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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小师叔之凡世篇 第1章 背景

作者:可敬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10 23:13:07 来源:小说旗

夜色深沉,腥味的风裹挟着石块,噼里啪啦地砸向破庙那摇摇欲坠的木门。斗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溅起一阵土烟,大地也在这磅礴雨势下痛苦地喘息。

一只毛发凌乱、脏兮兮的老猫从斜刺里猛地窜出,嘴里紧紧叼着一团东西。它突然翘起那光秃秃没毛的尾巴,连窜带爬地从破败的窗户钻进庙里。

这小庙早已破败不堪,佛龛东倒西歪,供桌被掀翻在地,香灰散落得到处都是。西南方向的房脊塌了一角,在昏暗的角落里,蜷缩着小小的一团。一件又破又肥大的袄子下,藏着一副单薄得可怜的小身子,正瑟瑟发抖。那头发如同鸟窝一般,枯黄且稀少,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污垢,根本辨不清原本的模样,可一双眼睛却晶亮有神,恰似暗夜里熠熠生辉的明珠。

“老毛,找到吃的啦!”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小手一伸,粗鲁地扯住老猫的尾巴,将它拽进怀里。孩子两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竟对着猫说起话来,声音在这空旷又破败的庙里显得格外清脆。

“嗷、喵、喵!”老猫被扯疼了,怪叫一声,一爪子朝着孩子头上扑去。然而,看似孱弱的孩子动作却十分敏捷,小手快速探出,精准地捏住了老猫锋利的爪子。显然,这一人一猫平日里没少这样“打闹”。

暂且不提这孩子是如何用供奉香火的小鼎当作锅,架起火来煮老猫拖来的腊肉,又是怎样与老猫分食的。先来说说这孩子的来历:

这片大陆广袤无垠,在西南板块,鼎立着五个国家,各自为政。中鼎国地处最中央,因地理位置优越,适宜人类居住,国力最为强盛,周边与北岭国、南岭国、西岭国、东岭国相邻。

中鼎国建德16年,建德帝宠妃萧悦琳所生的十三皇子,在其舅父戍边英武侯萧五熊,以及内阁大臣李志武、礼部尚书王雨辰的谋划运作下,蠢蠢欲动。

建德帝病重弥留之际,萧皇贵妃趁机制住皇后孟裕如,又趁太子玄德南下疏通河道之时,派人截杀。太子重伤,下落不明。

萧五熊一边假称太子玄德遇匪身亡,一边假传建德皇帝遗旨,立十三皇子玄清为新储君。还找借口将保太子一党的十余人治罪入狱。

萧妃在后宫经营多年,十三皇子也善于拉拢人心,他们拉拢左相金忠贤,获得了支持。右相樊英为人耿直,又淡泊名利,久未上朝,对朝中变故毫不知情。他上折子谏言:“册立储君,攸关国家存亡,不可草率行事。”萧贵妃却以建德帝的口气斥责樊英忤逆妄言,罪该万死。

樊英秉持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迂腐信条,眼见谏言无果,竟“砰”的一声,撞死在大殿之上。可直到黄泉,他才知道,自己这般忠勇,建德皇却全然不知,反倒愚蠢地为玄清除去了一大阻碍。

短短几日,朝堂风云变幻,改天换地。一时间,竟无人能助力太子。太子缓过神时,江山大局已定,只能隐于市井,伺机而动。

右相樊英共有二子一女。长子樊锦荣为正房赵氏所生,为人木讷迂腐,只知死读书,不懂人情世故。樊英又是个淡泊耿直之人,不肯为儿子打点邀封,建德帝体恤,才勉强替他做了个六品篆书,不过是担个官名,领些俸禄罢了。

小妾冷氏所生的樊锦云,却生得十分伶俐,文章武艺样样精通。只是生在规矩森严的世家,即便他才华横溢,只要不是嫡出,也只能做小伏低,不能袭爵。所以,锦云哥自十三岁起,便索性逍遥自在,游历山水去了,故而右相出事时,他也未能知晓。

樊英为人如此低调,也是有缘由的。当年,金忠贤、樊英与还是皇子的建德帝,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某日出游时,三人邂逅了落难美人陈氏。

