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客开物 491 梦里的“星辰大海”

锁匠点点头，回答道：“大部分都是，但也不完全是。他们的记忆应该只限于自己所能掌握的知识。但我们可以改良那些知识。”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我的新家”。见到气色非常好的杨怡，我十分开心，隔着很远，我都能听见胎心。和杨怡腻歪很久之后，我们四个在客厅吃零食，喝饮料，就跟很多年前一样。杨怡听了我们讲述的很多事之后，不由的感慨道：“没想到，斐德若处心积虑，妄图用病毒灭绝我大宋，妄图用疫苗灭绝我大宋，妄图用内奸分裂我大宋，妄图用金钱统治我大宋，可是到头来，他们带着他们自以为是的谋划，诡计，权势，金钱，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我曾经装神弄鬼，号召过其他人来大宋避难。便问厨子：“大哥，有外国人来咱们大宋避难吗？”厨子点点头，回答道：“有一些，他们对自身安全很重视，所以来大宋也算是自保的手段之一吧。这样，也算是为他们的种族，保留了基因多样性。”这时锁匠问道：“侍郎，咱们后面要对那些内奸动手吗？”厨子点点头，回答道：“老弟，后面**的事，就由我和锁匠来处理，咱们不仅仅要铲除内奸，还要消灭门阀和世家。曾经，我以为当他们拥有足够的权势，就能收敛一些，但是我错了。他们的贪婪，就如无底洞。如果我依然学着古代那些王朝，只会搞什么平衡术这种垃圾，大宋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所以，后面的大宋，将是挑选所有人才，大力发展科技，大力发展生产力的时代。有了足够的生产力，人类的生活，就趋向于无限资源，这样，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减少人类的内斗和战争。我们的未来，没必要着眼于地球上的一亩三分地了，我们的目标，是浩瀚星空，是星辰大海。至于天灾的事，还有尾巴需要你去参加一下。”听到这里我迅速思考了零点一秒，问道：“灾后重建还是？”厨子微微一笑，对我说道：“这智多星一见自己的老婆，就变恋爱脑了，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初心是什么？”我这是如醍醐灌顶，笑道：“让空间变稳定，彻底消除这个不稳定因素。”锁匠这时候笑道：“不是的，智多星，咱们实际上都走了一个弯路。这次敖润的出现，咱们根本没法阻止。当年的仙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普通人类，不知道空间动荡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而女娲和其它外星人，由于思考能力缓慢而有限，并且类似于线性思考，所以它们做出了错误的结论，以讹传讹，认为是空间不稳定导致的天崩地裂。但实际上，引发空间混乱的，是类似敖润这种突然从未知空间出现的恒星，诱发的一系列灾难。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么多年内，这种情况毁灭了多少文明。目前，咱们也不知道这些原理。”

听到这里，我挠挠头，问道：“那么后面我需要做什么来收尾？”厨子喝了一口饮料，淡淡的回答道：“等你的一个前辈，去归墟找宝贝了。等他从归墟回来，你就可以配合他，将不稳定的空间变稳定，这样，太阳系内，一切都会步入正轨。否则，至少千年之内，整个太阳系都会出现各种不稳定因素。等完成了这些，我给你提供一个闲置，你就和杨姐安安心心的过小日子吧。”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几天后，我正和杨怡腻歪呢，突然就接到厨子的电话，一架飞机把我接走了。在某个房间里，我见到了一个精神矍铄，气宇轩昂的长者。只见他一身道袍，慈眉善目。我刚要客套一下，锁匠主动介绍道：“这位就是那个牛掰闪闪，独自摧毁那些利用年轻人的性命，给某些权贵夺舍续命的大英雄，很多年了，这位英雄一直在海外定居，改名李玄真。”我客气道：“久仰老英雄大名。晚辈佩服。”那个老者笑道：“小吴不必客气，你虽不是我门内之人，甚至是异数，但毕竟和我们有缘。老朽也活了一把年纪了，咱们世代传承，世代守护人类的安全，没想到，这个天大的荣耀，会落在老朽身上。小吴你不用惊奇，咱们有传人，这次带上你，是为了防止我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而完不成任务。”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昆仑绝顶，罡风凛冽。李玄真立于观星台上，道袍猎猎作响。他手中的青铜罗盘疯狂旋转，指针在二十八宿间无序跳动。夜空中，本该璀璨的银河显得暗淡无光，星辰位置与《步天歌》记载相差三度有余。

"天罡移位，地煞紊乱..."李玄真掐指急算，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忽然睁大双眼，望向北斗七星——勺柄处的摇光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光芒。

山风卷起积雪，打断了回忆。李玄真取出三枚钱币，在玄武岩上排出卦象。当最后一枚铜钱停止转动时，他瞳孔骤缩——竟是《易经》中最凶险的"天地否"卦。

正午时分，李玄真来到秘境"星陨洞"。洞壁镶嵌的荧惑石泛着红光，照亮中央的青铜丹炉。他咬破指尖，在炉身画下七道血符，随后取出珍藏的二十八面星幡。这些用天蚕丝织就的法器上，绣着以金线勾勒的星宿图案。

