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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宋吃软饭 第二卷·笼中雀 第21章 玲珑杀人

作者:害羞Kol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9 20:26:22 来源:平板电子书

庭院里原本张灯结彩,大红色的绸布挂满四周,轻轻飘动,只是原本的喜庆与吉祥好似与此刻的狼藉有了极大的反差。

新郎新娘二人一身红色吉服,站在庭院中央,对于宋青柏来说,面对变故,自然是不会乱了阵脚,看得出,陈婉约也在很努力保持着沉稳。

方才香案前,两人还在行合卺礼。小荷还将两个用红线相连的瓢递给她,按照规矩,新人各执其一,先饮半瓢酒,再交换瓢饮尽。这瓢酒,意味着夫妻二人从此相互扶持,患难与共。

只是这患难与共的难字,似乎也太多了些。

今日那声“吉时已到”,显然是等不到了。

......

南枝身下,韩序轻轻将身子挪了出来。

陈府早已派人去叫了东京城最好的大夫。

韩序站起身,眼神漠然,一言不发,就那样独自站在人群中央围起的空地中。

此刻,真正是茕茕孑立了。

......

周围此时观望的人群中,除了等着主子吩咐的陈府下人和有些吓得不知所措的女子家眷外,还能留下有心思瞧个热闹的,基本都是些与陈府关系一般但及其喜欢趋炎附势的小市井商人了,至于那些个朝中官员或者门第显赫的真正权贵,显然都是极为聪明的选择不凑这个热闹。

只是这人群中,不知何时混入了一大一小两个异类。

大的看模样像是个老道士,小丫头则是有些像个乞丐。

瞧着空地中央呆呆站着的韩序,小丫头眨巴眨巴眼,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随后又有些费解的朝向老道士:“师傅,我记得韩序哥哥之前不是说过女人杀人之类的嘛?可我觉得为啥这会儿他很......难过?”

老道士露出一个极为像神仙高人的叹气,随后喃喃道:“听闻情字最杀人,只因未曾见天真。”

--------

东京城,

西街一处小巷,

要是此时有人看到这诡异一幕,定会一脸嫌弃地骂一声变态。

“模样还真是好看。”

女子对着地上深浅刚好能倒出人影的水渍,轻声自言自语道。

极为细小的水光映射到女子脸上,衬得睫毛尤其修长,不知是何缘故,脸庞雪白,比寻常上了妆的女子还干净,瞧见身上几处血迹,女子也不嫌脏,好像是来了兴致,手指沾沾血在自个脸上抹成腮红模样,竟然直勾勾看着欣赏了起来。

应是看够了,正欲伸手擦去方才脸庞血迹,脚步声在巷中响起,零零碎碎,又听得出铿锵有力,青衣侍从随声而至。

“还真是惹人厌。”女子闻声喃喃自语。

虽然女子嘴上这般言语,但神情十分温和安宁,并未转头看向声音来处,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自个脸庞,沉浸其中,待擦拭干净,才不紧不慢地缓缓起身,也不管衣裳垂下去沾到了地上的水渍。

“你又打不过我,就非要坏我好心情?”

她仍未起身,不慌不忙地扭头,面朝青衣侍从,歪了歪脑袋,嘴角露出一丝幽怨。

其实如若光论这些年小荷潜伏在陈家日子里的表现,倒还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不仅对陈婉约百般顺从,人情世故之间也是游刃有余,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从一无名小女侍做成陈家小姐的心腹,要知道,在今日之前,对于这名自家女儿的心腹侍女,即便是阅人无数的陈临也是从未有过任何疑心,虽然这背后支撑小荷的那股势力功不可没,但小荷自己粉饰人心的本事也可见一斑。

虽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今日一开始便做好了要暴露身份与那面具男子一同出手的打算,但小荷还是多少有一丝心存侥幸,毕竟棋子在暗处,往往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哪知道组织上派来那家伙也太靠不住了,想到此处小荷便是一肚子气,贪生怕死你做哪门子的杀手?

青衣侍从持剑渡步往前,手中剑意开始凝聚。

“韩公子让我把你留下。”

青衣侍从开口,仍是面无表情。

“他又不是你家主子,你干嘛要听他的?”

“官家临走说过,让我听从韩公子吩咐。”

“那是非接着打不可了?”

女子眉头微皱,露出一丝不耐烦,随即一闪而逝,转而变成玩味。

青衣侍从不置可否,继续向前踱步,手中剑意愈发浓烈。

这家伙是个不怕疼不怕死的木头不成?方才鏖战半天,就是知道这家伙定是个难缠的主,想着先把这人耗个差不多自己才好出手,方才寻思着怎么着也是应是把他折腾得差不多了才对,怎么这会儿还有心气追来?一个无亲无故的又不是自家主子的命令,值得这般搏命不讨好?还是说这木头真就是个情深义重的主儿?