樊英对陈氏一见钟情,建德帝也甚是喜爱。只是当时建德帝忙于与其他皇子争夺皇储之位,即便纳一房小妾,也得考虑利益联姻。陈氏乃一介孤女,毫无靠山,只能当作闲时消遣,无法带来助力。又因诸事繁杂,未能及时将陈氏纳入府中。等他得空时,陈氏早已因种种机缘,成了樊英的第三房小妾。

樊英自得了陈氏,便情根深种,宠爱至极。为此,他甚至不惜与建德帝产生嫌隙。建德帝登基后,封金忠贤、樊英为左右丞相。然而,建德帝仍爱慕陈氏风姿,时常借故驾临樊府,还屈尊允内眷同聚,谈诗论画,让陈氏在旁服侍。

个中缘由,樊英岂会不知。金忠贤曾直言,要他把陈氏献给皇上,可樊英宁死不从,且只专宠陈氏一人,夫妻情深。陈氏不仅容貌绝美,言行举止落落大方,经史子集无一不通,性子还豪爽洒脱。不知她是如何从中周旋,建德帝虽心生爱慕,却始终不敢逾越分毫,最终以朋友之礼相待,倒也相安无事。

几年后,陈氏诞下一女,此后却因产后孱弱,卧床不起。一日,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樊英睚眦欲裂,四处寻找,却毫无头绪。他怀疑是正妻赵氏迫害了陈氏,对下人严刑拷打,也未能找到线索。赵氏自此皈依佛门,冷氏次年也因病去世。

堂堂右相府,竟如此人丁凋零。长子锦荣另立府邸,次子锦云四处游历,只留下陈氏所出的小女儿,乳名浅浅,与父亲相依为命。

樊英爱屋及乌,视陈氏所出女儿为心尖宝贝,疼爱无比。几年来,众多官员士绅巴结逢迎,欲送自家女儿与右相做填房,怎奈右相心如死灰,一一婉拒。他将全部心力都倾注在女儿身上,把浅浅当作儿子一般培养,文武韬略,悉数教导。

樊府几十号丫鬟婆子、奶娘、杂役,都围着这一个小主子转。浅浅天生聪慧,过目不忘,三岁便能熟读四书五经,四岁就挥舞着小胳膊,跟着武师傅闻鸡起舞。五岁时,琴棋书画均有所成,六岁竟能熟背兵书战法,与教义师傅棋盘对弈。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一年,右相谏言不成,撞死朝堂,惹得新帝不满。樊府公馆被充公,只留下樊锦荣的六品篆书官职未动,丫鬟婆子被发卖,小幺儿浅浅不知所踪。

没错,这破庙中的小乞丐,正是堂堂相府小姐,乳名浅浅,闺名樊浅月,一年前流落至此。

那日,小浅儿因淘气溜出府玩耍,傍晚归来时,见有气势汹汹的官兵将府门团团围住。她心中警觉,便躲在人群里打听消息。

得知自己的爹爹没了,皇家变了天,大哥无用,二哥不知所踪。虽说她年纪尚小,但右相处理政事时,常把她带在身边,她耳濡目染,知晓其中利害。于是,她悄悄躲在人群里,匆匆出了城。一路来到燕赵塞外承德附近,寻了一处破庙安顿下来。几个月前,她又救了这只老猫,从此与它相依为命。

这一日深夜,小浅浅和老猫正相互依偎着,在枯草里酣睡。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破庙的门被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踉跄着倒进屋里,摔在地上。

老猫吓得“嗖”地一下窜上了供桌,小浅浅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挪到近前。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一个黑衣黑裤、身着劲装的男子,面遮黑巾,左肩插着一尾断剑,已然昏迷在地。

小浅浅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男子拖拉到枯草铺成的软床上。她又到门外探头探脑地查看一番,确认安全后,才放心地架起一堆篝火,用破瓦罐烧了热水。她先喂男子喝了一碗,随后又烧了一锅热水,为男子擦洗血迹。借着月光,她揭开男子的上衣查看伤口。

万幸的是,伤口没有化脓,周遭血肉也没有变黑。浅浅平日里读过父亲书房里的医书,简单的外伤难不倒她。她知道箭头无毒,男子只是失血过多才昏迷,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简单清理了伤口,心想等到天明寻来草药,才能拔出断剑。于是,她寻来软布,用热水浸湿,小心地取下男子的面巾,轻轻为他擦脸。“哇,老猫,他好漂亮啊!”