"乾三连，坤六断..."李玄真脚踏禹步，在洞内布下先天八卦阵。当最后一面星幡归位时，所有符文同时亮起，在虚空中投射出立体星图。他凝视着水星轨道上那道黑色裂隙，确认了灾变源头。

入夜后，李玄真开始准备"元神出窍"之术。他吞下用百年灵芝炼制的"游仙丹"，将七星剑横置膝前。随着子时到来，他的天灵盖升起一缕青烟，化作半透明的人形直冲霄汉。并对我喊道：“快随我一起使用穿墙术。”

宇宙空间中，我的元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太阳风穿透灵体，带来灼烧般的痛楚。而李玄真按照《上清灵宝经》记载，在八大行星轨道的关键节点留下精神印记。当抵达海王星时，一道由暗物质构成的黑色漩涡突然显现，几乎将他的元神撕碎。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李玄真急诵金光神咒，勉强稳住身形。他注意到漩涡中心有团类似眼睛的发光体，正贪婪地吞噬着行星磁场。这不是自然现象。它应该是整个太阳系不稳定的根源所在。

第三日黄昏，昆仑山顶电闪雷鸣。李玄真已用朱砂在山体刻满符咒，形成直径三里的巨**阵。阵眼处悬浮着太极罗盘，两侧分立青龙白虎幡。他换上正式的法衣，头戴五岳冠，手持玉柄拂尘。

"开始了。"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时，李玄真猛然将拂尘插入地面。整座山脉开始震颤，三百六十块开光玉石同时发光，光柱穿透云层直达太空。通过预先布置的精神节点，这些光束在近地轨道交织成网，逐渐向太阳系外围扩展。

突然，月球表面出现龟裂。暗物质湍流提前爆发了！李玄真口吐鲜血，但仍坚持结印。他看见那道黑色漩涡已膨胀到木星大小，所经之处空间扭曲变形。火星的大气层像被无形之手撕开，露出赤红的岩体。"周天星斗，听吾号令！"李玄真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激活阵眼。太极罗盘分解重组，化作立体投影的银河系缩影。无数光点从地球各处升起——那是历代修道者留在天地间的残余能量，此刻全被大阵召唤。

当暗物质漩涡逼近地球轨道时，星光网络终于完成。我感到每颗行星都变成了阵法的一部分，它们的引力场被重新编排，形成共振屏障。木星的强大磁场首先发威，将部分暗物质偏转；土星环上的冰晶反射星光，构成第二道防线。但核心压力仍向地球汇聚。李玄真的道袍开始燃烧，皮肤浮现蛛网般的血痕。他喊道：“舍身成仁，小老弟，我去见你爷爷了。”很明显，李玄真打算成为最终阵眼。"福生无量天尊..."他大笑一声，纵身跃入太极罗盘的光柱。接着，他的肉身化为光粒。仿佛与整个太阳系融为一体。通过阵法，我看见金星大气层在重组，水星轨道被修正，那道黑色漩涡正被逐步推出奥尔特云。

最后一刻，我看见了漩涡随着李玄真引爆全部元神能量，裂缝终于闭合。太阳恢复正常亮度，行星轨道逐渐稳定。两日后，浮云山天文台报告称观测到奇特现象：太阳系外围有环状星云闪烁，组成类似八卦的图案。而整个太阳系，在经历了千疮百孔之后，竟然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而我，则是努力用从玄江那里偷师的技术，直接从外太空回来了。欣赏着蓝天白云，杨怡不时的问我：“老公，你还要离开一段日子吗？”而我则总是笑眯眯的回答道：“不会的傻老婆，我已经完成了我的责任，后面的日子，就是和你长相厮守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的很快，一转眼，我和杨怡的爱情结晶已经满地跑了。那天我正翘着二郎腿，喝着鸟窝咖啡，跟小宝宝一起看动画片呢，厨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客套了几句之后，厨子兴奋的说道：“老弟，咱们已经成功的研究出空间折越飞船了。带上你的玄武壳盾，咱们和锁匠一起去看望花荣如何？”

我兴奋的点点头，在家等待厨子的到来。也期待和花荣的见面。这时，我却突然感到周身乏力。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让我措手不及。于是我吃力的躺在沙发上，混混睡去。

睡梦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从那间出租屋醒来，口干，脑袋疼，双眼迷糊而朦胧。房间里四溢着劣质白酒的气味，还有楼下地摊小贩们的叫卖声，油烟味。隐隐约约，还有那个黄毛卖唱歌手极具感染力的嗓音：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你怨与他相爱难有自由。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 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 你共我。

我努力爬起床，在昏暗的出租房里，借着窗外的路灯，喝了一点杯子里剩下的冷水。瞥见桌子上那张被撕掉一半的照片，还有破碎的相框，那是我和菲菲的合照。我叹了口气，昏头昏脑的走到窗边，遥望十几米的落差。推开窗，空气似乎新鲜了一些。这时，那个天生一副好嗓子的黄毛又开始用他那音质极差的破喇叭在那卖唱，由于开了窗，他的声音清楚了不少，原来，他唱的是《空》：

云飘零 风不离

真心相拥 奈何相离

醉笑不提所谓的宿命

原是场梦幻的泡影

一念不渝 永世不弃

终是一场空 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