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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吗？”来者笑眯眯地问道，“果然是你。”
江凡想起他了。大老粗的尸体在他手里破碎、江凡去城卫队报案，正是眼前这人接待了他。
“深入认识一下吧，我叫叶海，城卫队的一名普通干事，正身具某项重要任务，特意来找你。”
“来找我？”江凡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审问你的审讯员，是我的朋友，是他告诉我，一个叫江凡的人进了这里。”
江凡点点头。
“我们先出去聊吧。”叶海看了甄圣一眼。
“他是我的一个老熟人，一些事情，他知道的可能比我还多。”江凡说道。
叶海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凡。显然，他已经知晓了叶海来这的原因。
“你那天来总部报案，我们顺着你提供的线索追查了下去，又发现了好几名受害者。”
叶海说着，伸出了数张照片，“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见到的怪物？”
江凡接过照片。甄圣从干草堆上爬了起来，也凑过来查看。
每张照片都是一张单人照，有男有女，每个人都大张着嘴，露出一根黑色的触手。
“没错，一模一样。”江凡点头，“你们抓住这种凶兽了吗？”
“很遗憾，没有。”叶海摇头，“每次我们试图抓捕，触手就会自爆，出现数千万只深海妖蚊。”
“幸亏有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提前做好了防蚊准备，不然肯定会有人牺牲。”
“那些受害者呢？”
“都死了。”叶海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我们保存了大部分遗体，交还给了家属。”
江凡一下子听出不对劲：“大部分遗体？”
“是的，其中有两具遗体，就像你说的那样，变成了碎末。”
江凡感觉胸口像被人揪住一样。大老粗变成碎渣的那一幕，现在还留在江凡的脑子里。
江凡的双手仿佛又粘上了那堆肉末和血，变得粘糊糊的。等江凡回过神，才发现手心出了汗。
“查出原因了吗？”江凡没有立刻说自己的猜测。
“查出来了。”叶海点点头，“江凡，接下来这个事情，你要暂时保密。还有那位老弟，你也一样。”
“是诡异力量吗？”甄圣眼都不眨一下，缓缓开口。
叶海一怔，随即一挥手，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哎，这里的蚊子太多了……我们用一件叫‘金莲守心’的法宝，触碰了那两具尸体，结果，那两具尸体立刻化为了粉末。”
“是这个吗？”江凡手伸进衣服里一抓，取出金莲守心。
“正是它，你也有？难怪你接触的尸体变成了粉末。”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甄圣问道。
“这意味着，那两具尸体可能是沾染了诡异力量。”叶海说道。
“诡异力量，那可是都市传说里的东西。从你这个吃公家饭的嘴里听到，还真让人意外。”甄圣说道。
“我是在体制内，可这不代表我死板。老弟，别搞刻板印象哈。”叶海打趣道。
“官方一直不承认诡异力量的存在。所以对于这事，城卫队是什么看法？”江凡问道。
“哎，这事有些复杂，先说说这诡异力量的来历吧。”
“天灾时代，灵气复苏，很快就出现了掌握灵气的人。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对灵气的认识也越发深刻，研究出了更多的功法和装备。”
“可没人掌握过诡异力量，也没人深入研究它，没有一个还活着的人，真的感受过诡异力量的存在。”
“因此，诡异力量，迄今为止也只是一种猜测，一个抽象的概念，而不是具体存在的东西。”
“诡异力量，是对那种未知神秘力量的统称。”
“真被怀疑感染了诡异力量的人，无一例外，都在恢复正常前死了，谁也不能从死人嘴里得到什么。”
“我们至今没有查出它的根源，也不知道确切的应对方法，很难向一般民众进行解释。”
“尽管如此，网上的都市传说已经传了很久，相关案例出过不少了。官方却始终否认诡异力量的存在，为什么不公布真相？”甄圣质问道。
“怎么公布？”
叶海一摊手，“我们总不能说，诡异力量的确存在，然后告诉大家：‘对于这个东西，我们也无能为力，大家各自小心，碰到了就自认倒霉吧。’”
“这会削弱武者的影响力，让大众失去对武者的信心。毕竟武者一直是保卫家园的勇士形象，如今竟然拿某种东西毫无办法。”
江凡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种逃避式的作风，却也不得不承认，官方的确有他们的顾虑。
“怎么就无能为力呢？这颗金莲守心，不是能应对诡异力量吗？”
“是，但这只是一个巧合。我们只知道这件法宝是迄今唯一一件，能对抗那股未知力量的东西，却没法掌握其中的原理。”
“打造它的工匠自己也迷惑，这东西怎么就能抗衡诡异力量了？”
“说白了，我们对诡异力量知之甚少，很难针对性开展行动。”
“我明白了。”江凡面色凝重起来。
因为诡异力量自身的隐蔽性，就算城卫队全盘相信了他和甄圣的话，也很难据此给秦家定罪。
更有可能，是两人的情绪异常被解释成精神病，不用承担刑罚，却要进去接受治疗。
“我现在执行的任务，就是调查诡异力量的真相。就像你们进来的原因，我盯上了秦家。”
“有调查出结果吗？”江凡满怀期待地问道。
“没有。”叶海的话让两人大失所望。
“但你们别着急，我来找你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多说点细节，一字都不要落下。江凡先开始。”
在叶海的催促下，两人依次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面对诡异力量时的情形反复讲了好几遍，就差把那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告诉他了。
叶海拿着录音笔记录，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提到了具体的东西，一座诡异的佛像。”叶海打断了甄圣。
“没错。”甄圣点点头。
“如果能找到那座雕像，调查就有头绪了。”叶海起身，“我试试向上级申请搜查令，好好搜一搜秦家。”