女子终于起身,但并未向前,将腰扭到一侧,左手叉腰,俯身向前微倾,抬臂伸手勾了勾手指,做了个挑逗的手势。

两人相距已不过十步。

青衣侍从手中剑意已满。

不再言语,抬手提剑便朝女子而来,女子直面青衣,不慌不忙,剑至眉前,方才轻轻一笑,手中薙刀随手一拨,便轻飘飘地化解了这浓浓剑意。反而青衣男子倒退几步,快到墙角,伸腿一蹬,借着劲儿又是踏步而冲,快到女子跟前之时身体掠空重喝一声:“破!”

女子嗤笑一声,虽说青衣侍从剑势极快,但看女子身手,分明能轻松躲开,不知是不是这方向怕伤了身后靠墙昏死的红衣男子,照旧一刀硬接,将青衣侍从再度凝聚起来的剑意劈得粉碎。

青衣侍从像剑意使不完一般,手中一剑横在头顶,原本想要蹬墙借势将女子身形引到一旁,哪知道这女子竟是根本不躲,硬生生劈碎了这借势一剑,只是不等剑意破碎震得咯吱作响的薙刀静下,青衣侍从手中长剑便又是一道剑意蓄满,剑身紧绷摇晃,似乎引得周围空气动摇。

随后剑意随着空气一同凝滞,紧接着被青衣侍从潇洒斩出,一剑化三剑,剑剑潇洒凌冽,剑意脱离剑身那一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也对主子使自己打出的这一剑颇为满意,的确是名剑与明主,遇上剑道一途天赋异禀的主子,是幸运,遇上这心无杂念一心修剑的剑痴,更是幸运。

剑势剑气一概凌冽如雷闪电鸣。

这一剑化三剑本是躲无可躲,但哪只女子掠后几步,随后以掩耳不及之速作出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稀奇姿势在空中一旋,顺带一刀刺向墙上插入墙内半寸,便将自己整个人给牵引得横着立在空中一息,好巧不巧被两股剑意夹在中间,一息之间剑意夹着女子擦身而过,巷中泥土本就不结实,一剑之下,手提长剑的青衣侍从这被自己这全力一击后劲震至地面,脚底与地面泥土足足摩擦数步,才算停下,双脚已是陷入泥中足足两寸。

女子从墙体一个翻滚立至地面,眼神一凛,霎时间脚下泥土翻滚四溅,脚底空气仿佛破空而出涌上女子周围,气息涌动的同时,一把薙刀反而一改方才的聒噪变得十分安静起来,像是有意要学着男子一般,周围气息在前后左右逐个凝聚,总算凑足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竟是隐隐约约凝成手中薙刀模样,寻常舞刀弄剑之人通常讲究剑心归一,恨不得将浩然剑气一股脑浸入一剑之内,好似分心无异于自尽一般,只求任何一剑脱手时,能够潇洒漂亮并且无坚不摧。

而此刻女子与方才青衣侍从仿佛非要反其道而行之一般,

前有青衣侍从潇洒凌冽三剑,

后有玲珑女子东南西北四刀。

四刀刀风卷出,直奔青衣侍从而去,

东南西北四刀刀风看似汹涌,但掠至青衣侍从剑前又恰好能被化解。

说是反击,倒更像是炫技,

青衣侍从再次被逼得后退,这次身后没再有墙给他借力,直勾勾的退了二十步方才停下,噗嗤一声吐了一口浓血。

女子笑眯眯地望着此刻有些狼狈的青衣侍从,眼中尽是轻蔑。

“你可知何为一品?”

青衣侍从脸上微微一怔。

习武之人皆知,天下武道分九品,皆是锻炼体魄,九品入门,一品为极致,一品高手,无不是一敌五十之辈,若是出身宗门世家,有上等武学在身,以一敌百也未尝不可。但凡一品,除了那些个极具天赋的天才外,无不是打小练起,尚还需有良师指导,方才能成就一品。所谓一品即是将体魄锻炼到了极致。

先前青衣侍从所持剑意,已是稳稳的二品宗师,青衣侍从所修剑道讲究干脆利落,方才几剑最华丽的也就是那一式一剑化三剑,虽招式简单,却是实打实的一品剑意,可对上小荷手中薙刀,纵使青衣侍从自认每次出手都已经用尽全力,但每每近了小荷之身,均是被轻松化解,其中差距,一目了然。

二品对一品。

但凡有点武学根底的人都知道,毫无胜算,根本就应该知难而退,二品已是世间顶尖高手,武道不易,倘若因为螳臂当车而死于非命,实在可惜,最起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青衣侍从负手而立,闭目沉思,不知是换气还是走神,几息之后,呼吸逐渐平稳。

见青衣侍从不再有动作,原以为是能分清好歹,自知不敌打算退去,哪曾想青衣侍从突然改左手持剑,眉心一皱,双眼睁开,手中剑意猛然一涨再涨,几个呼吸间到了攀升到了极致,不管不顾地抬手再度冲向女子。

这人是疯了?