男子虽然双目紧闭,但面容白皙,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丰润的嘴唇如同花瓣一般有型。浅浅的小手忍不住在他唇上摸了摸,“啵”的一声,竟在男子的唇上亲了一口。

“喵!”老猫似乎不赞同,大声叫了起来。“怎么了,我只是觉得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嘻嘻。”成御寒只觉得头痛欲裂,刚刚苏醒过来,就感觉唇上被软糯糯地亲了一口。他睁眼一看,只见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垂涎欲滴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可口的美食,不禁愣住了。

浅浅也仿佛掉进了一汪黑潭里,男子狭长的桃花眼,睫毛厚而浓密,黑瞳深邃而幽静,仿佛能吸住人的目光。

“咳咳咳,小弟弟,是你救了我啊?”御寒低沉虚弱的声音,让浅浅回过神来。她丝毫不在意他的称呼,“啊,美人,是,这是我的家,你怎么到这来的啊?”

“扑哧”一声,受伤都没让德玄宗第一公子吐血,这句“美人”却憋得他差点吐血。“你,我,这,算了。小弟弟我叫成御寒,你可以叫我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有金创药,劳烦你帮我敷在背上。”

“太好了,这就不用我明早去采草药了,你有没有匕首,我要把断剑取出来。”浅浅直接而肯定地说。

御寒气息忽的一冷,迅速出手掐住浅浅脖子,作出十分戒备的样子,眼神瞬间凌厉,“你是什么人?”

“唔唔呜呜,放开!”浅浅挥舞着小胳膊使劲挣扎,御寒松了手,忽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抱歉道:“对不起。”

浅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不会害你的。”

然后,她利落地用匕首划开衣服,倒上金创药,用干净软布按住,“扑”的一声将断剑拔出,迅速止血包扎。

御寒咬着牙默默承受着,心里却十分疑虑惊奇。他觉得这小孩来历不凡,小小年纪,居然能如此轻松地挖断剑,还毫不惧怕,处理伤口时更是井然有序。

御寒本就身体健壮,又服下随身丹药,气色很快好转。他这才细细打量起浅浅。

只见这孩子异常单薄,纤弱的小身板在肥大破烂的棉袄里晃晃荡荡,脏得看不清原本颜色。尖尖的小脸黑乎乎的,瞧不清长相,一双眼睛却骨碌碌地转着,晶亮得仿佛黑玛瑙。细小的手腕仿佛一掐就会断掉,脚上趿拉着一双露脚趾的草鞋,一看就是个流浪的孤儿。

御寒心生怜悯,怕触及孩子伤心事,便不忍多问。“浅浅,你可还有亲人,不如随我回宗,我来照顾你。”

“真的吗?”浅浅瞪着晶亮的眼睛兴奋地大叫,心想自己终于可以不用风餐露宿了。但她并没有告诉御寒自己的真实身世。

浅浅有自己的心思,她的爹爹毕竟是支持太子的。当日,她听人议论父亲是死谏朝堂,新帝虽然表面上不予追究,但私下里一定十分不满,保不准会对樊家斩草除根。

所以,她只是含糊地告诉御寒,自己父母双亡,与一个哥哥失散。她心想,自己这也不算撒谎,她确实一直在打探云哥哥的下落。至于她那个大哥,樊家出事时,竟然找都没找过她,浅浅的心也凉了,只当没有这个哥哥。

而锦云哥哥自幼就很疼爱浅浅,只是云哥哥已经快两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新帝王迁怒治罪。这一年来,浅浅也一路打听,只是她接触的不是乞丐就是平民,对于江湖或朝堂大事知之甚少,只能凭运气寻找。

