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远带着夏苏叶和时夏去了一家地道的火锅店,店开在一条小巷子里,车子弯弯绕绕开了好久,幸好有程高山这个本地人带路,不然肯定是找不到路的。
火锅确实很正宗,夏苏叶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地道的火锅了,开始还想注意点形象,后面直接被美味征服,撸起袖子开干。
时修远看着面前的母子俩,神似的五官露出同样的表情,都是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他夹了一筷子牛肚给夏苏叶,“慢点吃。”
夏苏叶平时不爱吃辣,但火锅却喜欢辣的,辣的嘴巴红红的,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吃着牛肚,“你也吃,很过瘾。”
时修远不吃辣,在清汤锅里夹了块豆腐吃,又给时夏夹了筷子牛肉卷,时夏吃不了辣,但看着夏苏叶吃的欢,偶尔也会在辣锅底夹一筷子,吃完了又连忙喝可乐。
时修远给夏苏叶夹清汤里的,“少吃点辣,等下胃要受不了。”
夏苏叶停了停筷子,留恋的看了看辣锅,只能吃清汤的,确实一下受不了这么辣的。
另外一桌,沈宁和程高山带着法务等也吃的很欢,沈宁看着老板一副老父亲样操心着太太的吃喝,露出了姨母笑,这样的老板看着舒服多了。
吃饱喝足,一家三口慢慢走着,消消食,时夏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一会就荡起了秋千,走一路荡一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后面的司机开着车远远的跟着。
走了一会,消食消的差不多,他们才上车,到了医院,夏苏叶就去洗澡了,吃完火锅一身的火锅味,不洗受不了。
时修远带着时夏到了另外一个卫生间,他们住的病房是套房,有客厅有厨房,还有两个卫生间。
等时修远和时夏都洗好了,夏苏叶还没有出来,时修远敲了敲门,“苏苏,洗好了没,别太长时间了,头晕。”
夏苏叶加快速度,“马上就好了。”
夏苏叶包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时修远指了指沙发,“过来坐这里。”
夏苏叶依言坐下,看着他手里的吹风机,“你要给我吹吗?”
“你不是不爱自己吹,我帮你。”
夏苏叶享受的靠在沙发上,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温热的风拂过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头发,有一种别样的旖旎。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时夏看电视的声音和吹风机的声音,此时的夏苏叶是放空的,难得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上一辈子忙忙碌碌,苦于奔波,身无依靠,现在能依靠时修远真好,她受欺负,他千里迢迢赶过来为她做主,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疲于应付。
夏苏叶脑袋贴了贴时修远的手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
时修远手里的吹风机一顿,能感觉到夏苏叶的依恋,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蛋,夏苏叶偏过头,吻轻轻落在他的掌心。
时修远仿佛一阵电流穿过全身,身体僵了僵,手掌在头顶上摸了摸,“好好吹头发。”
夏苏叶正了正身体,假正经,不经撩呀。
时修远好不容易帮夏苏叶吹好头发,夏苏叶一溜烟跑到时夏身边看电视去了。
“妈妈,你头发像瀑布一样,真漂亮。”
夏苏叶抱过时夏,仿佛抱着一个抱枕,“臭小子,嘴巴真甜。”
“妈妈,明天我给你吹头发。”
夏苏叶蹭了蹭时夏的脸颊,“好,明天让我家宝贝给我吹头发,妈妈真幸福。”
时修远收拾好,也上了床,挨着夏苏叶坐着,一把把娘俩抱进怀里。三口人依偎着看着动画片。
夏苏叶这一刻是真的感觉到了幸福,时间停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可。
打破气氛的是时夏,他也想一直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但勒死了,他挣脱夏苏叶的怀抱,“妈妈,好热。”
夏苏叶放开时夏,她现在也感觉有点热,果然幸福不了一刻,她也挣脱开时修远的怀抱,为什么男人的身体这么热,像个火炉。
“我去倒杯水。”
时修远按住夏苏叶,“我去倒,要不要吃水果?”
夏苏叶摇了摇头,“刷牙了,不吃。”
时夏举起手,“我要吃,我要吃。”
时修远,“你不要吃,你也刷牙了。”
时夏嘟了嘟嘴,哼。
此时,顾流光和苏羽澜一家三口找了个宾馆,他们三个人的气氛就不怎么好了。
顾父已经打电话把顾流光骂了一通,他的其他兄弟也冷嘲热讽的嘲笑了他一通,此时的他心里各种不顺。
苏羽澜也好不到哪里去,苏父电话打来说联系不上时修远,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能给他们求求情。
昭昭从小就是一个敏感的人,他看到爸爸妈妈的脸色不好,知道自己闯祸了。他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让爸爸妈妈看不到他,虽然此刻他的肚子很饿。
还是苏羽澜最先回过神了,事情已经发生了,饭还是要吃,“昭昭,肚子饿了吗?”
昭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苏羽澜心疼了,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今天的事情肯定让他感觉到了害怕。她轻轻抱了抱昭昭,安慰道:“别害怕,爸爸妈妈会处理好的。”
顾流光看到这里对着凳子狠狠一踢,“你就惯着他,不是你这样娇惯会惹出这么大的篓子吗?”
昭昭身体一缩,往苏羽澜怀里靠了靠,头埋进苏羽澜的怀里。
苏羽澜拍了拍昭昭,“乖,你到外面找助理给你买饭吃。”
昭昭点了点头,出去了。
苏羽澜直起身,从手边拿起抱枕就朝顾流光砸去,“你没有看到你儿子已经很害怕了吗?我怎么就娇惯了,平时你有好好教育过他吗?现在犯了错就是我娇惯的。”
顾流光拍掉抱枕,“你疯了,昭昭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幸好这个石头没把人砸的怎么样,不然我们顾氏和苏氏整个都要陪葬,都这样了还不好好教育,现在动石头,长大了就能动刀子。到时候你就上监狱去陪他吧。”
苏羽澜听到这里更气了,“你这是咒我们呢,子不教父之过。难道你没有责任?但凡你混的比时修远好,今天这石头砸了就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