青衣侍从如死缠烂打的蟑螂一般不知疲倦,让本身还有几分调戏心思的女子不胜其烦,这位已经一直潜伏在陈家院里扮作女侍的女子,许久未曾动手,就怕手中薙刀与自己生疏,寻思着有人陪练,动手玩个几招也好。再者自身所习武功的有趣便在于,不管招式如何高明巧妙的一流剑招或是刀术,均可以始终融其精华,采其长处,化为己用,尤其是眼前这位青衣侍从一般的剑痴,自己能看到的适合自己的武学秘籍早已翻烂,身边高手该学的都已学会,反而一些个惊才绝艳的剑客,痴心苦修之下或许灵犀一动,就悟出了个惊艳世人的绝世一剑。

但现在看来,眼前这剑痴,虽是剑心纯粹,但也许距离那绝世一剑还有一段路程,方才一剑化三剑的玄妙招式算是有些出彩,但自己反手就能学个七八,虽然意差了些,但形是差不多了,那份自己盘算着会不会出现的意外惊喜,显然这位青衣剑痴目前的水准是给不出了。

刀起,女子正面对着青衣侍从暴涨的剑意横劈而去,还没看清是如何挡下青衣侍从这全力一剑,转眼便已是又出现在男子身后,男子反应也是极快,转身抵挡,女子却已又跃至身后,几个来回,刀剑之争像是成了躲猫猫的游戏,女子不停变换身位,青衣侍从不停转身寻找,好不容易正面对上,却只觉身后撕心裂肺,已是千疮百孔。

这一番刀剑交锋下来,女子少了许多手下留情,似乎是一口气想让男子意识到其中差距,好知难而退,平日里寻常那些个不说二品高手,即便是有些本事的是三品四品小宗师,即便是抱着某种目的加入了哪方势力,虽说为了自身目的会尽心尽力办事,但真说以死孝命的,小荷还真没见过,今日陈家院里那使得一手御棋之术的女子算一个,眼前着意志顽强的青衣剑痴算一个,她娘的,几年没出江湖,世道变了?

女子一个分神的功夫,面前不远处已经是支离破碎,气机外泄的青衣侍从,竟是还欲提剑再战,俨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女子又是一刀劈去,将青衣侍从手中长剑震得丝丝作响。

“你这木头,真心寻死不成?”女子此刻终于是失去了耐心。

青衣侍从衣服被女子薙刀劈得七零八碎,一袭青衣已被伤口溢出的鲜血染得青红相间,此刻单膝跪地,所幸剑还在手,一手扶剑,略作停歇,便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再度站起,面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说道:“今日你必须留下。”

“你给我闭嘴!”

女子这次未曾出刀,单纯伸手一掌举起,一股气息凝聚在掌心之中,与方才陈家面具男子所使掌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若细细对比,显然女子并未习得精髓,一掌朝着面前青衣侍从拍出,掌心未曾碰到对方,便已是将青衣侍从向后推去数步,这剑痴竟是吊着一口气仍是没有倒下,但也已是奄奄一息。

“小官家真是好大的手笔,真好奇是使了何种手段,究竟是怎样好处驱使之下竟能让堂堂二品高手甘做死士,你说你习武至此也是不易,剑心纯粹,日后也未必不能悟出个惊世一剑,在使剑一途上证得大道,若真做个那江湖人口中的剑仙,为世人所敬仰,岂不快哉?”

女子一番言语下来,男子并未接话。

女子摸了摸下巴,作出个与方才气势浑然不搭的姿势,表情玩味,紧接着自顾自地说道。

“好不容易一修成一个堂堂二品高手,一直留在你那小官家身边,还未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便要死在这不起眼的东京城小巷内,你说可惜不可惜?不过这也算正好遂了你的心意,就是不知道今天死在这东京小巷子里,你那傀儡小官家会不会有丝毫心疼。”

女子眼中,此刻青衣侍从已与死人无差。

青衣侍从负剑而立,眼中尽是视死如归。

“今日我原本只是想借刀杀人,不料那陈家小姐身上竟然藏有护身之物,陈家公子身子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又她娘地让我前后遇见你们两个不要命的家伙,我真是觉得今个像是触了大霉头,直到南枝那傻丫头出来给那姓韩的挡刀,我才发现,这哪是触霉头,原来是今个气运都在这小子身上啊,寻思着赶紧带走交差,偏偏你这么个木头死缠烂打,既然如此,你一片痴心要报效你那主子,我便成全了你,毕竟习武之人,互相欣赏不是?”

“我有一式,曾斩一品,此招杀你,也算死得其所。”

女子脸上有些心疼惋惜。

双手紧握刀柄,薙刀寒光咧咧,时间仿佛一瞬间定格停止。

“我本名玲珑,此刀名玲珑,此式亦曰玲珑。”

小巷,

玲珑持玲珑使玲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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