什么药方,快说!快说!”

“大哥,你救过我命,今天逢大嫂危机关头,也顾不得师傅的遗誓。其他药才不难,就是我开给大嫂寻常喝的。只一味叫四同纯血,极难得。需童男童女,采新血各半升。搅拌匀和,和药材一起文火慢煨一个时辰。”

“嗨,童男童女的血,这什末难?我这就叫人下山抓去。”“大哥,且慢,难就难在这童男童女,不是寻常童男童女。必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男童血纯阳,女童血纯阴。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的纯阳纯阴之血,相濡相融,配合其它药材,产生天地间一种神力,号四同纯血。或能够医好大嫂的病根。”

“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火烧眉毛了,哪里去找这样的童男女?哎呀,我的老五,这可咋办?”

“大哥不急。小弟之所以今天才说这药方,也是机缘巧合,或是天意。大嫂恰好今日病发,咱山寨恰好有这么一对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的童男童女。”

老大一愣,“奥,难道那三个小孩是?”

“是了,大哥有所不知。撸票前,我派人踩过唐尚两家,你抓回的这三个小孩中,唐家少爷和尚家小姐恰好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

“奥呀,这么巧,真是老天有眼啊,可怜我过江龙。这下你大嫂有救了。但当大嫂痊愈之日,一定得大摆酒宴祭天,谢苍天好生之德。”

“大哥,只是这方子,要孩子的半升之血。取血过程十分凶险。弄不好,那两个孩子小命不保。”

“那管不了。茫茫世界,四处漂流,你我兄弟,落草为寇。官府追剿,同类互残。谁又能顾得了谁。我等流落草莽,虽被所迫,未泯灭天良,不滥杀无辜,肆意伤天害理。但在这个脊骨眼,要么自家人死,要么别人死,当然要保自家人。人人都叫我们土匪,我们不是菩萨!”

“好,大哥,取血时刻,就在今夜子时。”老五掐指一算。

“老五,本来明天午时定好得赎票。老五,想得周全些,最好保住孩子的命换得银票。另外此事,不要声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要让夫人知道,否则,她心软未必肯的。”

“老大,要是孩子死了,赎金就不要了?”

“夫人要救,山寨的弟兄也得活命。无论怎样,银票都得要。”

叙谈多时,老五和过江龙相继出门。房门掩着,夫人又病的昏沉,过江龙和老五的谈话料是不知。巧的是隔壁房间里,芸儿听得真真切切。芸儿此时吓的魂不附体体如筛糠,大气也不敢出。格花出去未归,过江龙以为房内无人,不料全都落到芸儿的耳朵里。待到过江龙脚步渐远,芸儿蹑手蹑脚摸出房间。惊弓之鸟一般逃回小屋子。关上门,把来龙去脉急急慌慌地一说,三个小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中英率先缓过神来。“芸儿,不能放血,会死的。眼下这有一个法子:逃。”

“怎么逃,这山高林茂的,到处是土匪,怎么逃?”光宗大脑门上蹦出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滚。

“不急啊!”

“你当然不急,要放血的是我和芸儿!不是你!”

芸儿止住光宗。小屋子安静下来。

“从现在到夜间子时,我们还有时间。你们看,白天我们逃不掉,他们轻车熟路,人多马多。只有等天黑了逃。走正面大路肯定不中,他们一定有不少岗哨。我们就走右边的小路跑,一直向前跑,就能上大路。”

“右边的小道口子上也有一个岗哨的,怎么过去?”

“天黑了,瞅机会。没机会,我和光宗,就一人找个棍子,摸上去砸昏岗哨。没办法,就这样子搞。”

“记得,要装做不知道,不要露出马脚。待会儿,送饭来,我们照常吃。不然露出破绽,他们要把我们看起来,捆起来,就一点没得机会了。”

午饭来的有些迟,三个人捱着时间如坐针毡。肚子里装满害怕和担心,饥饿无影无踪。

“嗨,吃饭了,你们三个,怎么没出来动动,闷不闷?”格花还没进门,脆蹦蹦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芸儿,来接下勒。我娘来了。”

“大娘!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舒适的,就别跑动了。”芸儿慌忙迎上去。

“没事,活动下,气血好。老呆在房里闷的慌。来,吃饭,就是这两个小子了?”说着用手指着光宗和中英。两个人诺诺应承。大娘从篮子里拿出饭菜。两大碗肉,大白馒头,丰盛了许多。光宗心中戈登一下:这么丰盛,莫不是送行饭末?抓着馒头,愣愣的愈加咽不下去。中英也心不在焉的嚼着,芸儿小嘴抿着,细细的咀嚼。

“吃啊,不吃,待会儿怎么有劲跑?”大娘轻轻道。

三个孩子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她。光宗脑子活络,明白过来,一头跪在地上:“夫人,你大慈大悲,放过我们!”中英和芸儿见此,也齐刷刷跪倒在地。“大娘,你救救我们!”

夫人叹口气站起来。“来,芸儿起来,都起来吧。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多啰嗦。我不要你们的血,更不要你们的命,我是来放你们的。”三个孩子面面相觑缓缓站起来。

“芸儿,我活了这么大了。怎么会要你们,这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的血来换我的命。生死在天,能活多大就多大,不可强求。否则到菩萨哪里,菩萨也不会饶我,死了也会被阎王爷下地狱的。大当家的,他舍不得我,他想要我活着,他为我能活,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说着她轻轻的笑了。

“是的,他干的是土匪活,也是被逼的,但人不算坏,至少对我还好。他一定要你们的血救我的命。我不和他说,说了也没用。等天擦黑,我支开小路的看守,让格花送你们一程。这个口袋里有一些馒头。路上用。大路走不了,只能走小路。要当心林子里的野兽虫豸。你们两个小伙子要带好芸儿。我提前来,就是怕你们三个娃干傻事。告诉你们一声,我先回去。你们好好吃饭。天黑前,我和格花再过来。”说完,安慰他们几句就和格花回去了。

“她的话,我们能信吗?她不会骗我们,稳住我们吧?”中英嘀咕。

“我信,大娘是个好人,她也是苦命人,是被过江龙抢来的。”芸儿道。

“芸儿,你看谁都好人!他们要我们的血,要我们的命,这地是土匪窝,有什么好人!”

“不管,我们只有信她。她和格花知道了,没有告密。她是来救我们的。她要是坏人,直接让土匪把我们绑起来锁起来不就得了。”光宗道。

熬到红日西沉。天幕由红变黄变白变灰,最后黯淡下去变成黑色。格花和大娘推门进来。

“准备妥了。”

“妥了。”

“好了,格花,你去哨卡,把岗哨请过来。”

岗哨跟着格花进来。夫人说到“麻烦你,我客厅大桌子上有个蓝色的包袱,刚忘了拿,有点重,花儿拿不动,你帮我取过来。”“夫人,那岗哨,大当家的家规严着呢。”

“放心吧,有人问,我帮你兜着。去去就回。”

“是,夫人!”

喽啰转身离去。

“格花,带他们速走!”

“谢谢夫人,救命之恩,永世不忘。”三个孩子齐齐跪下。

“快走,耽误不得,岗哨马上回来,快走!”

四个孩子闪出房门越过岗哨。格花打着火舍子沿着小路飞奔。俄顷,来到一岔路口,格花停下脚步。“芸儿,火舌子给你一个。沿着右边这条路走,一直走,最终能上大路。不错的话,白天要小半天,夜间时间更长。到天亮,应该差不多了。小心!我得回头照看我娘了。”

三个孩子辞别格花,如漏网之鱼一头扎进树林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