单说这御寒,明为德玄宗少宗主,实为前太子玄德第八子。

只因从小体弱,自幼被江湖高人带回深山修炼武功,强壮身体。太子玄德被害时,满门皆被新帝十三皇子安了莫须有的罪名暗害,只余下这第八子被疏忽放过。

御寒学成后游历江湖,得知父母亲人遇难,便暗暗寻到父亲埋在塞外的根基。通过内部渠道,凭借皇家特有印信与父亲的亲随联络上。

他得知父亲竟然没死,只是在受伤逃亡时断了腿,一众亲随都在各处潜伏下来。御寒找到父亲,看到昔日英武非凡的父亲,如今身体残缺,两鬓斑白。

他双目通红,被仇恨折磨得目眦欲裂,下决心一定要夺回江山,为满门二百多口报仇雪恨。

于是,他利用父亲积攒的人脉资源,暗暗成立了德玄宗。不消一年光景,德玄宗已经在江湖上名声鹊起,成为江湖大派。明面上,它是一处江湖宗派,实则为前太子复辟的重要据点。

御寒要带浅浅回宗里,也是颇多犹豫。这样重要的据点,本不应轻易带外人进入,毕竟他们现在实力较弱,一旦被新帝发觉,必将万劫不复。

可御寒见浅浅孤苦无依,又救了自己性命,便已心生信赖。又见这孩子果敢聪明,一双眼睛纯净透明,又多了几分喜欢,所以决定带回宗里提拔培养。

在破庙修养了几日,御寒的身体恢复了七八成。这一日,御寒给了浅浅些银两,命她去村子里买了些干粮,一套半新不旧的灰色长衫,一套浅蓝半旧小厮衣衫。

御寒做读书人打扮,浅浅洗干净了脸,绞去鸟窝一样的头发,找根布发带胡乱绑了,背着包袱扮成小厮跟在身边。

御寒见浅浅干净的小脸,不觉一愣。这孩子尖尖的下巴,虽然脸色苍白,但却异常清秀。长长的睫毛下,是琉璃般的眼珠,五官还没有长开,就已经十分明艳。只是身体纤弱,明显营养不良,一脸的菜色掩盖了她的光芒。御寒只觉得这孩子像女孩一样漂亮,不觉愣住,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次御寒只身而来,本是联络承德地方上父亲的党羽,暗中积攒力量。

却不料,昔日父亲提携的知府孙成恩,竟是个拜高踩低、忘恩负义之辈。他不但假意应允,更是设下陷阱,欲将御寒擒住,引出太子玄德,在新帝跟前请功。

幸得御寒武功高绝,逃出生天,幸而并未暴露身份。乱战中,他左肩中了一箭,运起轻功逃到城郊破庙,为浅浅所救。

这趟承德之行十分凶险,也让御寒知道,想要夺回父亲的江山,谈何容易。

且不说父亲暴露在外的人脉和兵权已经悉数被新帝收整,隐在朝里与父亲有旧恩的官员,为了富贵和自保,也不愿出头。父亲只余下太上皇所赐一支为保卫皇储的暗卫,其余亲信被分散各处,以免遭新帝追杀。他们虽然手握太上皇所赐军权的半块虎符。

可如今新帝正铺下大网,对这半块虎符势在必得。掌管北部边寒之地军队的左将军崔邵效忠新帝,右将军张明举立场暧昧不明。

萧贵妃派了虎视眈眈的杀手,以缉拿反贼的名义四处搜查父亲的余党。现如今,如何接近朝中掌权大臣,探知他们的倾向,真是难上加难。

御寒欲去燕京联络旧下属,并打探朝中权势倾向。

他领着浅浅一路晓行夜宿,奔京城而来。这一日,行至京城咽喉古北口,来到一处小镇。

两人坐在茶寮里,要了一壶清茶、一盘馒头,借此休息片刻。只见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人马,前头的侍卫小厮就有十余人,马车随行的丫鬟婆子六七个,好不威风气派。

一众侍卫手持长剑,嚷嚷着让吃茶的散客靠边,呼啦啦围住了中间的几处桌子。两个眉目清秀的小厮赶紧在长凳上铺了褥垫,木桌重新擦拭,铺上丝巾餐布,摆上琼杯玉碗。

一个小厮匍匐在马车跟前,两个丫鬟搀扶着一袭白衣男子,踩着小厮的背下了马车。只见这男子生得面如冠玉,琼鼻丰唇,两道眉毛粗狂飞扬,身材更是魁梧挺拔。

束发头巾用美玉装饰,一席月牙白长衫面料考究,衣角袖口均有精致云朵的江南织绣,腰间佩戴一虎啸山林玉佩,皆非凡品。这公子贵气不凡,面上神色却显得痛苦,两道英眉微拧,众人只觉这样阳刚的外貌,却要人搀扶,十分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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