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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谭冠宇，谭亮两人根本没有直接接触过凶手X。
从他们脸庞的细微情绪反应来看，高泽感觉谭亮也没有说谎。
“高处，如果他们没见过凶手X的话，那我们调查起来就有难度了。”
孟冬雅不由的微皱眉头。
原本她还寄希望于能从谭冠宇和谭亮两人身上获得线索。
但现在结果很明显，凶手X的反侦察意识极高，从谭亮，谭冠宇身上得到的线索和从项阳身上得到的线索没有差别。
高泽没有出声回应。
他不觉得从谭冠宇和谭亮两人身上没有获取到有用线索。
因为凶手X为了获取谭冠宇的信任，主动给谭冠宇送上了一个信息情报。
那就是谷正航知道当年项启雄谋财害命的把柄，知道项启雄对付魏东林，还有几个警察的真相。
而谷正航是当年项启雄的合作伙伴，他们关系很好。
如今项启雄遇害被杀，谷正航难道能活下来吗？
高泽心中一惊，隐隐有不好的感觉，通知警员道：
“你们几人将项阳，谭冠宇，谭亮，蔡斌红四人羁押回警局，剩下的警员跟我去找谷正航。”
“需要这么急？”孟冬雅看出了高泽的迫切。
“凶手X敢发死亡通知单，明显就是胆大妄为的性格，你觉得项启雄被杀后，谷正航能活下来吗？”
孟冬雅脸色瞬间一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项真，你把谷正航的联系方式交给我，带我泰和私人银行找他！”
向项真要来谷正航的电话，高泽立刻给他打去电话，让人担忧的情况出现了，谷正航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没有人接听。
“谷叔叔难道也收到了死亡通知单，出现意外了吗？”
任桂芝和项真两人神色凝重。
她们家关系和谷正航关系很好，知道谷正航习惯，哪怕是开会状态，也会保持手机通讯。
“高警官，你跟我来，我现在带你去。”
项真迅速走出乐朋公司会客室，想开车领着高泽等人前往泰和私人银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乐朋公司高管和员工紧急走来汇报，告诉了一个让项真和任桂芝感到惊慌的消息。
“任董，项经理，我们营销部刚刚在网上注意到了一个关于我们乐朋公司的舆情！”
“有消息传闻我们项老板因早年谋财害命犯罪，遭人割喉杀害！”
项真，任桂芝两人脸色大变。
如果舆情消息大范围传播，让市民得知这个消息，会因对项启雄的质疑而怀疑乐朋公司。
到时候乐朋公司口碑崩塌，公司资产价值也会随着大幅崩塌。
“有关项启雄遇害被杀的舆情消息，你们公司营销部门是从哪里获知的？”
高泽心中惊疑，难道凶手X还真是个守信的人？
答应了谭冠宇，谭亮父子要搞垮乐朋公司，就帮他们搞垮公司。
“我们营销部同事，最先是从海川公司员工群了解到的信息，听到了他们的八卦讨论，后来从其他商超公司群里看到了舆情。”
接过这名营销部高管的手机，高泽看到了一个标注海川公司员工的钉钉群。
内部员工群中，人数有九百五十人，最先公布项启雄遭人遇害被杀的消息，是一个名为【杜明志】员工。
“你们安排的？”
高泽瞥了一眼双手被铐住的谭冠宇和谭亮父子。
“不是啊，这个员工不是我们安排的，我们压根就不知道项启雄遇害情况，要不然根本不会轻易答应项真来乐朋公司。”
谭亮目瞪口呆的看着群消息，疯狂的摇头。
“孟秘书，你安排警员去调查这个叫杜明志的海川公司员工，另外调查【侠往】游戏玩家埃克斯的真实身份信息。”
“仅仅只是安排警员调查吗？”
孟冬雅有些不解。
网游玩家埃克斯如果是凶手X实名注册的话，那么警方可以直接查到凶手X的信息。
钉钉企业群里，员工都是需要实名注册的，如果凶手X是这个叫杜明志的员工，或者杜明志和凶手X有过接触，那么都是极其重要的线索。
“不用了，去谷正航那里调查最重要！”
轻轻摇了摇头，高泽压根就不相信凶手X会用自己信息注册账号。
毕竟凶手X接触项阳，还有谭冠宇，谭亮等人，从来没有露面，哪怕被怀疑真实性，也没有露面。
这样的人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等着警方从数据库查找？
只不过是烟雾弹而已，干扰警方调查方向和重心。
就像是项阳，蔡斌红，谭冠宇，谭亮几人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谷正航会是凶手X释放的烟雾弹吗？
高泽目光微凝，暂时无法确定。
因为死亡通知单命案就好像是一场猫鼠游戏。
作为老鼠的凶手X，犯罪前肯定经过多方面的推演，会给警方设下诸多障碍和迷雾。
而从这个思维来看。
凶手X制造了谭冠宇的烟雾，并明确对谭冠宇指出谷正航，就仿佛是想引导警方去调查谷正航。
“无论谷正航是不是烟雾弹，都要去调查！”
没有转移调查方向，去查乐朋公司舆情消息和网友玩家埃克斯的情况。
高泽一方面是担心谷正航的性命安危，一方面是想从谷正航那里了解到当年他和项启雄到底犯了什么事。
他感觉凶手X肯定和魏东林或是杀警事件有关。
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项启雄的底细那么详细。
任桂芝作为项启雄的妻子，是同床共枕的至亲，可任桂芝都不知道项启雄底细。
“对了，前往泰和私人银行的途中。
你通知吕局，告诉他项启雄案件进度，并让他调取十三年前魏东林凶杀案档案，还有十年前的齐邵辉等三名警员货船肇事事故给我。”
“.........”
做出了诸多安排，高泽才让警车跟着项真前往谷正航所在的泰和私人银行。
下午三点出头，一行人迅速赶到了浦江金融中心，到达了泰和私人银行大楼门口。
“高警官，今天是工作日，正常情况谷叔叔肯定会在公司。”
“可是刚刚我在车上，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
项真双眼担忧的看着泰和大楼。
她不想看到像是她父亲项启雄被杀身亡的画面。
“去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